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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 回山,海东青

    第658章 回山,海东青
    “啊?”
    听到陈阳呼唤,火灵儿从面前的海碗里抬起头来,腮边犹自残留有半根麵条。
    她眨巴几下无辜的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看著陈阳的同时,舌头往嘴边一卷,將那半根麵条吞下肚去。
    看著对方这不经世事的样子,徐弘远心中一软,开始有些后悔向陈阳打了小报告。
    只是陈阳才不吃这一套,“..—你前天夜里,是不是拦截了过往商船,向他们討要食粮?”
    “拦截?”火灵儿歪著脑袋反问道:“什么是拦截?”
    既然没否认,那就是说確有其事-陈阳皱起眉头,“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不要轻易於海上现身,尤其不要当著他人的面,看来我交代的话,你是半点也不听啊。”
    察觉到陈阳的不满,火灵儿可怜兮兮地道:“可是,师父,我当时太饿了,那船上的东西又香得紧这才一时没有忍住。
    “废话少说。”陈阳双手合十,顺势一搓,於蜂鸣声里於掌心凝聚出一根尺许长的雷鞭,板著脸道:“伸出手来。”
    当日被陈阳暴揍的情景还歷歷在目,加上如今才刚化形,还远没有適应这副新躯体,火灵儿自然不敢违抗,乖乖地將手掌伸了出来,畏惧地闭上双眼。
    陈阳毫不留情,抬手便是两下,只听“啪啪”两道脆响,火灵儿痛呼一声,触电也似地將双手缩了回去,捧在面前不断吹著凉气,眼中泛出泪光。
    没办法,虽说这火灵儿如今化了形,却还是异兽的根脚,比起道理,还是棍棒更容易令其长记性。
    “別吃了,去你房里闭门思过,好生反省。”陈阳散去神雷铸形真诀,安排完了火灵儿,又问徐弘远道:“你这次去定兴號,除了这个外,还与那徐家大小姐说了什么?”
    於是徐弘远將酒宴上的话一五一十地告知,当听见徐芳盈此次一共带回了近十根六品叶的野山参后,即便是陈某人也不禁眉头一挑,“好傢伙,看来辽东那边確实有些说法,弄得这百年级別的参王就跟地里的萝卜一样。”
    “是啊。”徐弘远亦道:“人都说辽东是苦寒之地,我看却並非如此-师父是没瞧见,芳盈自辽东带回来的货物,几乎样样都是珍品,那几件皮草都油光水滑,摸上去滑不溜手,珍珠颗颗都有鸽子蛋大。”
    “大概是那边的地脉开始活跃了吧?”陈阳推测道:“就如咱们先前去的那三岛一样,人烟稀少之地,地脉灵气便更加充盈,物產也更丰饶。而地脉之內灵气活跃的程度,也並非是一成不变的,就像那火山一般,总有个喷发和沉寂的轮迴,或许现今正赶上了时候也说不定。背倚这等福地,也难怪那些女直人开始兴盛。得亏其人少,若不慎令其坐大,说不定天下便有倾覆之祸。”
    听陈阳如此看得起那些关外胡人,徐弘远不免嚇了一跳,“这不可能吧?北朝於边塞有十余万铁骑,俱是精兵强將,而那些女直人可战之兵至多一、两万,差距如此悬殊,他们怎敢搅乱天下?
    只要表露异心,大军一到,只怕就要被夷为平地。”
    闻言,陈阳只是笑笑,“希望如此。”
    徐弘远见陈阳不再多言,心道师父虽然足智多谋、极有见识,但对这军阵之事到底还是欠缺些了解一一这也难怪,毕竟世上怎可能有什么都懂的人?
    这时,陈阳忽然又补充道:“如今燕京城內的勛贵大多与那些胡人有生意上的往来,不知混入了多少细作..若是战事一起,军机因此泄露,到时候—.—·哼哼。”
    听到这话,徐弘远心中也浮现出兵败如山倒的情景,猛地打了个哆嗦,才从那可怕的幻想中醒觉过来,心道若神州真有陆沉之危,北朝倾覆,南朝又岂有偏安之理?只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讲到这,二人都已是意兴阑珊,便不再多言,只合力收拾了那堆成山的碗碟,便各自回去安歇,为明天启程回山做准备。
    翌日清晨,搬山派一行起了个大早,拜別了鲁矩,趁著城门刚开时赶车出城,沿道路向西出发。
    拉车的正是那匹来自大宛的烈马,唤作“鎏光”的那个,淡金色的毛髮在朝阳下很是醒目,它在被陈阳好生整治了一番后,此刻已低眉顺眼,比寻常的驮马还要老实许多。
    而用这等千里良驹拉车代步的,整个即墨城怕是也只有陈阳这一家。
    走至日上三竿时,道路后方忽有马蹄声追赶而来,伴有一女子在后方大喊,倚靠在车头半眯著眼的陈阳听到这声响,便长吁了一声。
    而那鎏金马也是乖觉,立即便止住脚步,停得四平八稳。
    “表哥!”
    一道烈火般的赤色身影匆匆来到,徐芳盈穿著身红袍,骑著匹没一根杂毛的红马,俏脸上还残留著些许汗水,显然已追赶多时,她气喘吁吁地翻身下马,来到陈阳的马车前。
    “表哥怎去得这么匆忙?也不与我说上一声若不是拉车的鎏金被守城兵卒认了出来,我还不知你今日就离开了即墨。”
    徐弘远下车道了声歉,“事出突然,一时来不及通稟,还望你不要见怪。”
    “哪里,我只是有东西要託付给表哥,眼下算是赶上了。”
    徐芳盈说到这,朝著空中打了个呼哨,只听得一声清厉的鹰,接著一道迅捷如电的白色身影自空中扑下,落在了徐芳盈的肩头,原来是一只极为雄健的白色海东青,双目锐利、浑身白色羽毛纤尘不染,唯有背上和翅膀有些棕色斑点,一对爪子寒光凛凛,它踏在徐芳盈的肩头,自然而然地显露出傲然姿態。
    其实勛贵家的子弟,尤其是武將一系,飞鹰走狗乃是常態。徐弘远曾经也饲养过一只猎鹰,只是未能將其驯服,反被其挣脱了脚上后飞走,自此深以为憾。
    如今见到这极其神俊的雄鹰,心下十分喜欢,面上便浮现出艷羡之意,迫不及待地问道:“表妹可是要將此鹰託付於我?”
    “不错。”徐芳盈点点头,“这是辽东的海东青,被女直人视之为神,称其为世上飞得最高最快的鸟儿,此物擅长捕猎、尤能以小博大,传说十万只鹰里才出一只海东青,而这玉爪又是海东青里的极品。”
    听到这,徐弘远的眼光越发热切,“原来是海东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说著,他便想上手去摸,却被那玉爪一抖翅膀扇开,接著傲然地將头扭向一旁。
    见徐弘远有些尷尬,徐芳盈笑道:“表哥尚与这鸟儿不熟,待得再熟悉些便好了·—玉龙,去她抬了抬肩膀,示意这只玉爪海东青飞往徐弘远,谁料这鸟儿虽顺势飞起,却是在徐弘远期待的目光中直直地从其头上掠过,收拢翅膀后反落在陈阳的肩头。
    “这—”
    这回轮到徐芳盈尷尬了,她望向陈阳,说到:“这鸟儿平日里也不亲近生人,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知这位是?”
    “啊———.—”
    徐弘远这才回过神来,和自家表妹忙肃立道:“好叫表妹知道,这位便是我师父宗光真人。”
    他就是徐芳盈惊讶地捂住嘴,先前见陈阳样貌年轻,她还道对方是徐弘远的同伴,哪里知道陈阳就是徐弘远的师父,赶忙抱拳施礼:“小女子见过宗光真人!”
    “贫道有礼了。”
    陈阳回了个礼,用食指去逗弄站在自己肩头的玉爪海东青,后者十分乖巧地伸过头来,主动在陈阳手上蹭了蹭,与先前对徐弘远爱答不理的模样完全不同。
    “看来,这鸟也知道谁才是这边说话算数的人呢。”苗月儿笑著主动介绍起了自己:“我姓苗,是宗光真人的师妹。”
    “也见过苗道长。”
    相互介绍了一番后,徐芳盈继续道:“这玉爪海东青其实是一对,另一只如今还在我府上,它们二个自小便在一起长大,彼此之间心有灵犀,纵使相隔千山万水,也总能找到对方。这样一来,
    不管表哥在哪,咱们也都不会断了联络。”
    “原来如此,表妹有心了。”
    听到有人如此记掛自己,徐弘远心里十分感动,拍著胸脯道:“请师妹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这——玉龙的。”
    他险些没记起这海东青的名字,好在最后想了起来。
    “那,玉龙就託付给各位了。”徐芳盈对眾人道:“我也有些事务在身,此刻就要回城了,却是不能再送送各位等有了閒暇,我必定亲自上门拜访。”
    言罢,她翻身上马,又望了望那拉车的鎏金。
    感受到这位前主人的视线,鎏金立即回以渴望的眼神,有些事往往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此时此刻,沦为拉车脚力的它显然是有些怀念国公府里的旧时光,盼望著对方能將它从水深火热的搬山派中救出。
    “.”徐芳盈静静地看了片刻,忽然噗一声笑出声来,用马鞭指著鎏金道:“这马先前在我那里十分凶顽,如今却如此乖顺,看来是天意要將它赠予真人做个脚力鎏金,你好生给道长拉车,若敢轻慢,自有人替我教训你!”
    说完一扬马鞭,骑著那匹红色骏马飞奔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徐公子的这位表妹,也真是个妙人儿果然是幣幗不让鬚眉。”看著那讽爽的身影,苗月儿也有些羡慕,“若能和她一样行遍天下,也是一件快事。”
    陈阳亦赞同道:“人还是得多出来走走,见见世面,在深闺大院里娇生惯养,自然难有出息。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弘远尷尬地低下头,他虽说不是娇生惯养,但也是直到跟隨陈阳行走江湖后,才明百这世间的许多事。
    就这样,返程的队伍里又多了只海东青,如此一来,搬山派的阵容又越发壮大,同时也越发像个动物园了。
    不大的一座道场,饲养的各色牲畜已经比人还多,等到回到抱续山地界时,秋意已越发重了,
    道路两侧的树叶开始发黄,空气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桂香。
    山脚下的抱龙湾,水势比之前浅了不少,陈阳一行经过这里时,那湾里的脑玄龟听到动静,
    主动自波澜之中现身,探出脑袋迎接这位掌门的到来。
    脑玄龟,乃是一龟一蛇相互缠绕而成,是陈阳当时自武当山上亲自请来的灵兽,专用於镇守这护山大阵的水脉。此刻,比之初来的时候,这对灵兽的个头已经长大了不少,尤其那只玄龟,已从巴掌大变成了面盆大,蚕豆大小的一对眼晴直勾勾地望著陈阳,点著脑袋的模样,显得憨態可掬。
    陈阳靠在车头,只是简单点头示意,隨即吩咐道:“回去吧。”
    他话音才落,车上便跳下个急匆匆的身影。
    火灵儿赤著双脚,披散著一头长髮,迈开长腿一阵摇摇晃晃的奔跑,扑通一声便跳进了水中,
    隨后张牙舞爪地便朝脑玄龟游去。
    “等等!”苗月儿见状,在后边急地直叫:“这龟蛇是咱们家的灵兽,不是你的吃食,快回来!”
    这腾炎蛟自打化形之后,虽说有了个人模样,但还是野性难驯,好在平日里有陈阳管教,到底还是能收著些兽性。
    可一旦见到什么灵性较强的野物,这火灵儿就会跟发疯了一般跑去捕食,就算茹毛饮血也不在乎。
    每当这时,其脸上往往忍不住现出蛇相而破功。
    陈阳为了罚她,也为了令她保持这来之不易的化形成果,便令其持斋守戒。算算日子,她已差不多半个多月未沾荤腥。
    如今见到这脑玄龟后,被其散发的气息所吸引,却是再难压抑住自身的捕食本能,此刻根本听不进苗月儿的声音。
    在陆地上走得摇摇晃晃,在水里却是如鱼得水,三两下,火灵儿便来到了脑玄龟身边,而后者则被她散发出的异兽气息所压制,一时竟动弹不得,就这么被她捞到手上。
    將那龟蛇抓住后,火灵儿张开大口,就要將其一齐咬下,见状,一直沉默的陈阳终於按捺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
    凶性上头的火灵儿在听到这冷哼后,迷惘的双眼终於恢復了一丝清明,这才恋恋不捨地將脑玄龟放下。
    这时,龟蛇也从震中恢復过来,它们忙不选地潜进了抱龙湾水底,自此再不敢轻易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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