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他的年少时光
“你会几国语言啊？”宋诗予突然问。段斯昀淡淡道：“中、英、法、德、日、韩。”
“哇。”宋诗予侧头看向他，两只眼睛亮亮的，崇拜之意快要溢出眼眶。
“你真的好厉害好优秀。你怎么会这么多种语言？”
这句直白的话夸得段斯昀根本压不住嘴角，“还好吧。隨便学学。”
不能再夸了，这人已经飘了。
宋诗予抿了抿唇，视线重新移到书柜，眼眸越来越亮。
她似乎通过书柜的书单，看到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慢慢长成一个优秀的大男人。
看完书柜，宋诗予注意到对面的空白墙上贴著许多nba球星海报。下方角落还放著一个带著旧痕的篮球。
“呦，爱打篮球的阳光大男孩一枚。”宋诗予打趣道。
段斯昀轻笑一声：“你喜欢吗？”
“喜欢。”宋诗予憋住笑，来到书桌前。
视线落在书桌左上角的合照上。照片中，爷爷奶奶坐在中间，身后站著他的父母，他和一个差不多大的男生蹲在爷爷奶奶脚下。
“这是你哥？”宋诗予仔细瞧了瞧另外那个男生。
“嗯。”
“你哥长得也很帅。”
照片上两个男生都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段斯屺长得像爸，段斯昀长得像妈。
“你哥比你大几岁？”
“三岁。”
宋诗予再次感嘆：“你家基因真好，伯母怎么不多生几个。”
段斯昀却道：“我和我哥都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我妈没时间带。不生挺好。”
此时，宋诗予的目光移到奶奶身上。
奶奶一张笑顏显得格外和蔼，要是还在世就好了，肯定是个很好的老人家。
全家福的旁边，立著一张单人照。
照片里是一个青涩的少年，身上穿著夏季校服，个子高瘦，手腕修长。
一头浓密的黑髮向上支起，唯有一綹刘海垂落在眉峰。
五官带有少年独有的清冽，眉骨和鼻樑已初呈锐意。脖颈处若隱若现的筋脉顺著立领校服往下延伸。
冷白的皮肤配上淡漠的表情，好一个清冷少年啊。
宋诗予当即拿出手机对著照片拍了一张。
“这有什么好拍的。”段斯昀突然开口，语调却显轻快。
“帅，太帅了。18岁的你怎么这么帅？”宋诗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照片上。
段斯昀走近她，將她的脸掰正，看向自己，“18岁的我，你註定无法拥有。不如多看看现在的我。”
“不要。”宋诗予挣开他的手，目光再次移到那张照片上。
段斯昀只能无奈一笑，搂住她的肩，和她一起看。
宋诗予突然问：“你以前有没有收到过情书？有没有暗恋的女孩子？”
“没有。”段斯昀语气平淡，“那会我脾气不好，谁敢给我写情书。当时忙著跟我哥比学习成绩，一心读书，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
宋诗予抬头望他，眼里闪著碎光，“真好，让我遇见了你。”
段斯昀垂眸与她对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掐住她的腰，一把將她笔直地扛在肩头。
“別看了，睡午觉。”
宋诗予紧紧攀住他的脖颈，不过一会儿，就被放在了床上。
段斯昀覆在她身体上方，双手撑在她的耳际，眼里的欲色难以掩饰。
宋诗予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忙用两手抵住他的胸膛，“別，现在不方便。”
段斯昀勾唇，眼中含笑，一手抓住她两手，俯下身低语：“什么不方便？”
炙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根，痒痒的。
宋诗予感觉身体控制不住得热起来，“你说呢。”
“我不知道。”段斯昀直视她的眼睛，“这不是问你吗？”
一脸坏笑，明知故问，装傻。又在逗她了。
“那我也不知道。”宋诗予撇开脸。
“那我猜猜？”段斯昀轻笑，啄一口她的唇，“是这样不方便吗？”
宋诗予回过头，正视他，“你18岁时也是这副闷骚的样子吗？”
她记得刚认识他时，他总是面无表情，对什么都不在意。现在跟当初简直判若两人。
“不知道。”段斯昀再次啄她的唇，“那会又没遇见你，我哪里清楚。”
宋诗予轻哼一声，“言巧语。”
“我说的真心话。”段斯昀轻嘆，“毕竟我是第一次喜欢人。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诗予说，“我只是觉得意外。”
“噢。”段斯昀不再说话，沉身吻住她。
唇齿缠绵，由轻到重，宋诗予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
原本撑在耳侧的手不知何时滑到腰际，掌心隔著衣料烫著她的肌肤。
直到肌肤相触，宋诗予猛地清醒，抬手推他的胸膛。
段斯昀这才抽开身，伏在她耳边轻喘，“睡吧。”
现在確实不方便，他得克制自己。再亲下去，难受的只会是他。
宋诗予低低“嗯”了一声，“那我睡了。”
“好。”段斯昀翻下身，平躺在她旁边，望著天板出神。
这里是他从小到大所住的房间，虽然他工作后搬出去住，但这间房保存著他成长过程中所有美好的东西和回忆。
今天，他將心爱的女孩带过来。从此，他的房间记住了一个美好的女孩。
耳边响起宋诗予均匀的呼吸声，段斯昀侧过身，静静地看著她。
这会，他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有满心的踏实感。
虽然他们没有在青春年少时相遇，但往后的每一天，他都会陪在她身边。
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
宋诗予醒来时，被段斯昀搂在怀里。他闭著眼睛，睫毛长长。
宋诗予一动未动，目光倒是在段斯昀身上来回移动。
18岁的段斯昀白净高瘦，像一根青竹。脸颊尚存一点未褪的稚嫩。
现在的他，身材有了健身痕跡，宽肩窄腰，浑身散发成年男子的荷尔蒙气息。
面容再无青涩稚嫩，只剩成年人的凌厉锐气。
“好看吗？”段斯昀突然睁眼。
“你没睡啊？”宋诗予嚇得从他怀里退开。
“睡不著。”段斯昀將她拉回来，“根本睡不著。”
“为什么？”宋诗予问，“大中午的你不会犯困吗？”
段斯昀把玩她圆润的手指，“平时会。但今天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