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他怎么能
“香锦,你不是没用沐浴露吗?怎么身上还是这么香?”温铭洗过澡,抱著宫香锦,將脸埋在她的胸口处。
亲近之人和自己的味道会令人產生安全感,这是人的机制。
温铭现在就是在享受这种机制。
那个男人不喜欢香喷喷的超大容量洗面奶呢?
宫香锦没有说话,捧著他的脸抬起来,低头亲吻,抹开唇关,撬开牙关,钻进去,缠著。
温铭只感觉嘴巴被完全包裹,稍微有些窒息。
很快,他就喘起了粗气,呼哧呼哧地,脸色涌起潮红。
温铭挣扎出来,满脸潮红和错愕形成了某种对比:“你怎么突然就……”
“別说话。”
宫香锦听到温铭的示弱呼吸,进攻就更狠,两人闭著眼睛,逐渐进入一片奇境。
柯韵洗过澡,重新穿戴好衣服。
顾青瑶坐在床边笑:
“去吧去吧,用你身为女人的魅力征服他!放心,这次我绝不会捣乱,我连门都不出。”
“希望如此。”
柯韵看了她一眼,“这次能成,我请你吃饭。”
“嗯哼,那我可要期待我们阿韵的请客了。”
顾青瑶笑得灿烂。
柯韵打开门走出房间,夜晚的酒店走廊依然开著温黄的灯光,地上柔软的地毯仿佛承托著人们风尘僕僕的心,让人有了些许安生的休息。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温铭房间的位置。
脸上的表情逐渐变成一片坚定。
“温铭,你是我的,我会追回你,一辈子都不再放弃!”
她自语著,已经抬起脚朝著温铭房间的门口走去。
不知怎么,短短几步,柯韵心中却有种强烈的兴奋和激动,这种感觉,就是当年和温铭热恋时,期盼见到对方的心情。
或许是过往的记忆,让她多了一份信心,脚步也变得轻快。
回过神来。
仿佛只过了一瞬间。
眼前的房门便近在咫尺。
她正抬起手打算敲门,突然一阵古怪的声音传入耳朵。
柯韵整个人愣住了。
她不由自主地往门上贴了贴耳朵,將那声音听得更加清晰。
旖旎肉粉的声音传出,夹杂著熟悉男孩的轻声挑逗和粗重喘息。
一时间,柯韵大脑里像是扔进了一颗闪光弹。
极为浓郁的白色在一片尖锐的嗡鸣中连成一线。
她只感觉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又被某物残忍地蹂躪著。
一门之隔。
一时间柯韵已经呆在原地,睁圆了眼睛,似乎已经失去了神智。
……
第二天一早。
温铭把宫香锦抱在怀里,捏人中,做人工呼吸……
他piapia地轻轻拍著宫香锦的脸蛋,轻声说:
“快起来,咱退了房回家睡去。”
宫香锦还是死死闭著眼睛,往温铭怀里缩了缩,似乎这样更温暖些,口中带著嚶嚀:
“我再睡会,困死了~”
“咎由自取。”
温铭笑了一下,又没好气地说,“真是多亏了你啊,昨晚我发烧险些就好全了。”
他现在脑瓜子又热起来了。
昨晚因为太过,还没彻底好全的感冒,又死灰復燃了。
而且更加严重。
现在的温度,大概很高。
温铭只觉得晕晕乎乎,脑袋很沉。
“但是我中间停了……你不是也不愿意?”
宫香锦睁开眼靠在温铭怀里看著他,隨后笑了笑,坐起身来,把温铭好好地抓回被窝里,亲昵地吻了他一口:
“不过……好吧,我的错,你睡一会,我去退房,一会借个毯子把你抱回去。”
“抱回去就算了,你老公还不至於走不动路。”
温铭摇了摇头,想坐起来。
“躺下。”
但身子刚起了一半,宫香锦抵著他的嘴唇把他吻回去。
温铭捏了捏手,感觉一阵酥软的感觉在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好好躺著,今天你是病號,该由我照顾。”
宫香锦將被子给他盖上並掖好被角,“好好躺著,不要乱动,我出去退房,很快回来。”
温铭无奈又顺从地笑了笑:
“我不动,去吧。”
“嗯,很乖。”
宫香锦点点头,然后起身换衣服,出去,隨著脚步走远,温铭抬著头看著天板吐了一口气,自顾自地默数著:
“3。”
“2。”
“1……”
“老公,我还是觉得把你自己放在这里不放心,我们一起下去吧?”
宫香锦的声音折了回来。
温铭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看著宫香锦,宫香锦隔著被子骑到他身上,手抓著他的衣服伸进温暖的被窝,打算给温铭穿衣服。
“好了好了,我自己来。”
温铭伸手接住自己的衣服,这回得以起了身,自己穿戴起来。
头晕脑胀。
温铭觉得应该也有前几天那顿酒的事情。
长时间不喝酒的人对醉酒的应对能力就低很多。
差不多穿戴好。
和老婆一起离开酒店。
刚出门,温铭看到隔壁的大门,这才想起柯韵和顾青瑶。
问道:“阿韵呢?”
“嗯……回去了,今早我起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走了,给我发了消息。”
宫香锦说。
温铭下意识担心了一下,隨后想起来人家是大学生,已经不是孩子了,於是就没多在意:
“给你发了消息就行。”
“嗯,咱们回家吧。”
宫香锦伸手抱住温铭,“发烧了很冷吧?”
“小病。”
“嘴硬可是会被亲烂的……”
宫香锦笑说。
“有点冷。”
温铭只能嘆著气说。
……
“阿韵,你没事吧?从昨天晚上你就一晚没睡啊。”
顾青瑶看著柯韵带著黑眼圈和血丝的眼睛,有些开著玩笑地说,“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让你打击这么大,昨天晚上就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干坐了一夜。”
柯韵呆呆的,没什么注意力,瞳孔也像是根本不聚焦了,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顾青瑶的话。
两人进了学校。
还是沉默。
顾青瑶双手枕著脑袋,难得安慰道:
“哎,要我说,你也別太往心里去,无论他跟你说了什么,他接不接受你,都是他的事情,与你没有关係,你这么耿耿於怀不就是舔狗吗?可以对关係忠诚,但是不能对人忠诚。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柯韵还是不说话,眼中闪过几分深受打击的崩溃。
“你真没事吧?要不看看医生,你这个状態可不对劲。”
顾青瑶说。
“不用,谢谢。”
柯韵摇著头。
昨晚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勾勒著,一步步在她的想像中描绘出她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