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远古的记忆

    “好热......”
    路明非感觉到周身炎热无比，猛地从昏迷中惊醒过来。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火焰之內，这些火焰炽热无比，根本难以承受。
    路明非苦海內的世界树绽放神辉，神辉透体，笼罩路明非周身，隔绝了部分火焰的高温，这才没有被周围那些紫色火焰焚烧成灰烬。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路明非捂著头，杂乱的记忆开始浮现。
    当时他以消耗自身潜力为代价，进行了彼岸境界的第一次脱胎换骨，可在那过程当中，一些路明非不曾经歷过的记忆在他脑中浮现，让他產生了与周围空间错位的感觉。
    可还没等他消化那些记忆，一位妖族大妖便是使用玄玉台开启了虚空传送......
    “身体倒是没什么伤势，就是感觉有些乏力......”路明非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做出了判断。
    可下一刻，他便是捂住了头，大量记忆的涌向让他感觉头脑发胀。
    “哥哥......你是来杀我的吗？”
    记忆中，一个小男孩的身影频繁的出现在路明非的记忆中，那是一段古老的记忆，年代难以考究，记忆中遇到的人都是不穿衣服的，只是以宽大的树叶遮体......
    隨著时间流逝，路明非缓缓消化了那些记忆。
    “那些是......我前世的记忆？”路明非眉头紧皱，有些不太確定。
    但记忆中，那个叫他哥哥的小男孩......面容竟是与路明泽一模一样！
    “原来......你真的是我弟弟......可为什么我忘记了......”路明非呢喃。
    那些一个个久远到无法考究的画面，以『灵视』的状態呈现，让路明非了解了一些过去。
    路明非思索著，他心中隱隱有了些许猜测......
    “或许是因为脱胎换骨的过程中，解开了我身体的某种限制......”
    心念一动，路明非心神沉入苦海当中。
    世界树散发莹莹神辉，透体而出，为他抵挡著那紫色火焰的高温。
    路明非一直看著这颗世界树，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他神念化形，立於苦海之上。
    “言灵·镜瞳！”
    言灵，这是属於路明非独属的权柄，在记起了一些事情之后，路明非学会了使用言灵。
    这一言灵的最基础作用是解析，即便是一件从未接触过的事物，在接触之后都能快速解析，了解其构造，得知其使用方式。
    但都是要看谁来使用的。
    路明非的眼中，世界树变了一个模样。
    那一片片树叶不再是充满生机，而是各有特色，每一片叶子都蕴含著不同的大道，规则秩序在其上浮现。
    可这些规则秩序太过玄奥，光是看一眼路明非都感觉到头脑发胀，双眼发酸。
    “这些是我原本就掌握的规则......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规则成长了，变得让我无法掌控，无法通过世界树来施展这些规则的能力......”
    路明非眼眸扫过一片片树叶，他在这些树叶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规则秩序。
    即便此时那些规则秩序上，充满了神秘的道纹，让他无法理解，但其中的熟悉感让路明非能够察觉到那些道纹所表达的意思。
    让肉身瞬间强大的道纹......那是言灵·青铜御座！
    掌控火焰的道纹......言灵·君炎......
    “是因为来到了北斗，让世界树產生了变化，正在孕育新的法则吗......”
    路明非又看向了枯萎的那半边世界树，上面有著零星的几片叶子，那些叶子不是他原本熟悉的，而是来到北斗后长出来的。
    “又多了一片叶子......这形状......是姬家的那面镜子......”
    路明非在这片叶子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道纹，虽然未曾参悟，但路明非却是知道上面的道纹乃是虚空大道的体现。
    若是能够將这片叶子完全参悟，路明非或许能够明悟虚空大帝的皇道法则......
    路明非的目光一一看过去，青莲叶、菩提叶......
    每一片叶子上的道纹都不一样。
    “这些道纹记载的大道都太过高深了，些时间或许能够浅显的参悟一二，但是想要领悟到高深处......即便是有著菩提叶为我提升悟性也需要费很多时间......”
    就在这时，一丝精血从路明非的眼前飘过。
    这丝精血是在两件帝兵碰撞时，青帝圣心有感，挤出来的。
    但路明非隔绝苦海之后，这丝精血既没有回归青帝心，也没有消散。
    “说到参悟大道，这些我从未了解的大道反倒不是优先目標......”
    “如果脱胎换骨真的能够让我觉醒记忆，或许拿回我曾经的力量才是首要的。”
    路明非將那丝在苦海漂游的精血摄来。
    他开始运转《青帝经》，要炼化这一丝精血。
    隨著精血融入四肢百骸，浓郁的生机自每个细胞散发，之前使用『不要死』造成的些许消耗在顷刻间恢復，他的肉身真正被洗礼，在开始变强。
    第二次脱胎换骨，开始了！
    隨著时间流逝，路明非完成了第二次脱胎换骨。
    他的心神再次沉入了苦海当中。
    目光落到了最下方，位於生命之轮上，享受命泉温养的青帝心上。
    “我如今身上没有什么资源来供我进行后续的脱胎换骨，唯有这青帝精血能够为我提供庞大的生命精气修行......”
    路明非操控著世界树向青帝心施压。
    神秘的道韵流转，青帝心似有所感，主动吐出两丝精血。
    见此，路明非露出笑容。
    不知不觉间，路明非似乎受到了那些记忆的影响，性格有了转变。
    用这两丝精血，路明非完成了第三次脱胎换骨。
    他不断反覆，一直完成了六次脱胎换骨，青帝心都变得有些发白，像是被压榨的狠了，无论路明非如何压迫，都不再吐出精血。
    路明非似有所感。
    “一昧的用青帝精血炼体也不行，虽然同为妖族，但终归有著差异......”
    路明非闭目，每一次脱胎换骨时，他都会回想起一些久远的记忆，虽然那些记忆並不连贯，也不完整。
    但也是让路明非明白了自己的出身。
    “虽然我的本体是世界树，但在某个纪元的时候，选择了龙躯，这是最適合承载力量的躯体......或许我要做的就是完成如今肉身的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