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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千秋宫的「或曰」

    第383章 千秋宫的“或曰”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胜雪。】
    蝴蝶谷本当有诸多古蹟:胡青牛草堂,胡青牛夫妇、纪晓芙古墓群,明教反元誓师高坛如今,只剩下荒草离离,以及荒草下的白骨。
    路平眼神也有一些迷离。
    一群人慷慨悲歌,一群人蹈死不顾。
    歌声依稀,壮士远去。
    归来时,等著他们的是一场屠杀。
    妙灵子犹要往草屋去。
    张无忌的后人颇似张无忌少年时一般执。
    她自称,“祖父”当年觅得一枚圣火令后,来不及带走,便埋在了蝴蝶谷中。
    她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完成先祖的遗愿。
    这是典型的江湖女侠思维,明明知道大敌將至,还要为了一件破铜烂铁浪费时间。
    找到圣火令,能让明教起死回生吗?不能,
    能够让朝廷为张无忌平反吗?只会產生负面的效果。
    路平看著她倔强的眼神,还是点点头,同意了下来。
    妙灵子一身酸痛,提著一把剑,一边削砍著荒草,一边艰难地走入草屋。
    “路司李实在是也罢,些许厂卫小贼,虽然有个岳不群,也不够司李收拾的。”殷清琴幽幽说道。
    路平奇道:“虽说你是千秋宫宫主,可你这宫主,实际不过是篡位,要是千秋宫歷代宫主,得知你的真正身份,估计会气的吐血。
    你不在意千秋宫,也不在意日月教。
    我还道你是念著明教。
    怎地一份情分都没有?”
    殷清琴脸色一沉,满面寒霜,冷冷一笑道:“张教主咎由自取,真不知道是如何当上教主?还有如此多的人对他死心塌地。
    回到中原,明明可以振臂一呼,明明可以效法张良,做博浪一击,偏偏要暗自找皇帝谈条件,
    什么牺牲自己,换得朝廷放过明教,见识不及十岁小儿,当真是好笑。”
    路平神情黯然,却是无言以对。
    千秋宫观藏殿,“明教”石室,记录的明教野史就是如此写的。
    【洪武二年(1369年),帝以“前江后淮,以险可恃,以水可漕”,詔以临濠为中都,命有司建置城池,言闕如京师制。
    金陵但求安固,不事华丽;中都新城,国朝启运之地,穷极侈丽,金陵宫室所不能及。
    洪武八年,大功垂成,帝亲临中都,见其巍峨壮阔,喜不自胜。
    回京后,竟詔罢中都役作。
    中都遂在將完工之际,骤然停工,
    天下咸惊疑之。】
    “或曰”纷纷。
    有人道,中都劳役工匠甚苦,工匠在大殿中用镇法诅咒皇帝。
    有人说,帝以北元未灭,劳资过费,睏乏百姓,心怀不安,因而罢之。
    千秋宫的“或日”则是:皇帝秘密將明教贼首张无忌的尸体镇压在乾清宫御座之下,並以铁水浇灌,使其永世不得超生。
    洪武八年,帝巡视中都,夜坐殿中,忽闻兵戈之声传於地下,声震殿脊。
    帝大为惊骇,寢食不安。
    回京之后,即罢中都,又使太师李善长扬言以工匠镇之说,掩人耳目。
    太师建言皇帝尽诛工匠。
    工部尚书薛祥愤怒,將当晚在场、不在场的工匠分开,这才让不在场的千余工匠,倖免於难。
    路平见到这段“野史”內心都极度破防。
    他无法想像,妙灵子若真是张无忌后人,听到这一消息,该是多么崩溃。
    张无忌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如同他决定退隱时一般,没有同任何一个人商量,哪怕是赵敏。
    “若能找一辈子而找不到,何尝不是一件幸事。”殷清琴轻嘆一声。
    妙灵子总算是出现了。
    满面烟土,双手儘是泥污,一身道袍脏兮兮的。
    “多谢司李成全妙灵。”这道士盈盈施礼道。
    她並没有找到那枚圣火令,也不知道她那祖父是如何藏的。
    能够在关键时刻,不是任性一意孤行,还能够顾及同伴的安危。
    这一点让路平非常满意。
    三人刚刚退出蝴蝶谷后,厂卫便飞马赶到。
    约莫十多个高手,潜入谷中。
    其中一人,隱约便是岳不群。
    在其中检搜半日,不见苗有光踪跡。
    出谷之后,便向中都而去。
    厂卫大概猜测到苗有光定然会前往中都。
    若是中都不见,或者返京,或者开展大规模的搜检。
    还需要不少时日。
    三人目送厂卫远去,才下了一处山头。
    行至女山湖。
    湖光敛灩,山色空濠。
    鸥鷺翻飞之处,渔歌聚散。
    百姓们皆道:旧时,此处有一座柳州城,从唐到元,繁荣数百年。
    元至正十二年,淮水洪水泛滥,女山湖暴涨,將此城淹入水中。
    洪水渐渐褪去,当年的一切都被涤盪一空。
    也包括妙灵子想找的明教遗蹟,
    三人来到一所嘉佑禪院。
    据说,宋仁宗曾经来过此处,他曾经有过一个嘉佑的年號,禪院因此得名。
    眼下的禪院,已经是重建后的。
    寺中老僧年迈,与其交谈,禪法深微。
    妙灵子惊喜地在廊下,发现题诗数句。
    其中有“光阴逐水逝,韶华隨蝶飞。法心唯菩提,衰顏伴翠微。时有善知识,閒话说慈悲”。
    不远处还有一座火神庙,也是宋代所建,洪水褪去后,洪武年间重建。
    也没有明教的任何遗存。
    “这一番寻找,也是够了,就算你找遍天下,也是如此。”
    见妙灵子有些失落,路平也不曾安慰,只是告诉她实情。
    女道士捉著衣角,黯然点头。
    “我听司李的吩咐。”她细声说道。
    “听我的吩咐?”路平摇摇头,“听我的吩咐,就不会搞成这副模样。”
    苗有光不是不可以杀,是杀的早了一些,
    冯保要是发现苗有光再也找不到,就会把目光转移到二干道人身上。
    说不定真能查出一些端倪。
    这是给自己平白增加麻烦。
    “是我的不是。”妙灵子的头更低了一些。
    某千秋宫宫主不禁撇撇嘴角。
    她已经知道妙灵子是如何来到此间。
    心中暗道:“一个泰山小道姑,一旦认准一个人,千方百计地跟隨他,內心之坚毅可知,隨即低眉顺眼,一副柔弱可怜、百依百顺的模样。倒是盈盈的劲敌!盈盈那般『不爭为爭”,实在是差了一些。”
    “你我也算是有缘,况且我们二人祖上,还是至亲之人,不如隨我去千秋宫,你这般武功,跟著司李闯荡江湖,未免太过凶险。”
    女道士心下一凛,怯怯地看看殷清琴,又看看路平。
    路平点了点头:“千秋宫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吕光午先生就在那里,你和他还算是棋友,他自然会照顾你。”
    “可是—”妙灵子微咬下唇,嘿道,“我曾经听祖父、父亲说起,明教的武学博大精深,
    那老太监又说,司李身负明教绝学,不知道———“
    殷清琴眼波流转,眉眼之间儘是温和的笑意:“司李若会乾坤大挪移,以你这般微末道行又如何敢授你?千秋宫中,倒是有几部秘笈,等你修习有成,再来求司李传授不晚。”
    “我—听司李的安排。”妙灵子招架不住,低声说道。
    路平也听出了二人的意思,脸孔不由得一黑。
    “你去千秋宫罢。”路平立即做出决定。
    殷清琴內心於人情十分淡泊,装作知心大姐姐的样子固然生厌。
    但妙灵子,明明是赵敏之后,却身居周芷若之长,自己都差一点落入套中,还是远一些为妙。
    三人一时间都是无话。
    催马行到盱眙码头,租了一艘大船,前往周家口。
    一路之上。
    殷清琴目的得逞,淡笑之中,更显千秋宫宫主仪態端雅。
    妙灵子每次见到路平,一幅欲泣滋然的样子,依旧让路平会生出片刻迟疑。
    奇妙的是,路平不在场的时候,二女相处就格外融洽。
    在船上弹琴下棋,盈盈笑声不时传来。
    路平便料定:此女在千秋宫定然不会吃亏。
    在周家口换船,不一日便到开封府。
    路平先在城外找了一处酒肆。
    开封府江湖人土云集,都在等待左冷禪的公审。
    各处客栈酒肆,甚是热闹。
    路平好不容易找了一处空座,要了一些开封米酒和小菜,开始听起武林中人的议论。
    “路评事可到开封?”
    “司李一贯是神龙见头不见尾。就算是到了开封,恐怕大傢伙儿也不知道,说不定下月初八,
    审理之期就会出现。”
    “出现是一定的,不过眼下诸多事情,正在等司李决定,他要是不到,这章程难定!”
    又一老者嘆道:“左掌门可惜了,堂堂的五岳盟主,一夜之间竟然落得这般下场,当真是·”
    眾人却立即岔开了话题。
    嵩山派虽然势弱,眼下明面上还是江湖大派,尤其现在开封,座中说不定就有嵩山弟子在场。
    一瘦高个道:“听说这一次四岳推选的是风清扬风老先生,他老人家可是答应了吗?”
    “风老先生前辈高人,哪里会答应这样的事情。”一书生模样的人冷冷一笑道。
    “这也说不定,四岳都有人去求肯,风老先生恐怕最后也是盛情难却。”那瘦高个笑道。
    眾人又开始议论起风清扬当年的事跡。
    自从老头子回归华山之后,久被淡忘的风清扬侠行就被挖掘出来。
    一时之间,风老风头甚健。
    至於江湖骗婚案,如今华山派势头强劲,眾人在私下场合或者笑谈一二,但这样的公开场合,
    都极少说起。
    华山掌门寧中则,剑宗“三剩”三耆宿,尤其是有某位和岳姑娘往来颇多的朝廷命官,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三其口。
    眾人正说之间,有一胖子快步迈入店中,一进门就高声道:“大傢伙可知道,左先生在嵩山派选了何人吗?”
    “何人?”有人高声问道。
    那人环顾店中,却见坐席皆满,便嘆口气缓步向门外挪去。
    眾人顿时一脸黑线。
    一穿湖绸的中年人立刻说道:“兄台这边来,跟大伙儿挤挤,喝口酒水,慢慢道来。”
    那人大喜,也不客气,拱拱手就坐了下来。
    连续吃了三杯,才笑道:“就是童应泰童千金老前辈。”
    眾人齐齐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
    路平心中也是微微论异。
    童应泰就是起诉左冷禪的人之一,如今左冷禪竟然把他选出,充当断案的“五老”之一。
    这一手,也算得上出其不意。
    “高明!”沉默片刻,便有一汉子一拍大腿,朗声道,“这般一来,童老爷子的怒火怕是消失不少,既为『五老”,就不得不以公正示人,自己的案子反倒不好意思拿出来说事。”
    眾人听得纷纷点头。
    又有人看向胖子道:“童老爷子答应了没有?”
    那胖子又吃了一杯,得意洋洋地道:“他老人家想了两天,说道:『自个的事是小事,此事关係江湖千千万万人的命途,只得勉为其难。』自然是答应了!”
    千千万万人的命途?
    一些人摇头不语,一些人嘴角微微抽搐,心道嵩山耆宿果然也是沽名钓誉之人。
    一些人却想,若是江湖大佬以左冷禪为戒,確实是关係到千千万万人的命途。
    就比如日月教前教主任先生,在泰山事发之后,忽然消失不见,想必就是左冷禪的境遇著实嚇到了他。
    眾人又议论起其他的人选。
    方证自然无可置疑。
    爭论极大的江湖散人,要选出一“老”,爭得不可开交。
    听说洛阳金刀王家的王元霸、郑州六合门掌门夏老拳师等等,都是热门人选。
    但至今没有一个定论。
    这些人便道,等路司李回来后,再做定夺。
    一些精明的人此刻便恍然大悟。
    路司李自己提名一人;
    江湖散人也要依赖路司李提名;
    再加上四岳提名一人,也会听从路司李的吩咐。
    情形至少是三比二。
    路司李这算计路平听了一会,会了酒钱。
    出门便直接去了钟蕙儿的別院。
    一到巷子口,路平却是呆住了。
    院门前,竟然聚集了一大群人。
    一个穿著米黄服饰,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在人群中侃侃而谈。
    路平的脸色一沉:
    九曲剑钟镇,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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