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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江湖嵩山盟约

    第388章 江湖嵩山盟约
    【天上飞鸟,问谁遣、东生西没。
    明镜里、朝为青鬢,暮为华发。
    弱水蓬莱三万里,梦魂不到金银闕。】
    左冷禪的第三个诉讼:一例私设赌坊案。
    询问者是嵩山童应泰前辈。
    左冷禪將触角甚至伸到洛阳城,
    笑傲时空中令狐大侠输钱的赌坊便是嵩山派所开。
    童应泰翻看著嵩山的帐册,眉头紧。
    “我嵩山门规有一条禁赌,左师侄还记得吗?”童应泰声若洪钟一般,疾声问道。
    左冷禪抬头看了一眼老头子,神情稍稍有些恍惚。
    他出身寒微,入门后竟染上赌博恶习,在赌坊输钱甚至当了刚刚领到的嵩山派配剑。
    还是童应泰和一位姓孙的师叔,將几个在赌坊的弟子抓住,痛打一顿,让他们砍柴到登封出售,赎回配剑,否则开革。
    几个同时受到惩罚的弟子,只有他在半年內拿回配剑。
    “自是记得。”左冷禪低垂双目答道。
    “师侄可知为何禁赌吗?”童应泰缓声问道。
    “盗窃之心因为赌博而萌生;劫掠之意因为赌博而渐起。或者穿穴逾墙而为飞贼,或者鸣火持刀而为强盗。”左冷禪轻声念起当年的禁赌公约。
    童应泰点点头:“师侄记性果真不错,当年你师父说过,嵩山派要防微杜渐,否则赌风肆行,子弟习以为常,以致败家破產,正事荒废,门派中衰,不可不戒。这话还记得吗?”
    左冷禪神色微微动容,举起带著的手道:“先师之言,不敢忘。”
    童应泰面色一沉,將手中帐册一扬,厉声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左冷禪垂首不语。
    他想说,嵩山派在他的治理下,依旧严禁赌博。开赌坊,別派弟子赌博,与他何干?
    他想说,嵩山派家大业大,若不多搞一些產业,难道让弟子们喝西北风?若不拉拢一些.—.
    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嵩山禪院內,某华山女侠秀眉微燮。
    华山七戒,並无一条约束赌博。
    看来这赌博看实害人不浅。
    假如冲儿那天又喝酒又赌博,衝动之下,说不定能把华山派当的一乾二净。
    寧中则便决议將华山七戒改为华山八戒。
    一位证人被带了上来。
    洛阳地痞无赖,笑傲时空曾经痛殴令狐大侠的陈歪嘴被带了上来。
    陈歪嘴便说起当年薄有家资,在赌坊中输个乾净。
    只好和几个地痞一道,靠勾结赌坊,给来洛阳的江湖客设套骗钱为生。
    说到伤心处,这陈歪嘴竟然指著左冷禪骂道:“当年逼的老子卖老婆、卖妹子就是你造的孽吗?”
    说著衝上前挥拳便殴。
    当即被五岳弟子带了下去。
    童应泰一拍桌案,掌心暗含嵩山內力,但闻高台之上,传来“空空”的响声。
    “左师侄,嵩山派派规有禁赌之约,大明律法有禁赌之款。凡赌博財物者,皆杖八十,“—-其开张赌坊之人,虽不与赌列,亦同罪,师侄可认否?”
    左冷禪瞳孔微缩。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一下心中的不平静。
    “左冷禪愿领罪。”
    这童老爷子好似来了精神,指著陈歪嘴又道:“你这小子,赌博財物杖八十,来人,
    给我行刑!”
    陈歪嘴嚇得一个哆嗦,叫屈道:“我来嵩山作证,你们可是答应过不办我的。”
    台上眾大佬也是相顾然,方证连忙小声劝解。
    童应泰汕汕道:“既如此,权且记下。”
    说著,便让人把笑傲世界最有名的无赖带了下去。
    兰台阁阁主郑萼放下手中笔。
    心中有些不解。
    左冷禪有诸般大罪,攻回雁峰,意欲將衡山派赶尽杀绝,劫衡州狱,试图脱白板师徒弥天大罪。
    为何路司李不问这些大罪,要选择次要的罪行来问?
    剩下两个案子,庇护豪蠹案,说的是登封豪强与人爭地,勾结嵩山派,嵩山派弟子为豪蠹出面,强占人家妻女,主要的责任人,还是几位嵩山弟子。
    只有勾结泰山耆宿为祸泰山派一案,算得上是原来就曾经提及的。
    朝廷律法,对这一行为並无约束,只是按照江湖规矩而已。
    而在正教、魔教对帐中出现的一些案件,疑似为左冷禪所为的,多以时间久远,查证困难,只会虚耗时日为由,为司李所拒绝。
    况且,即便是这些罪状,嵩山派高层之中,就左冷禪一人有错吗?其他人就没有一丁点的责任吗?
    如今,这些人也基本不问。
    到了午时,审讯再次暂停。
    群豪也多自备乾粮酒水,便在山巔、山腰,各自找了一块阴凉之处,乘凉聊天。
    多是对照嵩山、对照左冷禪,思及自家一身、一帮一派之弊端。
    在嵩山禪院之內,各派掌门、耆宿简单吃过午饭,也聚集在一起閒聊。
    这就是路平所说的武林大会。
    江湖上有史以来最简单的一次武林大会。
    路司李说道:
    “万历八年、万历九年。
    魔教有分崩离析的危险。
    正教却是丑闻频频。
    万历八年春,青城派成了青城贼。
    万历九年夏,正教领袖之一,竟然做下如此多的恶行。
    这不是余沧海、左冷禪二人的问题,而是整个江湖的问题,魔教行为是一贯的,那么出了问题的,就是正教自身。”
    这是事实。
    正教的衰落,是从忘掉一个“正”开始的。
    眾人皆目露沉思之色。
    路平紧接著提出了六条:
    其一、相邻帮派要互助、交流:
    其二、保护境內商道,清除水陆劫匪(以隆庆四年(1570)《天下水陆路程》和各地商会水陆路程为基准,剿灭境內匪患);
    其三、奖励侠义之士(如衡州令狐冲、天松、迟百城例,各派每年需向六扇门申报侠义之士);
    其四、不可姑息奸徒,尤其是犯有人命、强姦、拐卖等罪行的恶徒(田伯光的情况再出现一次都是对正教之羞辱);
    其五、重新厘定门规,严行门规,整顿风气;
    其六、慎选掌门。
    《江湖嵩山盟约》。
    各派只有签署盟约,才会堪堪挽回正教声誉,挽回正教下墮之势。
    各派掌门均是沉默不语。
    一直传说的路司李的江湖秩序,终於在此刻露出庐山真面目。
    也许只是一部分而已。
    方证和冲虚对视一眼,均是无言。
    这份盟约的每一条都持之以正,每一条各派掌门都无法站出来反对。
    偏偏每一条,都可能开一个意想不到的口子,让路司李和他背后的朝廷深入江湖。
    路平也没有解释什么。
    江湖自有修正机制,可是青城和嵩山,都证明著江湖自身修正的失败,都证明旧的江湖秩序的失败。
    也证明看他对江湖的介入是有好处的。
    第一个签了姓名的,居然是五仙教教主蓝凤凰。
    刚刚身正教行列的蓝教主,放下笔忍不住对点苍派掌门高鸿钧道:“高掌门,贵我两派今后可是要常相往来哦。”
    高鸿钧脸孔一黑,却还是朝著蓝凤凰挤出一丝笑容。
    蓝教主是没有太多机心的,一时间心怒放,当即分送各派掌门一家一瓶五宝蜜酒。
    路平警见这副情形也不禁莞尔。
    平心而论,这一年多来,五仙教的行为,比起江湖诸多门派,更像是名门正派。
    蓝凤凰为了加入正教,对教规进行了极大的改动。
    尤其是剔除了造畜蛊毒的教令,回去之后,怕是会引起教中长老们的极大反对。
    蓝教主却似浑然不在意似的,路平也便相信,她可以摆平这些反对声。
    午时过后的审讯,愈发平淡。
    风清扬问讯庇护豪囊案。
    方证问讯泰山誉宿诉左冷禪案都是按部就班。
    果然如同郑萼所料,
    风清扬认为左冷禪庇护地方上道德败坏的豪强著实不该,但於嵩山弟子的一系列指示中,也要求他们儘可能顾及嵩山派的正教身份,不可以闹出人命。
    多名嵩山证人也证明,事后左冷禪確实非常生气,並给参与此事的弟子予以严惩。
    因此,这一案例上,左冷禪该承担的责任並不大。
    方证,则直接驳回了泰山耆宿的诉讼。
    多封左冷禪与泰山耆宿的信件表明,左冷禪和泰山耆宿之间的关係,是一种馈赠关係。这在江湖中並不罕见。
    並没有人证、物证表明,泰山耆宿的行为受到“馈赠”的影响。
    泰山耆宿和天门的纷爭,从天门接任泰山掌门就已经开始,而那个时候,左冷禪还不是嵩山掌门。
    “五老”在商量之后,最终做出裁决:
    杖八十,流三千里。
    在做出判决之后,台下鸦雀无声。
    不久,眾人开始议论起来。
    或者说判决过重,没有考虑左冷禪的江湖地位和贡献:
    或者说判决过轻,诸多显而易见的罪行,就压根没有出现过。
    机灵一下的,立刻联想到此前的江湖传闻。
    不由得暗自嘀咕,说不定再过几年,中原武林会传出长白派左掌门的名號。
    议论的声音传到台上。
    五人不禁晞嘘。
    这江湖,终究是有了一些变化。
    武林唯一执行杖刑的就是少林。
    少林寺戒律院在打板子的问题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当即,方证一声高喝:“用刑!”
    两位少林僧人立即上前,授起左冷禪上衣,挥杖便打。
    左冷禪无法运功相抗。
    不久之后,便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在服下十香软筋散丧失功力之后,他终於还是惨叫起来。
    眾人听著一声声沉闷的叫声,心下均是悚然。
    在杖完之后,定閒师太一声“阿弥陀佛”,吩咐弟子拿恆山灵药,为左冷禪敷上。
    立即有数名武当道士將左冷禪抬走,往少室山而去。
    眾人直到此时才知道,左冷禪这段日子,一直被囚禁在少林。
    人群渐渐散去。
    就在左冷禪行刑结束之后,各派掌门陆续签署了盟约。
    眾人没有起誓,没有血。
    一些人看著路平,默默頜首,一些人却是目中带著忌惮。
    隨即,各派掌门下嵩山而去。
    路平拿起案上的嵩山盟约交给了郑萼。
    兰台阁保管盟约,这也是预先商量好的。
    郑萼喜上眉梢。
    “阿弥陀佛。”这姑娘习惯性地诵著佛號,笑吟吟道,“这份大功德,可是司李之功。”
    路平笑了笑,轻轻摇头。
    “这也是你的功劳。”
    “我?”
    郑萼一时然。
    路平笑道:“自从兰台阁创建以来,但凡兰台阁出现的地方,所有江湖中人说话,愈发小心起来。”
    小太史双颊登时涨得通红。
    她也有些疑惑,眨眨眼问道:“司李对左冷禪案,满意吗?”
    “你今日听到眾人议论,可有满意的?”
    郑萼摇了摇头。
    “现在不满意,再过几年,也许会非常满意。”路平若有所思。
    再过几年?
    郑萼思索一阵,又问道:“司李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江湖。”
    “人人都戒惧的江湖,人人都笑傲的江湖。”路平又给了一个让小太史大惑不解的答案。
    看她认真思索的模样,路平有些好笑。
    “这话是供你写在江湖史上的。”
    “那么真话是什么?”
    路平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太史登时面红耳赤。
    “这话,不要写在江湖史上!”路平叮嘱道。
    一弯上弦月照射著钟蕙儿在开封的小院。
    钟蕙儿今日没有登嵩山。
    却走出了药房,没由来的,她无心研製药物。
    嵩山的一切,均在极短的时间张传到开封城中,左掌门、左师伯的下场,她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路平带乖一些酒回来。
    二丁便在院中的石亚上喝乖一些酒。
    钟蕙儿说起一些嵩山往事,嵩山的一切,都仿佛笼罩在左冷禪的阴影之中。
    如今,烟消云散。
    钟蕙儿只觉得轻鬆乖许多,来自灵魂中的放鬆。
    她微微有一丝醉意。
    月光披在身上,更加显得明照丁。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便坐在路平的坏中。
    “不弱—.”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可知道左挺在何处?”路平轻亮著她紧绷著的身避。
    “哦,不弱提他。”钟蕙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钟蕙儿羞涩难当,轻轻闭上双眸,將头埋入路平怀中,嘧乖口道:“狗官,你终於得手......”
    “嵩山哪里及得上蕙儿万一。”路平亮摸著小神医的脊背,轻声道。
    钟蕙儿缓缓抬起头来,眼中秋波荡漾。
    四目相对。
    小神医仿佛预感到什么一般,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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