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蛊身圣童,纳米机器人般的手段
第80章 蛊身圣童,纳米机器人般的手段民国时期,药仙会覆灭,传承资料为当时的政府带走。
上世纪九十年代,这个苗疆的会道门死灰復燃,並著手准备“蛊身圣童”的炼製。
按照药仙会的教义,主宰世界的並非人,亦或仙神,而是蛊毒。
教眾崇拜蛊毒,搜集各种蛊术,在各类媒介中养蛊,以期炼製出最为完美的蛊物。
最终,他们將养蛊最佳媒介的选择,放在了人身上。
成人性情已定,蛊毒加身的疼痛会使其心智摇摆,所以作为媒介的“人”必须是初生的婴儿,
因为它们无知无畏,遭受痛苦也无力退缩。
並且下手越早,婴儿得感的成功率越高。
於是新世纪来临之前,药仙会搜集来49名强健婴儿,用精心调製的药水浸泡,以改善他们的体质,进行初步种蛊。
一年后,倖存婴儿迈入下一阶段。
在开窍时,教授他们最基本的语言认知,开发出能够执行蛊身之术的前提条件。
除此之外,扼杀掉所有性情,
最后阶段,则是埋入蛊种,蛊身之术让孩子们互相吸收彼此散发的蛊毒,让他们彼此相斗,最终存活下来的,便是“蛊身圣童”。
药仙会的实验,无疑是成功的。
教眾培养的“蛊身圣童”,符合了设计之初的每一个要求。
能说却不会说,能做却不会做,无知无耻、无惧无畏、无喜无怒、无忧无乐,一个无视世间一切,只会製造蛊毒和接受指令的“工具”一一陈朵。
呼一韩舒长呼一口气。
陈朵將近十三年的人生在他眼前闪过一一以文字的形式,费了足足三十秒的时间。
往后四年,则是一部分的研究报告,以及一部分廖忠的生活纪事。
从陈朵的第一次解剖,第一次的感情波动,第一次说话,第一次哭豪,第一次彻底迎来新生到接受完整的工作训练,以“临时工”的身份活跃华南地带。
韩舒的前世今生,都是彻头彻尾的理科生,对文字不算敏感,但也能感受到字里行间压抑著的沉闷。
他不时看向廖忠,有时会想,在原本的故事线中,这个凶神恶煞的大老粗,被一手培养带大的陈朵杀死前,怀揣的是怎样的心情。
“有什么问题?怎么一副怪样子看著我?”韩舒的视线引起了廖忠的注意。
“没有,我看完了。”
“看完了?”廖忠一愜,那可是上千页的文字资料啊!
“廖总,来点实际的,我需要微观仪器,加之『小白鼠』。”韩舒指了指工作檯。
说是小白鼠,可供於观察的实验对象,自然越像人越好。
最好是人。
廖忠眉头紧锁,抱臂纠结了许久。
暗堡承担了一部分的刑罚拷问职能,牢狱中確实关押著死不足惜的杂碎,但对他们的处理,还需进一步商议,私自动刑和实验违背了公司原则。
是要罚款的。
廖忠因为出口成脏,被女性下属以“性骚扰”为由投诉了几次,年终奖和半年的工资没有了,
再罚,就成倒欠公司的了。
“不会有太过分的举动吧?”
“不会。”韩舒回道,“甚至还能展现公司的人文关怀。”
“那行。”
廖忠根据韩舒的要求,从拷问室带回了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
四肢被束缚带绑住的剎那,男人明显慌乱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这有背天理人伦啊!”
“咯咯咯!”廖忠仰起头,不怀好意地笑著,“你是知道的,我们最是不关心你们这些犯事异人的死活了。”
鏘!
一把手术刀亮了出来,那男人一见,直接嚇晕过去了,连麻醉剂都没用到。
“切!就这胆子还他娘的学人搞事?”廖忠耸耸肩,將手术台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韩舒先是围绕男人转了一圈,发现这人当作实验目標简直再合適不过。
他是地方闹事、被陈朵收拾过的异人,关节处有尚未痊癒的炎症,身体里残留了“蛊身圣童”
的部分毒素。
普通病症,加之异人手段引发的蛊毒,两种情形同时满足。
浅表组织的观察,使用萤光对比即可。
“廖总,麻烦准备针对炎症的药物。”
等廖忠准备妥当,韩舒尝试操纵“端”,用以承载小分子药物,並朝男人体內炎症生发处行进。
设备中投来影像。
廖忠还没认清发生了什么,一旁上了年纪的研究人员,率先瞪大了双眼。
“这是什么东西?”
“一点小手段。”韩舒无力分神,简单回了一句。
“小手段?你当我没研究过纳米机器人嘛!”研究人员再度凝视成像,情绪明显高亢起来。
精准靶向、智能可控、高效递送,保护药物稳定性的同时,还延长了循环时间,降低了传统药物对全身的副作用·:
这种手段,完全可以当做纳米机器人来理解!
“你是怎么解决免疫排斥的?”
韩舒的注意力始终在微观世界的“端”上。
巧了,根本没解决。
但排斥力最强的,並非是男人的免疫系统,而是他的然。
不过迎著这种级別的流逆行而上,还阻挡不了韩舒操纵的“端”。
刷!
承载著的小分子药物,成功抵达了病害区域。
传统的全身给药方式,最终仅0.1%~1%的药物到达炎症组织,韩舒將这个数据提升至了30%~50%
“比想像中简单,要是普通人,没有的阻挡,估计会更加顺利。”
“体內蛊毒的部分···嗯一一”韩舒朝身后挥了挥手,朝廖忠问道,“这人,我能申请工作人员进行解剖吗?”
没等廖忠回话,男人猛地睁开了眼:“使不得,使不得!求求你们了,別把我开膛破肚什么的!”
“你以为你有的选吗?”廖忠取出麻醉用的针剂,尖锐眨眼的针头在空中晃动。
男人疯狂无比的剧烈挣扎,手脚腕渐渐勒出红痕。
这时,一句情绪起伏不大的女声,缓缓从实验室的入门处响起:“廖叔,要进行解剖实验吗?”
陈朵没有得到入门的指令,就安安静静守在门外。
她身穿浅色外套,衣领微,露出里面深绿色的隔离服,一双绿色眼晴幽幽望著室內,无悲无喜。
陈朵带给韩舒的感觉很奇怪,乍一看,她像是邻家妹妹,安静、无害,甚至带著一丝难得的柔软。
可当韩舒对上了她的眼睛,才会发觉某种近乎残酷的游离感。
她站在这里,同所有人呼吸著同样的空气,听著同样的声音,看著同样的景象,却又好像从来没有参与其中。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先回房內休息。”
得到了廖忠的指令,陈朵微微点头,回到了特別设计的专属居所。
廖忠大老粗一个,根本不忌讳什么交浅言深,直接对韩舒点明了实情:“刚刚那是我们大区的“临时工”,资料中也透露了部分事情,其实暗堡內三分之一的研究,是围绕她进行的。”
“我知道,手段是蛊毒对吧,在科学视角下,可能涉及了多种物质组合或生物毒素。”
韩舒拍了拍男人的胸膛,“刚刚我解决了这傢伙浅表组织的炎症,可他体內还有没剔除乾净的蛊毒部分。”
“矣?”男人呆滯片刻。
合著不是害我,是治病啊。
你人还怪好的嘞。
“廖总,支持暗堡研究,算不算戴罪立功?啥也別说了,扎我,狠狠的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