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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书库 > 奇幻玄幻 > 关中盗墓手记 > 第358章 重丧,別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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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重丧,別回头

    符纸飞速燃烧。
    化为一条条火舌向四周喷吐。
    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避开扑面而来火光。
    “啊!”
    陈伯因为凑的太近,符纸突然自燃时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被火舌在脸上舔了一口。
    他捂著脸惨叫著后退。
    我赶忙过去搀扶他:“没事吧?”
    陈伯疼的老脸紧皱成一团。
    每条皱纹都因疼痛而剧烈的扭曲颤动。
    他硬咬著牙道:“小伤。”
    “要搁我年轻时候,肯定能躲过去……”
    人在江湖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遇到丟面子的情况,无论如何都得硬著头皮找补回来点。
    眼下陈伯就是这种情况。
    但我没工夫笑他死要面子。
    更重要的是搞清楚那些符籙,为什么会自己燃烧起来,还有那血符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伯,我刚在缸背面看到一张淌血的符籙……”
    我话还没说完,陈伯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
    “淌血的符籙?!”
    他尖叫著,瞪圆了眼睛死死盯著我:“你,確定符籙在往下淌血?!”
    我本想拍著胸脯打包票的。
    但话到嘴边却变了词儿:“真在往下淌血红色的水”
    “能闻到淡淡的……嗯,也不像是血腥味。”
    “而是淡淡的带著点尸臭味的腥味。”
    “所以不敢肯定往下淌的红色液体是不是血。”
    因为突然想到气味和血腥味不太一样,所以我才重新组织了语言。
    陈伯放下捂著脸的手。
    露出被火烧到发红的腮帮子。
    “过去……嘶,看看。”
    他说话时腮帮子一动,就脸疼的倒吸凉气。
    烫伤后皮肤並不会立马起水泡,却会火辣辣的烧疼。
    过一点时间烫伤皮肤周围的血液,组织液恢復正常循环,才会在皮下充水起泡。
    通常烫伤后最佳处理方式是,先对烫伤处冲凉水,等烫伤处的烧疼感彻底消失再停止冲水。
    陈伯就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到第二天的时候半张脸都起了水泡……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再说回眼前。
    我扶著陈伯走向淌血符籙。
    顺口问道:“你刚才看的那些符籙都是什么意思啊?烧了会不会起作用?”
    陈伯使劲嘬著牙,忍著脸疼道:“那些符都画的很奇怪,不像是三山符籙。”
    三山符籙是指龙虎山正一道的正一籙,茅山上清宗的上清籙,阁皂山灵宝派的灵宝籙。
    这三派都擅长使用符籙。
    所以並称为三山符籙或符籙三宗。
    不夸张的说,这三宗称得上是玩符籙的祖宗。
    之后衍生出的各分支流派,以及民间衍生出的偏门符籙,都脱不出这三派符籙的根基。
    “难道是隨便画出来的假符籙?”我瞎猜道。
    这也不是没可能。
    符籙在民间又被称为鬼画符,指的是画的乱糟糟像是鬼画的一样。
    指不定就有不懂不会的傢伙为了忽悠人骗钱,就隨手乱画吹嘘成正经符籙卖。
    嗯,后来我还真碰到好几个这样的神棍。
    半点符籙都不懂,就敢隨手乱画符籙,还吹成是太上老君赐下的神符。
    陈伯微微摇头:“也不像乱画的。”
    “笔力,画法都看得出来,绝对是画符老手。”
    “可能是民间法脉传承的符籙。”
    相对於正一,全真那样的正统法脉来说,民间法脉是不太被承认的。
    民间法脉中的一部分,是正一道弟子娶妻生子后,把掌握的符籙传给子孙,但没让子孙去入门拜师。
    这样的被称为家传道籙。
    而且家传的通常是濒临失传的籙法。
    相当於把门中传承断了,私下里只在自己家族內传承。
    还有些民间法脉是道家隱脉,修的是更古老的道家传承。
    最多的一部分,是各地巫蛊祭祀和道家文化结合的產物。
    如传承鲁班书的鲁班派,解秽制煞的普庵教,斋醮科仪完备的閭山派,收猖兵发猖兵的梅山派,出阴调魂驱魂锁魂的阴山派等等。
    这些民间法脉各有独到之处。
    论起本事,可不比正经法脉来的低。
    听陈伯提起民间法脉,我想到了之前从艾武装小叔手里得到的招魂铃。
    那铃鐺就是阴山派高人炼製的。
    走到淌血的符籙前站定,我举著手电筒照向符籙。
    符籙依旧往下淌著血红色的液体。
    液体顺著缸体流到地面,隨后被夯打过的紧实地面快速吸收。
    陈伯盯著符籙仔细看。
    可上面的符文是用硃砂写的。
    被血红色液体浸染后,硃砂变的很难看清。
    我看了两眼,对模糊到难以辨认的符文没了兴趣,转而观察流淌到地面的血色液体。
    “把手电拿稳啊。”
    “刚看出点东西你就把光移开了。”陈伯不满的嘟囔道。
    我赶忙举好手电:“字是红的,符纸也是血红一片,真能看得出东西?”
    “再说这民间法脉的符籙,你看的明白么?”
    “要我说乾脆撕……”
    我刚说出“撕”字,一股阴风从身后颳了过来。
    呼!
    阴风並不强。
    也没多么的冰寒。
    反而轻柔的,像有人在背后吹气的感觉!
    难道背后有东西?!
    嘭嘭嘭!
    我心臟剧烈跳动起来,握著匕首的右手也抬了起来。
    陈伯却一把拉住我抬起的右手。
    他双手微微颤抖著,用力的捏住我右手腕。
    哑著嗓子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別,回,头”
    我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看来身后真有东西!
    “陈伯……”
    陈伯用力掐了我手腕一下。
    接著道:“听我说。”
    “这是克制重(chong)丧的血符籙。”
    “普通血符籙用黑狗血,鸡冠血等能辟邪的动物血製成。”
    “但克制重丧的血符籙……必须用人血来制!”
    “这缸里,也不是之前猜想的坐化之人!”
    “而是……”
    陈伯越说嗓音越颤。
    说“而是”两个字的时候,嗓音颤到话都说不出了。
    像是有无形大手正掐住咽喉,让他声带无法正常发音。
    “呼呼!”陈伯弯下腰使劲喘气。
    头却倔强的昂著。
    双眼死死盯著血符籙。
    他双眼中充满血丝,眼神中闪烁著复杂的光芒。
    我觉得陈伯很不对劲。
    正要把他和血符籙隔开时,血符籙突然顺著大缸口沿断成了两截!
    紧跟著缸里响起噠噠的敲击声。
    缸身浮现出一道道裂纹。
    很快密密麻麻的裂纹结成了蛛网形。
    缸要裂开了!
    里面的东西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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