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下山
第60章 下山当夜,华山绝顶,山洞之中。
四人分自两拨,辗转反侧,各怀心事。
杨过在想全真教中发生的事和西毒的古怪举动。
洪七公防备欧阳锋暴起伤人,害了他的好徒孙。
方鸿则是担忧洪七公和欧阳锋打起来,搞得玉石俱焚。
可千万不能火併啊。
你俩位打起来,我可解不了斗。
方鸿微眯著眼睛,发现欧阳锋一个鲤鱼打挺不睡了。
他径直朝著杨过走去。
怕什么,来什么,真要火併啊。
方鸿正要起身,却见欧阳锋又走了回来,
他不停来回步,口中喃喃自语:“王重阳怎么还不来?”
方鸿一听,知道他还是恋恋不忘要和王重阳比试。
欧阳锋走出山洞,他也起身跟著。
出了洞口,方鸿就看见欧阳锋正头下脚上的练功。
“儿子,过来,跟我一起练功。”
这段时间,欧阳锋又教了方鸿一些九阴假经中的內容。
方鸿修为和见识已经与几年前不一样,经脉逆行的绝技也能学了。
他听了欧阳锋的吩咐,也倒立起来练功。
只听欧阳锋气愤说道:“华山论剑王重阳失约这么多天,为什么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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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来那就不得了嘍。
方鸿只好哄他:“当然他自知不是爹的对手,不敢再上华山,与您爭天下第一。”
他心中暗想:“只聊王重阳,看样子是把白天的事给忘了。”
“不错,牛鼻子也算有自知之明。”欧阳锋先喜后怒,“但他不来,我这天下无敌的神功不就白练了吗!他破了我的蛤功,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方鸿还没想到该怎么接他的话茬。
欧阳锋却越说越怒。
“好好好,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
“跑得了道士跑不了观,你的重阳宫总是搬不了家吧。”
他一念及此,双手如飞,顷刻间就到了悬崖边上。
两掌一撑,竟然直接跳崖了。
方鸿见他一动就在后追,还是慢上一步。
他一个翻身,双足站稳,朝悬崖下看去。
只见华山绝顶,壁立千仞,山壁如斧劈刀削,甚是平整,极少有落足之地。
欧阳锋此时已不再倒立。
他足尖在岩壁上突出的岩石上轻轻一点,下落速度不减反增。
片刻之间,身影已如一个小点,渐渐淡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忽又一道人影自旁窜出,方鸿不看也知必是洪七公。
他也是一个纵身下了悬崖,手足並用,矫捷如猿,不比欧阳锋慢上半分。
洪七公下坠之时,声音远远传了上来。
“过儿,回桃岛找你师父~”
杨过听到动静也到了悬崖边上,
方鸿见洪七公、欧阳锋两人先后下山,顿感情况不妙。
“这两位若在路上相遇大打出手,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得跟在他们后面,以防不测。”
方鸿想到此处,也打算下崖。
虽说以他的轻功,此刻定然难以追上,但既知道欧阳锋要去的是全真教,点时间总能找到的未等方鸿动身,一旁的杨过说道。
“方大哥,我与你一同下山。”
杨过也打算离开华山。
只是尚未確定是先回师门復命,还是先解开心中疑团。
绝壁边缘,两人准备纵身而下。
却见岩壁陡峭如削,加之夜色已深,虽有月光映照,视线终究不佳。
若是上山,从此绝壁攀爬而上,二人自是不在话下。
但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
两人心中一寻思,自己的轻功要从这绝壁之处下山,那是绝无可能方鸿与杨过同时开口:“还是走小路吧。”
华山小道虽也是崎嶇难行,不过相较於那千丈绝壁,已是好了许多。
两人这些时日在峰顶天天比试,这时下山也较起劲来。
杨过自小修习金雁功,轻功本就颇为了得,几乎足不沾地,势若奔马。
方鸿所学轻功不及西毒所学。
在华山绝顶,欧阳锋传授了他一门瞬息千里的轻身功夫。
这门轻功古怪无比,看似直衝直撞,却有缩地成寸之状。
人影往往在一瞬之间消失无踪,再次出现已然在別处。
杨过虽不是第一次见方鸿使用此术,仍旧是喷喷称奇,“好诡异的轻功。”
他们比拼脚力,互不相让。
华山景致在眼前一掠而过,两人一路风驰电般很快便抵达华山脚下。
方鸿著急要去全真教,与杨抱拳告別,“杨兄弟,咱们就在此別过。”
杨过拱手回礼,“我也该回大胜关,向师父復命了。”
洪七公虽要杨过回桃岛,但此时郭靖、黄蓉夫妇已在大胜关与陆冠英商议英雄大会事宜。
他久不出江湖,自不知此事。
二人各自有事,分道扬。
行了片刻后,杨过心中始终縈绕著在全真教中所见画面。
“小王爷,小王爷。”
“师父说我和父亲的长相颇为相似。”
“所以当年他才能一眼认出我。”
“那四个囚犯和欧阳锋定是把我认作了父亲。”
“可为什么要叫小王爷?”
“难道父亲是王室后裔?我本姓赵?”
“不对,不对,师父说过我是杨家將的后代,丘师爷更是传了我,家传杨家枪法。”
“那囚於全真教的四人必定知晓其中缘故。
“听师公和欧阳锋的意思,似乎他们清楚父亲是怎么死的。”
“父亲似乎是为人所害,可师父为什么从来没提过呢。”
杨过一向聪明,早已猜到这事必然与自己的身世有莫大关係。
他每次向郭靖问起身世,后者总是含糊其辞,不肯明言。
至於黄蓉,杨过虽知师娘对自己不错,却总有芥蒂,绝不如对武家兄弟那般毫无顾虑。
此次回去,他料想师父、师娘依旧会同以往一样搪塞,定不会如实相告。
“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间,岂能连自己的身世来歷都懵懂不知?”
“倘若父亲是为人所害,我练就一身武艺,又怎能不替父报仇?”
杨过性子本就执,他自幼失父,为此受了很多的苦楚。
此事若不弄个水落石出,决然不会善罢甘休。
思来想去,他不再朝著大胜关前行,而是转身折返,再度奔赴全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