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治伤
第135章 治伤三日后,白雕就带来了消息。
郭芙已经被成功救出。
只是大小姐並没有返回陆家庄。
黄蓉还是忧心仲。
又过了三日,有弓帮弟子传来消息。
看见郭芙和一个青衣老者一道同行。
黄蓉这才內心稍安。
她知有父亲在旁,自可保郭芙无恙。
至於方鸿,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
吴家挑选了两名资质上佳的年轻子弟,到方鸿处来学习万掌。
两人是见面后便要行拜师之礼。
方鸿坚辞不受,將万掌细细说了给他们听了。
两人武功本有根底,方鸿又教得甚是仔细,连续教了数日,万掌招式虽繁,几人也已牢牢记住。
至於能练成什么样子,就看两人的资质和功力了。
吴家子弟知自己所学是一套足以扬名江湖的绝技,心里感激不尽。
方鸿刚教完吴家子弟,正想揣摩一下黄药师所说的殊途同归。
哪知江湖豪杰一个个找上门来,不是慕名结交,就是旧友敘旧。
打发完这一批,郭靖又派人找他来商量事情。
一群江湖人士在厅內开会,吵吵闹闹难说到正题之上。
方鸿看郭靖、陆冠英一力调解,心想也难为两人苦口婆心。
他对这些杂事不感兴趣,正想著用什么藉口搪塞一下。
事有凑巧,庄丁正好通报,说是薛大夫到了。
方鸿与薛大夫熟识,赶紧揽下接待之职。
他出了厅门,远远就看见矮胖的薛大夫。
薛大夫道:“我收到老弟的消息,就马不停蹄赶来了。”
“黄药师呢?上次他救了我家人,还没来得及谢他呢。”
方鸿把前事与他说了一遍。
两人一起去看朱子柳。
薛大夫诊断之后说。
“还好那人功力不深,我瞧他的化功大法多半也是才练成的。”
“经脉中的毒质不难去掉。”
朱子柳和武家兄弟闻言脸色一喜。
薛大夫立马又对他们说:“別高兴得太早,毒质虽不难去掉,但你想要完全恢復功力,却也不大容易。“
“就看你吃不吃得了苦,受不受得了罪。如果受得了,功力半年之內就能恢復,要是受不了,
那可就难办嘍。”
武家兄弟问道:“什么叫吃得了苦,受得了罪?”
两人不由想到了刮骨疗毒这类传说。
薛大夫眼晴一瞪,鬍子一吹。
“听大夫的话就是能吃苦、能受罪。要是治疗中不听老夫的话,嘿嘿,就算是妙手神医也救不了。”
朱子柳笑道:“薛大夫但有吩咐,在下无不从命。”
薛大夫摸了摸鬍子,摇头晃脑道:“要是所有的病人都能像你这般,我们做大夫的可就少了不少烦恼了。”
薛大夫又向方鸿问道:“无双那丫头呢,怎么也不来迎迎我。那本医书她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她近来和她表姐黏在一起,此刻多半又跑到哪里去玩儿了。”
至於薛大夫给的医书。
在方鸿的印象中,陆无双似乎只翻过一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了。
他见薛大夫確有收徒之心,也不愿意打破他的幻想,就没有告知实情。
论医术,薛大夫不如先祖。
当年神医薛慕华在星宿老怪手下吃了大亏,一直忌惮他的化功大法。
后来从逍遥派掌门人虚竹那里学得了医治法门,一直传承至今。
薛大夫按照先人遗法施治,倒也不算为难。
只见他从药箱之中取出金针,在朱子柳所受伤的经脉上扎针刺穴。
朱子柳脸上立现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
武家兄弟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薛大夫斜眼看了看两人,“慌什么?救伤治病哪有不痛的。”
“化功大法是星宿老怪的绝技,当年江湖上不知有多少高手被这邪功给毁了,你当这伤很好治的吗?”
“说实话,你们该庆幸才是。用化功大法伤你们师叔的人功力太浅。他若有星宿老怪三、四层本事,我纵有先祖遗法,也没把握帮你们师叔恢復功力。”
朱子柳朝两兄弟微微一笑,“无妨,我忍得了,唔。”
话还没说完,薛大夫往他嘴里塞了个毛巾:“才刚开始,痛的还在后面呢。”
跟著,他又落了一针在陶道穴,
朱子柳双目圆睁,紧咬毛巾,
方鸿见薛大夫治疗的手法和黄药师所想大不一样,便向他请教。
“什么黄老邪打算渡气入体,固本培元,自解其毒?”
薛大夫听后睁大眼睛问道。
方鸿点头,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哎!”薛大夫嘆气道,“哪有什么不妥。简直妥极了。祖师当年就是用这法子。可惜,我內力不足,否则也至於退而求其次先用金针刺穴了。”
“他学劳什子奇门五行干什么,有这精力都用在医道上岂不大妙。”
方鸿道:“那早知道就该让黄岛主直接渡气了,朱前辈也少受些罪。”
“错了,错了。”薛大夫连连摇头,“我说黄老邪是个人才,恰恰是因为他没这么做。”
“当时他若是渡气,酸书生已经一命鸣呼了。”
“黄老邪的內力修为是足够了,但他所学內功不是我派嫡传。”
“少了我这金针刺穴的步骤。”
“真气一入体內,非但消除不了毒质,反而適得其反。”
说话间,薛大夫以极快手法,或斜刺,或正扎,连续给了朱子柳三针。
朱子柳痛的险些晕厥过去。
薛大夫说道:“现在可以渡气了。方老弟,麻烦你了。”
武家兄弟接口:“不劳方大哥,由我们来吧。”
两人都是名家弟子,修炼的是全真內功,自觉功力还不错。
薛大夫横了他们一眼:“要不是你们俩內功太差,帮不上忙。我怎会让方老弟去消耗內力。你们就在一旁,只管帮忙擦汗。”
他又对朱子柳说道:“接下来更痛,忍过这一阵便好了。”
方鸿走到了朱子柳身后,一只手掌抵住了他的灵台穴。
运转小无相功,缓缓渡气潜入其经脉之中,如一阵和风细雨將经脉中的毒质一点一点洗刷乾净。
真气刚入体內,朱子柳便觉得全身一阵清凉。
刚才如刮骨般的痛苦瞬间消失得乾乾净净。
这一异象被薛大夫迅速捕捉“怎么会!”
按他设想,內力冲刷经脉,朱子柳的痛苦只会更强,不会是此刻神色安泰的模样。
薛大夫眉头大皱。
方鸿看他样子,还以为朱子柳伤情又有变化,“薛大夫,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他摇了摇头,有些漫不经心,“他好得很,好得很。”
薛大夫忽然想到,方鸿问过他灵鷲宫所在,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他练的是逍遥派內功,难怪,难怪。”
“怪不得这酸书生没有痛苦,经脉之间的毒质会祛得这么快。”
当日他与方鸿交谈时,並不知他所修功法。
薛大夫问道:“方老弟,你学的什么內功?是北冥真气,还是小无相功?”
方鸿一愜,没想到薛大夫会突发此言,“是小无相功。”
“小无相功?”
“小无相功!”
朱子柳吐出嘴中的毛巾,和薛大夫同时说道。
一者疑惑,一者感嘆。
薛大夫看了眼朱子柳说:“我和方老弟说话,你插什么嘴?”
朱子柳说道:“小无相功?这门功夫我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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