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大降温,大家也要注意保暖.jpg
第414章 大降温,大家也要注意保暖.jpg面对卡特琳娜的强烈反对,罗西的表情纹丝不动,她依旧保持著那优雅的微笑。
只不过脸色確实一瞬间黑了一下,只不过瞬间就恢復了平常。
真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一辈魔女啊!
半眯著眼睛,用长长睫毛盖著眼睛的艾蕾莎,用魔力观察著罗西。
“卡特琳娜”罗西双手交叠在身前,语气平和:“我理解你的顾虑,正如你所说,保护王牌確实是优先事项”
“所以我也只是询问一下艾蕾莎的意见,你大可不必这么敏感,现在是联合作战,没人敢做坏事”
她轻轻转身,背对著地图。
罗西的语气平静不带有任何额外多余的感觉:“指挥部为这次行动准备的东西很多,是有能打破僵局的东西,只是需要准备”
“所以我才想要询问一下艾蕾莎在占据了优势后是否能做到”
说到这里,罗西小熊摊手,用著十分无辜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我真的只是想要问一下,没有其他任何的意思”
指挥部內的气氛微妙地缓和了下来,几名值班的女巫悄悄鬆了口气,显然刚才那短暂的爭锋让她们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末了,罗西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回过头,看向一直安静坐著的银髮魔女。
“艾蕾莎?艾蕾莎?”她连叫了两声。
艾蕾莎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呼唤,这才从某种放空状態中回过神来。
她那无神的湛蓝色眼晴眨了眨,看起来有些迷茫,目光在卡特琳娜和罗西之间游移了一下,隨后她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小哈欠。
“嗯?刚刚发生了甚么事情?”
艾蕾莎语气中带著慵懒和疑惑,完全不像是刚才那位在战场上能与弗丽德里希激战数小时的传奇魔女。
罗西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怀疑。
“这魔女莫非是在消遣洒家?”
第一时间,罗西就產生了这个想法。
然而,当她看到艾蕾莎脸上展露的那温和、阳光的笑容时,这种怀疑又消散了几分,並且为自已刚才產生的想法有点怀疑。
“自己怎么能这么怀疑呢?”
“抱歉”艾蕾莎慢悠悠地继续道,一边用手指轻轻拨弄著垂在肩头的一缕银髮:“刚刚吃得有点饱,所以稍微有些走神发呆。”
“能麻烦再说一遍刚才的事情吗?”
那真挚的表情让罗西心中的怀疑彻底烟消云散。
只不过听到艾蕾莎说自己有些走神发呆,还是她的嘴角虽然微微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没什么大事”罗西微笑著回答:
“只是和卡特琳娜在战事上有些小分歧,现在已经解决了。”
话音落下,她拿起自己已经空了的茶杯,优雅地起身:“我去添些新茶。”
隨著罗西走向茶几的背影,艾蕾莎和卡特琳娜的目光交匯了一瞬。
在桌子下面,两人悄悄地击掌相庆,卡特琳娜甚至夸张地在桌子底下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开玩笑,姐妹俩连学校的教导主任都能骗过去,骗不过去你?”
卡特琳娜在心灵频道里面像只鸭子一样“嘎嘎”乱笑。
魔女之间的战爭还是有点春秋之风,晚上大家都挺和平的。
不过,盟军进攻倒也没有未完全停止。
远处的炮火在黑暗中绽放出短暂的光明,那些闪光照亮了破碎的建筑和满目疮的街道。
间歇性的爆炸声在旧城区迴荡,
而营地中,大多数魔女都在自己的行军帐篷中休息,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在帐篷里面开银帕。
这些帐篷外表看起来朴素普通,但內部却因法术扩展而宽舒適,甚至比她们在家中的环境还要更加愜意。
只有本身就是夜行性种族的魔女,或是习惯了熬夜的夜猫子魔女在监督著战场。
但说是监督战场,其实就在聚在一起玩。
这些魔女们围坐在一起,玩跑团棋,打魔女牌、或是吹牛皮,好不痛快。
周围还有女巫为她们搬运著酒水还有晚上的食物时不时输掉的魔女就站起身去前线看看僕从军打的怎么样了,顺带拖点味道不错的回来,丟进火堆里面。
与此同时,在对面的奥匈魔女,情况大同小异。
而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刚刚越过地平线,又是一天的战斗如期展开。
盟军魔女们驱使著僕从军和女巫,进入旧城区中探路,確保没有任何陷阱。
魔女指挥著女巫,女巫则指挥著僕从军,这就是魔女的战爭体系。
在女巫的指挥下,一队拿著枪械的僕从军小心翼翼的踏入了旧城区的街道之中。
这些僕从军炮灰的任务就是清理街区,检测或是引爆隱藏的陷阱,並標记安全路径。
时不时会有几名不幸的僕从军或是女巫触发了隱藏的法术陷阱,然后变成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各种形状。
等到这些陷阱都被排除乾净之后,在后方的魔女们才会陆续搭乘著装甲车之类的东西进入战场。
而在高空,艾蕾莎早已与弗丽德里希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半个月来的交手让她们对彼此的战斗风格已经非常熟悉,每一次出招都是针对对方的弱点,每一次防御都是预判对方的攻击。
弗丽德里希身著军装,双眼如血一般赤红,银色短髮上也带著些血色。
手中那形如血管的法杖不断挥舞,释放出一道道猩红色的法术,將空中染上一层明显的血雾。
她的动作优雅而精確,然而每次施法都带著一种病態的美感。
每天都在与她交手的艾蕾莎已经靠著读取模型解析出来这个独属於弗丽德里希的施法特质1
【病態美】
个以削弱自己身体素质,换取高额法术加成和法术穿透的特质。
再加上弗丽德里希本身就有状態越差,法术加成越高的专长,可以说是非常適配她的特质。
弗丽德里希低吟咒语,在法杖尖端凝聚出数百道血色锋刃,如雨点般向艾蕾莎袭来。
艾蕾莎不慌不忙,握在手中镰刀轻挥,银色光幕在身前展开,那些血色锋刃撞上光幕后纷纷消散,溶解。
当最后一个投射物也溶解后,光幕也正好达到了极限。
两位魔女在空中穿梭,法术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旧城区的上空。
然而,弗丽德里希今天的状態有些不对。
“我今天怎么了?
“弗丽德里希在一次勉强防御艾蕾莎的法术后暗自思付,差点被艾蕾莎紧隨其后的法术击中。
“为什么我今天总是在走神?难道昨天没休息好吗?不应该啊?”
在半个多月的交手中,弗丽德里希已经非常了解艾蕾莎的战斗风格。
按道理说,双方应该因为对於对方的了解,进入谁都拿谁没有办法的胶著阶段。
但事实却是,艾蕾莎对她的压制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轻鬆。
就像是两个实力相同的玩家,最开始只有毫釐之差,但现在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分级。
“最开始交手时,我们势均力敌,打了五小时才能看出她略占上风”
弗丽德里希抬起手,释放出了一面血色的天幕,將裹挟著金属刀片的烈风抵挡下,一边思考:
“但现在,不过半小时,我就已经疲於应对她的进攻了。”
弗丽德里希又一次挥动自己的法杖,在空中如同无根浮萍般的生出数十根血色藤蔓,朝艾蕾莎缠绕而去,试图限制她的行动。
艾蕾莎手中的镰刀瞬间拆分成长剑和法杖,左手法杖轻点,又是一阵旋风在空中形成。
只不过这次是带著火焰的颶风在她周围形成,將那些靠近藤蔓全部绞碎。
右手长剑隨即刺出,一道十字形的白金色光芒直奔弗丽德里希而去。
“是因为她在战斗中成长得更快?还是我在退步?”
弗丽德里希辗转腾挪之间用牵引术拉起的建筑残骸挡下了十字光芒,但肩膀还是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鲜血顺著她的军装滴落。
儘管只是片刻的走神,但弗丽德里希此刻显然又给了艾蕾莎一个机会。
艾蕾莎不会放过任何对手暴露的破绽,魔力覆盖手中长剑,隨之横斩。
呈现出新月状的奥术剑刃直接击中了弗丽德里希的胸口,將军装割裂,在她白暂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该死!”弗丽德里希咒骂一声,连忙拉开距离:“我必须集中注意力!”
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战斗中分心,但弗丽德里希发现自己越想集中注意力,思绪就越是混乱。
她不断在想,为什么艾蕾莎能在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中保持那样的专注和冷静。
而自己现在却在战场上胡思乱想什么东西。
艾蕾莎確实对弗丽德里希今天的状態感到有些疑惑对方暴露出的机会比平时多了许多,但她並没有多想,只当是弗丽德里希状態不好。
而且,艾蕾莎的战斗风格就是不会错过任何对方给出的机会,无论大小。
並且,她的战斗方式也很容易造成对手的受迫性失误。
就如那些在魔女决斗赛场上的那些对手一样,
艾蕾莎法杖轻挥,內含著一座监狱的冰蓝色光点罩向弗丽德里希,试图將她冻结在原地。
弗丽德里希回神,她全身散发出猩红色的蒸汽,將马上要作用在她身上的法术融化。
也让她更加疲惫。
这並非是因为魔力的消耗,而是因为弗丽德里希心理因素。
她感觉自己很疲惫。
但隨后她就立刻打起精神,继续与艾蕾莎战斗。
太阳渐渐爬上高空,艾蕾莎与弗丽德里希的战斗从早晨持续到了下午。
弗丽德里希已经明显处於下风,她的动作变得迟缓了不少。
而艾蕾莎依然保持著那种精准、精密、精巧的战斗风格,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经过精密计算,没有丝毫多余。
积累了一整天的问题和机会终於在这一瞬间爆发。
弗丽德里希试图施放一个简单的防护法术来防御艾蕾莎的试探性攻击。
但她的法术却因为她的疲惫而出现了错误,导致护盾没能完全形成。
艾蕾莎瞬间捕捉到这个巨大的破绽。
她的镰刀再次拆分,法杖猛地敲向弗丽德里希手中那形如血管的法杖。
法杖顶端爆发出耀眼的白光,直接击飞了弗丽德里希的法杖。
同时进发的敲击术將飞到空中的法杖敲击的更远。
不等弗丽德里希反应,艾蕾莎的长剑已经刺向她的胸膛。
银色的光芒覆盖在剑刃上,长剑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弗丽德里希的胸口。
弗丽德里希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她將自己的魔力瞬间引爆,通过这种自残式的攻击来驱逐艾蕾莎通过长剑注入她体內想要封锁髓液的魔力。
儘管就算是封锁了髓液,她依旧可以用魔力强行控制著身体战斗。
但这样战斗难免隔著一层,让她在与艾蕾莎本就落在下风的情况,更显劣势。
血色的爆炸在两人之间绽放,一朵浓厚的血在空中绽放。
艾蕾莎被迫后退几步,长剑也同样被弗丽德里希的魔力弹出。
弗丽德里希利用这个空档,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暗金色的蝴蝶刀。
那是她隨身携带的传奇武器,她非常喜爱这把自己的隨身时尚小玩具。
只不过,现在更需要它来救命了。
就如同自己小时候一样。
弗丽德里希將魔力注入蝴蝶刀,使它染上了一层血红色的光芒,隨后用尽全力將其掷向艾蕾莎艾蕾莎反应极快,身体向侧面一闪,但蝴蝶刀的轨跡却在半空中诡异地改变了方向,甚至还能够中端、末端进行两段加速!
覆盖著一层血色的刀刃擦过她的脸颊,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趁著艾蕾莎稍微分神的瞬间,弗丽德里希的身体瞬间化作一团血雾,迅速向远处撤退。
艾蕾莎察觉到弗丽德里希的逃脱意图,也顾不上处理自己脸上那如同附骨之疽一样啃噬身体的血色魔力,立刻追了上去。
身体上被附上一层层用於加速的法术微光,黑色短靴踏在魔力形成的砖块上,身影似实似虚,
跳跃前进。
毫无疑问正在慢慢的缩短与弗丽德里希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