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赵桂打累了,指著那院子门口的青石台阶,说,“顾瑶去跪著——”她不罚顾瑶,心里实在是不爽快。顾瑶有些不情愿,但是对上赵桂手里拿著的扫把,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周文宴疼的齜牙咧嘴,急吼吼地说道,“我跟顾瑶一起去罚跪,奶奶你同意我和她的亲事了吗?”
“你?我顾家管不了,隨便你——”
这才是赵桂最愁的地方,孙女被男人破了身子,还被嚷的人尽皆知,这答应或者不答应都是难题。
一直没出声的周致远看了一眼周文宴,冷声吩咐,“既然做错了事,也该去跪著,一块跪著吧。”至於婚事,还需要商量。
周文宴有些害怕周致远,自家小叔一吩咐,他就立马去了青石台阶上跪著了。眼见著长辈们都进屋去商量事情了,他边跪,还不忘安慰一旁跪著的顾瑶,“瑶摇,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顾瑶身上疼,气的胸口也发疼,她恼羞成怒,“我们之间根本没那个——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尤其是周致远进门前扫的她那一眼,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从来没来过人间这一趟。
周文宴理所当然,“我要是不这样说,奶奶他们能答应咱们的婚事吗?”
和周文宴的婚事,本就是顾瑶想进周家,接近周致远的一个幌子。可是,原先她扯的那个幌子,被周文宴一句话给弄成了真的了。
顾瑶现在懊悔的要命——
不由得恨恨的瞪著不远处看热闹的寧寧,要不是姐姐抢走了周致远,她也不至於这般急切,使了这歪招数,差点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寧寧注意到她的目光,衝著两人微微一笑,“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登极乐。”
留下这句话,寧寧扬长而去,在周文宴的眼里,她的背影,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骄傲,优雅,贵气,让人高不可攀。
周文宴突然怔怔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身旁一起下跪的顾瑶,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爱的是善良体贴的顾瑶,而是囂张跋扈,恶毒泼辣的顾寧。
寧寧离开了,她算是看明白了,顾瑶这人想攀高枝,周文宴不过是她不得已情况下的暂时选择,她是心不甘,情不愿。
可是,要是把这个暂时选择,变成永久选择呢?必然將会变成一对痴男怨女,互相仇恨一辈子。
寧寧发现,再也没有这个更好的报复方式了,她微微一笑,突然想通了不少,婊子和狗还是內部互相消化吧,免得出去祸害別人。
她没去管周致远和赵桂两人的谈话,她只需要在適当的时候,推波助澜,让两人结婚成功就好了。
寧寧转头去了西屋,一进屋,顾建设和刘淑珍两人就担心的看著她,“寧寧,你没事吧?”他们怕寧寧还在为周文宴的事情伤心。
毕竟,之前寧寧有多喜欢周文宴,他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寧寧把行李放下来,她笑了下,“没事,周文宴对於我来说,早都是陌生人了。”哦!不!是仇人,她这个人最是齜牙必报,这辈子只有看到周文宴和顾瑶过的不好,她才会高兴。
见她真没在乎周文宴,刘淑珍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气,她又小声地问道,“那——周致远同志呢?”她是母亲,还把先前寧寧的那句话给放在心上。
寧寧收拾衣服的手一顿,她在舌尖轻轻的打了一个转,“周致远啊!”她突然抬头笑了笑,“我是真对他有兴趣呢!”
“啊?”刘淑珍和顾建设两人吃惊的瞪大眼睛。
瞧著被嚇呆了的父母,寧寧“噗嗤”一笑,“跟你们开玩笑呢,还真当真啊,没看见我问周致远喊叔叔呀,这差著辈儿呢!”在还还把周致远攻略下来之前,她还是不要嚇著家里人了。
这下,刘淑珍和顾建设才悄悄的鬆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周同志年纪太大了一些,不適合寧寧。
眼见著寧寧还哼著小曲,收拾衣服,刘淑珍这才放心的出去,“你好多天没回来,我去给你做你爱吃的面片儿汤。”她一出去,顾建设也跟著出去了。
屋內只剩下寧寧一个人了,她把贴身放著的大黄鱼给拿了出来,长长的一条,拿在手里颇具重量,寧寧突发奇想,要是能把黄金给复製了,她岂不是暴富了——
这么想著,她就尝试了下,结果发现用复製牌复製的时候,她脑子里面一阵尖锐的痛感袭来,接著,疼的眼泪和汗珠儿一起滚落,不知道过了多久。
寧寧好不容易扶著炕沿著才稳住身体,她强撑著力气,看了一眼被复製出来的大黄鱼,就只有一个指甲盖大小,她这才明白了一个道理,黄金和之前的钞票一样,都是不可复製的商品。
若要复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先前那种深入灵魂的刺痛,寧寧绝对不想再尝试一遍了。也是,要是什么都能复製,也太逆天了一些。
寧寧喝了一颗稀释的了凝露,缓了许久才缓过来,刚推开西屋的门出去洗把脸,就遇见和赵桂商量完事情的周致远了。
周致远一眼就看到她,微微皱眉,“你脸色怎么这么白?眼眶也是红的?”白到透明,毫无血色,像是水晶一样,一碰就破。还有那微红的眼睛,她是伤心的躲起来偷偷的哭了吗?
难道周文宴要和顾瑶订婚这件事,对她影响这么大吗?
一想到这里,周致远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
她是贪心想复製黄金,结果却被现实教育了这件事,肯定不能说。
寧寧掩饰性地笑了笑,捂著眼睛,“就是白天累了点,休息一会就好了。”顿了顿,不动神色的岔开话题,“怎么样?商量出结果来了吗?”
见她不肯说实话,还这么关心周文宴的事情,周致远的神色冷了几分,“你就这么喜欢周文宴吗?”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家这个侄儿子哪里好,嫁给这种人,与其说是找了个丈夫,不如说是找了个儿子。
寧寧愣了下,张了张嘴,“没有啊——”
喜欢到连承认都不敢承认了吗?
周致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很是努力的掰正寧寧的看人眼光,“我这个侄子,小白脸,软废物,耳根子软,心大萝卜,还没一点担当,一无是处,你喜欢猫喜欢狗喜欢什么不比喜欢他好?”
刚爬起来的周文宴,“……”
亲叔叔吗!?
【作者有话说】
月宝採访:叔,你把周文宴当什么?
远叔(认真):大概是个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