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零號空洞
沉默，长久的沉默。青衣与朱鳶都不发声，就这么互相看著彼此。
假设枫染的猜测是对的，那称颂会也真是有两把刷子，竟然能治疗侵蚀症状。
这可是这可是整个新艾利都都未曾破解的技术。
当然，看上去称颂会也並未將此技术掌握纯熟，这才只在布林格身上有过一次奇蹟般的成功。
“唉！”
朱鳶嘆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身：“时候不早了，也是时候回到岗位上去。”
“感谢鬼族新区能帮助我们这么多，我感激不尽。”
正说著，朱鳶微微躬身，隨即將青衣拉起，“青衣前辈，我们该走了...两位，如果未来有需要，我一定在能力与规则范围內竭尽全力协助。”
枫染耸了耸肩，以茶代酒敬了朱鳶一杯，目送著二人离开。
咚！
办公室大门关上，朱鳶与青衣的身影消失在门板间的夹缝之中。
悠真低头看著杯心浮动的茶水，將自己的倒影透得清澈。
半晌过后，悠真轻声道：“你打算利用布林格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想办法策反布林格拿到称颂会的情报唄！”
枫染噗嗤一声笑出来，微抿一口茶水：“基因测序的结果你看了没有？牲鬼布林格与牲鬼莫尔斯的基因差距只有不到0.001%。”
“也就是说，对於鬼族新区而言，在拥有牲鬼莫尔斯这一基础上，有没有布林格都是一样的，我们不缺实验体。”
“而且因为牲鬼莫尔斯生命力足够强悍的关係，布林格没准会先一步死在崔姬的研究上。”
悠真略有好奇：“难道你就不想搞清楚布林格【双大脑】背后所隱藏的技术？”
“不像，因为这件事我估计也能做到。”
枫染扭头，以一种【瞧你这样，上课不好好听讲吧】的眼神打量著悠真：
“世间所有的动物，大致能分为四类。龙、兽、虫豸、微生物。”
“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爬行动物和鸟类。它们神经系统的框架与我们人类大差不差。”
“先中央，后地方。由一个强大的神经中枢掌管全身上下所有神经元。脊椎？一个地方大员，工具人罢了。”
悠真眯著眼：“照你这么说，布林格那儿就是先地方，后中央咯？”
“並不是，虽然参考了虫豸神经系统的排布，但没有虫豸那么彻底。称颂会应该是將大脑的一部分划分给了脊椎，让脊椎在框架上与大脑平级，从此不再受大脑节制。”
枫染將茶杯放下，
“称颂会的目的，应该是牲鬼强大的战斗力，只要它们疯起来，就能摧毁眼前的一切。”
“但是，只是一个疯狂的无智牲鬼，哪怕再强大也会被人类轻而易举地摧毁。”
“所以，他们想让牲鬼也拥有一定的智慧。”
“对，只是一定的智慧，而不是完整的。”
“因为拥有完整智慧的牲鬼，如果再有繁殖能力的话，那就和新人类没什么区別了。这不是称颂会想看到的，至少不是称颂会中一部分人想看到的。”
闻言，悠真唉声一嘆。
他抱著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行了行了，你可別再说了，头晕死了都。”
“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在这里听你扯了一大堆我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悠真捂著脑袋，“那么接下来，你要专心致志地调查称颂会了？””
“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枫染摇头。
悠真突然好奇了：“什么事情能比调查称颂会重要？哦...我明白了，是赚钱！毕竟像你这样的资本家，可受不了性感大方、魅力四射的辉晶美克女士在眼前晃悠却又吃不进嘴里...誒呀！”
谈笑间，一个皱巴巴的纸团突然砸了过来。
悠真怪叫一声，隨即將纸团接住，望向枫染，戏謔道：“喂，我说，我也没戳到你痛点吧，干嘛要...啊，崔姬小姐你也来了。”
忽然，悠真感觉背后传来一股无形的压力，汗毛都竖起来了。
回头一看，发现崔姬不知何时走进了房门，一双鬼精鬼精的眼睛若无其事地在枫染与悠真二人之间来回扫动。
半晌，崔姬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意有所指，“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谁吃不进嘴里？”
悠真反应极快，飞速解释道：“哦，刚才跟你家老板开玩笑呢，我问他之后鬼族新区应该做什么。”
“当然是进零號空洞，把你们奇奇怪怪的比喻和擬人都给以太侵蚀一遍，以后说话別那么怪模怪样！”崔姬没好气道。
呃....原来她听见了呀。
悠真略感尷尬，以为崔姬在开玩笑：“呃，进零號空洞就算了，下次和枫染说话，我会稍微注意点。”
“注意什么，你真要进零號空洞。”
崔姬一双大眼睛眨了眨，转头望向枫染，“老板，决定好是哪天去零號空洞了吗？”
“明天吧，这次零號空洞的巡查任务大概也就持续个三天左右，我们早去早回。回来以后全神贯注筹备一星期后和高志集团的官司。”
枫染淡淡回復道。
悠真一下子懵了。
不是，你们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我听不懂啊？
不过幸好，还是枫染善解人意，知道怎么和善地替悠真解围：
“打游戏打游戏，一整天就知道打游戏。能不能学学我，哪怕是放假期间也时刻关心秘书长安排下来的任务，你什么时候能像我一样恪尽职守？”
恪尽职守？
你？
悠真狐疑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敲敲，目光扫向被自己设置了消息免打扰的工作聊天群。
（注一）
一下子，悠真恍然大悟。
啊~~~原来是前天秘书长就分配了任务，但自己因为沉迷於打游戏，並且还设置了消息免打扰，所以没接到啊！
咳咳!
都是成年人了，悠真也会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尷尬。
片刻后，悠真低头问道：“我们要准备什么？”
“准备个人，剩下的交给我。”
崔姬迅速抢答，然后便从沙发上蹦起来，跳跃著扑到枫染身上。
悠真把头一偏，低声暗骂——妈的！
崔姬环住枫染的脖子，娇声笑道：“老板，我只有二级，就不陪你去啦！”
“嗯。”
枫染揉著崔姬秀髮，眼神极度温柔，在崔姬额前吻了一口：“安心养胎，等我回来。”
...
（注一，敲敲：绝区零內最广泛使用的聊天社交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