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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就决定是你了

    夏日炎炎。
    徐辞坐在大殿的门槛上,长吁短嘆。
    隨著吕南州的死,所谓“祭水大典”的人选也没了著落。
    他曾旁敲侧击地问过知客刘宣,但对方似乎对此完全不知情。
    莫非这是观主编出来骗我的?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此等重要的典礼,怎么会破例让一个偏僻小道观派人去。
    罢了罢了,反正也从其身上借了一门不错的道法。
    这几天他一直在修炼九霄风雷诀,进境颇快。
    只是要大成,还需一段时间。
    至於下山一事,徐辞考虑是不是应该不告而別,做个游方道士拉倒。
    但那样的话,得先搞点钱才行。
    抬头看了眼太阳,差不多也该吃午饭了。
    徐辞起身伸了个懒腰,正要离开大殿时,眼角余光却见到山门前站了个人。
    自家道观一天下来都没几个香客,这时来人实在是稀奇。
    而他定睛一看,还是位年轻貌美的道姑。
    这已经不能算是稀客了,估摸著得是几十年来头一遭。
    徐辞在全身上下拍了拍,连忙走了过去。
    靠近后,他朝这头戴鱼尾冠的道姑打了个稽首,问道:“敢问道友前来敝观,所为何事?”
    年轻道姑还没开口,就听得她后方传来一个几近力竭的声音:
    “这位是京城云水观的魏仙长。”
    汗如雨下的王县令终於跟了上来,他弯著腰,双手撑著膝盖,小山似的身体摇摇欲坠。
    “王大人?!”
    徐辞在两年前的一场庙会上,是见过这位本地父母官的。
    而听到他口中的云水观,不禁又望向年轻道姑。
    作为唯一一座皇家道观,云水观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只是不明白这种贵人,为何会蒞临自家的小道观。
    王县令摆摆手,用快要冒烟的喉咙说道:“快...快把刘宣叫来。”
    “好。”
    徐辞正要转身,却听得年轻道姑说道:“不必麻烦了。”
    “我此行主要是为了两件事,这第一件事,便是来看看师兄。”
    “师兄?”徐辞一脸疑惑。
    “就是你们的吕观主,”王县令再次解释道,“他们都师承自玄应真人——也就是当朝国师。”
    实际他也是才知道,不然早就来嘘寒问暖了。
    玄应真人...
    徐辞猛然想起那晚在吕南州房间见到的画中道人。
    合著老帮菜背景这么大?
    坏了...
    不会被逮了吧?
    他很確信,在万千雷霆之下,吕南州连一缕残魂都不可能留下。
    而其它的线索,应该都跟自己扯不太上关係。
    但就怕这道姑有什么奇异的法术。
    徐辞看向她,斟酌道:“魏仙长可能有所不知,观主他...”
    “我知道,带我去他停棺的地方即可。”
    年轻道姑的语气淡然,似乎对师兄的死並没有什么感觉。
    徐辞也只能点了点头,回身带路。
    “王县令,你呆在这就行。”
    道姑拋下这句话,便跟了上去。
    王县令虽然感觉有些可惜,但更多的还是鬆了口气。
    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他靠著山门瘫坐在地,回头看了眼刚刚才上来的几个衙役,骂道:“一群废物,连我都比不过,还怎么抓贼缉盗?以后每天来这爬三个来回!”
    ...
    吕南州的尸身停在一座偏殿中。
    徐辞带著年轻道姑来此,指著殿中的棺槨道:“吕观主...就躺在里面。”
    道姑先是“嗯”了一声,接著忽然问道:“你叫徐辞,对吧?”
    徐辞面露讶色,回答道:“是。”
    道姑却没再说什么。
    她右手伸出双指轻轻一勾,盖著的棺材板便被凭空推开一半,露出了吕南州的尸身。
    顿时,一股浓烈的尸臭涌出。
    而殿中突然生起一阵清风,环绕著棺槨,將气味隔绝在里面。
    徐辞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心知这是她的手笔。
    同时也推测这对师兄妹似乎关係不太好,否则哪有连炷香都不敬就开棺的道理。
    由於天气炎热,吕南州的尸体已经不成样子了,徐辞看了也直皱眉。
    但年轻道姑竟面色如常。
    嘖,难怪能拜师玄应真人。
    “听说飞仙观的弟子当中,除你之外,还有另外两人入道?”年轻道姑边观察尸体边问道。
    “不错。”
    “都失踪了?”
    “不错。”
    “没什么线索?”
    “不…呃,没有,但是...”
    徐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观主在死前一天曾与我说了一些事情。”
    有些话,藏著不如说一半出来。
    “哦?”
    “是关於祭水大典的事。”
    道姑將头转过来,一双明亮的眸子盯著他。
    “说。”
    於是徐辞將那日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吕南州考校的日期从“今晚”变成了“三天后”。
    年轻道姑听罢,思索了一会儿,问他:“这些你好像没告知官府?”
    “若告诉官府,怕是只能平添我自己的嫌疑。”
    “那为何又跟我说?”
    “因为仙长是国师弟子,与观主有同门之谊,所以我觉得应该了解一些內情。”
    年轻道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若你所言属实,失踪的那两个人,就不必再找了。”
    她说完一挥袖,棺材便被重新盖上。
    “走吧。”
    看著毫不迟疑走出去的道姑,徐辞倒有些愣住了。
    这就完事了?
    他还以为要多解释一番呢。
    但徐辞不知道的是,作为玄应真人最小也最得意的弟子,魏浅只是看了眼吕南州的尸体,便已然了解了许多“真相”。
    吕南州虽修为大损,但却掌握有不少法术。
    其中就包括了玄应真人所创的九霄风雷诀。
    魏浅虽然没学过,却十分清楚这门杀伐术法的威力。
    一旦施展,在大燕境內,除了那些仙家弟子外,同境能匹敌者极少。
    甚至比他更高一境的洞府境修士,若是不小心,都有输的可能。
    所以吕南州的死,与飞仙观乃至安寧县的人肯定是没什么关係的。
    估计是別处游歷来此的修士乾的。
    至於魏浅为何不继续查下去,则是因为她以灵气匯聚双眼,在吕南州的尸体內发现了一枚极小的灰色丹丸。
    那是妖丹。
    它意味著因为修炼妖术被师父废掉修为的吕南州,四十年后又重新操起了旧业。
    魏浅儘管从未见过这位师兄,却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里了解过一些,对其印象本就不好。
    如今他再次修习妖术,甚至还害了两名弟子,让师父知道,也不可能再饶了他。
    所以,死就死了吧。
    自己来这,本来也不是为了专门调查他的死因。
    魏浅走出殿门,见徐辞一动不动,蹙起了眉头:“还不跟上来?”
    “我?”
    徐辞左右看了看,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他跟著身前的道姑来到了大殿。
    “我来飞仙观所为两件事,”魏浅望著殿中供奉的祖师像,说道,“第一件事已经过去,这第二件事嘛,你也从吕观主的口中知道了。”
    徐辞眉头一挑,心说果然如此。
    在得知吕南州是当朝国师的弟子后,他便对其之前所言信了六七分。
    “是祭水大典?”
    魏浅点了点头:“今年的祭水大典,的確有飞仙观一个名额。”
    在说出这话后,她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毕竟飞仙观虽然名字起得大,但却实打实是个小道观,在任何人眼里,都跟祭水大典沾不了边。
    但现在…
    哎,今年的大典如此重要,想不到大师兄竟会为了一点旧情而徇私。
    可他明明知道,就算吕南州回了京城,师父也不可能让其参加祭水大典的。
    虽然不清楚大师兄是怎么想的,但等师父出关,一番严惩他怕是逃不了了。
    魏浅转头看向徐辞,问道:“所以你觉得,飞仙观该派谁去?”
    徐辞大概猜出了她叫自己来这的意思。
    本来还想假意推让一下,但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直截了当地说出想法。
    “我觉得,应该派我去。”
    魏浅笑了笑:“你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观中其他师兄弟连灵力都没有修出来,去了祭水大典,我怕会耽误国事,那样的话,於飞仙观,倒成了一桩祸事。”
    “话倒是不错,”魏浅点了点头,“参加祭水大典最基础的要求就是一定得入道——哪怕只是链气。”
    “换句话说,现在的飞仙观,你的確是唯一的人选。”
    说罢,她从袖中拿出一幅捲轴,並朝著徐辞展开。
    “別动。”
    徐辞听了真就一动不动。
    只见空白的卷面突然绽出五彩光芒,將其笼罩在內。
    短短几息之后,光芒消失,而卷面上已然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少年道士画像。
    “这事就这么定了,飞仙观由你——徐辞,参加祭水大典。”
    魏浅將画卷收起,重新放回袖中。
    “本来我该与你交待有关祭水大典的诸项事宜,只是现在还有一桩急事要办,等日后你到了京城,可以来云水观找我。”
    她轻轻抖了下袖子,说道:“我单名一个『浅』字。”
    徐辞问道:“深入浅出的浅?”
    “是浅尝輒止的浅。”魏浅边说边往殿外走去。
    这不同一个字嘛...
    眼看对方就要离开,徐辞忽然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连忙喊道:“仙长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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