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利益交换，纂位成功
不过像这样震惊业內的夸张洗钱操作，陈可欣和她背后的香港团队，就算再有胆子，也不敢亲自下场。真正的“转移资金”的戏码，其实是在项目主控方“星美集团”的桌子底下暗暗进行的。
这牵扯到业內一些见不得光的黑幕。说白了，陈可欣和香港那拨人，不过是马前卒罢了。具体內幕太脏，这里就不细说了。
等到这个《武侠》项目收尾，投资方集体起诉星美集团，整个星美就此暴雷。
法院一清查，才发现星美名下的资產要么早被抵押出去，要么悄悄变卖，一切都被提前安排好，星美直接成了一个空壳公司。
最终，《武侠》的投资商们血本无归，直接亏成狗。
可陈可欣呢？项目一完，就在香港低调买了套豪宅，瀟洒收场。
所以说，网际网路入侵影视圈之前，这行业就是个封闭的利益圈层。不是圈內人，贸然踏进来，绝对是被人当韭菜收割，哭都来不及。
圈外的钱，压根不是让你来赚的，而是拿来坑你的。
这就是影视圈的潜规则。
（这是资本尚未大举入侵影视行业前的真实状態。）
“《千骨》的拍摄场地和场景搭建，当地文旅部门已经专门成立了一个基金，用於后期文旅方向的发展。”
“今天下午，当地文旅那边已经跟我对接过了，前期工作都准备妥当。”
“就等我们这边项目正式开工。”
江露露语气平静地拋出这个消息，却如一颗重磅炸弹般落地。
消息一出，製片人唐丽君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慈文老总马中骏更是收起笑容，眉头微皱，神色肃然地盯著这位“女江总”，缓缓开口道：“江总，好手段。还是那句话，这位弟弟，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话虽说得平淡，但神色却有些复杂。
当初之所以引进水露传媒参与《千骨》，就是看中江露露背后的地方关係网，想借她的手打通当地政府这条线。通过拍摄带动场地搭建，顺带开发一个文旅小镇。
影视+文旅的模式，不管是对市场包装，还是资本运作，都能撬动一大批资源。
也正因如此，全国各地的“文旅小镇”才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哪怕亏损严重，很多影视公司依旧趋之若鶩。
可谁想到，这位女江总竟然如此厉害：
不仅成功让地方政府出钱搞定场地和搭建，甚至把《千骨》打包成官方文旅项目，作为宣传代表入驻——而她作为条件方，直接以“资源入股”拿下份额。
这操作不但毫无风险，反而是“空手套白狼”，硬生生省下了至少几千万！
这才是马中骏纠结的根本原因。
如果对面是个小有名气的男星，光是江露露这层政府资源，就足以让他当场点头拍板。
“江总，我是真的欣赏这位小兄弟。”
“不是不给您面子，实在是……这小兄弟太过面生了，我也得为整个项目的前途考虑。”
“要不这样——先委屈一下小兄弟，在这个项目里演个男二號，让观眾先熟悉熟悉他。”
“等下一部慈文的项目，我一定捧他做主角。”
“您看……行吗？江总？”
慈文老总马中骏苦笑著说完，语气里既有试探，也带著几分无奈。
崔然皱了皱眉，知道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结果了，也不想再让露露姐为难。
他虽然天性鬆弛，总被熟人调侃没心没肺，但心里清楚，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有些东西，不能太强求。
他正准备开口，却被江露露抬手轻轻拍了拍，示意他先別说话。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江总的反应。
“啪”的一声轻响，打火机点燃。
香菸被她夹在指尖，送至唇边，火苗在红唇前明灭跳动，隨著深吸一口，烟雾繚绕升腾。
那是一种熟透的玫瑰的美，艷丽中藏著危险，迷人却又不可接近。
江露露倚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香菸夹在右手，看著对面的马中骏。
两人对视良久，谁也没开口。
终於，她开口，声音冷静乾脆，打破寂静：“男主我要了。”
话音刚落，慈文的几位高层齐刷刷皱起眉头。
她淡淡扫视一圈，除了马中骏，其他人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文旅项目，水露传媒那一份，拿去做抵押。”
“如果《千骨》的播放数据和收益没达到预期，这份股份半价让给慈文。”
“明天签合同。”
说完，她掐灭手中的烟，站起身，隨手一拽身边的崔然，两人並肩走出包厢。
包厢內一片死寂。
片刻后，慈文高层们面面相覷。
製片人唐丽君望著两人离去的背影，呆呆出声：“要说这俩没一腿，打死我都不信……这小子到底给这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太狠了，这么大一笔血本，说砸就砸。”
“马总……这？”
“丽君，明天准备男主的合同。”
“您是说……江总的艺人，崔然？”唐丽君小心翼翼地確认。
“不是他，还有谁？”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公司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不过我也好奇——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能把这朵扎手的玫瑰迷得七荤八素的。”
马中骏一边摸著下巴，一边感嘆：“他娘的，老子年轻时候要是也能抱上这么一条大腿富婆，哪还至於求爷爷告奶奶跪著把这公司拼出来。”
旁边有人附和：“年轻火力旺，女人就怕折腾，小伙子多折腾几次，女人自然就服了。”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
“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这朵玫瑰开得正艷，少不得被这小子浇灌得水灵灵的。”
“你说的……是那种『浇灌』？”
“嘿嘿……还能是哪种？”
包厢內没了外人，高层们彻底放开了，原本的正经早就拋到脑后，氛围瞬间变得放浪不羈。
哪怕还有一位女同事在场，但显然，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也乐在其中，加入调侃，让气氛更加热烈。
——影视娱乐圈，在镁光灯之外，其实和其他圈子，也没什么两样。
........
车窗外，街道灯光不断向后飞退，夜色迷离。迈巴赫后座里，崔然侧头看向右侧的江露露，此刻她闭著眼，像是在小憩。
她的骨架纤细，偏羸弱型，却偏偏长在了一副丰润柔软的肉体上，整个人看上去玲瓏浮凸，曲线撩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女人最成熟的阶段，连肌肤都泛著温润的光泽。
平日里她那张冷艷凌厉的脸，此刻却因为闭目休息而显出几分慵懒与柔和，像一朵夜里含苞待放的，安静，却有致命吸引力。
车厢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水味，混著一点点菸草气息，出奇地和谐，像一股无形的鉤子，勾得人心底发痒。
崔然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头，拉下车窗，让夜风灌进来给自己降温。
“怎么回事？也算是见惯了风月场面的人了，区区一点诱惑，居然有点把持不住了？”
他心里暗骂自己，努力让理智回笼。
可他不知道，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江露露睁开了眼睛，瞥了他一眼，嘴角轻轻勾起。
对自己的魅力，她心知肚明。
“哼，男人，果然都一个样。”她在心里笑道，神情里带著点骄傲，也带著点玩味。
……
次日清晨，慈文集团总部。
霍建樺一行人一大早便匆匆赶来，前台早已接到通知，没做任何阻拦，直接將他们带到会议室。
会议桌前，律师仔细检查过合同的每一项条款，点头確认后，递给崔然。
崔然拿起笔，利落地在“主演”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
——至此，《千骨》男主角之爭，正式尘埃落定。
他篡位成功。
“恭喜你，崔然。”
唐丽君笑著伸出手。
崔然紧紧握住，认真地摇了两下，脸上带著真诚：“放心，有我加入，这部戏一定会大爆，成为经典。”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当然，也会成为唐製片您的代表作。”
话音刚落，唐丽君的表情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古怪的表情。
“你这男主角怎么来的，別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装什么，现场又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