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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书库 > 奇幻玄幻 > 无间试炼 > 第19章 人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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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瑞

    那两个师兄中了镇灵箭后,头脑里好像被刺入一根钢针,都不由地抱头蹲下,疼痛难忍,甚至出现一些幻觉。
    罗维轻轻扶起两人,把他们带到一边,又朝方婷做了个手势,於是女记者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梯。
    “怎么回事?”其中一人痛苦呢喃道。
    “师兄別急,我看两位是不是邪气入体了?”
    罗维神情很是担忧,也不等两人回答,一手一个,按住他们的脖颈侧边,按了按。
    “有没有舒服一些?”
    “有,有一点,可你说的邪气入体是怎么一回事?”
    罗维郑重其事道:“哦,这是我听一位大师说过的,像我头痛的时候,只要静息闭眼几分钟,便可以安然无恙了。”
    “可是……”
    “两位师兄不用担心,我这就回去,请师兄师姐们来帮忙照看。”
    “不必!”
    其中一人赶紧喊住罗维,即便已疼的满头大汗,他还是双手合十,“我们在这里静坐一会儿就好,师兄你先回吧,不用惊动別人。”
    “好,我这就回去。”
    罗维也显得很是慌张的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人见他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开始照著罗维给的方法,坐在地上盘腿打坐,闭目凝神。
    就在这时,罗维看了看左右,悄无声息地从拐角处返身。
    来到两人身前的时候,楼梯拐角处的方婷已焦急地冲他挥挥手,生怕罗维再出什么乱子。
    【明明最大的乱子就是你吧?】
    罗维微微一笑,从正在低头闭眼不停诵念经文的两人身前绕过。
    等他上了楼梯,方婷才终於长出一口气。
    “你真要嚇死我,你简直好像是走到他们面前,问他们自己能不能上去一样。”
    “那我不就是这样问的?”
    罗维第一次使用技能,只觉得这实在是一件新奇,有趣的事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危险。
    大不了就是自己按脖子的力道多加几分,叫那两人睡上一觉而已。
    方婷当然不知道罗维的能耐,只是抱著记者的好奇心,问道:“你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叫他们一下都头疼起来了?”
    “催眠术。”罗维神秘兮兮道。
    “催眠术?”
    方婷嗤之以鼻,“那些都是骗人的,什么悬浮术,催眠术,不是有人配合,就是靠道具做假的,就是小孩子都不信了,哪有真的?”
    “那你现在就见到真的了。”
    罗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幣,在方婷眼前慢慢晃悠。
    “盯著这枚硬幣,放轻鬆,来,你现在感觉身上很热,很热,好像在四十度的桑拿房里一样,你很想让自己清凉一些。
    等你听到我说可以了,你就……”
    话未说完,方婷一把將他手中的硬幣夺过,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很好玩啊?”
    “也不赖。”
    罗维走上楼梯顶点,探出头去。
    二楼同一楼显得不太一样,很日式,木质的走廊地板,房间都是分布做榻榻米的布局,由一道道玻璃或覆盖白纸的门所隔开。
    罗维率先走上去,方婷没有动静。
    等到罗维疑惑转身的时候,才发现方婷正在脱鞋子。
    “你干嘛?泡温泉来了?”罗维小声道。
    “才不是。”
    方婷指了指脚下的木地板,又指了指自己的厚底皮革短靴。
    “我要是就这么踩上去,你信不信等下整层楼的人都来找我们了?”
    “我信。”
    罗维乾脆在楼梯上坐下,等著这似乎事情很多的记者小姐脱鞋。
    然而方婷不光是解下靴子,就连袜子也一併脱了下来。
    “地板滑。”她红著脸解释道。
    “我知道。”
    罗维倚靠在栏杆上,继续等。
    她的脚趾分明,根根好似细葱,脚背光滑洁白,显出细嫩皮肤下面若隱若现的血管和经络,脚底微微出汗。
    罗维摸了摸鼻子,“你的肾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经常精力不济,手脚发冷,脚上特別容易出汗,对吧?”
    方婷眨了眨眼睛,怀疑道:“你是医生啊?”
    “不是,我是做盲人按摩的。”
    方婷嘆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是信新生会的那些人比较神经,还是你更像一个疯子了。”
    “彼此彼此啦,你要是不发神经,也不会一个人跑这里调查別人了,几百个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啊。”
    等到方婷將鞋袜藏在楼梯边的缝隙里之后,两人一前一后摸上走廊。
    方婷之前是听那个受访者说过,灵光先师是在二楼起居的,並且这里一般不让別人上来,只是具体的房间所在,就是那个受访者,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找出金库,还有灵光先师的秘密,只能靠他们自己。
    罗维靠近其中一个房间,轻轻將门拉开一个缝隙,往里头看去。
    只见在不大的榻榻米上面,两个身著白衣白裤的师兄师姐,正隨侍左右,照顾一个病人。
    那个病人好像全然没有知觉,只是躺在那里,偶尔发出几声好似呻吟的喘息声。
    “这两天连米粥都餵不进去,大概是快不行了。”
    女人声音低沉,只像是在谈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男人隨手將毛巾丟回水盆里,严肃道:“总助说了,不论怎样,一定要叫他活过这个月,一百岁,少一天,一个小时,都不是人瑞。
    他是为了法会准备的道具,照看不好他,我们两个得负什么责任,你应该很清楚吧?”
    女人嘆了口气,“我知道,我清楚得很呀阿清师兄,我是没资格想东想西的,但我还是觉得这老人可怜。”
    “你可怜他,谁来可怜你?”
    阿清不屑道:“而且是这老傢伙自己说要为先师奉献一切的,不是吗?没人强迫他。既然他答应了,那这就是他欠著先师的,就是他要死,也得过了法会以后再死。
    而且你別忘了,这老头之所以活到现在,也是为了你那可怜的女儿啊。
    你要知道,没有先师的话,你的女儿早已经死了。”
    男人没再说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女人低声的呜咽以及断断续续的念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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