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热度再暴涨！来自友商的关注
一瞬间。四个直播间的无数观眾。
集体目瞪口呆……
也在四人组的语音频道里，也是死一般的寂静。
看著屏幕上的死亡提示。
老白哭笑不得。
他觉得自己的智商，连同自己的游戏理解，都被游戏的狗策划按在地上，反覆碾压，碾成了齏粉。
点子王阿聪也自闭了，缩在角落里画著圈圈。
菜菜和小胖，则是在怀疑人生。
直播间的弹幕更是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原谅我不厚道地笑出了猪叫声！”
“【完美的理由】！我宣布，这是年度最佳任务失败提示，没有之一！”
“四个臥龙凤雏！你们是黄巢派来的臥底吧？人家黄巢自己都没想到，还能有这种神助攻！”
“我愿称之为——《四小天才》！”
“小天才电话手錶应该请你们去代言，哈哈哈。”
“我想阿聪现在心里肯定在问候狗策划：蜘蛛侠坐马车——马拉个彼得！哈哈！”
“老白：我有一个能让全城同仇敌愾的计划。狗策划：不，你没有，你只有一个能让全城投降的理由。”
这场极具节目效果的作死直播，其精彩片段被迅速剪辑出来。
以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標题——【臥龙凤雏烧粮仓，曲线救国助投降】，在全网病毒式传播。
其热度，不亚於之前的【那把刀】。
如果说，李嗣业的出现，让玩家们看到了【天可汗】的硬核与悲壮。
那么这一次的“烧粮仓事件”，则让所有人看到了这款游戏的另一面。
或者说，歷史的另一面。
……
游戏绿洲论坛上，【天可汗】版块的画风彻底跑偏了。
玩家们依然和往常一样，苦大苦深地討论如何通关。
只不过和之前相比，这次的氛围格外欢乐。
玩家开始分享起了各自五八门的“作死”经验，並將其汇编成了一个名为《凤翔一百种死法》的热帖。
“【外交流攻略】：我偽造了一封天子密詔，想拿去给节度使郑畋，让他坚定抵抗的决心，结果因为用的纸不对，格式也错了，被当成黄巢派来的奸细，意图离间君臣，直接被乱棍打死了！”
“【经济流攻略】：我倾家荡產，凑了一笔钱想贿赂监军李昌言身边的一个亲信，想让他帮我递话，结果那傢伙收了钱，扭头就把我给举报了，说我意图收买朝廷命官，他的投名状比我的还完美！”
“【下毒流攻略】：我偽装成厨子，想在黄巢使者的饭菜里下毒，结果毒是下成功了，结果人家有专门试毒的！试毒的一口毙命，我当场就被抓了，据说被凌迟了三天三夜才死……”
玩家们赫然发现，在这个副本里，任何常规的游戏思路，都只会导向一个结果——死亡。
告密？你不知道谁是內鬼。
暗杀？你连目標都碰不到。
煽动？你不知道谁是真心。
破坏？你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一句新的流行语，开始在玩家圈子里流传：【天可汗】这游戏，有脑子就能玩，但没脑子……更好玩！
於是，在这种一种『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新鲜死法』的氛围下，【天可汗】的热度和下载量节节攀升。
甚至隱隱有成为本届大赛最大黑马的趋势。
並且，也被玩家之外的群体所关注。
……
龙国最大的游戏公司——鹅城游戏总部。
一间高层会议室內，气氛有些严肃。
“各位，这是本季度游戏製作人大赛平台，目前热度排名前十的作品数据。”
一名身穿职业西装的项目总监，正指著巨大的电子屏幕，进行著匯报。
屏幕上，排名前列的，无一不是鹅城游戏或者其他几家大厂出品的精良之作。
它们有著华丽的画面、成熟的玩法和庞大的宣发投入。
“但是。”
项目总监话锋一转，点开了后台一个独立的数据分析页面。
“有一个例外。”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个名字上——【天可汗】。
“这款游戏，来自一个名为红尘游戏的小公司。”
“他们的前作《大唐盛世录》堪称业界笑话，上线三日便宣告失败。”
“而这款【天可汗】……”
项目总监切换了另一个页面。
上面是几条鲜红色的、疯狂上扬的数据曲线。
“它的下载量，在发布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已经衝进了平台前十。”
“相关视频的播放量，全网合计超过五亿。”
“社交平台的討论热度，甚至超过了我们重金推广的s级项目【星海霸业ol】。”
“最让我们无法理解的是它的留存率。”
总监指著其中一条曲线，语气中带著不可思议。
“它的次日留存率、七日留存率高得嚇人！远超同品类游戏！”
“这意味著，玩家们一边在论坛上痛骂『狗策划』，吐槽不断，一边又在第二天准时上线，继续『受苦』。”
“这种『边骂边玩』的用户行为模式，我们前所未见。”
会议室內一片寂静。
在座的，都是鹅城游戏的精英。
他们每个人都主导过一款或者数款成功的游戏项目。
他们信奉数据，信奉逻辑，信奉经过市场验证的成功公式。
但【天可汗】的存在，简直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这么高的留存？数据准確？”
一位製作人皱起了眉头。
“玩家总不能都是受虐狂吧？”
项目总监摇了摇头。
“所有数据都是真实的。”
“我们分析过了，它的热度，完全来自於玩家的口碑……或者说，哀嚎。”
他將【臥龙凤雏烧粮仓】的视频片段在屏幕上播放了出来。
看著视频里那堪称小丑般的操作和最后那句极具讽刺意味的失败提示。
会议室里的高管和游戏製作人们，脸上都露出了和老白当初一样，混杂著荒诞、不解与一丝丝好奇的复杂表情。
“我明白了。”
坐在主位上的，一位戴著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缓缓开口了。
“这款游戏，没有遵循我们的任何一条成功法则。”
“但它成功了。”
“这说明，市场正在发生一些我们尚未理解的变化。”
“或者说，这家公司找到了我们所有人都忽略了的赛道。”
他环视眾人，下达了指令。
“企划部，立刻成立一个专项分析小组。”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要在三天之內，看到一份关於【天可汗】的深度解析报告。”
“我要知道，这款游戏……到底为什么能火！”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人身上。
“小马，你来牵头。”
被点到名的年轻人，是鹅城游戏最顶尖的金牌製作人之一，马腾。
他製作的游戏，向来以系统复杂、玩法成熟、数值平衡而著称。
马腾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镜片上反射出【天可汗】那古朴的图標。
“明白。”
会议结束后，马腾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没有立刻召集团队，而是独自一人，打开了游戏製作人大赛的官方平台。
他看著那个图標，点击了下载。
他想亲自看看，这个搅动了整个市场的“异类”，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
而与此同时。
就在马腾开始下载天可汗的时候。
燕京。
顾老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
鬼使神差的，也点开了【天可汗】的下载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