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人工」湖
第276章 “人工”湖前面，后面，门打开之后，可以看到无数个路明非正处於同一片“空间”。
它与门是垂直著，像是一条无限延伸的通道，又像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路明非这里就是交点，亦或者只是交点之一。
在肉眼能看到的东西之外，还有著某些更奇异的东西正毫不吝嗇的展示著。
这是最怪诞的梦中也不会出现的奇景，只是哪怕人类穷儘自己迟钝的思想，也只能捕风捉影的触碰到它们的一角。
就如同一个盲人面对一头巨象，无论他从哪个角度触摸，永远都只能得到不完整的碎片信息，需要绞尽脑汁，才能勉强形成一个“概念”。
“这————这是“现在”？”
路明非此刻的心情像是吃饭吃一半时发现饭里半只被咬碎的蟑螂。
这徵兆实在太差了。
脚下楼层里的门，分別代表著路明非过去的某个时段；而顶楼门內的路明非，却与他现在经歷的时刻极为贴近。
楼下是“过去”，顶层是“现在”。
“未来”呢？他的“未来”呢？
什么东西会没有未来？哪怕一具尸体，一朵，一块石头，隨著时间长河的流动也会有自己的命运，什么鬼东西会没有“未来”？
主魂他妈的也没找到在哪！
“奈亚·拉托提普变身术”这次的持续时间格外的长，直到现在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维持著奈亚的形象让他的脸部一直掛著僵硬的爽朗笑容，连一个焦虑或者烦躁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夏弥倒是对目前的场景没什么感觉，仍有余裕东张西望观察环境，按理说作为龙王，她的感知与智力属性应该都很高，对它的感触应该很深才对。
“喂，我说，上面的音乐好像真的停下来了。”
夏弥开口说话，她的声音被无数次的传递，听起来有些魔性。
似乎因为“声音”是她发现的线索，她对此依旧干分关注。
路明非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当做回应，没在意。
即便“声音”代表未来的时间，但现在“声音”停止，也就是代表著未来消失而已，得出的结论是重复的。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进入前面或者后面的门里去探索，毕竟一直在这里呆著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这时，夏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话说，如果每次的声音都有对应，那上次最后的音乐”呢？”
“嗯？最后的音乐”？”
这句话中出现了路明非没有关注过的点，他猛然回头，浑浊的目光对上了夏弥的眼睛。
“你忘了？这里出现的每一次声音都有对应，除了离开前出现的那次音乐。”
夏弥盯著路明非僵硬的脸，说不出的不舒服，她撇过头移开视线，”也许只是我们上次逃的比较早，那事还没来得及发生。”
路明非因为分割了魂体，当时的记忆保留的並不完整，可是听见夏弥的话，还是想起了当时的那个声音。
它奇诡华美、腐朽漫长，像是痴愚的疯子在黑暗中意义不明的囈语，又像空无一人的华美宫殿在时间的侵蚀下缓慢的腐烂，绵长冗昂得像是到时间的尽头都不会结束。
“未来”是存在的！
一点通，处处通，夏弥提出这个线索后，路明非感觉某些积淤的东西被衝破了，灵感从他的天灵盖喷涌而出。
无论是过去，未来，还是曾经提到的深度，“夜楼”一直都只是与路明非这个个体產生联繫，而分魂路明非的未来不存在？
很明显，他重新併入主魂了，变回原本那个路明非了。
而独自一人留在“夜楼”的主魂，他的行踪就与腐朽华美的音乐有关，音乐，音乐代表著什么————
“你还能想到什么线索吗？”
路明非觉得这次的夏弥比上一回长进太多了，於是主动出口询问。
夏弥皱了皱眉：“那听起来像是————那种很原始的，被改的很噁心的宫廷舞会曲？”
以她的寿命，阅歷自然不可能会浅，她只是在神话学领域还是纯新人而已。
路明非追问：“没有別的了么？”
夏弥摇头：“没了，当时並没在意那个声音，只是觉得它响个不停有点烦人而已。”
线索再次断了。
虽然路明非知道他“能找到主魂”的结局之后心已经安定不少了，但他向来就不是个会卡关的人。
电脑游戏打不过他会开风灵月影，妹子追不上他可以下迷药，在异常事件中卡关————
得用点手段了。
“夜楼”似乎都因为路明非的想法而產生了变化，昏黄单调的灯光下，阴影不安的蠕动著，似乎有什么东西会从其中钻出来。
路明非瞄了一眼夏弥，嗬嗬一笑后发声提醒：“看好了。”
隨后，他伸出一只漆黑的手，乾枯得像是轻轻一握就会断掉。
他將手翻转，掌心向天，然后衝著盯著他手心的夏弥说：“来，吐口唾沫。”
本来还聚精会神等著路明非憋大招的夏弥懵了：“啊？”
她长得比画里的仙子还要美，本来就容易惹出事端，又是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登，人类的变態玩法她自然不可能一点不了解：“你不会要干一些很噁心的事，比如————再比如————”
路明非不打算解释他的动机，只是一昧催促：“快点的。”
夏弥白皙精致的脸抽搐了两下，为了不让这件事看起来这么怪，她变回龙类的形態，被龙鳞包裹的妖嬈身体朝路明非那里凑了凑：“呸！”
“滋一”
乾枯的掌心升腾出一朵白色的雾气，龙王的唾液也是有强腐蚀性的。
“刚好，更像了。”
路明非的声音响起。
而后，“夜楼”突兀的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湖，湖面和他们四周没浓重难闻的雾气遮掩，能见度极低，低下头勉强能看到脚下的程度。
他们二人应该站在湖畔，湖畔的地面是黑色的，天上隱隱约约能看见两轮不详的太阳。
“中黄太乙仙君”哈斯塔被封印在毕宿五的哈利湖中，所以想要与他沟通，应当选择毕宿五可见的月份，以及有水体的地方。
不过仪式地点在夜楼”的话，前一条要求应该可以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