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44:我是乡下的野老鼠
第148章 144:我是乡下的野老鼠住在这个地方,都別说有没有门禁了,只要住的高一点,遇到事情往外喊上一嗓子基本也都是秒出警的程度。
村田雄介在此刻乐呵呵地补充道。
“我家这小子最近就住在那边—因为最近在警署那边也有联合的训练活动。””
能跟正规组织有交流,这本身也是件好事。宫本诚看向了一旁,村田二郎顺势挺起了胸膛,认真点头。
“我会保护好宫本小姐的!”
“呵,那就拜託你了。”
时候不早,交代完了这些事情过后村田父子就告別而去。
宫本诚送他们到了门口,直至二人的身影彻底隱在了路灯的光照下他站在了原地,忍不住微微嘆气。
虽然心中依旧有些难以言喻的志芯感。
但是...却比之前要好上了许多。
毕竟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与准备,许多事情也已经都不需要他去亲力亲为。
相信村田大叔那边有能力可以整合好这一部分的內容,宫本诚在心中暗暗地安慰著自己,隨后背转过身。
回到了出租屋。
宫本惠已经从房间里钻了出来,她一看到宫本诚就凑了过来,满眼都是紧张。
“是又有流氓要打过来了?”
一一这丫头可以选择不听,但让她一点都不偷听是不太可能的。
所幸宫本诚本来也没有打算要瞒著她的意思。
“嗯,所以这段时间要躲一下比较好。惠,你———”
“学校方面我会去请假的。”
在宫本诚开始劝说之前,当事人就已经『先下手为强”。
“我知道老哥你们在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我虽然不能帮你们,但是—起码也要不添麻烦才行。”
宫本惠的双手在身前交织,彼此抓握著相叠,脸上露出了个颇为勉强的笑容。
“另外我相信老哥你一定会成功的!”
有家人的支持,这的確会让人有种更具衝劲的感觉,
但是想到这种行为本身是牺牲了宫本惠的自由,从而换取来的理解当事人心中就忍不住有些酸涩。
这明明应该是大人的责任,不应该涉及到她才对。
但是...唯独在这种时候,是不能露出任何脆弱表情的。
宫本诚重重点头,笑著予以了回应。
“嗯,那就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没问题!”
等宫本惠睡下去,又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停顿。
宫本诚看著时钟走向了的十一点標记,在打开电视选择性地进行了录製过后,走向了门外,摸出了手机。
拨打电话。
嘟———嘟———嘟———
“餵?宫本?”
“嗯,玲你在干嘛?”
正常人这会儿都应该已经睡觉了才对。
但这个规律不適用於夜猫子和乐队成员,
正在仓库用房里头,把隨身听的耳机线缠在了脖子上,只穿著胸衣与运动短裤的桥本玲斜靠在电话旁。
她的两腿交织,把话筒夹在了左侧的肩膀上,双手抱在胸前。
“我在写歌——”
“嗯,別太累了,早点休息。”
她的脸庞微颤了一会儿,下意识地蹭了下电话。
很快.桥本玲露出了个撒娇似的表情。
“宫本,我想你了。”
怎么说呢?
宫本诚一直都认为语言的力量应该比较有限,但就在刚才,他却有种胸膛都被贯穿了的酸涩感。
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宫本诚內心深处就涌现出了强烈的欲望。
很想把对方抱在自己的怀中。
他蹲坐在了路边,抬手抓了抓后脑勺,突然感觉自己也很想要来根烟——
“我也是。”
“那明天我能早点过去吗?有点等不及了。”
“也可以—但是,能麻烦换个地方吗?”
宫本诚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原本还是满脸幸福样的桥本玲忍不住『哎?』了一声。
她下意识地调整了站立的姿势。
双手有些不知所措般地挥了两下,最后才像是反应过来那般,抓向了肩上的话筒。
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窘迫。
“这,这么快吗———”
宫本诚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指的什么?”
“这么快·就要去见你的家人了吗——”
老实说。
“我,我有点紧张——”
桥本玲背靠著墙壁,身体缓缓下滑,最后像是宫本诚那般,以相同的姿势蹲坐在了电话旁。
“我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年纪也比你大——要是不化妆的话,我也没有什么自信出门”
说的有些断断续续。
但也的確是桥本玲所担心的地方。
她抬起左手,五根手指抓向了脑袋,指尖穿过髮丝,贴著头皮一寸寸划过,脸上的表情变得犹豫。
“我这样的人,站在你身边只会让人觉得是我在骗你—宫本,我—我可以不过去吗?””
这种过分了的『自知之明”,反而让人有种心头微酸的触动感。
宫本诚忍不住嘆了口气。
“玲,没关係的—我在你身边呢。”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会紧张呀———”
桥本玲不安地看向了自己的身前,涂抹著指甲油的脚趾扣著地,语气微妙。
“我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就像是为了不让对方继续劝下去那般。
桥本玲抿著嘴唇,就这么掛断了电话。
啪。
灰暗的仓库用地之中,此刻不在剩下丝毫之多的声音。
桥本玲有些愣愣地把电话重新摆放了回去,她站在了原地,直勾勾地盯著电话。
似乎是有些后悔。
也或许是在期待著什么但最后在几个呼吸的停顿后,她还是沉默著转过了身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
事情发展得太快.偶尔也的確会让事情的发展趋向於暴走。
关於这方面的感受,恐怕此刻的宫本诚比谁都要清楚。
而对桥本玲而言·
她其实远远没有平日里头看上去那般的光鲜亮丽。
回到了房间后的桥本玲明显有些不在状態,她先是提笔在桌前酝酿了一会儿,但不论將原子笔转动多少圈,都不能写出半个之多的字符。
干不了活。
那就试试看其他的吧她取出了隨身听,挑选音乐,带上耳机。
线圈进行转化,高密度的仪器开始工作千里之外创作出来的音乐,以记录的形式,在此刻开始重新『放送”。
这是桥本玲平日里头最喜欢的那种曲调。
只是听到这个,就能让自己的心態变得平稳下来。
但是这次的效果似乎並不怎么理想桥本玲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不耐烦,
以至於最后直接抓下了耳机,將其甩到了一旁。
啪·...·
地板与硬物碰撞,发出了短促的迴响。
桥本玲坐在了位子上,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发出了一声声短促的抽。
对不起宫本诚没有什么错,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乡下来的野老鼠。
对於桥本玲而言,这並非是一种自嘲,而是正面意义上的自我描述。
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社会地位全无。
即便是成为了大学生,也只是活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掛在嘴边的依旧是『梦想”。
这算是哪门子的可靠之人?
像是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有资格去追寻幸福?
桥本玲蜷曲成了一团,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不敢奢求太多。
只是彼此拥抱的温存就已经足够。
因为对於地下道的老鼠而言,烈阳的照射只会让它觉得不安与惶恐。
而在这些情绪的交织下,便是只有回到属於自己的『下水道”,这才能够让內心得到些许的平静与缓和。
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
桥本玲有些颓然地倒在了地上。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乾净的房间,胸中又是涌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一恐怕不会过来了吧。
自己都说了这些话,宫本诚肯定会生气的,
之后应该也不会想要再见到她才对——想想也是了,像是她这样奇怪的人,怎么可能会得到幸福?
烟与酒,终日不见的日光,为了寻找安慰而疯狂消费的衣物与乐器—
人生没有条理,看不到未来。
浑浑噩噩就可以。
反正在意自己房间是否乾净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桥本玲突然觉得异常疲倦,就算是想要继续写歌,脑子里头也只剩下浑浊的一片。
洗澡吧。
早点休息等状態调整回来之后,再好好地,重新地写歌。
因为这就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桥本玲起身,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物,推开了房门,走向厕所。
扭开水龙头,浙浙沥沥的冷水落下,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桥本玲微微喘气,感受著开始变得清明的思绪,挤出了洗髮露·-而在同时,她听到了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外头是上了锁的,其他人进不来。
所以.—
是綾子回来了?
她不是要参加今晚在池袋的酒会吗,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桥本玲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厕所的门帘就被掀了开来。
宫本诚就这么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门槛外头,直勾勾地盯著她。
一小时二十分钟的路程,全程计程车,费用不低。
一瞬间的尷尬与沉默。
“.哎?宫本,你,你——”
仿佛患上了失语症,
桥本玲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作为回应,宫本诚只是沉默著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桥本玲的脑袋。
重重地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