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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过了好一会儿,谢稚才才从那个令人窒息的拥抱里挣出半个脑袋,他脸又是红红的,问道:“能这么算吗?”
    这副模样可爱得让计言铮险些忘记父母就在隔壁。他故意压低声音,却掩不住笑意:“怎么不能?”
    谢稚才的想法也很实际:“那以后人家问起,我们怎么解释不过真正那天?”
    计言铮沉吟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最简单的答案——关起门来的事,何必向旁人交代?但最终只是蹭着怀中人的发顶笑道:“那就过两次。一次不够,就过双份的。”
    黑暗中都能看出谢稚才翻了个白眼:“计言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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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阿铮什么时候能在家里翻到成成写过的满纸的自己的名字呢?
    为了能发出来车尾气又显得那么抽象……我不是故意的!!!!
    好甜好甜好甜啊啊啊啊,下一章要完结啦!!!!!好可爱好可爱的两个宝宝哦!!
    第63章 要像个大男孩风吹又日晒
    榕港的春天总是如此,明媚得几乎奢华,却又短暂得让人猝不及防。昨日还裹着大衣,今天阳光却早已透过车窗,热辣辣地洒在计言铮袖子挽起后露出的小臂上。
    “开点窗吧。”他说。
    瞬间,温暖的春风就迫不及待地吹进了车厢,将那股新换上的车载香氛,“雨后泥土”的气味吹得四散去。
    自从谢稚才再次成为了这辆奥迪霍希副驾驶的固定乘客,他便热衷于收集各式车载香氛,像布置新家般精心打点着这个移动空间。
    虽然周一晨起还有点没精神,但方向盘在握的感觉总能轻易唤醒计言铮的好心情。他熟练地驶向世晖大厦的方向,准备先把谢主播送去上班,再调头前往泉汇。
    虽然后来谢稚才没有问,但是他知道,他们闹离婚那段时间,计言铮不愿开车的原因,大概和他不愿意一个人住主卧是一样的。
    这人深情起来,怪叫人肉麻的。
    谢稚才侧过头,瞥了计言铮一眼。他左手支在窗沿,额前的发被风轻轻挑起,又被随意撩上去,露出那对犹如雕刻般的出色眉目。
    谢稚才确实很满意计言铮开车时的模样,早已不吝啬赞美之词。
    回想起他们刚在榕港重逢时,他还觉得计言铮开车是装腔作势,现在却只剩下一连串——帅!这该死的魅力!再看一百年也不腻!
    谢大主播轻飘飘地说了几句,计言铮当然知道他是在哄自己,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他要当一辈子专属司机,计言铮也心甘情愿。
    毕竟,有些习惯,像车载香氛的气味,一旦染上,就很难戒掉。
    车子即将驶入世晖大厦的转弯时,谢稚才突然开口:“我们的约法三章,怕是要迎来第一次考验了。”
    计言铮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这反应,在谢稚才意料之中。世晖now计划,邀请智驾行业的高层讨论ai与交通的未来,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哥伦布作为行业领军人物,自然在邀请名单之中。
    谢稚才侧目打量着计言铮紧绷的表情,故意拖长声调:“你说哥伦布会派他来吗?”
    “谁?”
    谢稚才嘴角微扬:“你说呢?”
    计言铮沉默了片刻,终于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回答:“邹麟技术实力过硬,但在宏观议题的表达上”他顿了顿,像是经过慎重考虑,“可能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
    “明白。”谢稚才一副认真模样,接着补充,“最终人选我们会和哥伦布协商确定,你的想法也会纳入考量。”可转头看见计言铮故作镇定的侧脸,他又忍不住倾身过去,在计言铮耳边轻笑道:“不过,还是谢谢老公的贴心建议。”
    温热的呼吸划过耳廓,计言铮抿紧嘴唇没说话,但攥着方向盘的指节已经用力到泛白。
    算算时间,他们正式同居也有两个月了。两个从未与人同住的工作狂,原以为最大的挑战会是生活习惯的磨合,谁曾想最棘手的竟是——他们根本抵抗不了彼此的身体。
    明明工作日程排得密不透风,回家时常常累得眼皮打架。可只要一个眼神交汇,只要指尖不经意地触碰,那些疲惫就能瞬间蒸发。卧室的门把手见证过太多急不可耐的瞬间,当然也并不止在卧室……
    更要命的是,谢稚才不知何时摸着了计言铮的命门,只要一声“老公”,计言铮就么就要把他就地正法,要么就是把心肝都掏给他。
    此刻,谢稚才一脸狡黠,分明就是故意的。
    “吱——”
    轮胎在世晖大厦前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谢稚才凑过去,在计言铮唇上一记轻啄,便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般跳下了车。等他走上世晖门口的长阶梯,却故意放慢脚步,好像是让身后那道视线再多灼烧一会儿。
    今天谢稚才是带着任务来上班的,他要跟温曼请几天假。
    下个月他将被派往纽约,报道联合国金融科技峰会,恰好与计言铮在三州地区考察项目的行程重合。两人盘算着,等各自工作一结束,就一起度过一个短暂而迟来的蜜月。
    “最多三天。”温曼竖起三根手指,“加上周末,赏你五天。”
    谢稚才连忙答应,又在心里飞快盘算起来:真正属于两人的时光只有短短两天。因为之后谢家父母和妹妹谢幼敏就会飞来来纽约和他们团聚,这是他们婚礼之后第一次见面,倒也完美地避开了那场荒唐的离婚风波。
    四月的纽约正从冬眠中苏醒,满城的草木抽着新绿,街角的玉兰开得没心没肺,整座城市仿佛都在诱人浪费时光。
    计言铮大学时的母校离纽约不远,之前也来过不少次,但他始终对这座钢铁森林提不起兴趣,多次劝谢稚才改道别的城市。
    然而,峰会报道常常突发状况,极耗体力,谢稚才心里有数,等工作一结束他多半懒得再挪窝。而且谢幼敏一向热衷逛博物馆,他也想陪小妹走走看看,只好拒绝了计言铮。
    “承认吧,”谢稚才一语中的,“你就是受不了在纽约不能开车。”
    计言铮摸了摸鼻子,算是默认。
    看着他难得吃瘪的样子,谢稚才心里也过意不去:这哪算什么蜜月啊!于是暗自发誓,要在其他方面好好补偿他。
    因此,当计言铮执意要和他挤在世晖安排的酒店标间里,明明在曼哈顿有套高级公寓却不肯去住时,谢稚才虽感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峰会连开一周,报道任务压得人透不过气。谢稚才每天天不亮就出发,经常为了配合官员和高管的采访时间工作到深夜。而计言铮在新泽西和康州跑项目,每晚也应酬缠身,难得早归。
    那几天里,他们就像两辆夜归的车,总是在最深的夜色里才停到彼此旁边。
    有时谢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刷开酒店房门,会看见计言铮已经在床的一侧沉沉睡去。偶尔他半夜惊醒,又会发现身侧多了个风尘仆仆的温暖身体。
    酒店的标准双人床实在算不上宽敞,两个成年男子躺上去就占得满满当当,但他们却总是相拥而眠。
    纵使纽约的夜晚从不真正沉寂,楼下的路人不止,远处似乎也总响着警鸣声。或许是因为知道有人就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们在嘈杂的方寸之间,反而睡得分外安稳。
    整一周的工作结束那天,谢稚才紧张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他和世晖的同事们在酒吧喝了好几轮,才被计言铮接回酒店。
    谢稚才踉跄扑进计言铮怀里时,笑嘻嘻地交代:“我喝了四五个shots。”
    冰凉的指尖掐住他脸颊软肉,计言铮挑眉:“那你脸皮真厚,一点都不红的。”
    前一天还站在联合国前西装革履的专业新闻主播,这会儿却像条按不住的泥鳅,在计言铮臂弯中滚来滚去。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谢稚才又来了兴致,从迷你酒吧里翻出烈酒,硬要和计言铮喝第二轮。
    奇怪的是,计言铮这晚意外地配合。他们用气泡饮料兑出一杯味道古怪的调酒,春夜的风卷着淡淡的凉意,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悬坐在钢铁消防梯上,皮鞋尖下是永不沉睡的不夜城。
    谢稚才滔滔不绝说着这一周的趣事,意大利记者教他那不勒斯方言,差点误了时间和同事举着外设狂奔。他正说得兴起,忽然发现计言铮已经悄悄喝了好几杯。
    只是那人始终很安静,只有在谢稚才手舞足蹈的时候,才伸出发烫的手掌,紧紧扣住他的手腕,怕他一个不稳掉下去。
    在纽约永不停歇的城市夜色中,谢稚才晃着悬空的小腿,忽然在想,这座城市与休斯顿和榕港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它不安静、不安全、日新月异又顽固如旧,但他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自由。
    无论是在休斯顿还是榕港,他们离父母家人都太近了,近得让谢稚才总有错觉,仿佛他们还是孩子,可以不管不顾地冲动和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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