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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十皇子的咸鱼日记 第109节

    虽然康熙和嫡母皇太后这对母子是半路出家,但不管是真心还是伪装,多年来康熙都对皇太后做到了孝顺敬爱, 是朝野公认的孝子。
    皇太后能在孝庄太后过世后日子仍旧过得舒畅, 少不了康熙的孝敬。不管康熙心中对登基后才熟悉起来的嫡母有几分情谊, 但几十年来他的表现都挑不出一丝错,真正地做到了孝顺敬爱。
    探望过皇太后, 接受了皇太后的关心,又叙了叙母子之情,康熙接着又到尚书房巡视了一圈, 与尚书房读书的儿子们打了个照面,考察了一番他们的功课。
    这次驾临尚书房, 康熙格外关注三阿哥, 对他嘘寒问暖、关爱有加, 生动地向众位皇子展示了什么叫做慈父。
    康·海王·熙探望过嫡母,考察过皇子们的功课, 又去后宫里转了一圈。
    他先去启祥宫看望公主们, 然后在东西六宫各处打转,慰问后宫中的妃嫔, 钮祜禄贵妃和惠荣宜德四妃都没有落下, 还特意关心了身怀有孕的庶妃章佳氏和储秀宫妃, 端水端得好不快乐。
    不过这一次康熙的端水并没有兼顾到每一个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海王·康熙漏掉了一个在朝堂后宫都十分显眼且重要的人——太子。
    康熙回京后, 一直对太子不闻不问,不复从前每次离京归来时对太子的思念亲近,似乎是有意冷落太子。显然, 康熙对太子侍疾时的表现仍旧耿耿于怀,并没有释怀,与太子和好如初。
    自从二阿哥胤礽两岁时被立为太子,在过去的十四年里,康熙一直对他悉心照料、爱护有加,不仅将他视作重要的继承人,还在太子身上倾注了超过九成的父爱。
    在这之前,康熙一直是用父亲的角度去看待太子。但在经历了自己重病时太子的冷漠后,康熙第一次地意识到,太子长大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万事依靠他、听从他的好儿子了。
    太子是储君,是名正言顺地皇位继承人。
    康熙重病缠身时,本就情绪低落容易多思,面对太子的冷漠,他免不了去思量,太子的漠不关心,究竟是单纯地不关心他的病情、不在乎他的安危,还是根本就盼着他去死,好水到渠成地继承皇位登基为帝?
    作为一个少年登基的皇帝,康熙必然对手中的权力抱有独占欲。
    他如今正值壮年,虽然疼爱太子,此前也一直将太子视作合格的储君,自豪于太子这个继承人的优秀,但康熙从来没有想过壮年就给太子让位。
    这既是出于对权力的不舍,也是康熙认为太子太过年轻还不足以扛起江山重任。
    在经历了侍疾时太子对自己病情的漠视后,康熙第一次悚然而惊地意识到,太子长大后长出了獠牙,开始觊觎他的位置和权柄,太子从他最亲近最喜爱的儿子变成了隐藏的对手。
    仁孝皇后赫舍里氏薨逝后,康熙既当爹又当娘地把太子拉扯长大,在他身上耗费了太多时间,倾注了太多心血。
    康熙宠爱重视太子已经形成了惯性,这个惯性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扭转的,习惯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变的。
    但被伤了心且警惕起来的康熙对太子的态度终究是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两人之间有了第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
    有句话叫做“破镜难圆”,虽然康熙和太子之间的父子之情并没有完全破碎,但镜面上终究是留下了裂痕,无论怎么弥补也没有办法将裂痕补上,将伤疤祛除得不留一丝痕迹。
    太子和三阿哥被康熙从前线赶回京城,太子固然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但三阿哥却是个十足的倒霉蛋。
    三阿哥完全是被太子给牵连的,本身其实没有错处,只是运气不好,做了城门失火时被殃及到的池鱼。
    许是对三阿哥深感歉疚,康熙掐指算了算,发现三阿哥今年虚岁十五,刚满十三周岁,和大阿哥大婚时的年龄差不多,便大手一挥将时任都统的勇勤公朋春之女指给了三阿哥为福晋,将婚期定在了明年。
    ——如今大清正与准噶尔开战,不宜大肆操办婚礼。康熙正是对三阿哥愧疚有加的时候,自然不愿意委屈了三阿哥,缩减他的大婚仪式,索性将婚期放到明年,等大清与准噶尔休战后再让三阿哥完婚。
    借了三阿哥的光,比三阿哥小上一岁、还不到大婚年龄的四阿哥也定下了婚期,和三阿哥这个并肩兄弟一起在明年大婚。
    其实康熙早就有为四阿哥指婚的打算,也计划着让四阿哥提前大婚。若非如此,康熙也不会把已逝心腹费扬古的女儿接进宫由皇太后教养。
    如果说康熙给三阿哥指婚,让他早日大婚,有资格开始办差在六部行走是康熙对迁怒三阿哥的补偿,那康熙给四阿哥指婚就完全是无奈之举。
    孝懿皇后过世后,四阿哥的后院无人照料。他的生母德妃对四阿哥不闻不问,只忙着看顾十四阿哥。
    再加上庶妃章佳氏住在永和宫偏殿,连带着十三阿哥也需要永和宫的主位娘娘德妃照管一二,德妃便顺水推舟,以事务繁忙、脱不开手为理由撂开手完全不管四阿哥。
    孝懿皇后还在时,康熙与养在孝懿皇后膝下的四阿哥接触得比较多,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最是倔强刚硬。别看四阿哥现在是经常板着一张脸喜怒不形于色,可四阿哥小时候倔得要命,康熙有时候都头痛不已。
    德妃摆明了不愿意搭理他,那四阿哥没有长辈关照的日子就是过得再拮据再艰难,也绝不会低头向德妃摇尾乞怜。
    康熙幼年接连丧父丧母,从小就缺失父爱和母爱。在他成年后,便尽力做个好父亲,一是弥补自己的童年,二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女像当年的他一样幼年失估失持,经历他当年经受过的苦痛。
    自康熙十七年孝昭皇后钮祜禄氏薨逝后,康熙许多年都没有再立皇后,在宫里习惯了既当爹又当娘,一个人操两份心。
    四阿哥性子倔强不肯低头,康熙不愿意逼迫他,可他没有人照料康熙也委实是不放心。
    本来康熙就想着早早让四阿哥大婚,在他成婚后由他的福晋提他打理后院,照料他的日常起居。正巧三阿哥到了大婚的年龄,康熙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四阿哥的婚事定了下来,免得一直为四阿哥挂着心,操心不断。
    康熙回京没几天,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
    中秋节这天在排云殿宴请宗亲勋贵、文武百官庆贺中秋时,冷了太子好几天的康熙终于给了他一个好脸,算是在公众场合给了太子一个下来的阶梯。
    康熙不可能在中秋节冷着太子,明晃晃地打太子的脸——虽然意识到太子成了自己潜藏的敌人,但康熙还没有生出废太子的念头,当然不能做太子储位不稳的推手,致使朝野动荡。
    清朝老百姓过中秋节有很丰富的活动,要供奉兔儿爷,要用月饼垒成塔状祭拜月神,要上意寓着“节节平安”的九节莲藕,要在西瓜外皮上刻上花纹做“团圆瓜”。
    祭拜完月神,祭礼上用到的月饼还要特意留出几块保存好,等到过年的时候在除夕夜吃掉,意寓今年一年一切圆满、平安和顺。
    百姓过中秋节尚有这么多活动,皇室过中秋节就更加热闹了。
    他们不仅要和百姓一样拜祭月神、分食月饼,中秋节这日的上午康熙还要宴请群臣,晚上则是与宫中的妃嫔、皇子还有公主们相聚团圆,一起赏月饮酒。
    康熙二十九年是马年,不是牛年、龙年、羊年、狗年这四个生肖年其中之一,康熙不必亲往祭拜月神,只需派大臣代为祭拜。
    前去祭月的大臣会穿上统一规制的白色礼服,手持白璧无暇的玉圭,备全牛、羊、豕三牲作为祭品,在月坛上配合着乐舞之礼祭拜月神。
    如果恰好是牛龙羊狗四个生肖年其中之一,那康熙就得亲自前往月坛祭月,不能由大臣替代。
    他要穿上月白色朝服,佩戴绿松石朝珠,腰间系龙纹金方版式白玉朝带,在酉时从紫禁城出发前往月坛祭月。
    不过今年当然是不用了,中午在排云殿宴请完文武百官,康熙便回转后宫,在御花园中布置好赏月的亭台楼阁,邀请皇太后、各宫妃嫔以及皇子皇女前来赏月品酒,在中秋节一家团聚。
    在家宴上,康熙对太子的态度又变得淡淡的,不复中秋宴会上的亲昵热络。如今是在后宫中,不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不是在公共场合,康熙便没给太子做脸,显然心中芥蒂仍未尽消。
    太子紧抿着唇,脸色微微泛白,神情有些惶恐。他在御花园中临时搭建起来的亭台中环视一圈,竟发现自己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找不出一个人帮他在康熙面前说情,缓解他和康熙之间紧绷的父子关系。
    喜爱重视太子的孝庄皇后早已故去,皇太后与太子并不亲近,唯一百般重视疼爱的孙子只有五阿哥,当然不会特意为太子说话。
    当年位同副后、掌管整个后宫的佟佳皇贵妃如果还在,地位等同于后宫女主人的她会站出来调和康熙与太子之间僵硬的父子关系。
    但孝懿皇后也已经故去,如今后宫中位份最高的是钮祜禄贵妃,她既身份不够,也没有立场为太子说话,此时便也保持沉默。而贵妃之下的妃嫔,就更没那个资格掺和康熙和太子的事情了。
    储秀宫妃身份特殊,倒是能说上两句话。但不知为何,她一直一言不发,只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右手搭在有些显怀的肚子上。
    第167章
    太子说不上是众叛亲离, 但确实是无人相助。
    在场的众多妃嫔、皇子皇女中没有一个站出来说句话缓和场面,让太子有台阶可以下。
    太子的亲姨母储秀宫妃小赫舍里氏没有,从前一直跟在太子身后的三阿哥也没有。
    康熙没有搭理太子, 但也没有出言训斥, 只是冷淡地不去看太子, 将他晾在一边,径直陪着皇太后说话。
    坐在皇太后身边, 康熙面上神情和煦,语气温和地提起这次大清与准噶尔开战后漠南蒙古在科尔沁的带头下颇为积极,向皇太后暗示等大清击退准噶尔后, 会重赏科尔沁。
    皇太后心眼粗,没什么斗争经验, 为人没那么敏.感, 丝毫没有察觉到亭阁中的气氛有异, 只听着康熙赞赏科尔沁的话开心得不行,笑得合不拢嘴。
    虽然为科尔沁高兴, 但皇太后却是个知足的, 并不贪心,也没有一心为科尔沁谋求好处, 反倒连声对康熙说:“皇上不必特意奖赏他们, 这是科尔沁该做的, 他们都是知道忠君的,蒙古是大清的蒙古。”
    皇太后没有孝庄太后那样的政治素养, 没那么多谋算心计。皇太后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脑子笨, 不懂得政治斗争,便牢记着孝庄太后临死前对她的叮嘱:
    凡事都顺着康熙,尽量不要与他起冲突。只要没与康熙翻脸, 就算皇太后只是康熙的嫡母,凭着康熙的孝顺,皇太后在宫里也能安生地过一辈子,安享晚年。
    对蒙古、对科尔沁,皇太后可以适当护一护。小事上护短无伤大雅,但若是涉及到军国大事,那万万不能护短。大事上对科尔沁该用什么方针、怎么对待,全照康熙说的去做,这样反而对科尔沁更好。
    康熙听了太后的话微微一笑,神情隐约更柔和了一些,他没有继续承诺重赏科尔沁,只是转而说道:“纯禧嫁去科尔沁已有数月,今天中秋团圆家宴她远在蒙古没能参加,儿子心中十分挂念。”
    “中秋已经赶不上了。皇额娘,我们就新年时多赐些赏赐给纯禧,快马加鞭送去科尔沁,让纯禧知道我们都记挂着她。”
    皇太后没有转过弯来,还真以为康熙被她说服了不再提赏赐科尔沁的事情,又因中秋家宴满家团圆唯有纯禧不在,便心疼起远嫁到蒙古的大女儿。
    皇太后不禁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萧瑟,长吁短叹地点头道:“皇上说得有理,正应如此,不能让纯禧觉得自己在科尔沁一个人孤零零的,要让她知道我们都挂念着她,都心疼着她。”
    叹息一声,皇太后微微摇头:“哀家在蒙古长大,自然是觉得蒙古千好万好,对科尔沁魂牵梦萦。可纯禧毕竟是在京城长大,这里才是她的家乡,她一时半会儿怕是习惯不了草原上的气候。”
    皇太后从科尔沁部落远嫁来到京城数十年,一直没有机会回到故土,踏上家乡的土地。
    她最知道远嫁的苦楚,不会因为纯禧公主嫁去她的家乡科尔沁就理所当然地认为纯禧公主会喜欢在科尔沁的生活。皇太后不聪明,但人是真的慈祥和蔼,很能共情他人,有一颗善心。
    听着上首康熙与皇太后的对话,坐在他们下首左下第一位置上的贵妃星眸低垂,秋水一般清透的眼眸藏在浓密鸦黑的纤长睫羽下,连一丝眼风都没有泄露。
    她的目光落在交叠在自己膝盖上的双手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指上佩戴的护甲,似乎在今天、在这个适合突然地意识到这枚做工精细、金丝掐线的护甲很是美丽,情不自禁地入迷欣赏起来。
    坐在贵妃附近的惠荣宜德四妃还有储秀宫妃赫舍里氏、咸福宫妃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也是如此,她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地端坐着,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奉承两大巨头,插进康熙与皇太后的对话当中。
    康熙回宫后,脑子没进水没傻透的人都发现了康熙与太子之间的古怪氛围,发现这对往常亲密无间、感情深厚的父子闹起了别扭。康熙心中有气,太子却性情骄矜到不肯低头,也不懂得如何低头。
    谁不知道做了十几年鳏夫的康熙最是爱重太子,就算他们现在闹了矛盾,可谁知道什么时候康熙就不生气了,和太子重新和好如初。
    宫里能混到嫔位以上的妃嫔都不傻,脑子清醒着,在康熙和太子这对父子之间的纠葛别扭理清楚之前,没谁敢胡乱伸手掺和进去。
    储秀宫妃赫舍里氏坐得还算靠前,因此也与坐在康熙身旁无人理会,表情略有些沉重阴戾的太子离得很近。
    紧抿着嘴唇,有孕后消瘦了一圈的储秀宫妃脸色略有些苍白,她的右手一直搭在肚子上,看似很松懈,动作随意,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储秀宫妃的身体一直紧绷着。
    储秀宫妃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宫装,这衬得她搭在肚子上的右手肤如凝脂、指若葱管。只是她的纤纤素手微微蜷缩着,手指不时轻颤两下,手背上更是有青筋暴起。
    胤俄见九阿哥一直朝一个方向张望,手里拿着的兔儿爷要掉不掉地快要摔到地上去,一边顺手接过九阿哥手中的兔儿爷放到桌上,一边朝九阿哥张望的方向看了过去,好奇问道:“九哥,你在看什么?”
    被胤俄顺手放到桌子上的兔儿爷兔首人身、泥质彩塑,是内务府送过来的精品,小小一个三寸高的兔儿爷做得十分精巧,比起祭月时的对象和祭月完成后的玩具,更像是件艺术品。
    兔儿爷粉白面孔,头戴金盔,身披甲胄,背上插着同样小巧玲珑的令旗,身下骑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吊睛白额大虫,既因小巧玲珑的身形和兔子头显得可爱灵动,又因装扮和身下骑的老虎显得威武庄严。
    九阿哥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眼中幸灾乐祸与同情恻隐的眸光交织着没有散开,还盛在修长昳丽的丹凤眼中:“我在看三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三哥那副模样,我竟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九阿哥一向和三阿哥不对付,两人是从小结下的梁子,在九阿哥进尚书房读书后,两人时常争吵,发生口角之争,不是你怼我就是我怼你,恩怨一点没消反而越演越烈。
    但如今看到三阿哥的消沉模样,九阿哥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细想一下,心里却也不是全然的高兴,总有那么几分同情挥之不去。
    听了九阿哥的话,胤俄不由失笑:“九哥,我们跟三哥是不对付,但我们就是嘴上不客气,没闹出过什么大事。我们和三哥吵吵起来,都是当场就把恩怨结清,可不会背地里记仇私底下使坏下阴手。”
    胤俄确实和三阿哥关系不睦,兄弟俩就没怎么好好说话过,不是语带嘲讽就是互相怼来怼去。
    但胤俄还愿意和三阿哥吵吵闹闹,可对太子、大阿哥甚至是八阿哥,胤俄却是敬而远之,连句话都不多说,不想与他们有任何过界的接触。
    三阿哥被康熙从前线赶回来以后一直都很沉默,在尚书房都不怎么说话了,一改显眼包作风。
    本来康熙还朝后安慰了他一番,提前给他指婚后三阿哥恢复了一点精神。但今天在中秋家宴上见到太子,三阿哥又情绪低沉下去,缩在自己的位置上呆坐着,兔儿爷不玩、八角宫灯不拿,连月饼都不吃了。
    “说起来,三哥确实有点倒霉。”胤俄摇了摇头,忍不住在心底为三阿哥点了根蜡,“从京城疾驰前线多辛苦啊,都没来得及歇一下就被赶回来了,这奔波之苦一般人可受不住。”
    悄悄瞥了一眼太子,胤俄突然想到什么,凑到九阿哥耳边小声问:“三哥被太子连累,被汗阿玛迁怒赶回京城,汗阿玛回京后都对三哥一阵嘘寒问暖,提前给他指婚弥补他,可太子不会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吧?”
    “嗤”地笑了一声,九阿哥表情尖酸,阴阳怪气地哼道:“人家可是太子,是储君,多尊贵多骄矜的人物啊,哪里能跟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子低头道歉。”
    “你看,太子惹恼了汗阿玛,被汗阿玛冷了许久,不也一样不肯低头认错,诚心道歉?人家既是嫡子又是太子,从小千娇百宠地长大,可咱们不一样,那头是低不下来的。”
    九阿哥反应这么大,倒不是为三阿哥抱不平,只是因三阿哥的遭遇多少有些感同身受、兔死狐悲——他主要是为胤俄悲,自己和太子倒没什么直接的冲突。
    胤俄住的乾西三所被内务府总管凌普紧盯着的事情九阿哥还没忘呢,他们在三所折腾羊毛的事情就是凌普捅到康熙面前告的状,小心眼的九阿哥不记恨凌普和太子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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