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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季玉问策

    第565章 季玉问策
    刘璋之所以如此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原因就是案头放着的几封奏报。
    这些奏报分别来自不同的人,但说的事情却是同一件,那就是左将军幕府军入侵了南中。
    最早送来的通报是雍闿那个卑劣的逆贼,南中鄙夫。
    随后又是朱褒那个愚顽杂种送来奏报,言说左将军幕府军已经占领了牂牁郡南部。
    从这奏报上来看,倒是对上了,刘封军很可能就是自牂牁郡南部经过,入侵了益州郡,从而与雍闿那个逆贼对上了。
    原本刘璋还有着心思隔岸观火,想要欣赏雍闿、朱褒这等逆贼与刘封自相残杀。
    可紧跟其后传来的却是来自于朱提、僰道的急报,刘封军竟然同时攻打牂牁郡北的平夷,以及犍为属国的汉阳。
    这两处一处是犍为郡南面的门户要隘,另一个则是犍为属国的西面锁钥。
    不论哪一处,对于蜀中来说都是重要的门户。
    刘璋的好心情也到此结束,心中惊疑不定,联想到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他情不自禁的怀疑起赵韪来,疑心对方是否同刘封勾结到了一起,想要联手对付他。
    这可不怪刘璋多疑,而是刘封军冒出来的地点和时间实在是太引人怀疑了。
    这段时间以来,刘璋对赵韪下了多少次黑手,他自己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刘璋的性格的确有些暗弱,但并非一无是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坐稳益州牧的位置,更不会冒着内战的风险出手削弱赵韪的势力。
    诚然,他并不想逼反赵韪,更由始至终都没有杀害赵韪的心思,他想的只是削弱限制赵韪,让赵韪回到臣子的位置上去。
    可架不住赵韪会多想,会害怕,而现在,刘璋也害怕起来了。
    如果刘封军真的和赵韪联盟了,那刘璋可就真算得上是大祸临头了。
    巴郡可是防范荆州的门户重镇,如今正是赵韪的驻扎之地,而且赵韪在巴郡中名声极高,素为巴人仰仗,赵韪要是勾结刘封跳反了,那蜀中可真就是门户大开了。
    正是因为这些复杂的情况,导致刘璋不敢轻举妄动,迟迟没有回应平夷和汉阳的求援。
    “诸君,如今情势危急,君等有何策可以教我?”
    刘璋一边问,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左右两列的心腹爱将和亲信重臣们。
    “主公,当速援汉阳、平夷。如今东面巴郡已不可靠,若是南面再出问题,那蜀郡可就危险了。”
    最先开口说话的乃是王累,其人是刘璋心腹,一手提拔而起的本地士人,对刘璋忠心耿耿。他的态度最为激进,希望能够强硬回击,以吓阻刘封对蜀中的野心。
    “不可!”
    张松突然摇头,否定道:“如今局势对我不利,正该想方设法离间分化赵中郎与左将军之间的关系,如何能草率行事,激怒左将军呢?主公,且令僰道、朱提倍加警惕即可,万不可贸然往援平夷、汉阳。”
    张松是蜀中名门张家后人,广汉秦氏、犍为杨氏并称“益州三姓”,是蜀中顶级豪门之一。
    不过此时的张松与后来不同,这个时候的张松可是地地道道的本土士人中的亲刘璋派,而且同寒门的王累,豪门的秦宓、秦安、杨洪、杨戏交好。
    他们这些人虽然都是蜀中本地士人,但却亲善刘璋,愿意为刘璋出力,深得刘璋信任。
    但遗憾的是,即便是这些亲刘璋派的蜀中士人,与东州士人的关系依旧势同水火,斗的不可开交,丝毫没有比反刘璋派好到哪里去。
    这也是一个让刘璋头疼欲裂的问题,刘璋固然不希望东州人和本地人关系融洽,相互勾结。但眼下这你死我活的局面,也不是刘璋想要看到的。
    果然,张松话音刚落,吴懿就开口驳斥了:“蜀人皆是如别驾这般胆小如鼠吗?”
    不等张松驳斥,吴懿就转而对刘璋拱手道:“主公,平夷乃是僰道门户,汉阳则是朱提门户,两处俱是要隘,若是放任不管,迟早为刘封所得。届时安知刘封会就此罢兵,而不是得陇望蜀呢?”
    “主公,中郎将所言甚是啊。”
    开口说话的人乃是刘璋女婿费观:“汉阳倒也罢了,平夷乃是僰道门户,一旦有失,自平夷出兵,只需十余日即可抵达僰道。以别驾之言,如今可放弃平夷,那日后僰道被围又该如何?难不成继续放弃僰道?若是如此,那这成都城又该何时拱手相让呢?”
    费观的话直接气炸了张松,后者怒视前者。
    黄权突然干咳一声,将堂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缓。
    “护军此言差矣。”
    黄权等到堂上气氛缓和之后,开口劝解道:“永年前番所谏,非是弃地不守,实因敌势未明,轻举恐堕其计。况永年后又有言,请主公增兵僰道,以固边陲,其心可昭,其忠可鉴!护军虽忠勤为国,然疑永年有二志,未免过矣!”
    黄权也是蜀中本地派,但他却和王累、张松不同,他是本地派中的务实派领袖。
    黄权与其说是忠诚于刘璋,不如说是忠诚于益州。他也反对刘璋重用东州人,压制本地人,尤其是厌恶东州人把持上升通道的行为。
    但黄权与王累、张松、秦宓激进派不同,他并不敌视东州派,也不要求刘璋将东州派赶尽杀绝,而是希望通过制度调整的手段,平衡本地人和东州派之间的矛盾。
    从黄权对张松以字相称,而对费观则以官职,可见其本土派的政治立场还是十分清晰的。
    不过黄权所言十分客观,也没有抓着费观的漏洞穷追猛打,反而提出了颇有建设性的意见,算是典型的对事不对人。
    即便是费观本人,也对黄权生不起气来。
    刘璋一直默默坐视,先前张松和费观之间险些起了冲突,让他很是烦闷。
    好在后面黄权开口调解,更拿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刘璋有些心动了起来。
    适时,郑度开口建言道:“主公,公衡所言,大为有理。恳请主公采纳之,此外,还可遣使东去,前往扬州质询左将军缘何入我州界,占我县邑。”
    听到这里,刘璋终于开口:“公矩之见,诸君以为如何?”
    “可以一试。”
    王商、许靖、郑度、吴懿、吴班皆是表态可以尝试。
    刘璋见众人意见统一,顿时长松了口气,当即拍板道:“就依公衡之言。”
    随后,刘璋又同诸人商量了一阵,决定给僰道增兵三千,给朱提增兵两千。
    如今蜀中情况颇为紧张,赵韪的串联是不可能瞒得过成都的眼睛的,别说成都了,如今整个蜀中都暗潮汹涌,各派势力纷纷下水站队。
    在这战云密布之际,成都城中也只有两万守军,这下子一口气拿出来了五千人,不可谓不大手笔了。其中也必然有犍为独特的地理位置,守犍为等于是守成都南,而且犍为距离成都不远,交通又便利,必要时刻也可以回援成都。
    领兵的将领最后决定为严颜和邓贤。
    以严颜将兵马三千,驰援僰道,并统领僰道诸军。又以邓贤为将,领兵马两千驰援朱提,并都朱提诸军。
    临出发之际,刘璋亲自叮嘱二将,让他们务必紧守城池,严禁出城野战。
    刘璋这里愁眉不展,他的好对手张鲁也不好过。
    自从刘封得了上庸郡后,张鲁的感受就变得如坐针毡了起来。
    原本他只需要守好阳平关,不论是来自于蜀中的威胁,还是关中的威胁,他都可以怡然不惧,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摧。
    可如今刘封得了上庸,吞并西城,一股排山倒海的压力直接降临到了张鲁的头上。
    自西城顺着汉水西进,可轻松进入汉中平原。
    虽然也有几个隘口可守,但与阳平关相比,这差距可就太大了。
    况且威胁不仅仅只是如此,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汉中可就是两面受敌了。
    张鲁必须要考虑分兵东面,而且具体得分多少兵马,这也让张鲁君臣们十分头疼。
    分的多了,阳平关可就空虚了,可分的少了,东面隘口不但数量多,而且防御力也远不如阳平关,那兵力又如何够用。
    汉中总兵力大约在六到八万人之间,其中正规军有六万五千余人,在这六万五千余人里面,张鲁、张卫兄弟俩的亲卫部曲以及亲军约为一万人,这是整个汉中最为精锐,装备精良,战斗力最强的部队。
    其次是两万五千人的南郑兵,这是张鲁、张卫选自整个汉中五斗米教徒中的精锐,士气高昂,战力不俗,装备虽然不及张氏兄弟的亲卫部曲,但也能比得上东汉正规军的标准。
    剩下的三万余人则是五斗米教徒所组成的军队,士气很高,但装备较差,训练不足。这支部队较为缺乏野战训练,但在宗教狂热的加持下,颇为擅长守城。
    在有坚城依靠的情况,往往能发挥出不错的战力,原时空中就一度挡住了曹操的军队。
    最后两万人,其中半数是汉中各地士族豪强的私兵、部曲和青壮民兵,另外半数则是汉中地区賨人武装。
    这些人和张鲁之间的关系相当复杂,一方面张鲁在控制汉中之后,对汉中内部的士族豪强不断进行打压削弱,以增强自己对汉中的掌控。另一方面,张鲁也确实需要士族豪强来帮他治理地方,管理汉中诸多政务,双方目前的状态还是斗而不破。
    张鲁拉拢一部分士族,给予对方政治地位和权势,然后再重点打压不肯服从于自己的士族豪强。
    至于賨人这边,张鲁则是积极拉拢,同汉中賨王杜濩的关系很是友善,在原本时空中,赵韪叛乱失败后,支持赵韪的巴中賨人王朴胡也被张鲁收归囊中,还据此入侵蜀中,占领了巴中北部地区,直到刘备入蜀时,刘璋都没能收回这块失地,可谓是被张鲁结结实实的扇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在和心腹重臣们商议良久,却始终得不出一个结果来。
    张鲁麾下这些军队各有特点,亲卫军自然不提了,士气高,装备好,训练有素,还有一定的战斗经验,再加上宗教狂热加成,不但悍不畏死,还十分忠诚可靠,可谓是张鲁手里的王牌军。
    南郑兵算是劣质版本的亲卫军,各项都要比亲卫军差上许多,但总体来说也是达到了野战标准的。
    最后那三万多五斗米教徒兵,只能说忠诚有余,战力不足,但守城还是合格的,毕竟士气很高,而且相当忠诚。
    士族豪强的私兵部曲,战力不一,但总体而言大概和南郑兵相差仿佛,有一定的野战能力,但忠诚度却很有问题。
    以张鲁对汉中士族豪强的一贯打压态度,很难指望士族豪强对张鲁有多高的忠诚度。
    至于賨人,战力倒是颇为不俗,历来都是西南优质兵员,具有一定的野战能力,尤其擅长山地战,而且忠诚度也有保障。可賨人却有一个先天致命问题,那就是军纪极差,走到哪里抢到哪里,不论在哪里,都同当地人有着各种冲突,矛盾很大。
    正是因为张鲁麾下军队的成分如此复杂,所以堂上诸多亲信重臣才会各有各的看法,彼此争来吵去,迟迟拿不出一个方案来。
    张鲁的首席谋臣,心腹智囊阎圃觉得应该调遣部分主力往东,他的意见是如今蜀中内乱的苗头愈发明显,赵韪迟早要竖起叛旗,因此阳平关的压力并不大。
    反倒是刘封进取之心极盛,这才刚拿下荆州不过一两年,居然就又出兵上庸。
    如今西城已为刘封所有,通往汉中平原的道路已经打开,很难保证刘封不会对汉中动手。以刘封的能力和实力,哪怕上庸地区道路难行,依旧不能不重点防御。
    因此,阎圃建议张鲁调一万南郑兵,一万五斗米教兵,赶往黄金戍(今陕西石泉)营造垒石营寨,防范刘封。
    阎圃的意见偏向保守,本质是被动挨打。
    张鲁的弟弟张卫对此相当不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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