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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章 狂妄的汉使和大胆的邀请(5K2)

    第1016章 狂妄的汉使和大胆的邀请(5k2)
    “不好啦,大事不好了,总督大人!”
    高附城,北方总督府。
    一名信使风尘僕僕地衝进议事厅,跪倒在地,大喊:
    “省督胡维什卡投降,汉军兵不血刃攻下迦毕试贵霜尼亚行省几乎全境沦陷!”
    “嚯!”
    “什么?!”
    “怎么会这样?!”
    厅內一片譁然,诸文武官员七嘴八舌,而北方总督摩罗柯则沉默不言。
    这位贵霜帝国北方最有权势的人物年约五旬,面容威严,身披紫金锦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缓缓从鎏金宝座上站起身
    隨著他的动作,议事厅很快又安静下来。
    “汉军有多少人马?”北方总督摩罗柯发问。
    “回稟大人,据探马所报,汉军入侵先锋不过两三千人,倒是降兵已收拢上万.”
    信使额头抵地,喏喏补充说:
    “不过.最可怕的还要数那个红袍汉將.”
    “又是所谓天神的那一套?”摩罗柯冷哼一声。
    对於北方正在发生的事情,摩罗柯这位北方总督又不是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
    摩罗柯有自己的渠道,在汉军突然介入,撵的波调王子满地跑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情况。
    老实说,这一度让他欣喜若狂。
    那个討厌的王子终於受到了教训。
    不但如此,其元气大伤,自己甚至有机会给他来个大的,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麻烦,扶自己的侄儿登基。
    没错,北方总督这个大位自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当的,摩罗柯正是王妃的哥哥,其家族世代与王室联姻,大王子背后的势力远不是波调王子这么个出身南方的新贵家族所能比擬的。
    如果说大王子有什么欠缺的地方那大概就是武力了。
    那个波调王子实在是太能打了.
    不过如今,有著汉军的帮助,波调王子终於遭到了一场大败,来到了人生低谷。
    趁他病,要他命,此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之事,北方总督得报后当即就开始在境內动员,同时严密监视波调王子的动向,向兴都库什山各要道增兵,绝不会让他通过开伯尔山口如果没有汉军接下来的动作的话。
    “真是见了鬼了!”
    摩罗柯脸色阴沉如水,心中愤怒的咆哮。
    不管是他,还是他的诸多谋士,都没想到,那些遥远东方的汉人,居然在打败他们的北伐军、夺取他们的属国后还不满足,竟然一路深入,开始入侵他的领地。
    怎么地?
    你难道还想一战灭我国不成?
    就靠这么点人?
    这开的是什么玩笑?!
    讲道理,一开始摩罗柯是不太在意的。
    毕竟贵霜尼亚是一片群山环绕的盆地,虽然王子战败了,但他当地防御力量守城还是可以的,自己从容调度,消耗一波,汉军久攻不下也差不多就该灰溜溜撤退了。
    然而,局势发展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
    前线战败的消息几乎是每隔两三天就传来一次,各地的牧场,村庄,城池纷纷失守。
    那些汉军进军的速度就像疾风扫落叶一般,几乎没有任何一座城池能阻挡他们的脚步,甚至还打起了他们帝释天的名號。
    有內鬼!
    这必然是有內鬼的!
    而如今,隨著迦毕试被兵不血刃的拿下,摩罗柯几乎是立刻就断定,一定是那个狗日的胡维什卡搞鬼,勾结汉军里应外合!
    不然,根本解释不了汉军的这个进军速度和那铺天盖地的宣传。
    摩罗柯懂得,胡维什卡一直野心不小,对自己的命令也多阳奉阴违,但还真没想到这个省督竟敢勾结外敌行分离之事!
    “通令全军,加紧备战!”
    “胡维什卡敢靠几千汉军势力就做他的独立大梦,本督就要让他知道,背叛帝国的下场!”
    摩罗柯一掌拍碎案几,眼中杀意凛然。
    “这,那波调王子那边要怎么办?”
    “是啊是啊,咱们西边还有安息人的麻烦,不能再两线作战了呀!”
    眼瞅著摩罗柯被前线变故激怒,欲兴兵討伐,其麾下诸臣属连忙发声劝諫。
    北方总督虽然位高权重,兵多將广不假。
    但其也相应承担著帝国严峻的防务工作。
    要知道贵霜帝国北方乃是他们发家之地,周边儘是属国,一向是他们的后园,不需要重兵防守。
    反倒是西方,在那伊朗高原上,有一个与贵霜帝国势均力敌且大面积接壤帝国——安息,也即帕提亚帝国,这才是他们数百年来的死敌。
    要说歷史也是有趣。
    这两大死敌几乎是同时走上了歷史的下坡,最近几十年来贵霜帝国荣耀不再,各地叛乱频发,帕提亚帝国內也是內外矛盾频发,西边的罗马人不断施压蚕食,东方呼罗珊等地的波斯人也在频繁的起义。
    就这样,即便都知道老对头最近日子不好过,早不復昔日之勇,但两大帝国依然旗鼓相当,瞪著大眼瞅对面的机会。
    也因此,这时北方总督能调集的力量也是极为有限的,他们必须谨慎权衡,不能將所有兵力都投入到一面上,否则安息人一旦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而要对付汉军和贵霜尼亚的叛军,显然需要一支强大的野战力量,这样一来可以围堵王子的部队就少了,很可能被他趁乱突破山口.
    “陛下病重垂危,王位爭夺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总督大人且不可因小失大啊!”
    说话的人是摩罗柯的高级顾问帕尔瓦兹,一位有著悠久贵族传承的壮年男子,旧都三大贵族世家之一。
    “汉军虽来势汹汹,但终究兵力有限,不过是借了波调王子败退的东风。眼下当务之急,是阻止王子回京夺位。”
    帕尔瓦兹理性分析说:
    “若是波调王子成功登基,大王子必被他除之而后快,届时总督大人的命运可就在他一念之间了。”
    “轻则您被罢官回乡,浑浑噩噩了此残生,重则帝国內战,大汉和安息竞相插手,我贵霜数百年基业毁於一旦。”
    摩罗柯闻言,面色阴晴不定。他深知帕尔瓦兹所言非虚,但让汉军在自己的地盘上肆意妄为,再一想到胡维什卡那討厌的嘴脸,他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来?
    “汉军与叛党不过芥蘚之疾,波调王子才是心腹大患,请总督大人三思而行啊!”
    摩罗柯深吸口气,问说:“可胡维什卡对我等知根知底,我们若想对付王子,焉知他不会背后使坏?”
    “若是他们双方沆瀣一气,那我又该如何应对?”
    “所以咱们要主动出击!”
    帕尔瓦兹抚须侃侃而谈说:“胡维什卡都知道藉助汉军之力,我们又如何不能?”
    “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场眾人闻言一惊,摩罗柯倒隱约明白了些什么:“你是说”
    帕尔瓦兹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总督大人,汉军虽来势汹汹,但其主帅苏曜却是个明白人。”
    “就在昨天,有位神殿祭司刚刚带著信物和汉人的使者前来求见,声称愿与大人共商大计”
    “什么?!汉人的使者已经进城了???”
    摩罗柯瞪大眼睛,显然颇为意外。
    “没错,来人是据说是艷城神庙的祭司。”
    帕尔瓦兹解释说:
    “您知道的,那些婆罗门总有些特別的手段他们没直接来见您,却是进了神庙,似乎在商议什么,结果正巧被我撞见”
    “哼!什么婆罗门!不过是些装神弄鬼曲解圣意的傢伙,居然敢背著我鬼鬼祟祟的搞事,他们以为这里是犍陀罗吗?!”摩罗柯怒喝。
    婆罗门,乃是位於印度诸种姓顶点的阶级,自认是梵天的后裔,垄断祭祀之权。
    不过,在贵霜帝国,这些婆罗门们却没太多特权。
    原因也很简单,贵霜虽然统治了印度西北的大片领地並且在以其为核心,但其內核依然是以军事贵族和行政贵族为主,並未施行什么种姓制度。
    甚至,为了抗衡那些印度教团体,贵霜帝国的统治者开始大力弘扬佛教,其帝国的建立者“丘就却”就曾亲自改造佛教,將国王塑造成“人间菩萨”,试图实现“君权神授”的统治。
    这个方向自然是对的,但只不过,由於贵霜帝国相对低下的行政能力,这个努力的效果在多百年来的效果嘛.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相当糟糕。
    在这个时代,佛教的影响力远不如数百年后的影响,印度教,也就是婆罗门教依然拥有著广泛的群眾基础。
    占帝国人口最多数的印度教徒受到公开歧视,直接导致了贵霜帝国境內宗教衝突不断,婆罗门教在南方的影响甚至越发强大。
    一直到127年的迦腻色迦一世迁都犍陀罗的富楼沙城后,这样的局面也没有被彻底改变。
    富楼沙城依然有一座恢弘的神庙在佛陀眼皮底下宣讲著他们的邪说。
    北方总督摩罗柯,他出身贵霜传统军事贵族,又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对那些婆罗门自然是没有任何好脸。
    “依在下之见,不妨先见见这位使者,探探汉人的虚实。”
    摩罗柯眯起眼睛,手指轻叩扶手:“你的意思是与汉人合作?”
    “正是!”帕尔瓦兹眼中精光一闪,“我贵霜距离汉地十万八千里之遥,汉军来这里图点什么?无非是金银財宝、战马奴隶、还有一些得胜的虚名,而我们要的是波调王子的性命。若能各取所需,又何乐不为呢?”
    厅內眾將闻言,纷纷交头接耳。
    有人面露喜色,有人眉头紧锁,更有人愤然起身:“荒谬!与异教徒合作,这是背叛帝国!”
    “非也非也。”
    帕尔瓦兹起身驳斥:
    “这个苏曜將军虽然打著天神的旗號,但他却並非滥杀,夺下城池后开仓放粮,惩治贪官,安抚百姓.更甚至,他还严厉打击拜火教徒,与我教信念颇有相合,此未尝不是可以爭取之人。”
    摩罗柯沉吟良久,缓缓点头:“也罢,就依你所言。传那汉使明日来见。”
    次日清晨,高附城神庙前。
    一位年轻的祭司身著华贵祭袍,手持金杖,来人赫然正是艷城中第一个皈依苏曜的助祭俱多罗。
    在俱多罗的身后,还跟著一个身穿汉服的使者,两人一前一后在数个汉军护卫下昂首阔步走向总督府。
    “总督大人到——”
    隨著侍卫的高声唱喝,摩罗柯在眾將簇拥下步入议事厅。他目光如电,扫视著厅內眾人,最后定格在俱多罗身上。
    “你就是汉人的使者?”
    俱多罗不卑不亢地行礼:“回总督大人,小人乃是天帝座下祭司俱多罗,奉天命前来与大人商议共诛逆贼波调之事。”
    “荒谬,说什么天帝!”有人对这称呼嗤之以鼻。
    “放肆!波调王子乃王室正统,岂容你等污衊!“也有人对他的提议放声大喝。
    俱多罗大笑三声:“正统?一个被汉军打得丟盔弃甲的丧家之犬,也配称什么正统?”
    “况且,就算你们认他是正统王子,可不知他是否会认咱们总督这正统大位呀”
    “你!”那將领怒目圆睁,就要拔剑。
    摩罗柯抬手制止,眯眼打量俱多罗:“祭司阁下,你可知就凭这两句话,本督就能將你碎尸万段?”
    俱多罗微微一笑:“大人若真要杀我,就不会召我前来了。况且.”他环顾四周,“杀了我,就是彻底得罪了我大汉天兵,在这北境之地您是举目皆敌,以总督大人的智慧又岂会做这等蠢事?”
    “大胆!”一名武將拍案而起,“区区祭司也敢威胁总督大人!”
    “没错!”又一名武將拔刀怒斥,“不过几千汉军,我们还不至於把尔等放在眼里!”
    俱多罗也不跟他们废话,只是拍了拍手,让侍从抬上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波调王子麾下大將巴哈尔的首级。
    “这是.”摩罗柯瞳孔微缩。
    俱多罗傲然道:“此乃波调心腹'刀王'巴哈尔,不知诸位將军比之如何?”
    顿时厅內一片譁然。
    巴哈尔威名赫赫,世人皆知,可谓是摩罗柯最警惕的对手,没想到这刀王如今竟已先成了汉军刀下亡魂。
    这颗一拿出来,在场刚刚囂张的诸將顿时被打掉了气焰。
    俱多罗接著说:“总督大人明鑑。波调王子已是强弩之末,如今被汉军追得如丧家之犬。若大人此时出兵截击,必能一举將其擒获!”
    摩罗柯与帕尔瓦兹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色。两人很清楚,巴哈尔被斩,俱多罗王子如一臂被断,拿下他的概率又大了许多。
    不过,他们还是心存了一份警惕,帕尔瓦兹顿了顿开口说:“如此看来你们这些汉军確实有些本事,但汝等如此做派莫非觉得我贵霜无人?”
    “让我们总督大人波调两败俱伤,然后那些汉军再坐收渔利,你们就是这么打算的,我说的难道不对?”
    “大人误会了。”
    这时,在俱多罗身后的汉使走了出来,他用学习了许久的蹩脚贵霜话说:
    “我们殿下说了,此次战端罪在波调一人,只要你们能交出这个战犯,自己解决问题,大汉天兵绝不再为难贵霜,我大军將在迦毕试城止步,更不会染指王位。”
    这句话简直是直击摩罗柯內心。他强压激动,故作平静:“此言当真?你们只要波调一人?”
    “这是自然。”
    汉使的话突然流畅了许多:“我大汉讲究一个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波调王子侵我属国,杀我属民,罪大恶极,罪无可赦!”
    “只要贵霜能交出波调,我们即刻退兵,绝不食言!”
    摩罗柯眉头微皱,手指轻叩扶手:“若本督助你们擒获波调,你们当真会立即退兵?那大宛康居还有贵霜尼亚.”
    汉使当即说:“大宛和康居是我大汉属国无可爭议!至於贵霜尼亚.”
    那汉使顿了顿,转头看向俱多罗,显然他的贵霜语不足以支持他说太多复杂的话。
    於是俱多罗接话说:“汉军会退兵没错,但打下来的地断没有吐回去的道理——贵霜尼亚將就此独立,成为两国屏障,谨防战端再起。”
    “呵,独立?”摩罗柯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贵霜尼亚乃帝国行省,岂能说独立就独立?”
    俱多罗不慌不忙道:“总督大人,贵霜尼亚百姓苦帝国苛政久矣。如今天帝降世,庇护眾生,那么顺应民意,还政於民就是天意。况且——”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摩罗柯:“大人若肯承认贵霜尼亚独立,我家殿下愿助大人登基称王。”
    此言一出,满座譁然。摩罗柯猛地站起身,眼中精光暴射:“大胆!本督对陛下忠心耿耿,岂容你在此挑拨离间!”
    “大人息怒。”帕尔瓦兹连忙上前,“这祭司口出狂言,不如先听听他有何凭据。”
    俱多罗从容不迫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这是我家殿下亲笔所书。殿下说了,只要大人愿意合作,不仅贵霜尼亚可以独立,殿下还將助大人夺取王位,甚至帮大人对付安息人。”
    摩罗柯接过书信,越看越是心惊。
    信中不仅详细分析了当前贵霜国內局势,更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计划——汉军愿助他夺取王位,条件嘛,仅仅是名义上称臣,每5年履行一次象徵性朝贡义务,並且开放商路等等。
    “大人明鑑。”汉使突然开口,这次他是用汉话说,“如此一来,贵霜將得到我大汉天兵的庇护,安息人再不敢东顾,大王您王座永延,贵霜也可享盛世太平!”
    听了翻译的话语,在场诸文武死一般的沉默,摩罗柯脸色阴沉如水,心臟却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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