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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3章 贵族老爷!我是您巴伐利亚的同乡啊

    第1623章 贵族老爷!我是您巴伐利亚的同乡啊!
    北方的海风,到中央山脉的谷地,便被山林阻挡停下。而没了海风,就吹不散山间小村中的血热,也吹不散那浓郁的死亡气息。
    “主神啊!这血腥发臭的味道,这些泰诺村民?!该死,他们都倒下了!”
    当红发米奎与泰巨鹰,带着十几个亲信,还有几十个泰诺麻子,步入曾经用做补给的泰诺小村,就看到一副惨烈与可怖的模样!
    上百人的泰诺小村,如今空空荡荡,看不到奔跑的泰诺孩子,只剩下隐约飘来的哀嚎。泰诺人的茅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低语与咳嗽,像夜里挣扎未死的鸟。而红发米奎透过敞开的屋舍,往茅屋中看了几眼,神情就灰暗下来。
    那些在棕榈树下唱歌的孩子,如今一个个蜷卧在大片的长叶上,脸上爬满了红斑,眼睛紧闭如未成熟的果实。他们身体最弱,也是最先染上瘟疫倒下,最难熬过这天的。
    村中的水罐早已空了,照料病人的泰诺青壮与妇女,一个接一个倒下,自己也变成了需要照料的病人。红发米奎四处望去,只看到寥寥几个年轻的妇女,弓着背在屋舍间踉跄,用烟灰涂抹孩子的额头。她们的手也颤抖着,听到屋外的动静望来,便显出一张张起了疱疹的脸。而她们的手指上红疹已破,流出黏液与血,沾在棕榈叶垫上,像腐败的红绿海藻。
    “先祖与木薯神啊!咳咳!信仰主神的部族.你们你们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我们突袭邪魔营地回来了,还救回了你们许多的族人!我们留在村里养病的武士呢?”
    “啊先祖庇佑!他们.他们几乎都死了.就剩下最后三个。在南边的大屋里!咳咳!我们村里的人,也死了好多,埋了好多!现在还有一个大地部的女人,那个酋长的女儿阿纳,在照顾他们。只不过,阿纳也染上了病,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什么!阿纳也在这里!!阿纳!阿纳!!”
    听到“阿纳”的名字,大地部出身的头人阿蜥面露激动。他脚步踉跄,大声喊着,就往南边的祖地大屋跑去。而十几个大地部活下来的部落民,也都跟着他一起,就像见到同族、激动雀跃的雀鸟。
    至于泰巨鹰,也浑身一颤,直接丢下米奎,低喊着往南边赶去。
    “主神啊!怎么会这样?十五个强壮武士,已经病死了十二个,只剩下了最后三个?!.”
    看到这一幕,红发米奎叹了口气,对西湾部的头人阿螺吩咐道。
    “主神庇佑!阿螺,你赶紧带着剩下的人,救治村庄里倒下的部落民!记得去旁边的山泉,找干净的山泉,把村庄里的水罐灌满!再升起篝火,烧你说的那什么草木灰、木炭和烤泥巴,顺便煮些食物出来!对了,村子里的食物,都储存在那边的几处地窖里。更南边的天空部祖母,会定时派人来送补给,并且也会让大地部的女人过来帮忙.”
    “是!我这就带着大伙,赶紧去救人!”
    看到村中的惨状,头人阿螺神色沉重,立刻带人去忙碌。好在,王国的武士与射手们,都听过祭司的神启,知晓最通俗的瘟疫传播机制。他们严格限制着这处小村中的人员出入与隔离,这才没让后方支援补给的天空部也染上瘟疫,能够保持着物资和人手的补给。
    “哗~哗~”
    高大的桃心木与檀木,轻轻晃动着枝叶。祖灵的石像立在村落中心,与泽米神牌一起,却无人再供奉它。更远处,十几具病死的老弱尸体还未埋葬,迭在一片新挖的坟丘旁,旁边还有没点着的柴草堆。腐烂的气息在热带的林中散开,吸引了许多的苍蝇与昆虫,让人不忍直视。而潮湿的空气,让这些尸体也都渐渐浮肿,好像要从死亡的国度里,再肿胀地喊出什么话来。
    “哎!主神与地母啊!王国的武士尸体.也没来得及埋葬!”
    红发米奎远远望去,就从那些来不及埋葬的尸体中,辨认出了熟悉又陌生的王国武士。熟悉的是那些武士身上的战衣,头上的发型。而陌生的是他们肿胀斑疹的面孔,和已经掉落的眼珠。他不忍再看,吩咐泰诺麻子们焚烧尸体与衣物,掩埋烧不掉的残骸。然后,他就加快脚步,走向后面的先祖大屋,去看灰土普阿普。在进门的瞬间,他停顿了片刻,深吸了口气,才勇敢望去。
    “阿普!”
    “嗬米.奎.嗬.救.救我”
    曾经强壮如西猯野猪的灰土普阿普,眼下软软躺在草床上,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他无力的瞪大着眼睛,张着嘴,发出听不清的咕囔。而泰巨鹰红着眼,流着泪,就站在普阿普的床边,哀声道。
    “主神啊!求求您,请您降下神迹吧!救救他,救救英勇的先锋勇士队长!”
    “啊!灰土这家伙,真得还活着?.只是,看他那样子,也和要回到地母怀抱,差不了多少了。”
    红发米奎抿着嘴,走上两步,把灰土普阿普看的更加清楚。这个野猪样壮实的家伙,眼下已经瘦了一大圈的肉,又鼓起覆盖全身的脓包。他就像个加勒比海里,没有脊椎的多孔海绵,估计轻轻一按,就能冒出脓水来。而哪怕病重到这种程度,这皮厚的家伙还是没有死。在灰土旁,还有其他两个病重的武士,却连喊都喊不出来,只有喘气的力气了。
    “阿纳!是我,是我!我蜥蜴活着回来了!!”
    “阿蜥?你.你竟然还活着!你们也还活着?!”
    而在灰土与旁边,站着一个少见的、非常果敢的泰诺女人,脸上有着刚刚发出的红疮。她穿着王国的皮甲,手里还拿着战衣撕成的、用来擦拭身体的沾水布条,正是大地部酋长的女儿,最先与王国先锋勇士们结盟的阿纳!
    “赞美主神的勇士!他们真的去了邪魔的巢穴,把你们救了回来!”
    看到被救回来十几个大地部青壮,阿纳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细细看去,才从那一张张长满麻子的面孔上,看出了熟悉的同族来!她激动地上前,与阿蜥用力抱了抱。然后,她颤抖的、有些期待、又有些胆怯的,低声道。
    “其他的族人呢?之前那一战,邪魔可是抓走了四五百,甚至更多的族人他们是还在后面吗?.”
    “.”
    听到这一句问,阿蜥脸上的激动与喜悦,像是被冰冷的手抚摸过,瞬间消失不见。他黯然的低下头,喏喏了会,才悲伤地开口道。
    “先祖指引着他们的灵魂!其他的族人,那数百族人.都死在了邪魔的巢穴里。他们都死了,都散入了风中,成了灰烬!只有我们活了下来,只有我们十八个人,最终活了下来.”
    “啊都死了!”
    阿纳浑身剧震,脸上的神采刹那消失。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原本能够勉强忍耐的背疼与头疼,都如火山般剧烈爆发。而在两下晃动后,她就这样往后一倒,靠着茅草的墙壁,歪斜的晕倒了
    “阿纳!!”
    头人阿蜥扑上前,抱着阿纳就是一阵哭。而红发米奎看了这一段,再也忍不住,挥着手中的长矛柄骂道。
    “哭!就知道哭!她只是晕了过去,又不是死了。她脸上长了疱疹,肯定也染上了瘟疫.你们分一个人去照料她,是死是活,就看你们的照顾,和后面主神的庇佑了!”
    “赶紧的!别哭了!给我看看阿普,看看这两个染疫的武士!放血放脓也好、包裹草木灰也罢,给我尽可能的把他救下来!他皮厚的像是西猯野猪一样,一定要能活下来!”
    “快!!”
    红发米奎挥动矛杆,一秒六棍的可怕记忆,瞬间袭上了阿蜥心头。他赶紧擦了擦眼泪,小心把阿纳抱到一张草床上,这才去仔细看灰土普阿普。而普阿普的眼珠转动着,跟着这麻子的动作,嘴里低低唤着,眼中也流下泪来。
    “米奎.我.我.”
    “呜呜.”
    泰巨鹰擦了擦眼泪,不顾可怕的瘟疫,把耳朵靠近,想听一听这位英勇的、最先登岛的先锋勇士,究竟有什么遗言留下。结果,他仔细听了两句,就瞪大了眼睛。
    “我好.疼.好.疼!呜.呜!”
    “啊?.”
    “.泰巨鹰!离他远点!”
    红发米奎大步上前,把泰巨鹰从灰土普阿普床边拉开。而后,他红着眼,深深看了灰土普阿普一会,问头人阿蜥道。
    “阿蜥,他还有救吗?要是没救了,就给他一个痛快.”
    “不不!救我救.救.我!”
    听到这一句,病榻上的灰土普阿普奋力动弹了两下,嘴里的声音也大了些,勉强能让众人听到。而头人阿蜥呆了呆,看着满是脓包,居然还能动弹,还在说话的灰土普阿普,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西猯猪武士?.我从没见过,病的这么重,还能说话的.他身上的脓包这么多,都没放出脓血,按道理应该快要死了才对!.但看他这样子,好像、可能、或许,能试着救一救?他要是还能再撑六七天,也许能救活”
    “啊!能救活他?那就去救!现在,立刻,马上给他放血!我这就去外面,给他烧草木灰!只要有救活他的希望,那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活他!”
    红发米奎当机立断,带着头人阿蜥出屋,严厉下了命令。很快,茅屋外就升起火堆,烧着食物和水,也烧红了黑曜石的匕首。然后。红发米奎把这匕首递到头人阿蜥手里。头人阿蜥就颤抖的走上前,举起匕首,靠近了灰土普阿普。
    “呜呜.不!不.要!不要送我去神国.我.还能活.求.求.呃!”
    看着明晃晃的、献祭的黑曜石刀,病榻上的灰土普阿普,又一次流出了泪。而后,在他无力又绝望的哀求中,炽热的黑曜石匕首划破了他满是脓包的皮肤,放出了黄绿带红的血
    “主神啊!啊我灰土普阿普就像离开故国的鹰我.要折翅在这片这片可怕的死亡的岛屿上了.呜呜请接引我的灵魂.去往神国我飞走了我的十几个老婆和孩子.呜呜!.”
    放血带走了天脓液,也带来了低血压的眩晕。草床上有很多流出的血和泪,也有更多的发热的灰烬洒来,把“英勇的”王国武士队长覆盖。这一刻,灰土普阿普悲痛欲绝,在垂死的发烧与眩晕中,咕囔出辞世的诗句。然后,他就这样头一歪,陷入了彻底的昏迷,再不知是否能够醒来
    这种瘟疫与死亡的景象,在波多黎各岛上传播着。无形的死亡瘟疫,以邪魔登陆的据点为中心,以他们曾经杀戮过的村落为中心,向四周逐渐的扩散开去。这本是一种缓慢的过程,会持续数年的时间。但若是有人为的残忍与歹毒来加速,那这座数万乃至十万人栖居的英勇大岛,很快就将迎来最残酷的末日景象!
    而在距离波多黎各岛近千里外,在西海地的王国据点中,曾经的学者马丁、王国的祭司阿丁,也猛然瞪大了眼睛。他死死盯着眼前赤手空拳、绑着手脚、鼻青脸肿的高个壮汉,看着对方金黄的头发、浅绿的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herrjemine!你竟然是巴伐利亚人?是一个神罗佣兵?!你怎么来到这大西洋深处的群岛上的?”
    “ach du meine gute!上主啊!您是.您是尊敬的贵族老爷?!一个呆在土人王国里,纽伦堡出身的贵族老爷?”
    神罗佣兵弗里茨先是震惊失色,然后大喜过望!他看向周围,看了看周围的野蛮土人们,对这位贵族老爷尊敬的态度。然后,他当机立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爬着膝行两步,抱住了贵族老爷的腿!
    “老爷!贵族老爷!我是您巴伐利亚的同乡啊!我们是被卡斯蒂利亚人骗来送死的神罗佣兵,我们的队长也是巴伐利亚出身的骑士!.”
    “圣母啊!贵族老爷!看着同乡的份上,求求您了,救下我吧!我一定为老爷您做牛做马,为您拿刀砍人!对,我们佣兵团,都是砍人的好手!.”
    闻言,祭司阿丁神色变化,而旁边的修猫鹰眉头扬起,听着那听不懂的高地德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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