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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守岁

    第633章 守岁
    吃过午饭,奶奶抱着倩倩在炕上午睡,老爷子坐在一旁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不定。
    周益民没去凑热闹,径直往厨房走——年夜饭的食材得提前备妥,这可是一年里最要紧的一顿饭,马虎不得。
    而且他又不缺这些东西,肯定不能亏待自己的家里人,所以提前将很多食材都拿了回来。
    周益民来到厨房的案板上很快堆起小山似的食材,一大盘的五肉泛着油光,肥瘦相间得正好,看上去十分的诱人。
    还有奶奶晒的干蘑菇泡在盆里,水都染成了琥珀色,刚从地窖里翻出来的白菜,裹着层湿泥,剥开外层的老叶,里面的菜心嫩得能掐出水。
    周益民先系上奶奶的蓝布围裙,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噼啪”地舔着锅底,很快就热了。
    他把五肉放进冷水锅,撒了把椒和姜片,盖上锅盖焖着——这是给红烧肉焯水,去去血沫子,不然就会腥,再加上现在的调料又不像后世那么丰富,幸好是食材足够好。
    趁着烧水的功夫,周益民拿起菜刀处理蘑菇。
    泡发的蘑菇攥起来软乎乎的,他把伞盖撕开,菌柄切成小段,指甲盖大小的块儿码在盘里,看着就规整。
    切完蘑菇又剁肉馅,白菜帮子剁得细碎,挤掉水分和肉馅拌在一起,撒上葱姜末,再泼勺热油,“滋啦”一声,香味瞬间灌满了厨房。
    “红烧肉的色得炒到冒泡。”周益民念叨着,往锅里倒了勺白,小火慢慢搅。
    块融化成琥珀色的浆,冒起细密的小泡时,他赶紧把焯好的五肉倒进去,铲子“当当”地翻着,肉块很快裹上了油亮的色,像穿上了件红衣裳。
    奶奶被香味勾醒了,抱着倩倩站在厨房门口:“慢点炒,别糊了。”
    倩倩趴在奶奶肩上,小鼻子嗅了嗅,伸手要去够案板上的饺子馅,被周益民笑着拍了下小手:“等会儿包好了给你吃个带的。”
    炖小鸡的锅里咕嘟得正欢,土鸡是老支书从周家庄养殖场送过来的,剁块时还带着血丝。
    周益民往锅里扔了把泡好的蘑菇,又撒了把自家晒的枸杞,锅盖一盖,就听见里面“咕嘟咕嘟”的响,像是在熬一锅岁月的甜。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厨房,把周益民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擀着饺子皮,擀面杖转得飞快,一张张圆皮在案板上排得整整齐齐,像撒了一地的月亮。
    奶奶在一旁帮忙包,倩倩坐在灶台上,手里攥着块面团捏来捏去,脸上沾了点白面,像只小猫。
    “青菜得最后炒,保持脆劲。”周益民把洗净的菠菜甩了甩水,锅里的油刚冒烟就倒进去,筷子快速翻炒几下,撒把盐就出锅,绿油油的看着就喜人。
    最后是鸡蛋汤,打散的蛋液往沸水里一倒,搅出金黄的蛋,撒把香菜,滴几滴香油,热气腾腾地端上桌。
    周益民看着眼前这一桌子饭菜,心里还是有满满的成就感。
    等夕阳把烟囱染成金红色时,年夜饭的菜已经摆了半桌,红烧肉颤巍巍地闪着油光,小鸡炖蘑菇飘着菌香,饺子在盖帘上排得像对小元宝。
    周益民解下围裙:“可以开饭了。”
    周益民奶奶听见后,抱着倩倩走到饭桌,看到满满一大桌的菜:“益民,看来手艺又进步了。”
    老爷子也附和道。
    夜幕像块深蓝色的绒布,悄悄罩住了整个周家庄。
    周益民家的堂屋里,煤油灯的光比平时亮了好几倍,把八仙桌照得明晃晃的。
    桌上的年夜饭摆得满满当当,红烧肉颤巍巍地卧在粗瓷碗里,油亮的汤汁顺着肉块边缘往下淌,在碗底积成小小的油洼。
    小鸡炖蘑菇的香气最霸道,掀开锅盖时,白汽“腾”地冒起来,带着野山菌的鲜和鸡肉的香,在屋里绕了好几个圈才肯散去。
    奶奶抱着倩倩坐在炕沿,小家伙穿着周益民买的布小袄,袖口沾着点白面,正伸着小手去够桌上的油炸生。
    “倩倩,这你可不能吃。”周益民奶奶开口。
    然后拿起一旁的提前冲好的奶粉,开始喂了起来。
    喂完之后,捏起颗生,剥了皮塞进她嘴里,自己也拿起块红烧肉,眯着眼咂摸滋味,“益民的手艺,比我强多了。”
    周益民连忙解释:“那里,奶奶你做的饭才是最好吃,我跟你比,差远了。”
    老爷子也说道:“益民,说得没有错。”
    随即端着杯米酒,先往地上洒了半杯,嘴里念念有词:“祖宗保佑,来年风调雨顺,家里人平平安安。”
    周益民赶紧也跟着洒了点酒,看爷爷把酒盅往嘴边送,又往他碗里夹了块鸡腿:“爷,这鸡是周家庄的土鸡,您多吃点。”
    倩倩在奶奶怀里坐不住了,挣着要下地。周益民把她抱到腿上,用小勺舀了点鸡蛋汤,吹凉了送到她嘴边。
    小家伙“啊呜”一口吞下,嘴角沾着蛋黄,像只偷喝了蜜的小猫,逗得满桌人都笑。
    奶奶趁机往她嘴里塞了个饺子,是特意包的馅,倩倩嚼了两下,眼睛弯成月牙,小手拍着桌子,含糊地喊:“甜!甜!”
    “慢点咽,别卡着。”老爷子放下酒杯,用没牙的牙床慢慢嚼着青菜,“想当年啊,能有个白面馒头就算过年了,哪像现在,鸡鸭鱼肉样样全。”
    他看了眼周益民,眼里的光比灯还亮,“这都是托你的福,益民有出息了,家里的日子才越过越红火。”
    周益民刚要说话,就听见院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是村里的半大孩子在放小炮仗。
    倩倩吓得往他怀里缩,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却又好奇地探着头往窗外看,眼睛瞪得溜圆。
    “别怕,是过年的炮仗,听着热闹。”周益民拍着她的背,往她嘴里又塞了块苹果,“吃口甜的,就不怕了。”
    奶奶也跟着说:“炮仗响,福气到,咱倩倩来年准长个大高个。”
    桌上的菜渐渐少了,米酒却添了一杯又一杯。
    老爷子的话也多了起来,一会儿说年轻时赶车的趣事,一会儿又叮嘱周益民在城里要好好做事,别学那些里胡哨的习气。
    周益民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两声,看爷爷讲到兴头上,还帮着添点酒。
    吃过年夜饭,奶奶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周益民则往灶膛里添了些柴,让屋里更暖和些。
    四人围坐在炕桌旁开始守岁,桌上还放着些没吃完的生、瓜子和果。
    老爷子抽着旱烟,慢悠悠地说:“想当年守岁,一家子就围着个小火炉,你爹那时候才跟倩倩这么大,总缠着要听故事,我就给他讲孙悟空大闹天宫,一听就能听到后半夜。”
    奶奶抱着打哈欠的倩倩,接话道:“可不是嘛,那时候哪有现在这么暖和,手脚冻得生疼也得熬着,就盼着过了十二点,来年能顺顺利利的。”
    周益民给爷爷和奶奶各倒了杯热茶,笑着说:“现在条件好了,守岁也舒坦多了。爷,您再给讲讲您年轻时候的事呗,我还没听够呢。”
    老爷子来了兴致,烟锅在炕沿上磕了磕,开始讲起他年轻时去山里打猎的经历:“有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我跟你李爷爷去后山,碰上只野山羊,那家伙跑得可快了,我们追了整整一天,最后在一个山坳里把它堵住了……”
    倩倩起初还睁着好奇的眼睛听着,没过多久就趴在奶奶怀里,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彻底睡熟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窗外的鞭炮声断断续续,偶尔还能听到邻居家传来的笑声。
    周益民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快到十点钟了。
    老爷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说:“老了,熬不住了,这守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益民。”
    奶奶也点头:“是啊,我这眼皮也开始打架了,我带着倩倩回屋睡了,你也别熬太晚,差不多就睡吧。”
    周益民连忙说:“爷,奶,你们快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奶奶小心翼翼地抱起倩倩,老爷子颤巍巍地站起身,两人慢慢往房间走去。老爷子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道:“别忘了十二点的时候放挂鞭炮,驱驱邪。”
    “知道了爷,您放心吧。”周益民应着。
    看着他们进了房间,周益民往灶膛里又添了些柴,独自守在堂屋。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柴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年味在这宁静中愈发浓厚。
    看着他们进了房间,周益民往灶膛里又添了些柴,独自守在堂屋。
    客厅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刚才的热闹仿佛还在空气中萦绕,此刻却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往炕沿上一坐,拿起桌上的瓜子嗑了两颗,却觉得没什么滋味。
    忽然就怀念起后世的手机来,要是有手机,这会儿大可刷刷视频、看看新闻,或者跟朋友聊聊天,别说是熬到十二点,就算是到第二天早上,也能轻轻松松熬得住。
    可现在,除了桌上的零食,啥玩意儿都没有,连台收音机都找不到。
    周益民百无聊赖地在屋里踱来踱去,一会儿看看墙上挂着的旧时钟,指针慢悠悠地走着,像是故意跟他作对。
    一会儿又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偶尔有几点星火闪过,那是别家窗户透出的灯光。
    他拿起桌上的生,一颗一颗地剥着,剥好的生仁堆在手心,不知不觉就堆了一小捧。
    又拿起块果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却还是驱散不了这漫长等待带来的些许枯燥。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像是在数着每一秒的流逝。
    周益民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心里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终于,手表的指针慢慢指向了十二点。
    周益民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秒钟都等不了了。
    他快步走到客厅角落,抱起那挂用红绳捆着的鞭炮。
    这是前几天周益民从商店里购买出来,足有两米长,炮仗个个饱满,红纸上印着的“大吉大利”字样在灯光下格外鲜亮。
    他捧着鞭炮往院子跑,冰凉的空气钻进领口,却挡不住心里的热乎劲。
    院中间的晾衣绳还没来得及收,他踮起脚把鞭炮举上去,红绳在绳上绕了两圈系牢,炮仗垂下来像条红色的长蛇,末端的引线垂在半空,像根细细的红头绳。
    周益民从兜里摸出火柴盒,手指有点发颤。划了三根才擦燃,橘红色的火苗在风里摇摇晃晃,他赶紧用手护着,凑到引线跟前。
    “滋啦——”引线被点燃的瞬间,冒出一串火星,像条受惊的小蛇,顺着线往上窜,还带着股呛人的硫磺味。
    他往后退了三大步,心脏“咚咚”跳得像打鼓。刚退到屋檐下,最底下的炮仗就炸开了!“啪!”一声脆响,震得耳朵嗡嗡响,红色的纸屑像喷泉似的往上涌,又簌簌落下,在雪地上铺了层红绒毯。
    紧接着,整个鞭炮都“活”了过来!“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炮仗一个接一个炸开,声音密集得像炒豆子,又像无数面小鼓在同时敲响。
    火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把院子照得忽明忽暗,周益民的影子被拉得忽长忽短,在墙上跳着欢快的舞。
    有几个炮仗没挂稳,从绳上掉下来,在雪地里“砰砰”乱响,炸开的纸屑溅起细碎的雪沫,像撒了把金粉。
    周益民看得直乐,笑着往门口退,炮仗的硝烟味混着雪的寒气往鼻子里钻,呛得他直咳嗽,却舍不得挪开脚步。
    这一串鞭炮放了足足有三分钟,最后一声炸响落下时,整个周家庄像是被按了开关。
    村里其他人也开始放起鞭炮,一下子,整个周家庄都被无尽的鞭炮声给笼罩着。
    对于睡眠浅的人来,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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