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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6章 杨驰连夜入宫

    第1086章 杨驰连夜入宫
    洛云侯府,
    东云楼內,
    张瑾瑜陪著母亲王氏,还有秦可卿和月舒二女,以及杨寒玉在厅用了膳,几乎是一桌子饭菜,都入了其口中,反而眾女,只食了一碗饭菜,便停下手中的筷子,闭口不言。
    等吃饱后,
    眾人便回了二楼暖阁,就在屋里摆上茶点,围坐在东屋里,张瑾瑜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打了声饱嗝,对面坐著的,乃是一身黑色锦衣的秦可卿,配上雪白的肌肤,温婉恬静,別有一番气韵在里面,
    王氏则是一身白衣,坐在主位上,眼睛偶尔撇了一眼月儿,该知道的事,她也多有知晓,心中对自己那位师姐,也多有疑惑,大好的形势,竟然一朝散去,明显是有意为之,
    北舵主手下的吕川江,亦有所耳闻,都是教中老人,说投就投了,哪门子来的规矩。
    “瑾瑜这几日回来,都在府上待不住,你这几个媳妇,天天来此伺候我,哪有这般道理的,我还听说,你去了西河郡之后,就没和白莲教打上一仗?”
    听见母亲问话,张瑾瑜一想南边的事,別提多心烦了,端起身旁方几上的茶碗,喝上一口顺顺嘴,刚刚吃的有些撑著了,
    “母亲说的是,这几日,京城朝堂里就没閒著,又得罪了那几位王爷,加上江南的案子,確实脱不开身,至於说西河郡那边,说来白莲教那些妖女也奇怪,明明优势在她们,却不知为何,被北静王一击而溃,独留下汝南守將和兵丁,降了朝廷,”
    说到这,张瑾瑜就想到了那些守城女子,继续说道;
    “还有,也不知是谁想起来的,让那些女子守城,虽说降了,这些人,儿子打算把他们送去关外,正巧新修的庄子,还需要大批人手种植桑树,人回来后,直接乘船就走,让京营派人押送。”
    有閒置兵马楼船,不用白不用,毕竟宫里面,也没说卸下自己职位,可张瑾瑜光顾著自说其话,却没瞧见王氏和月舒二女,脸色古怪,这白莲教妖女们,可不是有她们三人吗,
    “降了就降了,何来古怪一说,也有可能白莲教早就失去了锐气,但京城里面,许多谣言都是说的太平教,若不是你率军镇压,说不得比之当年白莲教闹的,还要凶猛。”
    这些话也是多了许多感慨,一屋子人,秦可卿倒是不觉得如何,不过是一群乱匪,闹不到京城,只有杨寒玉心中有些诧异,总觉得老夫人的话,话中有话。
    “这倒是不假,若是朝廷援兵再慢一些,大梁城若是没了,攻守异位,祸及江南,朝廷就怕撑不住了,好在江南的乱,没起来,”
    张瑾瑜也有些嘆息摇摇头,若是白莲教动作快一些,分主力去江南闹一闹,绝对会让朝廷元气大伤,可惜,一步慢,步步慢,
    “行了,不说这些晦气事,前些日子,给你的书信,你可看了,话说你那位门生,可能不简单,需要步步斟酌,”
    “儿子省得,明日就是朝会,儿子.”
    话还没说完,
    就有伺候的丫鬟,上了阁楼,在东屋外面稟告;
    “启稟侯爷,寧將军在楼下传话,说是宫里面来信,让侯爷即刻入宫,”
    闻听此言,
    张瑾瑜到嘴的话,都给咽了回去,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已黑,此时入宫,定然是陛下相召。
    只得起身,对著王氏一拜,
    “母亲,儿子先去宫里了,”
    顺带著和秦可卿对视一眼,点点头,就疾步出了屋子,人一走,舒儿明显不愿意了,嘟著嘴道;
    “也不知忙些什么,都入夜了,还真是闹得慌。”
    只有月儿在一旁捂著嘴笑,王氏也回头瞪了她一眼,
    “多嘴,你们都小心回去歇息吧,他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不必留门了,”
    “是,母亲,儿媳告退。”
    秦可卿和杨寒玉,站起来莹莹欠身,各自被搀扶回去,下了楼。
    “小姐,左护法来报,说教主已经回了京城,”
    “什么,师姐来的那么快?”
    京城,
    皇宫养心殿內,
    武皇此番在东暖阁內,坐在前厅中央,面无神色,手中拿著一串佛珠,在那慢慢转动,而戴权,依旧是侧立在身旁,帘子外面,则是十几名內侍太监,在外守著,
    忽然,
    有太监进来通传,跪拜在地;
    “报,皇上,云公公那边稟告,已经把杨公公沐浴更衣,乾净带回,要不要现在把人带过来?”
    “哦,人已经收拾好了,那你可知道,这杨驰是否清醒?”
    武皇半眯著眼睛,似在假寐,杨驰是真的疯了,还是被疯了,明日就是三司会审,也不知宋振,能审出什么案子,长乐宫那边,还不是时候啊,
    想到禁军所部,保寧侯才刚刚开始整军,若是真的更进一步,除非洛云侯引军入城,但真的能万无一失吗。
    “回陛下,老奴特意派人跟著杨驰,从沐浴更衣,到餵饭,流食流的满身都是,眼神无光,胡言乱语,並且有时控制不住自恭,奴才以为,应该是疯了,”
    戴权小心翼翼伺候在身旁,此事,已经令他有些焦头烂额,小云子虽然派过去全程跟隨,但真的能试探出来,或者说不上手段,还真的不一定能知道呢。
    “嗯,你们都觉得,他疯了,可是朕觉得,有些事不著急下定论,洛云侯可通知他来了?御医呢。”
    武皇也有些身心疲惫,但若是查不清楚此人的真实情况,审案子时候,出了差错,那么,留下的后手,不好布置啊,或者说,调用洛云侯一万精锐入城,
    “回陛下,三位太医院御医就在外殿內候著,侯爷那边也通知了,想来也快到了,”
    “那就好,把杨驰带过来吧,朕要看看,他能带来哪路神怪?”
    “是陛下。”
    一声应和,戴权隨即脸色一变,到了屏风外面,山呼一声,
    “喧,杨驰覲见,”
    “喧,杨驰覲见,”
    一道道山呼传出去,先是三位御医,已经被內侍太监领了进来,站在一旁跪拜,另一边,则是有人在地上铺了一个厚实的毯子在那,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瑾瑜带著寧边一人,已经步履匆匆入了养心殿,在一名太监管事领路下,孤身一人入了殿內,
    此刻的养心殿,鎏金兽炉子,吐出丝丝青烟,龙涎香,和一股不知什么药味交织在一起,
    去了东暖阁之后,就看到三位老者跪在地上,每人身后还背著一个药箱,想来是太医署的御医,不知三人来此所为何事,顺从叩拜,
    “臣张瑾瑜叩见陛下,武皇万岁,万岁,万万”
    “都平身吧,给洛云侯在西边留个座位,你们三个准备一下,”
    “是,陛下。”
    眼见著武皇有些急不可耐,张瑾瑜眼里有些疑惑,皇上这么著急的做什么,但见戴权已经亲自给搬了凳子,放在皇上西边下首位子,张瑾瑜不得不叩首起身,此时的武皇,穿著一身明黄的道袍?指尖轻轻摩挲著手上青玉扳指,目光透过氤氳雾气,直视前方,
    走到皇上身边,轻声道;
    “谢陛下,”
    折返身形,撩起下摆落座,屁股刚刚沾了椅子,还没坐的安稳,没一会,就寻见屏风外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听声音,来的人还不少,定睛一看,只见一群小太监,竟然用竹简,抬著一人走了进来,仔细一看,大红色的掌印太监服,这不是杨持吗,怎么会在这里,
    人进来之后,就有人搬了一张竹子做的椅子,放在刚刚铺的地毯上,然后拿著麻绳,把抬来的杨驰,就此给绑在竹子椅子上,里三圈,外三圈固定住,又在罈子周围,摆下一个阴阳鱼的玉石阵法,虽然不明所以,
    但张瑾瑜瞬间就明白皇上何意,这是要先审问杨驰,既要问他,又要辟邪,可叫他来做什么,原本还有些放鬆的身子,此刻显得有些紧张,注意力,自然就落在阶下坐著的杨驰身上,这位昔日精明强干的江南织造局总领太监,此刻披头散髮,嘴角垂涎,口中喃喃自语,全然没了往日的威风,人也是被绑在凳子上如此老实。
    看的张瑾瑜满眼不信,就连戴权和小云子等,一眾太监也有些不可思议,曾几时,杨公公也算是威风凛凛过。
    “杨驰,你可知罪?”
    武皇声音低沉,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打破了殿內令人窒息的寂静。
    殿內的杨驰,眼眸颤抖,却並未抬头,只是將头埋得更低,嘴里依旧含糊不清地嘟囔著旁人听不懂的话语,似乎並无反应,懵懵无知的样子。
    一旁的大內总管戴权心中一紧,偷眼望向主位上的皇上,只见陛下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显然,陛下是有所怀疑了,可人,真的能疯吗,就此,把眼神落在杨驰乾儿子,小明子身上,此人已经跪在地上多时了,
    “来人啊,让御医过去瞧瞧,是痰谜症,还是疯了,”
    “是,陛下。”
    武皇神色不变,突然开口,声音虽然不大,却让殿內眾人皆是一惊。
    不多时,早就候在那的三位御医,捧著描金药箱匆匆走了过去,为首的御医是太医院院判吴鹤龄,年逾五旬,鬍鬚斑白,手中握著祖传的银质脉枕,目光透著医者的谨慎。
    在他身后,还有一位年纪相仿的御医陈清远,也捧著朱漆针匣,第三御医则提著装满艾草与药材的藤箱。
    三人跪地叩首时,吴鹤龄瞥见杨公公交迭的手指——那双手虽然洗乾净,但指甲缝隙里,还残留著污垢,却仍保持著微微內扣的姿势,这个细节让他心头一颤。
    “起来,都去看看,能不能诊治。”
    武皇轻挥衣袖,玉扳指和椅子握把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就连张瑾瑜也有些紧张,心思翻转,看样子,杨驰的疯,皇上並不知道,戴权也不知道,那是谁先知道的呢,想著和杨驰在江南的配合,心底也有些怜悯之心,
    “陛下,既然要诊治,何必把人绑上,气血上涌,就算要针灸,怕是也没有效果,”
    张瑾瑜突然出声,让殿內眾人,身子一顿,不说其他人,在场的太监,无不惊讶感激,朝中文武百官,何有一人,可替太监说话的。
    武皇甩了甩道袍,宽大的袖子,遮住顏面,
    “嗯,是有些不妥,怎么把人绑著了,放开。”
    “是,皇上,皆是因为奴才怕杨驰衝撞圣人,所以这才绑了人的,你们几个,把绳子解开。”
    戴权点点头,吩咐小云子几人,把绳子解开,但是並未给全部拿下,只是给鬆了绑。
    就算是杨驰发疯,也是动不了的。
    眼见著人已经到位,戴权就给三位太医使了眼色,
    吴鹤龄明白,率先上前,从药箱取出一条素白绢帕,垫在杨金水腕间,三指併拢搭在寸口脉上,国粹精华,就在诊脉上。
    凭著家传绝学,吴鹤龄垂眸凝神,指尖感受著脉象的起伏,眉头却越皱越紧——脉息乍看如乱丝缠绕,时而急促时而迟缓,但在某个瞬间,他捕捉到了一丝刻意屏气造成的细微停滯,这是內劲强者的余脉。
    就在此时,另一位太医陈情远,也靠了过来,在另一只手上诊脉,一左一右,同时诊脉,这一手医术,瞧得张瑾瑜目不转睛,好傢伙,看样子是动了家传绝学了,就不知杨驰,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在诊脉的功夫,戴权把目光落在依旧跪在地上小太监,小明子身上,问道;
    “你来回话,杨公公回京的时候,你可在他身边,”
    小明子身子打著哆嗦,声音颤抖的回话,
    “回督公,奴才一直陪在杨公公身边,”
    “好,那就好,既然是你一直陪在身边,杨公公是如何疯了的,又是在何处,何时疯了的。”
    这一问,也让眾人把目光瞧了过去,毕竟有人跟在身旁,一点一滴变化,不可能不知道,阴沉的话语,问的小明子回话,都带著哭腔,
    “回督公,奴才也不太清楚,只觉得登船的时候,乾爹,不,杨公公还算正常,但是,皇城司寧俭事请了杨公公在船舱喝酒的时候,杨公公说话就有些摸不著头脑,隨后,饭没吃完,杨公公就神色大变,胡言乱语,就疯了,”
    记得当时候,就是这样子,眼看著乾爹疯了的,
    可这些话,谁能信,要么是真疯了,早有预料,要么是被人在船上给人害了,这一点,戴权早有所怀疑,
    “在吃饭的时候疯了,那么巧,那位寧俭事,可说了什么话?”
    “回督公,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了护送杨公公回京城,杨公公问,还有谁回去了,寧俭事说,还有布政使,巡阅使他们,谁知,喝了一盅酒后,人就疯了。”
    或许,或许,是那一杯酒有问题,
    “寧凯在何处?”
    戴权反应也不慢,立刻问道,身后的小云子赶紧回话,
    “回督公,在北镇抚司衙门里看押,”
    “派人过去审他。”
    “是,督公。”
    前面的事,一问一答,武皇和张瑾瑜並未插言,这些事,查不查出来,已经晚了,只看著眼前的人,才能定下后路。
    殿中央,
    三位御医轮换著手搭脉,已经换了三次,最后一次,三人收了手,面色有些忐忑。
    “吴院判,这脉象”
    陈清远错位身子的时候,凑近低语。
    “莫急。”
    吴鹤龄抬手制止,有些话万万不能乱说,从医之道,就是要问诊,问不能问,只能看珍,所以,又从袖中取出一面青铜小镜,凑近杨金水半睁的瞳孔,照了照。
    镜面映出那双浑浊的眼球,在烛火晃动间,敏锐地发现虹膜边缘有极轻微的颤动,这是长期保持同一表情导致,看样子,不是装的。
    “回皇上,杨公公脉象紊乱,看似疯癲之症,但.”
    吴鹤龄话音未落,便被武皇打断话语。
    “但什么?直说无妨。”
    “但臣也有些捉摸不定,会不会被痰,迷了心智,或许,用银针通脉,能让其回神。”
    吴鹤龄话音刚落,殿內温度仿佛骤然下降,戴权手中的拂尘不自觉握紧,杨驰却突然仰头髮出一阵尖锐的笑声,惊飞了檐角棲息的夜梟,伴隨著殿內宫灯,竟然显得有些诡异。
    武皇抚著念珠的手指骤然收紧,问道;
    “既如此,便用针灸试试,洛云侯,你觉得呢。”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试一试了,张瑾瑜也不懂这些医术上的事,若是谷家任何一人在此,他也能问一问,可惜,这个时候,眼前的三位太医,也不能全信啊,
    “回皇上,明日就是三司会审,耽搁不了时间,只能试一试了,”
    “试一试。”
    “是,陛下。”
    三位太医应了一声,相互看了一眼,银针针灸,谁来,本想著吴鹤龄去,谁知其出言,
    “清远,你去,”
    “这”
    陈清远闻言,瞪大双眼,咽了下唾液,眼前的杨公公,忽然感觉,宛如碰不得的任务,心中慌乱,这针如何拿的动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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