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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蛊深

    第462章 蛊深
    薛绥面无表情地摸出靴中匕首。
    寒光一闪,刃尖精准地没入谢微兰的咽喉。
    鲜血溅在她的手背,温热黏腻。
    “了结了。”
    “黄泉路上遇著平乐,记得告诉她……下辈子,莫再惹我。”
    谢微兰的身体软软瘫倒,至死都没有发出声音,圆睁的眼睛里,只剩未散的不甘与恐惧。
    薛绥直起身,用谢微兰的衣袖擦去匕首上的鲜血,眼神没有半分波动,仿佛只是蹍死了一只令人厌恶的虫子。
    冷静,狠绝。
    李肇靠著门板,將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杀人时利落得不像个女子,身形纤细却带著决绝的狠戾,明知杀了谢微兰会惹来滔天大祸,却连半分犹豫都没有。
    “平安……”
    他挣扎著想直起身,却因脱力和体內翻江倒海的躁动而踉蹌了一下。
    薛绥立刻回身,一把扶住他胳膊。
    “嘘——”
    她侧耳倾听著门外的动静,將门閂再仔细检查了一遍。
    “玄璣子狡猾多疑,未必真走远了……”
    果然,她话音未落,外面再次传来凌乱的脚步。
    是去而復返的玄璣子,在门外徘徊监听。
    “怎么又没动静了?”
    “奇怪。贫道总觉得有些异常……嘶,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薛绥与李肇对视一眼,见他扶住门板,额角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皱著眉头抬手,扯了扯宫女服饰的领口,露出小片肌肤,又靠回李肇怀里,声音瞬间变得娇软无力。
    “殿下……不要……饶了臣女吧……臣女受不住了……”
    李肇看著她这一副刻意装出来的柔弱模样,又想起她方才杀人的狠劲,漆黑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她聪明绝顶,算计人心、杀人布局眼都不眨,可到底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哪会知晓真正情动时是何等模样?
    他忽然起了捉弄之心,突然將整个身子的重量交付给她。
    “你再这样,要被那老狐狸识破了?”
    “嗯?”薛绥一怔,呼吸微乱,“怎么说?”
    李肇伸手,指尖暗示性地捏了捏她纤细的腰侧,嘴唇缓缓擦过她敏感的耳廓,眼神戏謔,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听见。
    “要演,便得有几分真意才成。”
    薛绥绷紧身体,强忍著推开他的衝动,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演得不真吗?”
    “差些意思。”李肇低笑,呼吸几乎贴著她的肌肤,声音沙哑,“我教你?”
    薛绥的耳尖发烫,却还是顺著他的话问:“那要……如何才真?”
    李肇眼底暗潮汹涌,將两人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让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僨张的状態。
    “真的……才最真。”
    “……”
    薛绥呼吸一滯。
    他却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掌心滑至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薛绥怕痒。
    猝不及防之下,一声短促而真实的惊呼脱口而出,又意识到场合不对,咬住下唇硬生生咽回去,转而化作一声带著哭腔的、婉转羞赧的轻吟。
    “殿下……轻些……外面,外面还有人呢……”
    这一声,软得能掐出水来。
    李肇呼吸骤然粗重,体內的情丝蛊似是被这带著娇嗔意味的惊呼取悦了,躁动得更厉害,几乎要衝垮他的理智。
    “正是这般……孺子可教……”
    他收紧手臂,將人抱得更紧,低笑声贴著她的耳畔,
    “平安,学得倒快。”
    他喘息著,將脸埋在她颈窝,蹭著她微凉的肌肤,发出压抑的闷哼,仿佛难耐至极。
    薛绥浑身发软,偏又动弹不得,恨恨道:
    “你这么……卖力,是不是就想让外面的人觉得……太子殿下雄风过人……是也不是……”
    李肇:“……”
    她的话无异於火上浇油,瞬间衝垮了李肇最后的防线,比那薰香更猛烈的欲望,混合著情蛊的力量,狠狠撩击著他的心臟。
    他微微用力,將她带入身前,腰线相抵,呼吸纠缠。
    比方才更加灼热,也更加危险。
    而旁边谢微兰逐渐冰冷的尸身和混著薰香的血腥味,好似成了这情丨欲迷障中最残酷、最悖德的背景。
    他喘息著,眼神锁死她。
    “平安杀人放火眼都不眨,却怕这个?”
    她脸颊红得滴血,连脖颈都染上了緋色,嘴上却不肯认输。
    “谁怕了?”
    说罢,她扣紧他的胳膊,突然瞥一眼谢微兰的尸体,喉头髮堵。
    “她当年巴结平乐,没少作恶。”
    薛绥声音极低,眸色微变,“小时候,我便想好了,有朝一日,必要寻她討回来……”
    李肇道:“你不必解释……”
    “她是你表妹,谢皇后的娘家人,不是吗?”薛绥看著他赤红的眼睛,身体热极,嘴唇也无端乾燥起来,“我杀了她,你会不会怪我?”
    “她该死。”李肇没有任何犹豫,“我只会担心你。”
    薛绥沉默一下,忽然问:“那殿下呢?为何寧愿自伤也不肯碰她?明明……那样便能轻易脱身,也不必受这些苦楚。”
    李肇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孤说过的。”他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带著血腥气和不容错辨的偏执,“李肇此生,唯你一人。不是戏言。”
    “殿下……”
    他手臂用力,將她更紧地箍向自己,滚烫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垂,呼吸灼人。
    “你方才也说了……孤这条命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旁人,沾不得,碰不得,连想都不能想。”
    薛绥耳根滚烫,声音发紧,“殿下不必如此,您本就不欠我什么。先前的扶持之情,早就两清了……”
    “薛平安,你还不明白吗?”
    李肇几乎是咬著她的耳垂,用气声嘶哑道:
    “不是恩情,是钟情。是见不得你受半点委屈,是看你杀人放火便想给你递刀,是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你看……薛平安,你还要孤如何说?”
    薛绥怔住。
    当他將滚烫的心意毫无保留捧到面前,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几近崩断。
    “你可知,孤此刻多想……要了你……”
    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带著浓浓的慾念和祈求,“薛平安,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薛绥脸颊潮红,看著他痛苦煎熬的模样,瞥一眼门外,迅速从怀中取出天枢给的那个小黑瓷瓶,再倒出一粒清心丸,却没有立刻餵给他。
    “李肇。”她低唤一声,忽然俯身,“你要长命百岁。”
    李肇心头剧震,看著她脸颊染上的一抹嫣红,喉头髮紧。
    “平安…”
    薛绥垂眸不答。
    她將那粒药丸放入口中,然后再次吻上他,將药丸渡了过去。
    李肇额头青筋跳动,汗水沿著俊朗的轮廓滑落……
    她很是执著,再三往他口中渡药。
    李肇喉结滚动著,吞下那枚带著她气息的药丸,继而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不是温柔抚慰,而是危险地掠夺和占有,仿佛要將灵魂都吞噬殆尽。
    药丸渐渐化开,清凉感压下些许灼人的燥热,却压不住蓬勃燃烧的野火。
    李肇抵著她的额头重重喘息,眼神烫得嚇人。
    “不够……”李肇喃喃,手掌抚上她的后背,將她更紧地按向自己。
    “平安,再给孤一些。”
    薛绥没有办法抗拒。
    所有的算计、仇恨、防备似乎都在这一刻远去。
    她生涩地回应著,喉间溢出极轻的嚶嚀,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的潮汐……
    衣衫不知何时凌乱……
    假戏,在失控的边缘,滑向了半真。
    李肇的吻逐渐下移……
    薛绥仰著头,呼吸急促,承受著这份带著痛楚的欢愉。
    既期待,又隱隱害怕,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怕了?”他低笑,气息裹著灼热的温度,扫过她的锁骨,“方才杀人时的狠劲呢?”
    薛绥偏过头去,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別……这里不行……”
    他俯身贴近,看著她因慌乱交织的神態,眼底的灼热更甚:“何处可行?嗯?”
    话音未落,他忽然將她打横抱起,稳稳放在那铺满锦绣,精心布置过的软榻上。
    衣料的窸窣声,混著彼此的呼吸,在寂静的殿宇內格外旖旎……
    薛绥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掌心触到他汗湿的髮丝,心臟不自觉地乱了章法——她分明该推开他的,她也从来不是依恋男子的人,却如此贪恋他的温暖与坚实,鬼使神差般,將他抱得更紧。
    李肇全身紧绷。
    掐著她的腰侧微微用力。
    薛绥轻颤,指尖攥著他的衣襟泛白。
    她忽然有些害怕,低头看了眼交叠的衣摆,脸颊骤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从来没有过的心慌和恐惧。
    “殿下……不行的……我不行……”
    “信我。”李肇嗓音喑哑,稍稍挪动腰身,汗水从下頜线滴落,滴在她的衣襟上,“慢慢来。”
    “殿下……”她微声抗议,声音不像她自己。
    “叫我夫君……”他在她颈窝间流连,声音模糊而沙哑。
    “……”薛绥叫不出口,“混蛋。”
    “你叫我什么?”李肇咬著她的耳垂轻磨,手臂收紧將她腰肢抱得更紧,突地闷哼一声,像融入了一汪柔腻得能溺死人的温泉之水。
    “……李肇。”薛绥战慄著,一口咬住李肇的肩膀,微微失神。
    他满意极了,越发大胆地探索。
    乾柴遇烈火,哪里按捺得住?
    体温交互间,只剩下原始的渴望与占有。
    殿外风雪似乎更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譁,隱约夹杂著兵甲碰撞的脆响,如一盆冰水,瞬间泼向两人间缠绵滚烫的燎原烈火。
    “不好!”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薛绥脸颊红潮未退,侧耳倾听,脸色骤变,“还是让他们发现了端倪……”
    几乎同时,殿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哐哐砸响。
    “殿下!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了吧?陛下还等著问话呢……”
    李肇深吸一口气,仍是抑制不住粗重的喘息,不由勃然大怒。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打扰孤的好事?”
    “殿下,御膳房有宫女失踪,怀疑是刺客混入了紫宸殿。”玄璣子的高声吼道著,隔著门板传来,满是急切和怀疑。
    “还请殿下开门,让贫道等人入內確认安危,也好向陛下復命!”
    李肇:孤……不易。
    薛绥:呸狗东西,李贼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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