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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赵巧儿失踪

    第296章 赵巧儿失踪
    今日是除夕,京城的大街上张灯结彩,处处洋溢著喜庆的年味。
    朱红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街边小贩吆喝著卖年货的嗓音此起彼伏。
    温暖的阳光透过薄云洒在青石板路上,却怎么也照不暖秦姨娘秦嫣然那颗冰凉的心。
    她裹紧身上半旧的藕荷色袄,在大理寺高大的朱漆大门前反覆徘徊。
    青砖围墙內传来隱约的锁链声响,每一声都像钝刀般割在她心上。
    自从赵巧儿结识了长乐郡主,她们娘俩的日子倒是好过了许多,可半月前赵巧儿却突然失踪了,音讯全无。
    “这位娘子,您在这儿转悠半天了。”一个挎著菜篮的老妇人狐疑地打量她,“可是要报案?”
    秦嫣然猛地一颤,下意识將面纱又往上提了提:“不、不是,我等人……”
    她声音细若蚊吶。等老妇人走远,她攥著帕子的手才稍稍鬆开,丝绢早已被她揉得不成样子。
    昨日在王府的井边浆洗衣裳时,她偶然听见府中两个婆子在嚼舌根。
    “听说长乐郡主被大理寺抓去关在地牢里。”
    “可不,听说罪名是勾结反贼,那可是要杀头的……”
    她当时木盆“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溅起的水打湿了她的绣鞋。
    “巧儿……”秦嫣然望著衙门檐下悬掛的“明镜高悬”匾额,嘴唇微微发抖。
    半月有余了,除了她们居住的王府和林远山家,这偌大的京城,巧儿还能去哪儿?
    她曾壮著胆子去过林府询问,可门房认出她时那声嗤笑犹在耳边:“切!想什么呢?被休的下堂妇怎会还住在夫家?快走吧!”
    林家的管家更是满脸讥誚:“少奶奶……啊不,赵姑娘要是在这儿,老爷早拿扫帚赶出去了。”
    大理寺门前当值的差役第三次朝这边张望时,秦嫣然终於鼓起勇气往前迈了半步。
    赵巧儿既然不在林远山家,那她就只有到大理寺来问问了。不知赵巧儿是否和长乐郡主一起被抓到了大理寺。
    她刚跨出半步,忽听得“哗啦”一声铁链响,两个狱卒押著个蓬头垢面的犯人出来。
    那人的脚踝被镣銬磨得血肉模糊,在地面上拖出暗红的痕跡。
    “让开让开!”差役的呵斥声惊得她连退数步,后背撞上了拴马石。
    冰冷的石棱透过单薄衣衫刺进皮肉,却不及他心中恐惧的万分之一。
    她也是赵樽的家人啊,若长乐郡主和赵巧儿都是因为赵樽谋逆被抓,那她要是被认出来……
    秦嫣然摸上自己带了面纱的脸,喉头髮紧。
    “这位大姐。”一个挎刀侍卫突然走近,“看你神色慌张,可是有冤情?”
    秦嫣然心跳如擂,袖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我找……”
    她话到嘴边又咽下。
    若说出找长乐郡主,岂不是自认与反贼有牵连?可若不问……她望著西沉的日头,明日就是新年了,巧儿是她在京城唯一的亲人。
    “我妹妹在郡主府上当差……”她急中生智,声音却虚得发飘,“已有半月未归,我想来问……”
    侍卫眼神骤然锐利:“郡主?哪个郡主?”
    “长……”秦嫣然刚说出一个字又猛地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中漫开,“常乐坊的绣坊,我走错了。”
    说罢,她咽了咽口水匆匆福身离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转过街角,她瘫坐在一口井的井台边。
    夕阳將大理寺的黑瓦染成血色,檐角铜铃在风中叮噹作响,像催命的丧钟一般。
    秦嫣然把脸埋进掌心里,滚烫的泪水从指缝渗出……
    新年在即。
    秦嫣然这边在为赵巧儿的失踪焦头烂额,苍州清水县那边,苍州王府里却热闹一片,喜气洋洋。
    冬日的阳光洒进王府庭院,將水泥地面映得暖融融的。
    去年此时苍州风雪肆虐,今年却难得天公作美,连檐角垂掛的冰凌都化作了晶莹水珠,滴答滴答地敲击著石阶。
    王府上下早已张灯结彩,朱漆大门贴著崭新的“福”字,廊下掛满红灯笼。
    厨房里蒸汽氤氳,厨娘们正忙著准备年夜饭,腊肉的香气混著桂酿的甜香飘满了整个院落。
    “老夫人,您看这窗贴得可好?”小丫鬟踮著脚调整著窗欞上的剪纸,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报春喜鹊。
    满头华发的老夫人转著手上的佛珠,笑吟吟地点头:“好,真好。孩子们都回来了,今年比往年热闹多了。”
    她望著庭院里来来往往的身影,眼角堆起欣慰的皱纹。
    赵樽、韩蕾、华天佑、赵灵儿、大胖头等人全都赶回了苍州王府。包括就在清水县附近的肖正飞、麻子、还有亲卫们也全都到了王府过年。
    只有平川现在是北关驻军元帅,不能轻易离开北关军营,只得孤零零的留在永安城军营里。
    赵樽正指挥著家丁搬来几盆怒放的红梅,韩蕾带著侍女们在廊下掛彩绸,大胖头蹲在石阶上数著刚领的压岁钱。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赵灵儿骑著枣红马飞驰入院,滚著狐毛边的斗篷翻飞如蝶。
    “娘!”她利落地翻身下马,从马鞍旁解下个包袱,“我从街上带了最新的话本子,晚上守岁时念给您听!”
    老夫人正要说话,华天佑已从迴廊转出,手里还拿著半截春联:“灵儿回来得正好,快来帮我看看这对联……”
    话未说完,看见少女冻得通红的脸颊,华天佑连忙解下自己的狐裘披风给她披上。
    “天佑哥总把我当小孩子。“赵灵儿嘴上抱怨,眼睛却笑成了月牙。
    她忽然踮起脚,用袖子拂去华天佑额角沾到的金粉:“瞧你,贴个对联都能弄得满脸都是。”
    这时韩蕾拍著手走来:“都別忙了,游园会要开始了!”
    韩蕾脑子里那些现代的游园活动多的是!她准备了一些人人都能参与的节目,比如用筷子夹桌球,或者用竹圈套玩偶等等。
    只见庭院中央已摆开各式游戏,侍女们正往青石板上画投壶的標线。
    大胖头第一个冲向套圈游戏,嚷嚷著要那个最大的熊二……
    日落时分,正厅里二十张红木圆桌已摆得满满当当,玩得尽兴的眾人纷纷入席。
    为了让女眷们喝得尽兴,席上並未准备醉仙酿,而是备得桂酿。
    赵樽亲自给老夫人斟上温热的桂酿,大家高举酒杯庆贺新年,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譁。
    “恆国公到——”
    眾人一愣,惊讶起身间,只见恆国公携夫人踏入厅堂,后面跟著一眾抬著礼箱的僕从。
    华天佑手中的酒杯一下子掉在桌子上,酒液溅湿了衣摆也浑然不觉。
    他已接到通讯站的消息,知道爹娘等人已到了荆州王府。
    前几日下雪,道路难行,他还以为爹娘会在荆州过了年再来,没想到竟赶在除夕夜到了苍州。
    这一路上的通讯站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一点儿消息都没给他。
    但华天佑不知道的是,恆国公他们在荆州王府见识到了许多新鲜玩意儿,也听荆州王讲了许多关於苍州的事情。
    他们离开荆州王府时,特意给荆州王打了招呼,让他告诉沿途的通讯站不要通知华天佑,他们要特意赶在今天来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华天佑站起身来,一脸惊喜的看向来人。“爹?娘?你们怎么……”
    恆国公没搭理他,大步走到老夫人面前,郑重行礼:“亲家母,恕我们不请自来。”
    恆国公上来就叫亲家母,把老夫人一下整不会了。
    她还没回过神来,恆国公已转身从侍从手中接过描金礼盒,“这是南海珍珠头面一套,老夫特来为犬子天佑求娶贵府千金——灵儿姑娘。”
    厅內顿时鸦雀无声。
    赵灵儿长长的睫毛闪了闪,脸颊烧得比厅里的“福”字还红艷。
    “真,真的?”华天佑一听他爹娘是来提亲的,顿时喜不自胜。
    他一个箭步上前握住赵灵儿的手,两人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华天佑牵著赵灵儿的手来到双方的家长面前。幸福来得太突然,他那眼里的喜悦都快溢了出来。
    终於盼来了恆国公一家的提亲,老夫人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她抹了抹眼角,指了指华天佑和赵灵儿,对恆国公笑道,“那……我也就叫您亲家公了。这两个小的情谊……”
    “娘!”赵灵儿羞得直跺脚,却被华天佑拉到父母跟前。
    他此刻也满面通红,像个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般结结巴巴道:“爹,我明日就去置办宅院,定让灵儿风风光光的嫁进……”
    “急什么。”恆国公夫人林氏瞪了他一眼,笑著拉过赵灵儿的手,將翡翠鐲子套在她腕上,“好孩子,以后天佑若欺负你,儘管来告诉为娘。”
    “咻~”这次轮到韩蕾打了个口哨,打趣道:“天佑和灵儿要成亲咯。”
    席间顿时笑闹成一团。
    大胖头起鬨要喝交杯酒,韩蕾忙著让人添置碗筷,赵樽与恆国公夫夫见过礼又介绍了韩蕾与他们认识后,赶紧吩咐厨房加菜。
    两家在京城时就比较熟络,现在又成了儿女亲家,那关係更是好了几分。
    大家寒暄一番后又重新落座,共同举杯庆贺新年。
    恆国公坐在赵樽的旁边,赵樽特意让人上了醉仙酿款待他。
    “贤侄啊!”恆国公抿了一口醉仙酿放下酒杯。“这次来的一路上,老夫可算是开了眼界。看到那拖木沟用水泥浇筑的堡垒,老夫才明白朝廷的討伐大军为何会大败而归。”
    “嗨!爹,娘。你们在路上见著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华天佑今日高兴,他突然举著酒杯站起来,脸颊因酒意泛著红光。
    “等开春后成了亲,我定要带著二老走遍苍州各县!”他说著,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大圈,“让你们二位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震撼!”
    他的话满座顿时让席上眾人笑声四起。赵樽捻著酒杯的杯沿,满眼笑意,对恆国公夫妇夸讚道:“天佑如今也出息了,会做许多事呢!”
    “那当然!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华天佑毫不谦虚地拍拍胸膛,锦缎衣料发出闷响。
    说著,他突然离席走到厅中央,神秘兮兮地让下人抬进来一个红木箱子。“今日我给大家助个兴!让大家见见我的本事。”
    他打开木箱,从里面一件一件的拿出各种晶莹剔透的玻璃製品来。
    造型各异的玻璃製品在太阳能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尊巴掌大的骏马,马鬃根根分明,在烛火映照下仿佛要腾空而起。
    看著那一件件漂亮的艺术品,恆国公夫妇刚倒抽了一口凉气,赵樽就失笑的小声说:“这玩意儿看著漂亮,其实不值什么钱。”
    老夫人笑著用绢帕拭眼角:“这孩子,倒爱上了工匠的活儿。”
    宴会气氛愈发热闹。
    按照韩蕾说的,今夜每人都可以上去展示自己的才艺,不为取悦,只为热闹气氛。过年嘛!就应该热闹热闹。
    赵灵儿弹了曲《春江月夜》,恆国公夫人唱了段家乡小调,连向来严肃的老国公都捋须背诵了一首诗词。
    轮到赵樽时,他解下腰间玉佩放在桌上,表演了一套拳法。
    玄色锦袍隨著他的拳势猎猎作响,收势时袍角还尚未垂落,满堂喝彩已如雷动。
    “嫂子呢?”华天佑突然高声问道,脸颊被酒气熏得更红了,“该嫂子献艺了!”
    韩蕾也不矫情,她抿唇一笑,珊瑚珠坠在耳畔轻晃。
    “容我去换身衣裳。”韩蕾神秘一笑,转身向內堂走去。
    今晚,她可是准备了节目的。
    片刻后,厅门处传来环佩叮噹。
    眾人转头望去,只见韩蕾身著孔雀蓝纱裙,裙摆缀满银丝绣成的翎眼。发间的孔雀尾羽隨步伐轻颤,宛如骄傲的孔雀昂首而来。
    按下k歌音响的播放键,一首“月光下的凤尾竹”响起。
    “咦?这是哪里来的曲子?为何如此美妙好听?”恆国公喃喃,瞪大眼睛看著桌上的k歌音响。
    恆国公妇人林氏指著k歌音响:“好,好像是从那盒子里出来的。”
    就在恆国公夫妇好奇间,韩蕾已牵起裙摆翩翩起舞,眾人的目光纷纷落在韩蕾身上。
    乐声一起,她的颈子便跟著活了,左偏右探,碎银头饰簌簌地晃出星光。
    她忽而一个拧腰,裙裾“唰”地绽开。忽而又单腿立著,另一条腿自后勾起,手臂波浪般推出去,腕子三折,恰似孔雀引颈汲水。
    韩蕾的舞姿將孔雀的动作模仿得活灵活现,引得席间眾人一片讚嘆。
    葫芦丝吹到快处,她忽地旋转起来,百褶裙上的亮片甩成一道银河。
    正当她完成最后一个迴旋动作,裙摆如孔雀开屏般绽开的剎那,身子突然晃了晃,隨即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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