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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婚姻调解员

    第534章 婚姻调解员
    这道喊声可谓是声嘶力竭,让站在门外的源玉子听得一清二楚,
    她嚇了一跳,不敢拍门刺激罪犯,而是大声喊话劝阻道:“先生不要激动!我是来协调的!还请冷静下来,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说完,源玉子向回字形走廊尽头狂奔,一路跑到楼道,翻出楼道窗户,顺著窗檐挪向黑田家房间。
    听起来有点惊险,但实际上黑田家在二楼。日本楼层是眾所周知的矮,只有两米多高从两米高的窗户上摔下来,顶多摔断条腿。
    源玉子双手搭在窗户外沿上,悄悄探头观察室內情况。
    老式的巢鸭公寓通常没有客厅,从窗户可以直接看到臥室,此时夫妻俩正在爭吵,叫骂声传出了窗户,源玉子依旧听得一清二楚:
    “你、你再这样,就別怪我了!我也会杀了你!”
    “来啊!臭婆娘!看谁杀了谁!信不信我捅死你!”
    源玉子透过玻璃窗户,看到夫妻俩分別拿著一把餐刀,相隔两米的距离,互相挥舞恐嚇。
    “住手!!”
    玉子刑警大喝一声,掀开窗户翻了进去,
    黑田夫妻见状,一致將刀口对准了源玉子,异口同声大喊道:“別过来!”
    源玉子心想还好带了警枪,她掏出配枪,摆出標准的瞄准姿势,按照拘捕流程喊道:“警察!
    立即放下武器!”
    黑田夫妻见她来真的,面面相了片刻,手一松,两把水果刀鐺鐺落在了地板上。
    源玉子连忙打电话,呼叫最近的交番,派两名巡警来抓人。她在这守著,安抚两名嫌犯的情绪。
    黑田浩太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不复方才骄横,反而变得像是卑躬屈膝的中年人,弯腰低声对源玉子说:“没必要拘留吧?只是吵架而已我明天还要上班—能不能通融一下.—”
    “打!”源玉子严肃脸拒绝了。
    这明显是“犯罪进行中”的状况,黑田浩太郎属於是“故意伤害未遂”,肯定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要是就这么不管,谁知道黑田浩太郎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要知道,日本的杀妻案也不少呢!
    酒井睦子在一旁拍手称快,大声说道:“没错!就该这样!”
    但源玉子也没放过她,说道:“现在还不能轻率判定黑田先生是过错方,如果此事是由睦子小姐挑起的,很有可能算互殴或者寻。”
    酒並睦子的脑袋一下聋拉下来,不声了。
    很快,两名巡警赶到现场,给黑田夫妻上了手。两人老老实实跟著回交番,坐在办公区內,
    由玉子刑警进行调解。
    源玉子在两人中间坐下,手持小本本,先询问报案人:“睦子小姐,请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您为什么要报案?”
    黑田浩太郎抢话说道:“这臭女人又拿我的钱去赌博了!一次性输了个精光!”
    他身材消瘦,但嗓门非常大,起来有种得理不饶人的暴躁气势。
    酒井睦子的身材和丈夫相反,她肚子肉有三层,下巴肉有两层,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光听声音像是萌妹子:“那是因为你打了我!我气不过,所以才会拿钱去玩柏青哥的!”
    源玉子连忙伸出双手,劝阻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
    没人搭理她,黑田浩太郎和酒井睦子越吵越凶,两人的口水均匀地喷在了源玉子的两侧脸颊上,她夹在中间非常难受。
    骂战持续了十来分钟,源玉子算是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在小本本上记清楚了。
    其实也没啥可说的,就是酒井睦子又拿著生活费去赌柏青哥,输了个精光,夫妻俩的矛盾到达了顶峰,故而发生爭执。
    他们吵架的矛盾点,就在於“赌博动机”上。
    酒井睦子坚称是自己遭遇了家暴,为了报復丈夫,所以才会去赌博的;
    而黑田浩太郎则坚称是妻子赌博在先,他在外面累死累活工作,赚来的钱全让妻子输掉了,所以他才会暴怒失控,完全是妻子的错!
    两人对此爭执不下,这要是闹到法庭上,同样是辩护的聚焦点。
    巡警在一旁劝说,让丈夫黑田浩太郎大度一点,又让妻子酒並睦子承认错误道歉,並承诺以后再也不赌博了.·结果两人都不肯答应,甚至用戴手的手指著对方的鼻子骂。
    源玉子心想难怪巡警调解不成功,这完全是站著说话不腰疼,根本没有搞清楚事情的重点嘛!
    她认为有必要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只有分清楚黑白,才能更好的协商。
    为此,源玉子去洗了把脸,回来进一步讯问道:“黑田先生,你说是妻子赌博在先,所以你才会暴怒—请问您第一次发现妻子赌博是在什么时候?”
    黑田浩太郎一愣,他显然没有想过警察会深究这件事,歪著脑袋琢磨了片刻,声音低了八个度,颇为不自信地说道:“这记不太清楚了——她很久以前就有赌博的习惯了。”
    酒井睦子又起来,用萌妹音大声反驳道:“你胡说!我以前什么时候有赌博的习惯了?”
    “你经常去买没用的彩票!还买那些刮奖、彩蛋机,只是金额少,所以我才忍耐著没有说你而已!”黑田浩太郎嗓门也大了起来。
    酒並睦子脚喊道:“那是我自己赚的钱,我凭什么不能买?我那时候又没有用你的钱来买!
    所以你当时就认定我是在赌博是吧?然后就找藉口说是我的错!把家暴的事情全都推到我头上!你这傢伙实在太差劲了!”
    黑田浩太郎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我只不过推了你几下而已!根本算不上家暴!”
    酒井睦子扯开袖子,胳膊上全是淤青红肿的伤痕:“胡说!撒谎精!上次你在外面当著別人的面打我!还用酒瓶狠狠地敲我的头!我的指甲都碎了,腿都没知觉了,是我自己爬回家的!”
    “那都是因为你赌博!”黑田浩太郎大喊。
    “明明是你先家暴,所以我才会去赌的!”酒井睦子紧隨其后。
    场面又变回了互喷口水仗,源玉子这次有经验了,举著两张文件板,挡住左右两侧。她在心里復盘了一下两人的爭吵点,发现矛盾从“赌博理由”转为了“小额博彩算不算赌博”的问题上。
    这.
    源玉子再次质询,问黑田浩太郎是不是认为博彩算赌博。
    黑田浩太郎不假思索地说『当然算”,结果两人的爭吵点又转移了,从“小额博彩算不算赌博”变成了“夫妻各自赚的钱算不算共同財產”的问题上。
    黑由浩太郎觉得,虽然那些钱是酒並睦子赚的,但同时那些钱也应该属於天妻共同財產,毕竟他的钱酒井睦子可没少,而他却没能到酒井睦子的一分钱,所以还是酒井睦子的错。
    但酒井睦子不这么认为,她立马反驳,声称结婚后是黑田浩太郎强硬的要求她辞掉工作,逼迫她在家当全职主妇的,完全是因为黑田浩太郎个人面子,所以才让这个家失去了一部分收入。
    她本人一点都不想当全职太太,她想要自力更生,经营自己的店铺,但她又不能出门工作,根本没办法攒下开店的本金,所以才想靠赌博改变自己的人生。
    於是乎,爭吵的矛盾点又变成了“全职主妇到底是对是错”。
    源玉子越问越乱,发现问题矛盾从东扯到西,再从西扯到东两边说得都有道理,但两边本身都存在著问题。
    这怎么调解啊?
    她是真有点束手无策了,总算明白巡警为什么要翻来覆去说车軲话,大概是因为只有说这些话能稍微劝阻一下两人。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哪怕源玉子是包青天再世,一时间也没办法下决断,
    难怪木下课长叮嘱她不要小看了这种案子啊—
    源玉子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中场叫停:“都別吵了!这里是交番,不是你们家!”
    黑田浩太郎和酒井睦子然闭嘴,两人同时別过了脸,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办案要讲证据,从现在开始,不能假设对方怎么怎么想的,指控对方就拿出证据来!”源玉子拍了拍桌子,打算学法庭辩护那一套:“现在睦子小姐先说!你觉得黑田先生有什么问题?”
    “他家暴!”酒井睦子指著黑田浩太郎的鼻子。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黑田先生家暴吗?”源玉子问。
    酒井睦子又掀起袖子,指著自己身上的伤,然后又说左邻右舍都听见了看见了,可以作为证人!
    源玉子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酒井睦子可以去做伤情鑑定,属於是人证物证俱在了。
    於是她转过头,询问黑田浩太郎:“现在轮到黑田先生说,你觉得睦子小姐有什么问题?”
    “她赌博!”黑田浩太郎指回酒井睦子的鼻子。
    源玉子继续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睦子小姐赌博吗?”
    黑田浩太郎掏出存摺,展示银行流水,接著又说附近的柏青哥店长都能作证,还有那些博彩店老板,也可以作为证人!
    源玉子点了点头,依旧认可,赌博的事情也是人证物证俱在,没什么好狡辩的。
    她进一步讯问道:“好,既然黑田先生说自己的家暴行为是妻子赌博所导致的,请问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吗?”
    “这”黑田浩太郎一时间无话可说。
    源玉子又转过头,询问酒井睦子:“刚才睦子小姐说自己的赌博行为是丈夫家暴所导致的,请问您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吗?”
    “可——”
    酒井睦子比黑田浩太郎反应快,她连忙说道:
    “警官,您要考虑我的处境吶!我一个被迫的全职太太,天天遭受家暴,您能想像我过得是什么样子的生活吗?同样是女人,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源玉子有点困惑,她挠了挠头:“可是不是你自己选择跟黑田先生结婚的吗?既然你觉得黑田先生过分,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离婚呢?”
    “这”酒井睦子也说不出话来了。
    源玉子左看右看,这下两人都冷静下来了,她非常满意,继续询问两人是否要起诉对方。
    酒井睦子和黑田浩太郎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略带尷尬的说道:“还是算了吧—-非常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源玉子琢磨看要不要提起公诉,毕竟她觉得自已制止了一场犯罪发生。但酒並睦子和黑由浩太郎不给她这个机会,很显然他们不是第一次来交番了,道完歉之后,又补了几句免责声明。
    “我们当时是在闹著玩”、『没有真的动怒”、『本来是打算削水果的,顺手比划了一下”、『完全是误会,都怪刑警小姐擅自闯进来诸如这种含糊其词的供述,一旦说出来,警方就没办法追究了。
    毕竟上法庭还是要讲证据的,哪怕要讲动机,也得根据本人的供述去推测,而不是凭藉第三方的主观臆断。
    既然没办法公诉,那这起案子就到此为止了。
    源玉子开手放人,叮嘱酒井睦子小姐如果要起诉家暴或者离婚隨时可以报警,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同时一定要戒掉赌博的不良习惯;隨后她又叮嘱黑田浩太郎如果要起诉婚內诈骗或者財產转移隨时可以报警,千万要保护好工资,同时一定要改正家暴的习惯。
    黑田浩太郎和酒井睦子连连点头,在交番门口跟源玉子挥手告別。
    源玉子颇有成就感,心头鬆快了不少,她一回头,发现交番后辈们都一脸崇拜,大伙纷纷鼓掌,夸讚说“不愧是最年轻的玉子刑警”。
    源玉子被夸得有点飘飘然,害羞得说『哪里哪里”。
    回警署路上,她都一蹦一跳的,开心得不得了,觉得自己成功办好了一起案件,写了结案报告,在下班前递交给了木下课长。
    木下翔仁一目十行看完,说了句『干得不错,辛苦了”,源玉子又啪的一下立正敬礼,大声回道:“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好了,忙了一天,早点下班吧。”木下翔仁挥了挥手。
    源玉子点头,打卡下班,迫不及待地回家,跟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伏见君分享了这件事。
    伏见鹿听完,只是不咸不淡地『矣”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源玉子皱起小眉毛,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双手掛在沙发靠背,探头问道:“误”是什么意思?”
    伏见鹿盯著电视机,目不斜视说道:“就是“你办砸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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