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第183章 大案子
第183章 大案子太子的办事效率那不用问。
第二天大理寺的一把手便亲自上门，邀请谢灵娇去大理寺协助他们办案。
当然，办这事他心里是极为不情愿的。
可闻思齐没得选。
谁让他是太子党？
总不能因为要给人看孩子，就自摘乌纱说自己不干了吧？
“谢大夫。”
太子能把这事儿交给他办，可见闻思齐也是得他信任的人。
对于谢灵娇的存在，他也早有耳闻。
深知这位姑奶奶不好伺候。
他内心苦涩，面上还要笑得周全，以免惹这姑奶奶不喜，让自己倒大霉，“此案的犯人极为狡猾，并未在现场留下什么痕迹。至今我们已连续调查了三日，也没有任何收获。”
闻思齐带来的案子不小。
是两名进京备考的举子，遭人杀害的案子。
关系到人命。
这忙谢灵娇也不好不帮。
“他们是在哪里被杀的？”她问闻思齐。
闻思齐说：“一个南三街，一个在城西柳絮街。”
这两个地方谢灵娇都知道。
附近植物非常多。
过去问问应该就看到罪犯的真面目。
“那我现在就去瞧瞧。”她还没吃早饭，让卫潋给自己带上一些，在马车上吃。
见她要带卫潋。
闻思齐心里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作为大理寺的人，谁不知晓卫大人的手段？
有他在，此案水落石出之日应当就快到了。
“下官这就去准备。”
闻思齐想跟他们一起办案。
谢灵娇无所谓。
还多带了一份早餐给他：“吃吗？”
“这……”
“是御厨做的。”
闻思齐没吃，可一开始他没好意思要。
今天这才第一次见面，他在面对这位传说中的谢大夫还有些拘谨。
可这早膳竟是宫中御厨所做。
若别人这么说，闻思齐可能觉得他在吹牛皮。但这位姑奶奶不一样，作为太子自己人，闻思齐对她究竟有多受到皇后娘娘以及太子殿下的偏爱都听过一些。
“多谢，谢大夫。”
“没事，你也辛苦。”
谢灵娇给他分了一份。
眼见过不了多久就要到春闱了，举子被害兹事体大。
闻思齐这三天忙得团团转。
都没什么时间休息。
用过此前从未见过的早膳，口腹之欲带来的满足感让他昏昏欲睡。
想着这里到城西还有段时间。
闻思齐便依靠在马车上，短暂地睡了一会儿。
等到了地方。
闻思齐的下属想将他唤醒。
谢灵娇说不用。
反正也用不着他。
下属：？？？
内心迟疑好一会，小心瞥向卫潋，见他没有阻止这才略带为难地退下。
谢灵娇在下属的指引下来到发现尸体的地方。
这条街的旁边种满了柳树。
谢灵娇就近问了的一棵树：“你好，请问之前这里有个人被杀，你还有印象吗？”
卫潋已将闻思齐的下属都支开。
谢灵娇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因着亲亲未婚妻不爱写字，卫潋主动承担起了小助手的工作，替谢灵娇把看到的东西都写下来。
“嗯，嗯。好，谢谢你的配合。”
谢灵娇看到了当天的场景。
可这里只是一个抛尸现场。而且将尸体丢掉的人还是个乞丐。
这怎么查？
谢灵娇眼巴巴望向卫潋，“我们要去找这个乞丐吗？”
卫潋让她别着急，“我们再去另一处现场看看。”
“好吧。”
于是他们又去了城南。
谢灵娇询问了街边一棵光秃秃的大树。
结果也是一样的。
乞丐抛尸。
而且两次的乞丐都不是同一个人。
谢灵娇跟卫潋商量，“我们一棵树一棵树地问过去怎么样？肯定能找到他们进行肮脏交易的地点。”
卫潋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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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已经根据谢灵娇的描述，找到了在城西抛尸的那个乞丐。
并问出了双方交易时的地点。
居然是在一个茶楼附近。
那个乞丐时常在这边乞讨，而进京赶考的举子也时常在这边聚会，凑在一堆切磋学问什么的。
好巧不巧，犯人就是在一棵大树后给了乞丐银子，让他进行抛尸。
犯人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完全看不出他的模样。
但不要紧。
谢灵娇知道他从哪个方向走的。
循着他的踪迹摸过去。
最后看到犯人拐进一处狭小的胡同，卸掉所有伪装，再走出来时，就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就是这里！”
谢灵娇指着一处小院，低呼道：“他最后就是进了这里。”
她都看见犯人的样貌了。
进去瞧瞧里面的人，是不是犯人一眼能明白。
于是卫潋带着她翻墙。
进去后。
就听到里头一个房间内传来读书的声音。
而且是两个人的。
将窗户推开一条小缝隙。
谢灵娇瞧见两个男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其中一个读得正起劲。而站着那个面上带笑，眼里带毒的，就是她刚看见的那个罪犯！
“卫潋，卫潋！”
谢灵娇让卫潋赶紧摇人过来，抓罪犯。
很快，大理寺的人就把两个人一起给抓了。
方才坐着读书那个还很不解，“大人，你们抓我做甚？”
他很懵。
觉得自己非常冤枉。
此时闻思齐已经醒了。
对眼前的状况也是摸不着头脑，可他作为朝堂老油条，面上是一点都不慌。
“闻大人。”
卫潋派下属将他记录的小本子转交给闻思齐。
闻思齐看完。
迅速摸清案子的脉络，当即先提审了喊冤的那个男的。
躲在一边的谢灵娇：“他没犯罪，为什么先审他啊？”
不懂就问。
谢灵娇觉得在探案方面，自己还有提升的空间。
就打算多学学。
万一以后大理寺还有案子找自己帮忙呢？
“你看到的犯人是此人的书童，可能存在指使他人犯罪的可能。”不过就谢灵娇的调查来看，这人还真没有。
就跟被抓时表现出来的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
按照他的交代。
他本人是棘怀郡一位县官的儿子。
而那个雇人抛尸的犯人是他的书童。书童是他家的家生子，也就是家中奴仆与奴仆所生的孩子。
由于天资聪慧，被他父亲选做书童陪他读书。
男人三十多了，去年走运中举。
今年是第一次带书童来京城，准备参加一月后的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