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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匈奴我也是诸夏的一部分!

    第511章 匈奴:我也是诸夏的一部分!
    匈奴人向西方迁移,
    是很早以前就有的事情。
    在匈奴人强势的时候,
    他们的勇士就曾用马蹄踏过西域,去到里海附近,向当地的塞种人、乌孙人索要財富和人口。
    等到汉朝兴盛起来,匈奴受到沉重打击,“南失西补”也成了单于们的首要选择。
    但就像中央之国是天下的中心一样,
    匈奴所处的草原,也是天下最好的草原。
    春夏的时候,
    这里会落下对於牧民而言足够的雨水,生长出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青草。
    几条蜿蜒的河流躺在草原的怀抱中,让来到附近的牧人和牛羊饮用。
    而秋天的时候,
    牛羊长得肥壮了,放牧的人可以尽情的享用起自己的收穫,就像中原欣喜於粮食的丰收一样。
    只是中原的农夫们在收割完粮食后,就要蜷缩回家中,预备起厚实的衣物,准备猫过紧隨而来的冬天。
    草原上的牧民们却是要在吃饱喝足后,继续忙著驱赶牛羊,將其带到可以遮蔽寒风的冬季草场上。
    若风雪大一些,
    部族中的勇士们便会跨上骏马,拿上弓箭,南下劫掠囤积了一年粮食的中原人。
    或是为了生存,
    或是为了满足单于们的欲望。
    当然,
    能不能打过,是另外一回事。
    总而言之,
    依靠这片土地,还有邻居散发出来的光辉照耀,
    拥有充足水热养分的漠南漠南大草原,得以让生聚在其上的牧民,生长的比其他地方更劲、更霸、更强。
    毕竟,
    只有强健的体魄,才配做诸夏君子的对手,才能在君子们的光辉下,不仅不被晒死,还能產生额外的光合作用。
    而君子们通过这群草原定期刷新的对手的磨礪,也得以时刻保持自己的武功和谨慎,不至於沦落到“国无外患者则亡”的地步。
    又当然,
    新夏那边是例外。
    身毒人的“毒性”,还是有些强大了。
    即便那边的君子仍旧遵循著祖先的教导,不敢放下自己与生俱来的“天命”,也免不了被身毒人拖累,武功废驰到如今內乱的秦人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好在隋国並不在乎这个。
    它只要守好阳关这个进出口,並保证自己能够打贏身毒人就行了。
    综上,
    匈奴人捨不得自己生长的这片草原。
    即便隨著汉朝的强大,有部族陆陆续续的向著西方而去,可单于率领的匈奴主体,仍旧停留在这里——
    汉元帝时,
    郅支单于怀抱著“老子打不过汉人,就去外面杀域外的杂胡贱夷”的想法,曾尝试过西迁立国。
    可惜,
    他的努力过於有效,
    让汉廷认为其会威胁到自家的西域都护府,於是派遣陈汤过去,成为了“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个故事中的另一主角。
    那次尝试的失败,让匈奴伸向西方的手收了回来,觉得自己即使跑的再远,也不会逃过汉人的摧折,是註定要与之相爱相杀到末路尽途的。
    所以当听说王智打算率领自己的部族西奔时,
    他手下的臣子都纷纷劝諫,“西域的交南势力正盛,在拒绝了汉朝的使臣后,又自称为西域主……我们若西行,只怕它不会让路。”
    “届时前有交南阻塞,后有单于追击,又该如何?”
    王智抚摸著自己的鬍鬚,生气的回道,“留下来唯死而已,西行尚且有活命的可能!”
    “可以沿著当年郅支单于的路线,走要燕然山,过乌孙国而至於西方,绕开交南。”
    但臣子还是担忧,想要劝阻他。
    在迁移这件事上,
    正统的匈奴人表示出了抗拒,
    具有一半汉人血统,心中也思慕汉化的王智却极为坚决。
    他强硬的通过了这个决策,並迅速组织起了人马队伍,裹挟起牛羊奴僕。
    臣子们没有办法,知道自己即便不追隨王智,也必然要面对暴戾多疑的单于挥开的屠刀。
    於是,
    他们只能硬著头皮佩戴起长弓和弯刀,加入了这场悄悄的迁移。
    等到匈奴单于知道这件事后,
    他先是震怒於王智的背叛,转而又高兴的拍著手说,“这必然是因为畏惧我的强大!”
    “我才阻止了他就任左贤王,他就害怕的逃向远方了!”
    他的手下询问,“要不要追击?”
    单于想了想后说,“没这个必要。”
    “伊屠智伢师只是敌人之一,我的力量不能因为这个胆小鬼而分散。”
    他太想让儿子继位,將权力保留在自己这一支了。
    但他的父亲实在精神抖擞,给他生下了不少兄弟。
    而他那些担任过单于的兄长,也留下了自己的子嗣。
    细细算来,
    他还有好些弟弟、侄子要去爭斗。
    而持续了几十年的“兄终弟及”,对一些匈奴老人来说,也成了某种奇怪的,需要维护的“祖制”。
    他们势必会成为野心勃勃的现任单于的另一层阻碍。
    如此,
    伊屠智伢师既然显露出了退缩胆怯的跡象,那他也不必再为之多虑。
    正好,
    那个杂种的远去,也带走了不少匈奴內部倾向中原的人。
    这对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来说,是有利於他加强权势,復兴匈奴的。
    要知道,
    王莽之时,曾为他继位的兄长赐予一个充满了蔑视意味的“孝单于”称號,
    这在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看来,自然是极大的侮辱。
    因此在其上位后,对匈奴內部的亲汉力量大为打压,对具有汉人血统的兄弟王智,更是厌恶不已。
    现在能一口气甩开两个包袱,单于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去浪费力量追击呢?
    王智要带著人回头跟他来场火併,最后让渔翁得了好处,那单于哭都哭不出来。
    只有单于之侄,右日逐王比为此气恼不已。
    他私下跟自己的臣属说:
    “如果兄终弟及,那应该由右谷蠡王作为继承人;如果父死子继,那我作为前任单于的长子,也当做后继之人。”
    “现在右谷蠡王跑了,我就要成为单于折磨的对象了!”
    隨后不久,
    单于果然派人来分化起了他的权力。
    右日逐王没办法像叔叔那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便只能选择忍耐。
    而一路西去的王智,在途径西域的时候,哪怕特意选择了绕北行走,也不免受到称雄西域的交南人的阻碍。
    交南有丝路这条命脉存在,自然不会放任匈奴人隨意西去。
    王智担忧后方单于的追击,不想与他们发生衝突,便派儿子过去交涉。
    临行之前,
    王智还专门让儿子穿上汉人的服饰,嘱咐他要按照汉人的礼节同交南友好。
    “你的母亲也是汉人,我还为你安排了中原来的学者作为老师,比起匈奴,你更像是一名汉人。”
    “想来交南见到你这般文质彬彬,是可以放鬆对对我们的警惕的。”
    儿子领受命令,带著財宝前去拜会阻塞前路的交南將领。
    对方见到他汉人的长相和打扮,果然十分隨和。
    等收下礼物后,神情更是亲切。
    他还询问道,“为什么要去西方?”
    王智的儿子就说,“因为匈奴单于不容我们心向汉家,鄙视汉人。”
    “我的父亲向祖先询问前路,得到了西行的指引。”
    將领听了,心中便有些惊奇。
    他想起自己先前做过的梦,
    还有西域那些胡人都遵从著的,来自於中原的祭祀规则。
    沉思一会后,他告诉对方,“既然有神灵的指引,那我不应该违背。”
    王智这位匈奴原本的右谷蠡王,並不是一位纯善软弱之人。
    他爭不过做单于的兄长,可带著人衝锋一下自己这边,也是很有杀伤力的。
    他既已收了財物,也不好再得寸进尺,將人逼得跳墙。
    王智於是得到放行,直达乌孙那边。
    而面对乌孙,
    王智的態度便不似先前那般柔和。
    他对属下说:
    “匈奴和乌孙的恩怨,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而且乌孙人同中原的关係,也不似我这般浓厚。”
    他祖上好几代人,都是汉朝的公主。
    现在的乌孙昆弥,又有几分汉家血脉?
    要不是仗著还在西域的范围內,同中原有过友好,容貌丑陋的乌孙人,也得沦落为域外的杂胡——
    杂胡,
    是诸夏君子们开拓世界,发现更多蛮夷后,衍生出来了的新词汇。
    毕竟人有远近亲疏之分,
    对待蛮夷,君子们自然也有著不同態度。
    邻近的、联姻过的蛮夷,是正统的、可以在诸夏史册上留下姓名来歷的“熟蛮”。
    远一些的,只闻其名又势力微弱的,便是不配君子记忆的杂胡。
    那地位,
    比起诸夏祖传,一路驱赶到北方,至今还在被殴打的貊人,还要低贱。
    在秦人征服西海的过程中,消灭的杂胡便不可计数。
    弱小的草木被其碾过,沦为史册中“蛮夷戎狄”中的某一笔画。
    而王智心底连匈奴的某些野蛮习俗有所鄙夷,何况乌孙?
    於是,
    他毫不客气的对乌孙发动了进攻,掠夺了其数座城邑的財富,吃饱喝足后,满意的继续西进。
    从汉元帝时,便断断续续发生內乱,根本没有安寧时间的乌孙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自然没有抵抗能力,只能看著匈奴人抹著嘴巴,瀟洒而去。
    跨过乌孙,来到西域之外,
    王智选择在河中地区停留下来,將自己奔波多时,在匈奴单于那里受的气发泄到附近的国家和部族身上。
    理所应当的,
    从东方跑来的失败者,永远可以从西方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分別从康居和大宛夺取了一些土地和城邑后,王智召集自己的臣属和儿子,商议起了立国的事。
    他说,“我对匈奴的制度不是很满意,也希望能在这里,同大家享受长久的富贵。”
    “所以建立国家,实行良好且稳定的制度,是很有必要的。”
    他那位血统纯正的汉人儿子察觉到了父亲的心意,便提议道,“汉室可以衰亡二十年再兴,可见其制度高明稳固。”
    “父亲是寧胡閼氏的后裔,是大汉天子的外孙,效仿起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王智听了他的话,很是高兴的抚须微笑。
    隨后他又说,“可是国家该叫什么呢?”
    匈奴这个名字,
    对王智来说,颇为爱恨交加。
    他幼时便知道,失去丈夫依靠的母亲在部族中受到了多大的非议和痛苦。
    而他自己也时常因为血脉,引来兄长们的欺负。
    少年成长之时,
    还没能摆脱这样阴影的王智,便只能通过母亲讲述过的中原风貌,来寻求些许安慰。
    时至眼下,
    他顺利的西行至此,可见仍然得到母亲的庇佑。
    在停下奔波,放任身心疲惫蔓延起来后,王智心中对母亲、对自身幻想中的中原,便更加思念嚮往。
    再加上他並非匈奴单于,他所率领的部族中,又存在著不少趁著中原动乱,从边疆掠夺而来的汉人。
    所以,
    他並不想用“匈奴”作为国號。
    “可以用『杞』这个名字。”
    他那个很受宠爱,也十分聪慧的儿子再次提议:
    “我曾从途径草原的汉商手中,得到过一部太史公书写《史记》。”
    “翻阅之后,从中知晓我匈奴本为夏后之裔,是夏桀子嗣淳维的后代。”
    “而周武王兴灭继绝,又將夏后之裔分封在杞……我们以此为由,自然可以立国为『杞』!”
    《史记》,
    是汉武帝时某位太史公的心血结晶。
    由於在被武帝强令去势之后,编书之人在其中倾入了更多的心血,使得武帝再度下令,限制这部史书的流传。
    但能够行走於草原汉地之间的商人,总是有些人脉和手段的。
    遇到有心汉化的后辈时,对方也不介意为其启迪智慧,指引未来。
    而在这样的大事之前,先前的智慧便得到萌发。
    觉得此事可行的王智更是大手一挥,通过了这个提议。
    於是,
    在中原消失了太久的杞国,忽然在河中地区的下游位置,邻近隋国的地方秽土转生,活出了第二世。
    至於隋国,
    皇帝才在前一波快马加鞭的急奏之下,得知了匈奴人来到河中的消息,还在心里想著:
    难道月氏和匈奴之间,也存在著类似秦汉的奇妙纠缠?
    月氏人曾占有过的土地,竟都被匈奴所染指占据。
    结果,
    最新的消息却是让皇帝停止了胡思乱想,发出了惊讶之声:
    “什么叫杞国復活了?”
    虽然他们新夏分支建立的法理,来源於周天子的册封,是分封之制的余辉。
    可这並不代表,
    他们新夏君子怀念春秋战国啊!
    杞国一个春秋之时,早就亡於楚国手中的老前辈,怎么突然跟自己玩到一起了?
    “眾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臣子们面面相覷,原本紧张於匈奴人南下的心情,都莫名其妙的缓解了一二。
    而在群山之中,
    观测到王智父子神奇操作的上帝先是笑了两声,隨后便找到甘石等仍在观测星象,记录天地变化的史官。
    “都怪你们动不动就讲杞人笑话!”
    “现在杞国真让你们念叨活了!”
    石申反驳道,“明明是你带头讲的!”
    “不要隨便污人清白!”
    “而且区区杞国又如何?”
    “北边不是还要再来一个燕国吗?”
    “等到中南的嬴氏子也有了足以立国的基业,我就想办法让他取个『楚』的国號!”
    哼哼,
    到那个时候,
    別说早已灭亡的古国復生了,
    春秋诸侯都能再復刻一遍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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