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卯之花的印记
第215章 卯之的印记信感觉自己已经彻底习惯了死神的处世方式,前世的他,每度过一个人生阶段的时候,总有这样那样的感慨,嘆息著自己不再年轻了、更成熟了。
但如今在漫长的时间尺度之下,信却一直有著一种,自己的人生无限、正值巔峰的感觉。
像是一个人真的能永远18岁的话,那么他对於人生將会有全然不同的看法。
这么多年过去,尸魂界看似仍旧维持著原样,但很多人却都在悄然进行著蜕变,
比如露琪亚、以及虎彻勇音。
最为明显之处便是在於,信的系统列表上,她们对自己的好感度下降了不少,已然掉下了90。
早年时,信和露琪亚还能够维持著一个月见上几次的频率,那时候的她还很珍惜於每次见到信的机会,信能够从她眼里看出,她见到自己时候的欢喜。
可慢慢,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固定见面的次数开始减少,热情也开始消退,
这是唯有后来回忆细想之时才会发现的变化。
也就在这无声无息之间,两人的关係已经从“地下情侣”转变成了有著亲密行为的朋友。
这种变化並没有什么正式的契机,没有激烈的爭吵,也没有悲情的告別,就像当初他们没有正式的在一起一样,模糊地开始,又模糊地结束。
而两人也对此仿佛是心照不。
信极少再去主动找她,两人即便见了面,形式上也更多的像是朋友,至少外人看来是如此的。
露琪亚对於这种变化表现的很坦然,虽然两人也会不时地、偶尔发生一次亲密的行为,露琪亚也不会抗拒,但她较之以前,少了热情的同时,却多了许多的轻鬆,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样。
信並没有对於这种改变有所不满,他一直觉得,自已和每一个系统女性的关係,变成游戏单元剧的样子才好,这段故事揭过去,便不会再需为其感到烦扰,这样自己就能少去许多麻烦。
上次见露琪亚,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了,上次露琪亚留宿在自己家里,则更不知过去了多久。
还有勇音。
她如今再见到信的时候,也不会再像当初那样,表现得尷尬、拘谨、无所適从,人在情感问题上总是会变得成熟的。
她跟露琪亚一样的一点在於,信对她们来说,更多的是初恋情节。
很特殊,也只是更值得怀念。
但也有和她们不一样的人。
雏森,她对信的热情从未见少过,这么多年过去,两人的关係反倒是更胜以往,即便信从未正式地去公开承认这份关係,她似乎也习惯了,长久的相处下来,她的好感度又增长了两点。
也有一直以来一成不变的卯之烈。
信所认识的这些个系统女性,而今总共分成三类,
一是雏森、露琪亚、勇音这种,已经得到了该得到的东西,对於之后的变化,不论是亲近还是疏远,信都能够去坦然接受。
二是那些仍有许多关係增进空间的。
这些年里有进展的如志波空鹤、伊势七绪,没进展只是有个名字的如草鹿八千流、涅音梦、碎蜂。
信未来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她们的身上去获取更多的好处。
第三类,便是卯之烈了。
这么多年过去,信与她的关係可以说是十分疏远,但她的好感度却始终维持在90那个数字没有变过。
仔细想想,她是一个几百年能保持一个样子、上千年秉持著本心的人,认识信之后过去的时间又才多久,没有什么变化也能说是正常。
十番队和四番队之间正进行了一场死神交流会,这还是信当初在四番队留下的传统,
被一直保存了下来,四番队每个月都会轮著去找各个番队的队员进行切,以加强番队之內的尚武之风。
这么多年过去,也终於有了成效,的確增强了一些四番队队员作战能力的同时,还让別的番队的人,不会动輒再说什么四番队在战力上是最弱番队的话了,毕竟四番队里也是有一些专心於提升自己实力的人的。
除了四番队每月进行的交流会,一年一度的十三队死神交流大赛也同样保留了下来,
已经成了尸魂界的一项“传统”,发展成了净灵廷贵族们和四十六室都会特地来观看的节目。
擂台上,十番队和四番队的两名成员正进行看激烈的战斗,这二人都是席官,战斗中也都解放了斩魄刀,倒是颇有看点。
“太刀川队长亲自带队来四番队,却是难得啊。”
擂台之下,卯之烈站在信的身侧微笑著轻声开口。
信说道:“比不上卯之队长您的清閒,十番队现在光是每日巡街的任务,都要占去一天里不少的精力了。”
擂台上战况焦灼,那名四番队的队员面对十番队席官猛烈的斩击,显得有些左支右出,然而就在十番队队员斩魄刀直劈而下的瞬间,四番队队员眼中厉色一闪,几乎是贴著对手的身体不退反进,强行从袖中抬手一“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他口中低喝,一道压缩的赤色火球瞬发而出。
距离太近了!赤红色的火球带著灼热的气浪,几乎是零距离轰在十番队队员胸前!
轰隆一一!
剧烈的爆炸声骤然响起!火光冲天,热浪席捲擂台边缘,滚滚烟尘裹挟著焦糊气味瀰漫开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台下观战的眾人纷纷惊呼出声!前排一些席位上的观眾甚至下意识地向后仰身躲避那灼人的气浪。
异变突生之下,也是令信和卯之烈俱是一证。
火光迅速消退。擂台上,那名十番队的队员已经焦黑一片,身上的死霸装大半化作飞灰,躺倒在地,剧烈地痉挛了几下便彻底失去意识,只有微弱的灵压显示他还活著。
那四番队队员也被震退了几步,脸色一片煞白,呆立当场。
虎彻勇音立即率人衝上了擂台,去检查那人的伤势。
这种比武切,虽说要求点到即止,难免也会有受伤的情况出现,不过大都是些皮外伤或灵压衝击带来的轻微震伤,且又是在四番队队舍之內,专业医疗人员隨时待命,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次,仅是肉眼所见,便可以断定倒下去那人受了极严重的伤台上的那名四番队队员也是被嚇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重手造成了何等后果,他急忙凑到伤员的身侧,声音因恐惧而发颤:“队、队长!我————-队长!”
勇音在检查过伤势后眉头紧皱,吩咐道:“快抬去医疗室。”
作为始作俑者的四番队队员,此刻紧张无比,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虎彻副队长,
我—我不是故意的”
情况紧急,勇音还是忍不住转头,严厉地数落了一句:“没轻没重的!”
她的语调罕见地严厉,没有在教训此人上浪费时间,只是用一个严厉的眼神让对方声,隨即亲自跟著担架,护送著伤员迅速离开了喧囂的擂台,医疗班成员紧隨其后,奔向安静的医疗区域。
信和身边的雏森吩咐了一句,让她在这儿继续维持著交流会的进行,而后同卯之烈也一起离开了现场。
医疗室內,气氛凝重。
伤员被放置在中央的病床上,衣物已被快速除去,露出大片触目惊心的焦黑色皮肤,
伴有水泡和炭化痕跡,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焦味和消毒药水气味。
勇音正专注於伤口,双手按在其上,柔和的翠绿色治疗灵压持续稳定地输出,修復著受损的组织,她的额角因专注已渗出细密汗珠,另外两名四番队席官也在一旁辅助。
信和卯之烈站在门一侧,安静地观看看。
伤员似乎恢復了一点微弱的意识,眼皮艰难地动了动,侧头看到信的身影,嘴唇翁动,发出极其微弱的气音:
“队长———.不好意思,今天丟人了。”
信走上前几步,停在病床不远处,目光扫过那些可怖的伤痕,心中无奈,面上依旧维持著平静,开口说道:“切场上受伤在所难免,输贏本也寻常。在台上光明正大的输给別人,有什么丟人的?”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沉稳。“別说话了,保留体力,安心接受治疗就行了。”
勇音这时转身看了信一眼,她是想让信帮忙治疗,她是知道信的医疗手段的,但看信的身上並没有佩戴斩魄刀,准备说出口的话又为之一滯。
“怎么?”信看她的神色,便开口道。
“伤的有些重,由我们治疗的话,周期有些长———”
信听出她的意思,神色微顿,说道:“无妨,你们先全力治疗吧。”
自从將那柄浅打交给涅茧利后,信在外一直都不配刀,虽说让涅茧利帮忙研究原本也是一件“机密”之事,但肯定是逃不过有心人的调查的。
为此,这么久以来,信几乎没再当眾展露过自己斩魄刀的“治疗能力”,为的就是符合斩刀不在自己身边的人设。
勇音点了点头,隨后又对信说:“回头我们会严肃批评秋山队员的。”
秋山队员就是刚才台上的那名四番队席官了,信並不认识,是一位新普的队员。
信摇头说道:“他也没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是出手重了一些,这种交流会本就是为了促进队员实力进步才举行的,你为此而处罚他,只会让其余的队员在以后的切中更加的畏手畏脚,那这个交流会还有什么意义。”
卯之烈这时说道:“太刀川队长倒是胸怀豁达。”
这些道理勇音自然都明白吗,但毕竟是四番队的人击伤了十番队的人,为此,勇音是觉得自己需要说出这种话来表面立场。
勇音送了口气,对信说道:“您能体谅就好。”
信看著勇音如此客气的模样,沉默了片刻,忽地笑了笑,却没再多说什么。
勇音转头为伤员开始进行治疗,信在一旁看了会儿,便悄然走出了治疗室。
走廊上清静无人,今日四番队的成员除了当值的人之外,大都去了擂台那里观战。
信目光凝望著庭院,神色平静。
“怎么,太刀川队长莫不是伤心了?”
於此站了有一会儿,身旁突然响起声音,是卯之烈。
她笑吟吟地看著信,说:“因为勇音那孩子的態度吗?”
信神色如常,说道:“卯之队长倒是会揣摩人心。
“这不是太刀川队长自己的选择吗?”
无言之中,信斜警了她一眼。
他淡然说道:“我也没说什么吧,难不成我心里怎么想的都该被限制吗?”
卯之烈微笑:“我也没说什么要要求太刀川队长怎样,太刀川队长也不用向我解释和交代,我只是好奇一个人的行为和心里发生矛盾,会是怎样的。”
信晒笑一声:“你体会不到的。”
信的眼神停在了卯之烈锁骨的位置,那里有著一个一样的印记,还是自己当初留下的。
卯之烈注意到他的目光,笑容不变地说:“太刀川队长是在欣赏自己当初的杰作吗?”
她所指的,也是自己锁骨上的印记,原本的那里的疤痕被信改成了现在的样子,放在卯之烈的身上,看上去別有一番滋味。
而这个印记,卯之烈也一直没有去除掉。
信突然意识到,卯之烈刚才的语气,並非是从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嘲讽,反倒是带著一种真实探究的意思。
沉默之中,信突然抬起了手,伸向她的锁骨,似乎是想要触摸那个印记。
这让卯之烈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但她没有避开。
信的指尖按在上面,紧贴著肌肤,那个印记微微有些凸起的手感,摸起来其实也並不怎么舒服,像是另外一种疤痕。
“队长—”
勇音突然从医疗室地走了出来,见到两人这幅奇怪的姿態和动作,话音真然而止。
她愣了一瞬,又迅速返回了医疗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