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一啄一饮,莫非前定
第401章 一啄一饮,莫非前定天庭之所以为天庭,除了有至尊撑腰以外,另一个根本原因是掌握著海量的秘境。
比如『夏闕』,制度承古而来。
跟此时『地元四洲』人间邦国的,郡县君主制、部族封建制、政教合一制等等都不相同。
至尊不遇到比如『大爭之世』这类,干係整个种族存亡的大事,就『只擬大政,不处小节』的垂拱而治。
由『冢宰』调理阴阳。
冢宰下有『六正卿』辅佐,曰,太宰、太宗、太史、太祝、太士、太卜。
正卿下有『五介卿』,为司徒、司马、司空、司士、司寇。
再下则是名额『三十有三』的,卿士或也可称下卿的。
而这一眾人物,有著数量的限制,高踞庙堂之上,属於高级的贵族、官僚,是『殿上人』也。
他们下面是中层的官僚,贵族,只简简单单的分为了三等,宰夫下、中大夫、下大夫,不计其数。
再下是底层的基石官吏,名为,旅上士、中士、下士。
虽是『微末之衔』却也有所谓的官身,还不算是彻底的碎催。
而在夏闕『大夫』层次的贵族,便可以『封疆裂土』,也就在法理上拥有自己的『秘境』作为领地。
至於大启帝的后世子孙『夏闕启氏』们,身份地位其实就跟人间的龙子凤孙差不离。
因为至尊血脉尊崇无比,连带他们也地位高贵,可这却不『实在』。
就跟以前明宋帝国的珍王、魁王等皇子们,没领差事出京前,就空有个架子,其实权势虚浮相同。
启氏的少皇、上君、少君没兼有大夫、诸卿身份前,甚至都没有『领差事』的资格,就更別提拥有自己的『秘境』领土了。
按照制度,每月逢初一、十五,领份『养尊俸禄』便是极限……
夜黑风高,营帐外明月渐渐被乌云笼罩,天地间混为漆黑。
营帐內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启真尧高踞正座。
下首无论右列身为『客將』的,三生剑北宗內宗长老、真传弟子;
还是左列『夏闕』中人,全都神態尊重、恭敬的肃穆相待……
对於某些人来说,你身份贵重他其实並不真就放在心上;
天资卓绝,年纪轻轻就实力强劲也没什么太了不起的。
可要是这两样加在一起,有了『化学反应』,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更大。
未来又甚至可能演化成百万、千万之数,这就有什么了……
火光映照下,三生剑北宗內宗长老鯤渊子,见启真尧老不开口,知道他是因为自己之前的话拿乔。
心中暗骂,这少年得志的至尊家灰孙子,委实不懂尊老敬贤。
但却还是轻咳一声,先开了口,
“本来我觉得著出阵闹了这一大通。
別被地魔百族悄悄聚力,偷袭伤了诸位夏闕贵人跟真尧少君,所以也该回返吾宗山门了。
却没想到嘴巴太邪,说什么来什么,才刚放下筷子,地魔就来了…”
他慢条斯理的说著,明明是打算退一步海阔天空,却还是絮絮叨叨不著重点。
直到被营帐外一个同样老气横秋的声音打断,
“鯤渊真人,何必废话,改主意就是改主意了,讲那么多做什么。”
话音落地,肃檜与申释景一前一后走进帐中…
与此同时,使团队伍篝火飘零的后尾。
张贵蹲在地上,矮著身子,在火堆间挪来挪起,不时抓起地面湿黏的土壤,用力揉搓,还凑到鼻子下边嗅了又嗅。
“是地魔血肉参合在一起的味道,这地下得碾死了多少啊,竟然到处滋滋的冒血浆肉酱!
还以为我的神丛之力超级適合『割草』清杂兵,万没想到强中还有强中手,嘖嘖嘖,现在才算开了眼了!
难怪我家祖神那般牛叉,又是神农氏又是炎帝大尊、兵主蚩尤却还是没混上『至尊』之位。
还以为生不逢时碰见了黄帝始祖。却原来真就可能是,差了那么一丟丟的能耐…”
他心中暗暗想到,站起身来,召唤旋风直衝云霄。
立於天上,施展神通,再召颶风,一点点吹散了遮蔽夜月的云层。
等到皎洁的月色再度普照大地,瞭望四面八方。
发现极目所见。不管是起伏的丘陵,还是平坦的沃野;
无论是蜿蜒的河道,还是波光粼粼的湖泊,都跟印象里一般无二。
也就是说,启真尧利用『禹步』神通,驱动地壳运动。
借著短时间內沧海桑田的剧变,直接在地下把无数地魔『磨』灭之后,又將一切復原,改回了原来的地貌。
“地法之限、坤变之极,地法之限、坤变之极!
哎,不在地魔大爭之世,不入这种上古天子贵胄的『圈子』,我怕是可能会夜郎自大,坐井观天千百年了…”
张贵漂浮於天,感嘆的轻声嘆道…
同一时间,启真尧目送左右行礼退下,淡淡一笑,把脑袋转向自己藉故留下的申释景,
“释景大夫,那倸央龙虎答应帮忙了吗?”
“开始尚还支支吾吾的,但看到少君伟力壮阔,马上就答应了下来。”,申释景坦诚的答道。
“答应了就好。”,启真尧不在意的说道:
“你不是说他跟佛门第一大势『灵山』,重设的外道护法『天龙八部』中,自人间游离而来,迅猛崛起的『龙眾甄氏』颇有干係。
唯一的红顏知己就是『普陀山门大宗』一位专修,<白衣观世音菩萨观大千磐涅经>的甄氏贵女,其父便是甄氏族长吗。
这样一来既有『內因』又有『外果』,就值得拉拢一番了。”
说话间他不由想起,甜湖城的种种。
眼前隱隱泛起,死掉的龙树法王,復生的长乐静喜佛的身影,心中一痛,不自觉转换了心思,斟酌著,
“大乘、小乘、大乘佛法新乘部。
仅从古佛陀生生磐涅復生就能看出,其法门是真正的玄妙莫测。
早点搭上根线,也算是有备无患,未来再当徐徐图之。”
一旁的申释景其实只是在敘述张贵过往时,按著时间经歷提起过甄辞韵。
又因为她来自人间,不免对那些也是自人间迁徙来『地窟境』的,东陆尤其是明宋国名门大族著意注重。
因此知道原来的『金岭鱼甄家』,跑路地窟境后的境遇。
於是隨口又多讲了几句,却没想到被启真尧听在了心里。
真正是,一啄一饮、莫非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