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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谁说我不愿被人当刀使?

    第645章 谁说我不愿被人当刀使?
    练功房内,空气仿佛凝固,只有梁进悠长而沉稳的呼吸声在回荡。
    他盘膝而坐,五心向天,意识沉入体内那玄奥莫测的内景天地。
    陡然间,他紧闭的双目豁然睁开!
    瞳孔深处,一丝难以言喻的幽光一闪而逝。
    他缓缓抬起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凝重,轻轻按向自己的心脏位置。
    指尖触及之处,并非血肉的温热,反而传来一股奇异的、深入骨髓的阴寒!
    仿佛有一团无形无质、却又凝若实质的冰冷气息,正盘踞在他的心窍周围。
    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紧紧缠绕着生命之源。
    成了!
    这团阴寒气息的凝聚不散,便是天心劫这门凶险诡谲的秘技,正式入门的标志!
    梁进今日苦修不辍,终于将这初步凝聚的“心劫之气”勉强巩固下来。
    此刻,这缕气息虽如初生的毒芽般微弱,却已能被他所感知、所初步引导。
    这意味着,他终于能够初步施展这门传说中的秘术了。
    尽管距离发挥其完全威力,还差了不少距离。
    可需要的,仅仅是时间而已。
    然而,越是缺时间,时间就流逝得越快。
    天色已近黄昏。
    梁进心中一凛,时辰到了!
    他必须立刻返回南禁军营寨,准备入宫当值。
    今夜,紫禁城的宫墙之内,不知又将上演怎样的暗流汹涌。
    【九空无界】照常开启,然后结束,里头除了再度多出众多武者之外并未发生任何稀奇的事情。
    倒是梁进的情报面板上,已经刷新出了新的情报:
    【本日完成门派任务:4】
    【可获取情报数量:4】
    【情报1:醉楼头牌苏浣月,独倚朱栏,对镜自怜。今夜,她那守了多年的清白之身,将被铜臭玷污,价高者得。她只道此生难觅良人,可她却不知,山阳王赵佑早已对她魂牵梦萦。今夜子时,这位亲王将携带重金亲临这烟之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只笼中金丝雀据为己有。】
    【情报2:坤宁宫深处,弄影厌恶这皇宫里的一切,这金碧辉煌的牢笼让她窒息。她无法理解那些要在此耗尽一生的女人。但最令她寝食难安的,是真正的皇后牧从霜依旧杳无音讯!这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若能助她找到牧从霜的下落,她定会对你生出强烈的感激以及警惕与忌惮。】
    【情报3:东望巷破败的院落里,泼皮牛三正懊恼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昨夜京城大乱,他因胆怯缩在家中,错失了发财良机。今日眼见那些胆大的泼皮兄弟靠着趁火打劫赚得盆满钵满,嫉妒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此刻,他双眼赤红,暗暗发誓,若今夜再起动乱,他定要第一个冲出去!第一个目标,就是爬过鞋匠张老憨家那堵低矮的土墙!】
    【情报4:安乐坊深处,张家的小屋内,常山王府的逃仆高林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只因他无意间窥见了王爷赵循一个足以招致灭门的惊天秘密!他知道,王府的爪牙随时可能搜捕到他。绝望中,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京城!若能助他脱此死劫,他愿献上一切,乃至灵魂,对你感恩戴德。】
    “四条情报!”
    梁进心中微讶。
    昨夜动乱中,他奉命坚守岗位未曾擅离职守,看来也被算作完成了一次“门派任务”,额外增加了一条情报额度。
    而当他的目光扫过情报内容时,饶是以他的定力,也不禁心头一震,眼中精光爆射!
    “今天的情报质量,还真是高啊!”
    梁进低声自语,带着一丝冰冷的兴奋:
    “京城之中仅剩的还保持自由的两个亲王,居然都涉及进去了。”
    第一条情报,如同在迷雾中点亮了山阳王赵佑的坐标。在这风声鹤唳的敏感时刻,这位亲王竟为美色所迷,秘密前往烟之地,简直是自曝其短!
    第二条情报让梁进大致确定,这个坤宁宫中的弄影很有可能就是假皇后那群人之一,甚至有可能是假皇后本人。起码有了“弄影”这个相关的名字,那么梁进以后通过【千里追踪】锁定这群人的行踪,或者直接抓人审问也要容易很多。
    第三条情报,对于梁进没有任何价值。
    倒是第四条情报,居然牵扯到了常山王赵循。并且看样子,还是涉及到了赵循想要隐藏的秘密。
    若是掌控了这个秘密,便等于更多一分主动权。
    “有挂就是方便!”
    梁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原本梁进对接下来的行动还缺少头绪,如今【每日情报】的特性直接将头绪刷新出来了。
    他迅速权衡利弊,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行动脉络。
    这一次,他并未像往常那样立刻想到通知赵保。
    昔日身边无人可用,只能倚仗赵保。
    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的分身青衣楼主孟星魂,已然带着麾下精锐悄然入京。
    一支潜藏在暗影中的利刃,正等待着他的号令!
    让青衣楼去处理这些“杂事”,再合适不过。
    梁进瞥了一眼窗外愈发深沉的暮色,不敢再耽搁,起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练功房门槛的刹那,脚步却微微一顿。
    他眉头轻蹙,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感应到了什么。
    “哦?”
    一丝意外掠过梁进眼底:
    “厂公这老狐狸……竟玩起了这一手?”
    通过灵魂深处那玄妙的联系,他瞬间知晓了分身孟星魂那边传来的些许状况。
    不过,梁进并未过多担忧。
    分身自有分身的应对之道。
    他不再停留,身形如电,朝着南禁军营寨的方向疾驰而去。
    …………
    新宅。
    演武场。
    暮色如血,染红了天际。
    这片开阔的演武场,此刻却如同煮沸的油锅,人声鼎沸,煞气冲天!
    来自天南海北、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汇聚于此。
    他们或背负刀剑,或手持奇门兵刃,操着五八门的方言,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许多人风尘仆仆,脸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眼中却闪烁着灼热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尘土味,以及一种名为“野心”的躁动气息。
    “听见没?厂公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广招天下奇人异士,只要你有真本事,当场就能鲤鱼跃龙门!要么进缉事厂,吃皇粮,享富贵;要么调去北境军中,砍黑龙蛮子的脑袋,用军功博个封妻荫子!”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唾沫横飞,激动地挥舞着拳头。
    “是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往常咱们这些江湖草莽想混个出身,得从县衙、州府一步步往上爬,猴年马月才能到京城?现在一步登天的机会就在眼前!”
    旁边一个精瘦汉子搓着手,眼中满是贪婪。
    “进了缉事厂,那可是直达天听!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要是能去北边杀敌,嘿嘿,砍下几个蛮将的脑袋,说不定还能捞个爵位光宗耀祖!”
    众人七嘴八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仿佛锦绣前程已铺在脚下。
    数百名煞气腾腾的武者聚集,如同一群择人而噬的猛兽。
    负责新宅外围警戒的南禁军士兵们个个神情紧绷,握紧了手中长戟,盔甲下的肌肉贲张,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场中每一个角落,不敢有丝毫懈怠。
    气氛凝重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缉事厂的番子们穿梭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登记着姓名籍贯,指挥着武者们分组展示武艺或捉对比试。
    刀光剑影,呼喝之声不绝于耳。
    武者们为了博得青睐,无不使出浑身解数,场面激烈异常。
    就在这喧闹达到顶峰之际——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从演武场尽头那座庄严肃穆的议事厅中爆发!
    紧接着,议事厅那扇厚重的雕木门,如同被攻城锤撞击般,轰然向内炸裂开来!
    木屑纷飞中,一道人影如同断了线的破布口袋,伴随着凄厉的惨嚎和喷溅的血雾,炮弹般倒飞而出,重重砸落在演武场中央的青石板上!
    “噗——!”
    那人又喷出一大口鲜血,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抽搐,面如金纸,气息奄奄。
    整个喧闹的演武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钉在了那个血泊中的身影上。
    “是……是白云谷谷主,白天飞!”
    有人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失声惊呼。
    白天飞!白云谷在江湖上也算名门正派,他身为谷主,一手“流云剑法”颇负盛名,是实打实的高手!
    这样的人物,在江湖上跺跺脚也能震三震,此刻竟被人像丢垃圾一样打飞出来,重伤垂死?
    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无数道惊骇、恐惧、探究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那洞开的、如同巨兽之口的议事厅大门。
    “哼!”
    一个冰冷、倨傲、带着浓浓不屑的声音,如同寒冰凝结的利刃,从议事厅的黑暗中刺出,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演武场:
    “白天飞,你这等欺世盗名、浪得虚名之辈,也配与我轩源派相提并论?简直贻笑大方!”
    “趁早滚回你的白云谷,再练个十年八载,省得在此丢人现眼!”
    话音未落,一道清瘦却挺拔如青松的身影,缓缓踱步至门口的光影交界处。
    他鬓角微霜,面容冷峻,一袭深青色长袍纤尘不染,负手而立,眼神睥睨地扫视着下方如同鹌鹑般噤声的众人。
    “是轩源派长老……喻卓群!”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带着颤抖。
    “嘶……难怪!原来是轩源派的人!那可是真正的武林巨擘!”
    “白天飞真是倒了血霉,惹上这等庞然大物……”
    “嘘!噤声!你想找死吗?”
    ……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
    只见站在议事厅门口的喻卓群双目冰冷,扫视向演武场众人。
    一刹那,再无人敢乱嚼舌头。
    在喻卓群那冰冷如实质般的目光扫视下,偌大的演武场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了。
    喻卓群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冷哼一声,袍袖一拂。
    “砰!”
    那扇破碎的大门,竟被一股无形的劲气牵引,猛地重新闭合!
    将议事厅内的一切,再次隔绝于众人视线之外。
    喻卓群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回议事厅深处。
    厅内光线略显昏暗,气氛却比外面凝重百倍。
    堂下两排紫檀木太师椅上,端坐着十几位同样在武林中声名赫赫的人物。
    有成名已久的大侠,有雄踞一方的帮主,有隐世门派的代表。
    然而此刻,这些平日跺跺脚江湖也要抖三抖的人物,脸色都异常难看。
    他们看向喻卓群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羞耻、忌惮,以及深深的不甘。
    方才喻卓群那番地图炮般的羞辱,几乎将在座所有人都骂了进去。
    白天飞不过是第一个忍不住跳出来,结果被一掌拍飞的出头鸟罢了。
    喻卓群对这些或愤恨或畏惧的目光视若无睹,他脸上那份面对外界的倨傲迅速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
    他快步走到左侧首位一张空椅旁,束手恭立。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喻卓群,都带着敬畏,聚焦在那张椅子上的主人身上。
    那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身材异常魁梧,即使端坐着,也如渊渟岳峙。
    他身着朴素的灰色布袍,双目紧闭,面容古井无波,仿佛老僧入定,对刚才门外那场风波、对厅内压抑的气氛浑然不觉。
    然而,一股无形的、如同山岳般的沉重压力,却以他为中心,无声地弥漫在整个议事厅。
    他便是轩源派二号人物,副掌门——严听枫!
    喻卓群方才的跋扈,不过是他默许下的试探与立威!
    他,才是轩源派今日真正的主事者!
    立在主座下方的赵保,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位传说中的二品宗师。
    他试图感知对方的气息,却发现严听枫的存在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空气,浑然一体,无迹可寻。
    这种返璞归真、深不可测的境界,让赵保心中警铃大作。
    “我……不是他的对手……”
    赵保的心中,已经有了结论。
    而在赵保身后,那议事厅的最深处,一张铺设着华丽锦缎的软榻上,半躺着一人。
    他身形干瘦,面白无须,两颊深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似睁非睁,带着一种慵懒到骨子里的倦怠。
    他身着宽大的暗紫色便袍,两名容貌清丽的侍女,正手持巨大的孔雀翎掌扇,动作轻柔地为他扇着风。
    此人,便是权倾朝野的缉事厂厂公——王瑾!
    王瑾身侧,侍立着两人。
    右侧一人,自然就是赵保。
    左侧一人,则是个微微佝偻的黑瘦老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脸上总是挂着一丝和蔼可亲的笑容,仿佛邻家老翁。
    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笑容下藏着的是何等狠辣的心肠。
    他便是缉事厂大档头——笑面阎罗万上楼。
    此刻,无论是赵保还是万上楼,他们看向轩源派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不悦。
    毕竟当着厂公的面动手,这已经是一种冒犯!
    喻卓群对赵保和万上楼投来的不善目光恍若未见。
    他微微躬身,对着软榻上的王瑾,声音恢复了表面的恭敬,话语却绵里藏针:
    “厂公诚意相邀,我轩源派深感荣幸,自当为厂公效力分忧。只不过……”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刻意的为难:
    “近来想请我轩源派‘叙旧’的贵人,可着实不少啊。”
    “六扇门捕神沈无咎大人,镇国公牧老国公,还有京城里好几位龙子龙孙……”
    “唉,这可真是让我等,好生为难啊!”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
    赵保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万上楼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眼中寒光更盛。
    这喻卓群,竟敢当着厂公的面,公然抬价,甚至隐隐有威胁之意!
    然而。
    软榻上的王瑾,依旧半阖着眼,仿佛没听见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甚至还惬意地调整了一下靠姿,任由侍女的香风拂过面颊。
    那份养气功夫,深不可测。
    赵保敏锐地捕捉到,王瑾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咳。
    信号!
    赵保心领神会。
    喻卓群不过是严听枫推出来的传声筒,以王瑾的身份,自然不屑于直接与一个长老争辩。
    而他赵保,便是厂公此刻的喉舌与利刃!
    赵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向前踏出一步,脸上挂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浓浓嘲讽的笑意,目光直视喻卓群:
    “喻长老此言差矣!”
    “轩源派声威赫赫,赵某自是佩服。不过嘛……”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在座的武林名宿,最后落回喻卓群身上:
    “这声望,也得靠实打实的本事和门风来维系。”
    “远的不提,就说近的。宁州六扇门统领李维,贵派高足吧?”
    “他构陷忠良,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弄得宁州天怒人怨!声名狼藉至此,最后还不是被……咳!”
    赵保故意停顿,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向严听枫对面那个一直沉默的身影:
    “被路过的正义之士,替天行道了?”
    他话锋再转,语气更加尖刻:
    “还有,听说前些日子在雍州城外官道上,喻长老似乎也与人起了些‘误会’,甚至还牵扯进了一场大战?”
    “据王千户所说,当时场面……啧啧,喻长老您,可是第一个‘抽身而退’,也是撤得最‘干净利落’的一个啊!这份‘审时度势’的本事,赵保自愧不如。”
    赵保这番话,夹枪带棒,极尽挖苦之能事。
    他一边揭轩源派李维案的疮疤,一边戳喻卓群临阵脱逃的痛处。
    更阴险的是,他两次刻意将矛头,隐晦地引向了严听枫对面,那个坐在右侧首位、一直沉默寡言、仿佛毫无存在感的男人身上。
    那人容貌极其平凡,属于丢进人堆里瞬间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他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灰布衣衫,安静地坐在那里,如同一个误入此地的路人。
    然而,整个议事厅,没有任何人敢忽视他的存在!
    他便是来自西漠,凶名能止小儿夜啼的青衣楼楼主——孟星魂!
    当赵保的目光真正聚焦在孟星魂身上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那是一种被洪荒猛兽盯上的感觉!
    孟星魂身上没有严听枫那种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只有一种沉淀到骨髓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死寂!
    仿佛他坐在那里,就是一片尸山血海的投影!
    根据缉事厂的情报显示,孟星魂在西漠之上凶名赫赫,曾掀起一场场腥风血雨,杀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赵保信!
    此人绝对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杀神!
    可奇怪的是……
    当赵保试图去感知孟星魂的内力深浅时,却发现对方的气息内敛到了极致,甚至显得有些……平常?
    远不如严听枫那般深不可测、令人绝望。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赵保心中惊疑不定。
    是对方修炼了某种神异的敛息秘术?
    还是……错觉?
    赵保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悸动,图穷匕见,朗声道:
    “反观那些能清理门户、诛杀奸佞,更能临危不惧、勇往直前的真正豪杰,岂不比某些只会夸夸其谈、遇事便望风而逃的‘名宿’,更值得厂公信赖,更值得我辈敬仰吗?”
    他最后一句,目光灼灼地再次投向孟星魂,意图再明显不过。
    祸水东引,借刀杀人!
    用青衣楼这把锋利的快刀,去挫一挫轩源派嚣张的气焰。
    同时也试探和打压一下这个新来的、桀骜不驯的孟星魂!
    赵保话音刚落。
    “哈哈哈哈!”
    喻卓群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他指着赵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黄口小儿!你这点粗浅的挑拨离间之术,也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
    “老夫闯荡江湖时,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他随即转向孟星魂的方向,脸上挤出一丝僵硬却尽量显得诚恳的笑容:
    “更何况,孟楼主是何等人物?智慧如海,明察秋毫!”
    “岂会被你这等拙劣的伎俩所蒙蔽,被你轻易当刀使?”
    卓群说到这里,视线看向了对面的孟星魂。
    他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忌惮。
    当夜那场大战,喻卓群可是看在眼里,至今对孟星魂的实力心有余悸。
    最后,他同时也不忘再次踩赵保一脚:
    “小公公,年纪轻轻便坐上这三档头的高位,看来是厂公抬爱。”
    “只是……这庙堂水深,江湖路险,你这点道行,怕是……力有不逮啊!还是多学学,少说话为妙!”
    厅内顿时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在座的都是老江湖,自然看出赵保的意图落空,反被喻卓群当众奚落。
    不少人的目光中都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轻蔑,看向赵保这个年轻太监。
    就连赵保身边的万上楼,也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瞥向赵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责备!
    赵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这不仅仅是丢他的脸。
    更是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折了厂公的颜面!
    他脑中飞速运转,急欲寻找反击之词,化解这尴尬的局面。
    就在这厅内气氛微妙,赵保骑虎难下,喻卓群脸上得意之色渐浓,众人目光各异之际——
    突然!
    一个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清晰地响起,打破了所有的喧嚣与算计:
    “谁说……”
    声音来自右侧首位,那个一直沉默如石的灰衣男子。
    孟星魂缓缓抬起眼皮,那双看似平凡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寒星乍现,目光平静地扫过喻卓群那张僵住的笑脸,最后落在脸色通红的赵保身上。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本楼主,不愿给赵大人当刀使了?”
    话音落下,整个议事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那些惊愕的、难以置信的、玩味的、探究的、冰冷的目光,瞬间全部聚焦在孟星魂那张平凡的脸上!
    喻卓群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如同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眼中充满了错愕与不解。
    赵保更是猛地抬头,瞳孔骤缩,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连一直仿佛置身事外、闭目养神的严听枫,此刻也霍然睁开了双眼!
    两道如同实质般的精光,瞬间刺破昏暗,锐利地射向孟星魂!
    而软榻之上,一直慵懒半躺着的王瑾,那双似睁非睁的丹凤眼,也终于完全睁开。
    深邃如渊的目光,第一次带着不加掩饰的意外和审视,牢牢锁定在孟星魂身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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