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蛇怪不差这一天
测试开始——一道道魔咒打在石柱上的龙皮表面，单说光效的话，五顏六色，的確挺热闹。
“粉身碎骨 reducto！”
莱姆斯的魔咒被反弹开来。
“四分五裂 diffindo！”
西弗挥出一道切割咒，龙皮纹丝未动。
“穿刺咒！……不对，刚刚那个好像是除草咒……”
雅各布搞笑出场，石柱上连灰都没掉一星。
“霹雳爆炸 confringo！”
小天狼星的咒语总算造成了一点动静，火焰的爆炸把贴著瑞典短鼻龙皮的石柱掀翻了。
雷古只得把石柱挪到一棵大树前卡稳，確保它不会再轻易倒下。
“难怪龙皮適合製造护具，”莉莉皱眉道，“火龙保护区的巫师究竟是怎么工作的……”
一旁“莫氏七段”的西弗也陷入沉思——他的咒语对龙皮几乎没有影响，更不用提那块被龙皮保护著的石灰岩。
雷古也试了试自己的切割咒，结果只在龙皮上留下了两道不深不浅的划痕。
这龙皮的坚韧程度，连钻石都要逊色几分。
“我总觉得方向不对。”西里斯伸手戳了戳龙皮，“这么打实在太没效率。”
“是啊，”西弗点头赞同，“这龙皮的防御似乎没有缺点。”
“是纯反射吗？”雷古眯起眼睛，观察龙皮的纹理，又低声补了一句，“或者是被內部结构抵消了？”
真是神奇，看来还得做更多试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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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巫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有些士气低落。
正当雷古要转换话题的时候，一直围观的海格挠了挠脑袋，走上前问道：
“那个……我能试试吗？”
雷古自然点头表示欢迎。
海格靦腆地拿出粉色的雨伞，口中念念有词一阵后，才挥出魔杖：
“四分五裂！”
——没用，魔咒同样被弹开。
海格皱起眉头，沉思几秒，忽然擼起袖子，眼里闪著跃跃欲试的光：
“那个……我能用拳头试试吗？”
“啊……请便。”
雷古的话音刚落，海格已大步走到石柱前，抡起粗壮的手臂，对著石柱上的龙皮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哗啦！”
这是石柱背后摇晃的大树上积雪落地的声音。
紧接著——“咔！”
清脆的断裂声中，龙皮背后的石灰岩上赫然出现一道裂缝，裂缝一路延伸到底，最终“哐当”一声，整根石柱断成两截。
小巫师们目瞪口呆，空气一时间安静得出奇。
“嘶——”海格甩了甩拳头，活动了一下手指，咧嘴一笑，“可真硬啊！”
“……海格……”詹姆咽了口口水，他已经不敢想像这一拳要是砸到人身上会是什么后果，“……你太强了！”
“呃，可能吧。”海格挠头傻笑，“我就想看看龙皮挡不挡得住拳头——”
“还好龙皮倒是没坏，不然可惜了。”
闻言，雷古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他快步上前，蹲在断裂的石柱旁，摸了摸龙皮的两面，又仔细检查著石柱的裂痕。
“是力量传导的问题！”他猛地一拍手，“如果魔咒打在龙皮的表面，它就会被弹开；但物理衝击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我起初的想法有误——这个魔咒测试，不应该聚焦於破坏龙皮——”
“你是说——”西弗的眼睛微微一眯，若有所思，“魔咒也应该像拳头一样，隔著龙皮传递进去吗？”
“没错，”雷古一边思考，一边缓缓说道，“我们需要的不是加强魔咒对龙皮的轰击力量，而是要让魔力找到一条通道……”
“总之，”雷古沉声道，“不是打击表面，而是——穿透，作用核心。”
穿透，但是怎么穿透——在场的巫师眼里都浮现出问號。
雷古挥了挥魔杖，雪地上迅速出现了一个简笔画的绿色长条状生物。
“打个比方，比如我们面对的是一条蛇——我是说——火龙，那我们和它的厚皮死磕是没有意义的——”
既浪费时间，也浪费蛇皮。
“我们得想办法，让魔咒从內部爆开。”
“那怎么从里面爆？”西里斯问道——他经常和弟弟探討问题，已经习惯了做他的灵感“小黄鸭”。
“让我想想，”雷古盯著眼前的蛇怪简笔画，开始自言自语，“共鸣通道……魔咒传导……如果魔力不能像物理撞击一样连续传导进內部，那就需要跳跃——有没有可能，魔力可以跳过表层？”
“怎么跳？”西里斯定定地看著弟弟。
“我现在有两个主意，”雷古的眼中闪著光，“之前，我的想法是——”
西里斯的灰眼一眯——弟弟早就设想过遇上火龙这种极端情况吗？为什么？
雷古没有注意，他顺著灵感，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比方说，我们需要对付一条火龙——它的皮厚抗咒，又行动迅速，常规咒语很难正面对它们进行打击，靠近它也太危险——”
“我可以趁它张口，把魔咒从它嘴里打进去。”
“生物的消化系统和呼吸系统的进出口，一般都比较薄弱，没有龙鳞覆盖，只要掌握好时机——就能绕过它的防御。”
“那第二个主意呢？”西弗追问道。
“第二个，是我刚刚想到的——我们有幻影移形！”
在场的巫师们顿时更加疑惑：幻影移形和穿透龙皮有什么关係？
雷古露出一个微笑来：“幻影移形的本质就是包含物质交换的空间魔法——”
“这个过程不仅涉及到巫师的空间变化，更是魔力对空间的精准跳跃。魔力是可以穿越空间的。”
“所以，你是说——”莱姆斯迟疑地道，“让魔咒『幻影移形』，跳进目標体內？”
“但那不是有龙皮护著吗？”詹姆皱著眉抓了抓头髮，“问题又绕回来了。”
“不对，”西里斯果断地说，嘴角微扬，“不是所有地方都有龙皮护著。”
“雷古，”西弗的目光犀利起来，“你是想——通过火龙的嘴或什么，让魔咒进入它体內？”
“对，”雷古点了点头，“巫师都可以幻影移形，没道理魔咒不行。”
“这么说的话，”西里斯看向詹姆，“飞来咒也有点类似，用魔法来实现物品的空间转移。”
“只是没有跳跃的过程。”詹姆补充。
雷古点点头，眼中神采飞扬：
“理论上，我认为可行！”
“比如西里刚才的『大爆爆』魔咒，如果是在龙的体內引爆，想必一定会造成更有效率的伤害！”
体內爆破什么的，听著就够炸。
而且——“魔力的越迁与空间的翘曲”这种话题，不要太有阿西莫夫式的科幻感啊！
幻影移形的基础正是空间魔法，而威基·泰克罗斯也快要来霍格沃茨指导高年级学生。
——而他，雷古，还有泰克罗斯的私教课！
嘿嘿。
“可以试试从幻影移形的咒式结构里提炼模型，再结合魔力场定位术和魔力共振线理论……”
雷古嘴里冒出一堆让小巫师一头雾水的术语。
海格在旁咽了口口水。
“我得去图书馆找找资料，给阿尔叔写封信，还有校长……”
他自言自语著，声音越来越低。
“研究一下可行性……”
……
看著黑髮少年专注投入思考的样子，伊薇忽然想起雷古在去年派对上对她说过的话——
“我有个想法——束缚我们的不是魔力，而是想像力和意志力。”
她弯起嘴角。
如果是雷古的话，她相信他一定做得到！
……
忘我思考中的雷古忽然察觉到四周安静得有些奇妙。
小巫师们正围成一圈看著他，有人眼睛发光，有人嘴角抽搐，有人摇著头，还有人在偷偷憋笑……
他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
“呃……对了，今天是情人节，我们先玩——”
研究蛇怪，不差这一天。
他再一挥魔杖，绿色的简笔画在雪地上消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