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被规划的人生
第494章 被规划的人生“还没轮到麦麦么？”
回到试镜现场的张千钧心情甚好，人果然还是得有外部动力，见到水嫩嫩程萧的他现在就分外的有动力。
他现在过来，也只是为了看看麦麦现在长什么样，到底合適不合適演张小渔。
虽然在他心中用麦麦是没问题的，但今天负责初次试镜的其它八个人，就未必对赵金麦有什么滤镜了。
走到试镜现场时，张千钧发现正有一个看起来很瘦长了一副高个脸的矮个女孩在试镜导演李牧歌正在提问，而副导演刘国南和动作指导桑林则是看著女孩在嘀嘀咕咕。
负责试镜的甲方眾人看到了张千钧，但都是没声。
並没有出现那种电视剧里女主角正在试镜，霸道总裁中途进场，然后眾人起身迎接老板，而女主角对这种行为分外不满於是对霸总满腹怨言的情况。
相反，甲方负责试镜的8个人一声不，反而是正在准备配酿情绪，准备说台词的小姑娘见到张千钧立刻就有点慌了神。
而导演李牧歌见状心中顿时有些不喜，隨即提醒了一句。
“蒋依衣，准备好了吗？
被喊到的女生顿时一个激灵，
“好的，导演！”
“那开始吧。”
隨著李牧歌的声音落下，蒋依衣看著负责站位替身的人露出了祈求和悲伤的模样。
“你会帮我报仇么？”
“不会。”
听到对方如此回答，她的表情显得更为悲愤，隨即又问了一句。
“你会为我报仇么？”
站位替身沉默了大概三秒钟，仍然是说了一句。
“不会。”
再次得到否认的回答，她顿时如丧考姚，露出一副心若死灰的神情。
李牧歌看著对方保持那个状態大概五秒后说了一声cut。
“好，就到这里，感谢你来公司试镜。”
隨著他的声音落下，就有人上前把蒋依衣带了出去。蒋依衣出门时一直看著张千钧，像是想和他说句话，但看著对方严肃且面无表情的脸，她终究是没敢开口。
女孩刚走出办公室，李牧歌立刻浮现笑容好似触电一般站了起来，
“老板好！今天要负责两个剧组的选角，您真是太辛苦了！”
做为导演的他站起身，副导演刘国南也急忙跟著站了起来，他作为被请来专门做大场面把控的副导演，见到未成名导演圈內声名赫赫的金大腿张千钧，肯定是半点拿大的心都不会有。
而副导演站起，挨著他的动作指导桑林也跟著站了起来同张千钧打起招呼。
“张生，好久不见。”
张千钧见到绣春刀1-2的动作指导也是笑脸相迎“桑指导，这回可全靠你了，我的要求你懂的。”
桑林闻言顿时呵呵的笑了起来，
“懂的，既要又要还要再要嘛～张老板您放心，肯定按您的指示完成相关的动作场面。”
剩下的就都是公司熟人了，哦，不对，编剧杨柄佳他却是第一次见。於是张千钧主动上前伸出手来。
“杨编剧你好，目中无人的剧本找的角度不错。”
杨柄佳急忙弯腰伸手，丝毫没有90后大学毕业生的文人傲气，看起来既胆怯又有些不自信。
“老板你好，我是编剧部的杨柄佳，以后我一定努力工作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哦？张千钧露出疑惑神色，却是李衍菁给他解了惑。
“我们把小杨签下来了，自中无人和奇门遁申的剧本小杨带队和编剧部门的同事们按你发要求正在完善。”
哦～张千钧发出一声稍显拉长的声音，接著想起之前奇门遁甲的事问了一句。
“我看《奇门遁甲》的剧本还带著你画的分镜镜头？这样，你到时候在奇门遁甲掛一个副导演，正好学学怎么当导演，到时候才能写出更好的大唐三部曲。”
“好的，好的，老板，我一定用心学习。”
年纪不过二十五岁的杨编剧看起来分外激动，张千钧见状则是笑著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接著就在最边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女主角看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合適的。”
眾人都没说话，对视了一番后都把视线转向了导演。
而导演李牧歌做为代表则是开始了归纳性发言。
“老板，按你的指示，我们刨除了那种一看就是大姑娘的，演技还要过得去的，目前看来看去，也只有两个合適的。”
说罢他拿起了两份履歷表走过来递给张千钧。
“03年出生的陈文祺和05年出生的邓恩汐。”
张千钧隨手接过看了两眼嗯了一声，接著又问道。
“刚这个呢？”
李牧歌闻言犹豫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张千钧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好还是不好啊。
他一迟疑，张千钧隨即开口，
“实事求是的说！”
李牧歌闻言精神一震，立刻给出了答覆。
“不太行！
她虽然是童星出道，但演戏还是很停留在表面的，基本上没有多少对角色的深刻理解，表演模式也是很流程化的可能她的演技老师就是这么教的，因为这样的流程化表演下限有保障，不会没法看。
但同样的，这种方式会扼杀演员的灵性，拍什么都喜欢流水线式演绎。大荧幕上这么演，问题就很大了。
虽然剧组可以不断的给她讲戏製造氛围，但在有更优秀的候选人时，我还是不倾向於她的。
李牧歌话音刚落，李衍菁的又补充了一句。
“蒋依衣已经年满十四周岁了，但身高还没有一米五，按女生的生长曲线，她未来大概率高不过一米六。
她现在这个身高没事，但第三部时女主应该出落得亭亭玉立，这就不合適了。
而且她是个长著高个脸的矮个女孩，总体来说，我也觉得不太合適。”
“0k”张千钧隨口说了一句便示意试镜继续，接著眾人归位，很快下一个女主候选就走了进来。
“各位老师好，我是赵金麦！很高兴能参加这次试镜。”
张千钧看著长条桌前方的赵金麦忽然感觉有点想笑，因为赵金麦仿佛等比例放大一般，和三年前演他女儿几乎没有太大变化。
所谓的女大十八变，在赵金麦身上仿佛失去了效力一般。
看著皮肤有点黑，眼晴有点像小金鱼一样外突的赵金麦，最边上的张千钧忽然问了一句。
“麦麦你现在有多高了？”
赵金麦听到这个声音立刻露出了笑容，整个人露了一股欢快劲。
“堂主，我快一米五了！”
张千钧闻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接著笑著说了一句。
“不错，终於是在初一的时候突破根號2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了几句，但现场所有人都安静如鸡，等到张千钧听说对方目前在奉天市回民中学就读时，不由得眉头微皱。
“你拍戏的时候还是你妈跟著？”
“嗯。”她点了点头，隨口回答道“是吖，我去哪我妈都跟著的。”
说完她扭头看向旁边角落里一个中年女子。那女人见张千钧看她，也是急忙站起身衝著张千钧笑了笑。
张千钧则是对赵妈妈点点头接著问道“那你总去剧组，学习能跟上吗？”
嗯？皮肤微微显得有些黑的女孩露出迷惑的表情，想了想小声试探著说了句。
“还好吧？我感觉初中课程挺简单的。”
张千钧听到这自信满满的话顿时来了兴趣，便把之前看到李庚汐时问的四个成语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当女孩听到说出其中一个和项羽有关的成语时，她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迟疑片刻，在確定不是什么脑筋急转弯后，她老实的开始作答。
“背水一战和暗度陈仓讲的是韩信，破釜沉舟是项羽，十面埋伏不好说是单指项羽或者韩信，
因为它说的是项羽最后被汉军团团包围的事。
接下来就应该是四面楚歌和自乌江了。李清照的夏日绝句也描写了这段典故，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我记得之前有一次在剧组閒聊，你们还討论过项羽要是坐船回了江东会是怎样。
热芭姐姐说大概会从此隱居，足不出户。但你当时很鄙视的看著她，说除非项羽去深山老林当野人，不然绝对逃不过一个死！”
说完，她停顿了一会儿，瞪著大眼睛看著张千钧问道。
“我这么说可以吗？”
张千钧的嘴角向上微微勾起，看了一眼李牧歌又看向赵金麦。
“挺好，开始试镜吧。”
一直好似雕塑的李牧歌脸上顿时显现出温暖而和煦的笑容。
“小赵同学，我来给你讲一下一会我们试镜的这样戏的前因后果和故事背景。
你根据我描绘的情况自由的发挥。別紧张，就是很简单的两句台词。”
负责试镜眾人一个个面色如常，好似李牧歌见到每个来试镜的人都是如此和蔼如此认真负责一般。
挨著张千钧坐著，第一次做为甲方人员负责试镜甄选的张梓汐却是撇了撇嘴。这李牧歌之前人五人六的各种装深沉，连说话声都是低沉的气泡音。
结果发现这个小演员不但和老板合作过，而且关係还不错的时候立刻变成了狗腿子，脸笑的就跟菊似的！
再联想起自己的整容病友陈小云听说也拿了《梔子开》和《目中无人》的角色。
而自己问她是怎么试镜的时候，陈小云支支吾吾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对於这种情况真是有点心痛和失望。
英明神武的老板怎么现在这么墮落了！天天沉迷於女色，甚至已经到了演他电影角色的女演员肯定是陪他睡过的程度。
对於张千钧的好色贪，张梓汐真的是颇为不满。不是说道德方面的，她又不是乐山大佛，没有那么多心思。
她不满的其实就是一点。张千钧那么好色，为什么对她熟视无睹？
你不渣我就算了，连潜规则女下属这种事都不尝试一下。好嘛，我身边的人你都睡，唯独不睡我！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身旁的张千钧，发现对方也是一脸隨意又心不在焉的表情，顿时好奇问道。
“老板你在想什么的，表情这么丰富？”
“我在慨嘆孩子长大的真快。”
说完他摇了摇头，直接从椅子上起来吩咐了一句。
“结束了你带这娘俩来找我。”
选下这句话，他就直接离开目中无人的试镜会议室。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一路向前，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对於他来说，赵金麦演技如何並不重要，只要看起来差不多是那回事就行。
结果发现这姑娘状態不错，虽然可能未来的她也没有多高，但一米六应该是问题不大。
因为在他心里一直是有这样一种想法，电影效果的最终呈现和演员的演技確实有关係，但你要说比重有多大，那就要看具体类型了。
类似目中无人这种歷史武侠，演技肯定不是第一位的。就如同《满城尽带黄金甲》一般。周杰轮那个角色，换谁来演区別都不大。
即使是周杰轮，在电影里表现也没有多少的违和感。如果非要挑毛病，那最大的违和感反而是他那张脸人们太过於熟悉了，以至於看到他出现在电影里就会比较容易出戏。
而另一边，在试镜现场，赵金麦看著面前的人说出了那句台词。
“你会替我报仇吗？”
“不会。”
“那，你会为我报仇吗？”
咔咔，程萧拿著手机美美噠来了几张自拍，接著挑了几张觉得不错的把上半张脸用萌萌噠小老虎代替，只留高挺的鼻樑，精致的下顎线和复杂的髮饰与唐装。
选定照片后，她直接將照片发送至万马堂五百世界之主的大群中。
“六月精阳：哈哈哈哈，今天来堂主公司试镜，一不小心就通过了，图*3。
“哇哦！这下顎线我慕了，姐妹是哪个待爆小，速速报上名来！”
“光看下半张脸就好美·现在当大粉的顏值要求都要这么高么？”
“六月，答应我，等堂主上你的时候，一定要在心中呼喊我的名字，让我也感同身受一下！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子涵！”
“六月精阳：—“
“@九月生火，九月老大回公司没呢？回了的话速速下令封锁公司交通要道，將六月捕获归案！”
“九月生火：回了，勿@。因工作职能变动，以后影视及艺人经纪相关业务將不再归我分管。”
“啊哈？影视公司不管影视和艺人，难道管后勤保洁和食堂么？”
“九月老大这是失势了啊！传出去，堂主卸磨杀猪，九月一遭失势，被打入冷宫！”
“九月生火：放屁！姐以后专职负责资本运作！明明是高升了！”
“小九月，骗骗姐妹们得了，骗自己就没必要了。没事，哪怕你去管食堂和保洁了，至少你还是副总裁不是？”
“我刚查了太阳系影视的人事变更信息，陈晓宇果然是由常务副总裁变成了董事会董事，高级副总裁。姐妹们说说这是升是降？”
“肯定是降了啊！看似由打工人变成董事了，但从之前的管一切变成现在的管食堂保洁后勤，
是人都知道这是被夺权啊了。”
“果然，人一胖毁所有，曾经的猪猪女孩副厂长变成饲料管理员加仓管了。在堂主这好色渣男身边混，顏值身材绝对要保持好才行！”
“九月生火：我再说一遍，老娘不管食堂！”
“腊月嘉年：嘿嘿嘿～你们看，她急了！”
“葭月潜龙：啊哈哈哈哈，陈大胖你也有今天！”
“十月塞壬：我早就说过，工作不要掺杂感情！做为一个管理者，绝对要严守规矩秉公办事，
陈总因个人好恶肆意剋扣前公司一姐的福利待遇，终於遭到反噬了吧？”
“腊月嘉年：什么叫前公司一姐，谁是前公司一姐，你把话说清楚！”
“五月美神：前公司一姐肯定是九字那个扑街货了，至於现公司一姐么？哼哼，有眼睛的心里都很清楚！”
“十月塞壬：对！最近一个月百度微博热度最高的是谁？必须是95一姐，新晋顶流，太子妃张芃芃殿下！”
“月潜龙：十月，我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再说一遍95一姐是谁？”
看著群里热闹起来后完全无视了她的美照，程萧不由得有些无语。
这群她加了也有快半年了，本来以为是有多高端，结果这帮人不是发春搞色色就是撕逼不断，
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她甚至觉的，这帮所谓的十二执岁，除了七月流火是个正经的大粉丝，会组织一些粉丝工作与活动外，其他的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加错群了，这帮人真的是张千钧的粉丝么？
正当她鬱闷的时候，经纪人朱姐忽然来到了她面前。那表情和眼神看起来十分奇怪，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一般。
“萧萧，你来公司这几年，我对你还不错吧？
程萧听了顿觉奇怪，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只得点了点头。
“丹姐你对我没话说。”
经纪人朱熹丹心中顿感安定，接著就伸出了自己胖乎乎双手紧紧抓住了对方白皙纤细的小手。
“萧萧，苟富贵，勿相忘！你解约了一定要带上我啊！”
嗯，嗯？程萧一脸茫然，大大的眼睛中满是不解，
“我为什么要解约？解约了我上哪去？”
她的经纪人见状则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哪也不用去，来吧，张总要见你。”
被领到张千钧办公室门口的程萧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她感觉就像站在山洞前的小白兔一般，
里面隨时会有大怪兽出来把她吞下去。
可虽然有些紧张，要她直接离开，她却是不肯的。因为她现在十分好奇，张千钧找她，究竟会对她说什么？
总不会要直接表白说喜欢她然后蹬了章若南吧？啊哈哈哈哈，要是那样，她可真要笑死了，继续去群里秀一波才行呢！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当程萧看到对方抬起头，发现穿著牛仔裤和卫衣但是化著唐朝公主妆的自己时。她忽然发觉，原来一个人的眼睛里真的可以看见星星。
“进来，坐。”
儘管对方的眼睛看起来很高兴，但说话却是如同传说中那般直接。
她带著微笑走进了这间被万马堂无数粉丝吐槽过的简陋办公室。上下扫视著办公室的每一处角落。
平心而论，办公室挺大的，就是陈列异常的单调。
好几个带著透明玻璃门的书柜，还有带著密码锁的档案柜，再就是一张大办公桌，一个大长条沙发，另一张大长条桌子上放了一个大大的茶台，再加上几张椅子，剩下別无他物。
如果说有什么特別的，只有他背后墙边交叉掛著的一对斧子比较特別，至少程萧在乐华和星船的办公室没见过这个。
他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那速度快的就跟电影上见过的黑客一般。可能唯一与黑客不同的，就是他会用滑鼠吧。
虽然很想看看张千钧书柜里都有什么，但练习生期间养成的良好习惯还是让她老实的坐在他办公桌前。
看著对方白暂细腻而又晶体剔透的手指，程萧第一次发觉对方的手竟然这么大。荧幕上不觉得，近距离一看，我滴个乖乖，又宽又大又粗又长。
呢，她发觉这个形容词好像有点奇怪，但绞尽脑汁，她还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替代的词汇。正当她胡思乱想间，对方好似看出她枯坐在那里有些尷尬，於是他的声音响了起来。
“冰箱有喝的，你自己去拿，要是喜欢喝热的，茶台那边自己动手。哦，去给我泡杯茶，用玻璃罐里的龙井。”
“哦，好。”
程萧应了一声就走到茶几旁，按下烧水键接著拿出茶叶放到杯子里。
她看了看堪称巨大的玻璃杯，放了一勺茶叶后想想觉得不够，便又加了一勺。將要倒水的时候觉得还是差点意思，於是又留了一勺茶叶放进杯里。看著杯底满满一层的茶叶，她终於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完美！见到水被烧开，她拿起水壶就灌了满满一杯。然后就坐在那里安静的欣赏著自己的作品。
“你在做什么？”
忽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顿时把她嚇了一跳。她急忙转身，略带惊恐的看著对方。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你一勺又一勺的往杯里放茶叶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聪明的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茶叶放多了。她嘴角有些尷尬的抽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
“对不起，我，我没给人泡过茶。”
看著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张千钧笑了笑，隨即拍了拍对方的脸蛋，
“是我让你做的，应该是我谢你，而不是你道歉。”
说著他在程萧惊讶的眼神中伸手抓住水杯，接著对她扭了下头。
“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看东西？她心中微动，心想堂主不会给我看金鱼吧？放下纷乱的思绪，她跟著对方来到办公桌前，刚想坐下，却见对方招了下手。
“来坐我旁边。”
哦？哦哦，听到这句话的她联想起对方今天第一次，哦不，第二次见面就摸了她的脸两次，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变快。
他摸完脸，下一步会摸哪里？她有些紧的想著，接著就瞄到了自己胸前已经堪称优越的凸起。
不不不，她轻轻晃了晃脑袋，这位置她可受不来，太快了，至少也得在约会接吻以后才可以...—·
“你摇头晃脑的干嘛呢？快过来！”
突然一道声音把她从脑补中唤醒，她看了对方的眼睛一下，发现对方了显得有点著急的神情，
“哦，好好，我来了。”
说完她立刻站起，两步就绕过桌子跑到了对方旁边，而张千钧隨手就拉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她看著电脑屏幕上貌似是自己公司的文件，上面写著乐华娱乐招股书？
顿时有些好奇，接著她扭头看向张千钧想问点什么，忽然发觉自己从未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对方的脸。
这，这堂主出人意料的帅啊一一修长的睫毛，微凸的眉骨，两条乌黑浓密微微上斜的眉毛和那双眼睛如星光般明亮的桃眼。
她一时间就忘了自己想问什么，接著对方在她走神的时候声音再次响起。
“只有15.32%？我不是说要35%么？”
啊？你在说什么东东？被声音拉回现实的她有些不解，接著才发现对方的手机屏幕显示通话中，原来是在打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无奈的样子。
“老板，阿里旗下的东阳阿里巴巴影业持股14.25%，华人文化持股14.25%，字节旗下的首都量子跃动科技持股4.74%。
我们这还是通过收购嘉实资本、蓝色光標和猫眼娱乐三家才收购到了15.32%，这已经了3
亿。
目前猫眼那边目前还持有乐华2.2%的股份，如果您想，我们也可以吃下。
但在这之外，目前就没有可收的了。而且我建议暂时这样就可以了，乐华目前的前景仍然不乐观，整个公司对韩耕的依赖很重。
实话说，如果不能在接下来几年內推出一位比韩耕更火的头部明星，只凭藉目前乐华的人员储备，我很难看好这家公司的未来前景。”
张千钧心说我也没看好，如果不是后来有博子给乐华续命，这公司早完球了“
但现在么？他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奶瀟，投资虽然可能5年后也就是上涨500%那样子，但乐华分红挺勤快，给自己女人赚个零钱还是要的。
毕竟不能所有投资都跟米哈游以及莉莉丝科技一样一本万利，乐华这种正常来说已经算是超绝成功的投资了。
“行，就这样吧？猫眼那边怎么说？愿不愿意接受资金注入。”
电话里公司负责投资的副总裁李凯文的声音再次响起。
“美团的暂时没有卖亲儿子的想法，我觉得可能要等到內部拆分，猫眼独立出来后才会接受外部注资。”
哎，张千钧轻嘆一声，比起乐华，猫眼才是他更想投的企业。赚不赚钱不说，这东西真有用。
至於自建票务平台？他真没有那个想法。毕竟，对他来说，只有女朋友他才喜欢全新的，其他的过多少手，他真不太在意。刨除感情因素后，他最在意的还是实用。
毕竟，实战利器才是最好用的。
旁边的程萧听著他的电话，也是大概明白他要干什么。
对於他张口几亿几亿的，程萧到没感到惊讶什么的，毕竟张百亿么，比自己老板杜妈有钱到没边了。
但他买的是乐华的股份，这就让她有点好奇了。
“乐华那么值钱么，15%就要3亿？”
“你以为？”张千钧看著她笑著解释道，
“去年华人文化就按17亿估值拿了14.25%，今年初你们公司又拿了阿里和字节跳动的融资，
说九月份就要在新三板上市。”
说著他笑著讚嘆了一句，
“你老板杜樺挺厉害的。白手起家竟然真被她做起来了。”
杜妈厉害么？程萧想了想，之前她觉得杜妈是挺厉害的，但和他一比，貌似—貌似极为普通啊....·.
她看著电脑屏幕沉默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小声发问，
“你买乐华的股票干嘛？”
这回对方没再说话，只是看著她。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奇怪，她看著对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丝明悟。
为了我吗？她的心头浮现出一个自己都感到荒谬的想法，接著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想什么呢，我哪有这么值钱？
张千钧看著她从小心变得严肃，又从严肃脸变得好像被自已蠢笑了，不禁觉得颇为有趣，
隨即问了一句，
“怎么，你已知道了吗？”
程萧见状直接露出了一副骄傲的模样，挺胸抬头扬起下巴。
“虽然这个推断很离谱，但我觉得分外的有可能。
你觉得我是天选之女，想提前投资我以便於未来大赚特赚！”
她好似开玩笑的一般说出自己的推论，忽然发觉对方根本没有笑的意思，不禁有些尷尬。
“开个玩笑，別介意哈。”
噗，一直看著她的张千钧忽然发觉对方挺有趣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自卑又敏感的人，现在看来人果然不能依靠印象来评论別人。”
“我自卑？”程萧露出不是吧的表情，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从哪看出我自卑的？”
“你有些驼背，看见人习惯性低头把目光看向地面。”
啊？程萧听到对方的理由顿时无语，驼背她也不想的啊，还不是因为太大了！你胸前栓两个小西瓜你也驼背！
想到这里她直接无视了对方的前半句，针对后半句话开始反问。
“见到陌生人避开眼神交匯不是很正常的么？难道你会和见到的每一个人对视？”
不料张千钧立刻点了点头，
“我会啊，我会去看每一双靠近我或面对我的眼晴，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对方都会把视线躲开。”
程萧闻言立刻幻想了一下张千钧描述的场景一一每一个他遇到的人，他都会瞪著双眼盯著对方的眼睛，直到对方主动躲开或是和他针锋相对。
这场景，想想就觉得诡异她有些理解无能，这是干嘛呢？想了想她歪著头问道，
“你这个习惯没给你带来麻烦吗？比如和別人发生衝突什么的。”
“有啊，”张千钧轻轻点头，
“那还是我上中学的时候，有个人就问我你瞅啥，我回了句瞅你咋地？”
“然后呢？你俩吵起来了？”
张千钧闻言一笑，摇了摇头。
“那倒没有，对方衝过来住了我的头髮，然后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蛋。”
程萧忽然发觉自己和自己的偶像貌似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论是在他成名前还是成名后。
“然后呢？你俩互相放手了？”
“怎么可能？”张千钧顿时面露不屑。
“那应该是初二上学期期末，我记得天挺冷的，那时候的人们打架都是飞砖开路的。被头髮当然没有被捏住蛋疼，那人疼的先鬆开了手，然后就被我摔倒按地上锤了一顿。
以后见到哥把头低下！我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
呢，程萧发觉自己的男神在心中好似慢慢在覆灭，出於好奇心，她又问了一句。
“然后那人再见到你就把头低下了？”
噗，哈哈哈哈张千钧笑了出来“宝贝你在想什么？出现在你世界中的人都这么好说话的么？”
说完张千钧好似陷入了回忆，嘴角还掛著怀念美好般的微笑。
“第二天放学路上，我和另一个同学一起往家走，大概离学校也就不到五百米，走著走著后脑就挨了一砖头。
伴隨著一声急促的尼玛，被拍的身体前倾的我脸上又被砸了一记。”
说著他指了指自己的眉心部位，
“我一直想不明白脸上这一下到底是怎么挨的，这不科学啊？
连著挨了两砖的我脑子昏昏的，但感谢我的腿，都不需要脑子下令它们自己就跑了起来。
大概跑了一百多米，我忽然感觉脸上有点凉，跟下雨似的，这时候脑子已经基本缓过来了。我才发现自己的眉心和鼻樑上破了一片。
我感觉凉，是因为湿冷的寒风吹著我脸上的血。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的同学不见了，於是我扔下书包又开始往回跑。”
程萧的心此时已经被揪了起来，像是埋怨一般娇声说道，
“你都那样了你还回去干嘛呀！』
“我得去找他啊，我能连挨两砖头，说明对方至少有两个人。我因为头比较大，所以天生更抗打，但我的同学不是啊。”
说著他耸了耸肩，脸上又露出了回忆往昔美好岁月般的笑容。
“我快速的跑了回去，发现我同学躺在地上，有三个看起来也是中学生的男生正在对他开大脚於是我捡起了小半截修路用的水泥砖对准三人就是死命一丟，一个带鸭舌帽的大个子当时脑袋就开了瓢，伸手捂著头就原地坐下了。
然后我借著衝刺的力量抓住另一个人肩膀的衣服用力一甩，第二个就像滚地葫芦一样被抢倒了。
最后剩下那个男生，他瞪著眼睛看著我，表情很是奇怪。那时我才发现对方是昨天你啥那个我觉得当时他可能比较犹豫，没想好是打还是跑，更有可能的是，他没想到我跑了又回来了。
然后我第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睛上，他这回用手住了我的脖领。我本能的按我摔跤时的习惯顺著对方的力往前冲，然后用脑门磕到了对方脑袋侧面。
当时他就有点软了，我挣开他抓我脖领的手，接著一拳打在了他的颧骨上，他就直接倒了下去接著我看倒被甩出去那人已经爬起来了，不过我没管他，而是抬腿衝著被砖头砸的捂著头坐在地上那个大个子脸上轮了一脚，於是他也躺下了。
这时我才盯著对方站著那人捡起了砖头。”
说到这张千钧忽然听了下来，程萧的急脾气哪受得了这个，立刻追问道，
“然后呢？”
“然后那人就跑了啊。”
张千钧说著耸了耸肩，
“我把同学扶了起来，背上他的书包，又走了一百多米捡回了我的书包。
我俩又走了一会儿，我问他感觉怎么样？有事没，他说他感觉没啥问题，然后我俩就各回各家了。”
什么？程萧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
“你就那么满脸血回家了？”
“也没那么夸张，我拿作业本扯了几张纸团了团，感觉软了以后就用纸捂住了脸，走到家的时候就不出血了。
然后我洗了洗，上了点碘伏就开始写作业了。”
我，我，程萧连著说了几个我，但还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
“你家里看见你那模样，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啊，我爸妈是一个学校的老师，他俩晚课下班回来，我妈一见我就急了，问我怎么了？是摔倒了么？
我爸看了一眼，表情倒是挺严肃的，问谁打你了？
我说没事，路上被人拿砖头砸了，我又砸回去了。
然后就把详细过程复述了一遍，我妈一听就急了，要带我去做ct。我爸虽然觉得应该没啥事，
但觉得还是去检查一下比较好。
於是我们仁出门打车，遵从我爸的指示，先去我同学家把他也接了出来，说一起去医院。
我同学他爹妈不在家，家里就爷爷奶奶，他爷爷也是给他上了点碘酒了事。还跟我爸说不用，
孩子没事，明天正常上学。
但在我爹的坚持之下，我俩还是去医院做了脑ct。结果屁事没有，第二天我俩就照常上学去了。”
哈？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点预感，但程萧还是对张千钧的神经大条表示无语。
“那在之后你见过拿砖砸你的人没？”
“没，”张干钧摇了摇头。
“第二天我们班好多人和我俩一起走的，连续好几天都是，怕有人堵我。
结果发现风平浪静，而且钱塘很大的，几百万人呢，后来见不到才是正常的。”
哦，程萧闻言拍拍自己的胸口，这才感觉放下心来。
接著又好奇问道，
“那和你挨砖头的同学肯定和你关係非常好吧，他现在做什么呢？”
“不知道！”
张千钧的回答再次让程萧惊讶。
“中考我考上了钱塘高中，他去了一所普通高中，然后我俩的家都先后搬了家，再之后就没什么联繫了。”
啊这，程萧不知道就今天是第几次被对方惊讶到了，她摇摇头，只是感慨这人心是真的大。
而此时张千钧忽然看著她问道，
“你知道我和你说这事说明了什么嘛”
呢，程萧飞快的摇了摇头，心想这只能说明你够愣吧？
张千钧却是对著她笑了笑。
“说明人和人之间，靠缘分是不靠谱的，想要长久的保持联繫，得靠人的主观能动性。
你说对了一点，我收购乐华的股票確实是为了你，但不是为了你你以后红了能给我赚钱什么的。
我是为了你这个人，我要把你哲在我身边。”
啊？程萧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张千钧忽然一丝害元。
“堂主，你这样我点害元。”
“元什么？你觉得你为什么会被送到我办公室来，而我为什么会耐心的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閒得无聊？”
没等程萧回答，张千钧继续的自说自话。
“还不是因为喜欢么？可能你不相信，但我真的是很喜欢你，喜欢到今天就业把你带回家的程度。”
丫？听到这话程萧的脸顿时仞云密布，直接低下了头，两只脚更是在地上不住的摆动，要不是地板太硬，她毫不怀疑自己能用脚扣出两室一厅来。
但她身旁的男人却是不让她低头，伸手轻抬她的下巴，再一次把她的小脸蛋抬了起来。
“不要总低头，我不是说了么，你微微仰著头的样子很美。何况，我喜欢你，你觉得很惊讶么？”
程萧鼓了鼓脸，好峡个小包子一般，接著斜眼看天，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我有预感，但没业到你这么直接。”
“直接才不会误解。”
张千钧说完鬆开了她的下巴，接著把电脑屏幕转向她，
“乐华的股票是公司的，但这15%股份只要有分仞，那就是你的，这就是你以后的零钱。
回家跟你妈说一下，把家搬到首都来，你家的房子户口还你妹妹的学校以及你妈妈的生意我都搞定。
不过你妈来了首都可能就无法继续开电子厂了，我看看没相关產业让她去干。
我不知道你外公家是干嘛的，但如果他们业，我一样照单全收。
你的经纪吊可以哲在乐”也可以掛在我这，但韩l的练习生就不要做了，回来去北舞上学。
剩下的，你可以按我上午说的那样去做，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在家躺平。我並不在乎女朋友出不出名没钱家世如何，我在乎的只你。
好了，我说完了，该你了。”
该我了？听到这话的程萧忽然了一丝愤怒的情绪“你凭什么规划我的人生？”
张千钧耸了耸肩，面暮如常的回答道。
“上午不是你问我的嘛？”
“可是，”她忽然些卡壳，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那只是仗设丫！”
喷，张千钧看著她喷喷称奇，
“但我是按真的来准上的。”
她一时间有些沉默，接著抬头看向对方，四目相对，张千钧意外的发现这女孩的眼神格外坚定“我不会要你的钱的，更不会放弃自己的舞台你。”
嗯，好，张千钧轻轻点了点头，
“没人让你放弃舞台，我不是说了么，我不管你具体业干嘛，甚至我可以適当支持你。
你喜欢舞台，我可以给你弄舞台类的综艺，你喜欢释跳，我可安排你去各大卫视跨年，如果你业，今年你就可以上春晚。
你不业要钱？无所谓，这是你的自由。
唯独一点，你不要再去韩国当练习生了。喜欢跳舞，就去系统的专业学习。”
“你说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丫！”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升起了一股逆反心，但对方的回答却瞬间浇灭了她反抗的火焰。
“是丫，我说你不去韩儿当练习生，你就没法去。我现在打个电话，杜樺会和星船公司沟通好，今天对方就会和你解吊。
亲爱的，你知道，这对我来说非常简单。”
程萧业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沉默了好像半个世纪那么久，她才些怯懦的开口。
“你喜欢人的方式好奇怪，如果你追我，你知道我一定会同意的。”
“嗯哼，我知道丫，我现在不就是在追你么？我把一切將要发生的事都告诉你，让你个心准上，省的后面衝击太大了难以適应。”
她看著对方的脸，忽然发觉好峡这一切不正常在他眼里都是稀鬆平常，顿时知道两个人的思维方式真的完全不一样。
“我不接受，我会反抗的！”
嘴，张千钧顿时笑了出来，
“我只是渣，但不用强的。不接受是你的权力，但这不影响我得到你。”
我尼玛，西八，程萧感觉自己真的好业骂人，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典中典的话。
“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亏说的？”张千钧忽然笑了出来。
“你知道怕？我特別擅长先在一起后培养感情这件事，而且我发现这样来之不易的感情反而更坚固。”
说完他伸手又业摸摸对方的脸蛋，但对方的脑袋却往旁边躲了一下。他见状也不坚持，只是收回了手。
“明天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饭，带你见见你未来的战友们。
你在说什么东西？她感觉自己真的些跟不上对方的脑迴路。本业说去你个大头鬼！
但心中对战友们的猜测和好奇却是让她了些许迟疑，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战友是什么意思？”
张千钧本业说一起扛枪的，但转念一想奶萧毕竟还小，便用了另一种解备。
“就是你的群友。”
群友，大粉聚会？她本就不太坚定的心顿时了些鬆动，开口便问了一句。
“这聚会正规么？”
“挺正规的，”张千钧说著业了业，
“都是体面人。”
程萧又想了业，接著蹦出来一句。
“你可不许把我骗到小黑屋里用强！”
，张千钧顿时对她这种说法之以鼻。
“我一般都开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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