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以武会友
第231章 以武会友萧远山遁走,马夫人匆忙將衣服穿好,掌灯之后,“白世镜”已经消失不见。
虚言就没打算处理善后,烂摊子留给他们自己处理吧,
马夫人虽风流成性,却与他素无仇怨。
他又不是圣母,非要替天行道不可。
如果按照原著剧情走,阿紫会把马夫人活活折磨的死去活来,后面的命运就靠他们自己去折腾了。
萧远山肯定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到现在为止,一个重要人物也没杀成,坑儿计划再度受挫。
虚言在信阳城中找到一家客栈,美美睡了一觉,翌日拂晓,天色未明,便启程东行回曼陀山庄抵达长江畔后,乘船顺流而下。一路上,时而驻足观赏两岸山水,时而探访沿途名胜古蹟。
每到一处,必定品尝当地美食,这般閒適自在的旅程,倒也逍遥快活。
数日后,行至无锡城外。
虚言信步而行,不知不觉竟来到玄妙观前。
这一路他本是隨性而游,並无特定目的地,却偏偏鬼使神差地又到了此处,
想起上次在此为王妃拔火罐的往事,虚言不无遗憾。
那不惹凡尘的仙女容顏,那抹摄人心魄的雪白,那丰润饱满的红唇,那热情如火的眼眸,那洁白妖烧的玉背,那笔直柔嫩的长腿,那臀瓣上方如新月般迷人的沟壑...
其实,从王妃当初的姿態来看,顺理成章走到最后一步,完全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自己居然走了...走了.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说..
喉算了,时过境迁,王妃是不是还在观中?还能不能找到当初的感觉?
不知道。
毕竟她当初南下是为寻子段誉,如今既已寻得,想必早已离去。
既来之,则安之。
虚言跳下马,整了整衣冠,抱著进香的心思,朝玄妙观走去。
尚未及门口,虚言忽然停下脚步。
味道不对!
空气里一股血腥味,还夹杂著小孩哭闹声和咒骂声。
而且那些声音明显是被刻意压低。
正在这时,观门打开,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三十岁左右的道姑。
那道姑身后跟著一个四十岁出头的赵宋军官,那军官一身锦袍,甚是华贵,腰牌清晰可见“內卫”二字。
原来是皇城司侍卫!
两人眉来眼去,见到虚言要进观,都表现的极其不高兴,那道姑松上前挥舞著手道,“去去去,这几日观中修,不开门,过几日再来吧。”
虚言满心狐疑,上前问道,“敢问仙姑,由大理而来的玉虚散人在吗?”
那道姑上下打量虚言问道,“你是谁?”
虚言恭敬回道,“大理来的,玉虚散人的朋友。”
那道姑迟疑了片刻道,“早都离开了。走吧走吧,別问了。”
虚言目光微动,心中已然明了。
这道姑言辞闪烁,分明是在扯谎。
偌大一座道观若要修,怎会如此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更可疑的是,问及王妃的下落,对方便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心念及此,虚言道,“小生家里有个规矩,见观烧香,遇庙拜佛,既然千里迢迢来到这玄妙观,一定是要进去烧香的。”
说罢,也不管这道姑同不同意,就往里走。
那道姑脸色骤变,慌忙伸手阻拦。
一旁侍卫见状,不动声色地按刀上前,竟悄无声息地绕到虚言背后,寒光一闪便朝虚言后心捅去。
须知若当面拔刀,多半只是威。
但这般背后偷袭,分明是要取人性命。
虚言既敢硬闯,自然早有防备。
但见他身形一转,一记绝根腿如雷霆般扫出,那侍卫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如柳絮般栽进路旁灌木丛中,再无动静。
这一脚踢出,虚言旋即拔出杀猪刀,指著道姑,“观中究竟发生何事?玉虚散人何在?”
那道姑嚇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转身就逃,
虚言本无意伤她性命,但情急之下还是一指点其中枢大穴。
只听“砰”的一声,道姑重重撞在围墙上,当即气绝身亡。
这声尖叫显然惊动了观內之人....
隱约传出刀剑出鞘之声。
虚言艺高人胆大,这一路江湖走下来,让他少了几分谨慎,反倒多了几分豪气。
不等道观门从里面打开,虚言提著杀猪刀,一脚端开观门,冲了进去。
院內空荡,香炉倾倒,哪有什么修?分明是个贼窝!
“你哪来的!找死!”三个赵宋官兵从廊下衝出,刀鞘拍得啪啪响。
甲胃歪斜,满身酒气,领口还沾著胭脂印地窖方向传来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夹杂著皮鞭抽打的脆响。
虚言心里咯瞪一下。
无量山剑湖宫的旧事猛地撞进脑海。
杀猪刀嗡鸣。
第一个官兵举刀劈来,虚言连躲都不躲,刀锋自下而上斜撩,那官兵喉头喷血,栽倒时还在瞪眼。
第二个刚喊出半声“救....”,刀尖已捅穿他心窝。
第三人扭头要跑,虚言甩手掷刀,“噗”钉入后心。
又杀了七八个官兵,虚言寻声来到一处地窖门口。
地窖铁门洞口,孩子们的声音正从里面传来。
进入地窖,眼前一片狼藉。
十几个三四岁孩童被麻绳捆作一串,有个瘦高侍卫正拿烙铁嚇唬哭闹的孩子。
虚言提刀闯入,侍卫正欲呼喊,虚言怕惊扰孩童,没有用刀,抬指封喉,那侍卫当即气绝身亡。
割断绳索时,虚言发现墙角堆著小袄小鞋,都是上好的苏绣。
这帮畜生,专挑富户孩子下手,杀了孩子还能讹一笔钱。
虚言踢翻香案,露出暗格里一叠公文。
最上头硃批刺眼:“速采童男女各十,送御药房高公公处。”
落款盖著皇城司血燕印。
这个死太监......在江南“平叛”,原来乾的是这等勾当!
这时,偏殿突然传来女子啜泣。
端开门,玄妙观观主的头颅就掛在房樑上,七八个道姑衣衫破碎,蜷在角落,见人进来就发抖。
问及王妃,她们只哭说好几天前被扬王的家臣请走了。
扬王?
从玄妙观出来,那几个道姑的声音犹言在耳:“扬王久慕摆夷酋长之女美名,请赴扬州府一敘。”
扬王赵顥正值壮年,虽已四十六岁,却仍风度,也有文人墨客称其为“雅王”。
其人身为宋宋英宗次子,哲宗皇帝的叔父,不仅身份尊贵,而且文武双全,更喜好舞枪弄棒,
结交天下豪杰,在江南一带威势极盛,乃是宗室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虽说是“请”,但哪有一请就是几天的道理?
虚言放心不下,调转马头往扬州而去。
一路马不停蹄到达扬州,扬王府邸已然掌灯,虚言打算等到天完全黑下去,再潜入王府。
在不远处的茶摊坐下,扬州府门前达官显贵的车驾往来不绝,府门处僕役迎送,一派煊赫气象。
他端起粗瓷茶碗,慢饮一口,耳畔传来茶客们的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扬王此次南下驻节扬州府,明面上是督办江南军务,镇压弥勒教叛乱,实则暗藏玄机“可不是?高公公那边刚吃了败仗,朝廷哪能坐视不理?扬王这是要藉机整军啊!”
“听说扬王搞了个以武会友的宴会,请了江南地区的各界武林豪杰,说是要以武会友,“
“屁!其实,嘿嘿,扬王藏著小九九,还不是找藉口想看看那半截观音的美貌?”
“是啊,听说那吐蕃国师大驾在江南逗留这么久不回吐蕃,嘴上说是求教段家《六脉神剑》,
实际就是想多看几眼玉虚散人。”
“喷喷,玉虚散人当真这么美?连明王也给迷倒了?”
“那可不,据说明王看了一眼便准备还俗了。”
“妈呀,这得美成什么样啊?就说玄妙观那地方,偏僻的不得了,平日里哪有香火?刀白凤去了那里以后,玄妙观的香火那叫一个旺盛。”
虚言只顾著喝茶,神色不动,只將那些零碎言语一一记下。
听到如此之多的人受到邀请,並非只有王妃一人,虚言反倒是放心了。
恰在此时,一匹雪白骏马踏著清脆蹄声停在府衙门前。
一行人並未进府,而是转到府衙对面一间清雅的客栈停下。
马上之人一袭青衫,腰悬长剑,儼然一副江湖侠客打扮,正是大理国主段正淳。
若非知根知底,任谁也想不到这位瀟洒剑客竟是一国之君。
段正淳身后跟著三大护卫,虚言静坐茶摊,並未引起眾人注意,运起传音入密唤道:“褚大哥。”
声音凝而不散,直入褚方里耳中。
正欲隨主进店的褚万里身形一顿,警觉回头。
目光扫过人群,忽见虚言在不远处含笑招手,顿时喜形於色。
刚要招呼古篤诚、朱丹臣二人,却见虚言连连摆手。
褚万里会意,低声瞩咐古、朱二人先行进入客栈,自己则不动声色地朝茶摊走去。
二人见面,略一寒暄,虚言问起扬王“以武会友”的事,褚万里道,“扬王发帖说是以武会友,本来请的是延安府经略相公种师道,恰好皇爷、吐蕃国师鳩摩智、一品堂赫连铁树都在江南,
全都收到了帖子。另外本地的名门正派,世家大族也在受邀之列,姑苏慕容、曼陀山庄也收到了邀请·—.”
虚言听到种师道的名字,心头一凛。
种师道很多人不知道,其实他便是《水滸传》中鲁达提到的那位“老种经略相公”。王进当年打了高后想投奔的正是这位。
就是不知道在武侠世界里,这位抗金名將有没有像岳飞那样留下一部《武穆遗书》。
褚万里有意停顿了片刻,看了虚言一眼说道,“王妃也来了,前几日就进了府。”
褚万里在大理时便听闻过虚言与刀白凤的种种传闻。
传的最凶的莫过於虚言单枪匹马杀入蛊王老巢,不仅將其满门诛灭,更救出刀白凤。
此役之后,摆夷人魔下三万藤甲兵尽归虚言统辖,这段传奇在大理早已传为佳话。
也正因这段往事,刀白凤的皇妃之位终被段正淳所废。
当时盛怒之下的段正淳甚至悬赏暗要取虚言性命,幸得天龙寺枯荣禪师、本因方丈,以及善阐侯高升泰与三护卫联名劝阻,方才作罢,
然而段正淳对虚言的恨意始终未消。
加之他身中慕容博所下蛊毒,每逢发作之时,对虚言的恨意便更添三分。
此次大理一行,要寻访四个女人,阮星竹最顺利,快活了三天三夜。
寻找康敏最凶险,裤子还没脱,差点丟了性命。
李青萝还没来得及相会,但已经计划好了日程,不醉生梦死五天五夜不准备罢休。
而最重要的是寻回刀白凤。
作为大理新任皇帝,段正淳当初一气之下废掉刀白凤,可是没几天就后悔了。
摆夷武士驍勇善战,掌控著大理西南要道,更把守著通往吐蕃、交趾的商路。
倘若失去他们的支持,段氏不仅兵力受损,財源亦会大减。
摆夷人就在那里,不支持你就可能反对你。
那可是好几万磨刀霍霍的藤甲兵。
为此,他找了个藉口,將过彦之与崔百泉调回大理,不再担任刀白凤护卫,希望刀白凤能知难而退,主动返回大理。
届时,正式册立段誉为皇太子,以这个名义扶刀白凤为皇后,秦红迁为皇妃。
秦红没有儿子,到时候也无话可说。
另一方面,
虽然刀白凤已被废点王妃之位,但段正淳仍视她为自己的女人,绝不容他人染指。
段正淳早已察觉,此次扬王发“会友帖”,名为以武会友,实则心怀不轨。
扬王对刀白凤別有用心,而那吐蕃国师鳩摩智,更是个色中饿鬼,早在大理便敢凯他的“凤凰儿”。
身为大理皇帝,段正淳此次不仅要维护皇室威仪,更要在刀白凤面前一展雄风,狠狠挫败扬王和鳩摩智的囂张气焰。
此次比武,定要让那两家灰头土脸,再不敢对她的凤凰儿痴心妄想。
实在不行,就在床上让凤凰儿体会一下他淳哥当年的雄风。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那点雄风,在虚言的金刚不坏体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