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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心痒难耐

    第233章 心痒难耐
    比武伊始,江湖各派轮番较技,刀光剑影间喝彩不绝。
    然於刀白凤而言,这般廝杀不过陈腔滥调,她素来厌极这些血气之爭。
    高台之上,她斜倚锦座,青葱玉指漫不经心地描墓著茶盏冰纹。
    远山眉黛轻,眸光早已越过校场,不知落向何方。
    这般殊遇已持续五日,自打被“请”进扬州府衙,虽锦衣玉食供奉如待国宾,但却失去了自由。
    扬王每日都会来討教道法经文,实际上她身为女人,早已看出扬王的心思,那眼中藏不住的爱慕,乃至暗涌的欲望,她岂能不知?
    刀白凤隨意扫过戏楼外的宾客席,忽然对上一道冰冷的目光。
    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华服妇人,容貌气质不输於她。
    虽不相识,但对方眼中的恨意却格外刺人。
    刀白凤神色未变。
    这样的敌意她见得多了,不过略一停顿,便淡淡移开了视线。
    刀白凤不知道的是,这位贵妇人便是曼陀山庄之主李青萝。
    李青萝华服盛装,却见扬王和段正淳全程无视自己,只盯著刀白凤,恨得牙痒,暗道:贱人,
    且看你得意几时!
    垫场赛进行得中规中矩,台上几位显贵看得意兴阑珊。
    鳩摩智和段正淳的目光几乎黏在刀白凤身上,若不是顾及身份,扬王怕也要这般失態。
    刀白凤却始终目不斜视,神色淡然。
    时而望向擂台礼节性地鼓掌,时而轻品香茶,时而闭目诵经,对那几道灼热的目光没有丝毫回应,像似没看到一般。
    越是这般淡然,反倒引得更多江湖豪杰频频侧目。
    眾人暗自揣度:若能得这位“半截观音”青眼,共饮一盏清茶,怕是此生无憾了。
    三灶香过后,
    比武进行到第二场,赫连铁树的护卫哲赤也被邀请出场,对阵他的恰好就是老对手种师道的护卫“平阳虎”王庆。
    哲赤作为赫连铁树魔下头號战將,当年曾创下一个惊人战绩:在鳩摩智独闯党项铁子军阵时,他是唯一能正面接战並全身而退的勇士。
    而王庆也不简单,早年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少林齐眉棍破虏枪双双大成,曾任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后来得罪了权贵,这才躲到种师道帐下做了亲兵护卫。
    两人简单行礼之后,便即开打。
    王庆棍法精妙,处处忍让。
    哲赤刀法霸道,处处逞强。
    五十回合过后,看似平分秋色,实则高下已判。
    王庆始终收著七分力道,既让哲赤不致落败难堪,又不露刻意相让之態。这般分寸拿捏,饶是段正淳这等人物也未察觉,仍在席间连连喝彩。
    就在段正淳又一次为二人精彩的打斗喝彩之时,刀白凤终於偏头向她原来的丈夫看去。
    这一看,她忽然凝住,心臟狂跳。
    目光掠过段正淳,
    是他。
    虚言立在褚万里身后,唇角著若有似无的笑。
    四目相接的剎那,她指尖一颤,茶盏险些脱手。
    多年修持的淡然顷刻溃散,心口像被烫了一下,又疼又热。
    “王妃,你好。”
    虚言传音入密的声音直接在她心底响起。
    刀白凤仓促垂眸,怕眼底波澜被人窥见。
    她抿了抿嘴,终是没忍住,极轻地微张朱唇:“虚言..:
    这声问候消散在喧闹中,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见,
    虚言的出现,刀白凤的眸光忽然活了过来,
    原本像是一块冰冷的顽石遇到了千年沸腾的岩浆,將自己的冰封心融化。
    她的脸上终於露出了笑容,连带著对场中比武也生出几分兴致。
    顾盼生姿间不住打量这场上的一举一动,让目光不著痕跡地掠过虚言所在的方向。
    每一次停留都比前次多一瞬,像春冰渐融,
    场上比武还在继续,不出意外,王庆与哲赤打斗一百回合,握手言和。
    这当然是种师道提前吩咐的,寓意是宋夏两国休战握手言和之意。
    接下来是重头戏,本场以武会友的正主种师道接受群豪挑战。
    洞庭湖,铁掌帮,玲瓏观三派掌门接连挑战败阵。
    这位素以文韜闻名的经略相公,此刻长剑染霜,竟显露出不逊江湖高手的武学修为,观战眾人无不改容。
    如此一来,段正淳的护卫褚万里、古篤诚、朱丹臣三人联手与种师道进行比武。
    然而此时,虚言和刀白凤却根本没有关注这场比武。
    虚言接著用腹语术问道,“肩膀还疼吗?”
    刀白凤轻微摇头。
    虚言道:“你摇头是疼还是不疼。”
    刀白凤依然摇头。
    虚言道:“去后院。”
    刀白凤略微一证,轻轻点头。
    眼看虚言自褚万里身后消失,刀白凤藉故更衣,然离席。
    衙府后院,竹影婆裟。
    虚言將刀白凤抵在青砖墙边,指尖轻轻抚过她脸庞碎发,声音低沉:“摇头是何意?”
    “肩膀不疼了。”刀白凤垂眸,睫毛轻颤,“心疼。”
    檀香混著梅香縈绕在两人之间,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虚言的手忽然按在她心口,掌心温热:“这里?”
    刀白凤呼吸微乱,却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没有推开,反而轻轻按住:“你说呢?”
    虚言低笑,拇指在她心口摩了一下:“胸口也能拔火罐。”
    刀白凤耳尖微红,嗔他一眼:“我倒想试试,不过你不能睁眼。”
    “医者仁心,你不知道么?”他故作正经。
    “那你不能胡思乱想。”她轻咬下唇。
    “胡思乱想什么?”他装傻。
    “你—”她羞恼,“真是个不正经的和尚。”
    “啊?”他故作惊讶,“你想的是不正经的事啊?”
    “我没有我.”她语塞,脸颊发烫。
    远处传来脚步声。
    刀白凤忽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虚言揽入怀中,腾空而起。夜风掠过耳畔,她下意识楼紧他的脖颈,心跳如擂。
    “怕吗?”他低声问。
    她摇头,唇角微扬:“有你在,怕什么?”
    虚言浅笑,带著她掠至一处柴房,推门而入。
    乾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著阳光晒过的暖意。
    刀白凤还未站稳,便被他紧紧抱住,后背抵上柔软的草堆。
    她指尖微颤,主动扯开他的衣领。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吗?”她轻声问,带著惊喜和慌乱。
    虚言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轻吻:“在哪儿都好,只要是你。”
    刀白凤心尖一颤,再也矜持不住,仰首吻上他的唇角。
    她的吻起初温柔,渐渐炽热。
    他掌心楼著她的腰肢,一点点收紧。
    她浑身发软,却顺从地贴近他,任由他的手指从衣袍下摆探入,抚上她细腻的肌肤。
    “虚言————”她低唤他的名字,像是一声嘆息。
    “嗯。”他应著,吻从她的唇滑至耳畔,“我在。”
    远处擂台的喧囂隱约可闻,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此刻,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触及那抹柔软时..:
    “吱呀”一声,柴房门被推开。
    刀白凤嚇得一颤,虚言迅速將她护在身后。
    “汪!汪!”一条小黄狗歪头看著他们,尾巴摇得欢快。
    虚言:“
    刀白凤噗一笑,方才的旖旋散了大半,却莫名觉得心头柔软。
    她整理好衣衫,轻推他一把:“我得回去了。”
    虚言却不急,一把將她拉回怀中,额头抵著她的:“再待会儿。”
    她毫不犹豫,乖乖靠在他胸前,听著他有力的心跳,
    “下次—我们找个没狗的地方。”
    刀白凤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准打它。”
    他捉住她的手,在她的脖颈深处狠狠吸了一口。
    她浑身发烫,捂著脖子,红著脸推开他,从荷包里掏出两片掌心大的金叶子塞到他手上。
    转身离去时,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虚言握著还带有她体温的金叶,站在原地,眸中含笑。
    她抿唇点头,脚步轻快地消失在门廊下。
    虚言摸了摸下巴,警向那条还在摇尾巴的小黄狗,忽然笑了:“尼玛的,今晚准备吃狗肉的!”
    再次回到擂台,扬王正在心不在焉的观看比武,鳩摩智正在冒著冷汗喝茶。
    段正淳则是焦躁四顾寻找刀白凤,忽见她匆匆归来。
    只见她一手轻掩雪颈,眼波含笑,唇边著一抹若有似无的甜意,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段正淳抬眼望去,只见刀白凤正凝视著自己方向,眸中流光溢彩,恰似当年含情脉脉的模样。
    他心头一热,刚要頜首回应,却发现她的目光竟直直穿透自己,望向身后某处。
    一回头,却看见了一个让他妒火中烧的人。
    虚言!?!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站在褚万里身后,但他又不便发作。
    此处是扬州府衙,又不是他的行宫,他也无权赶虚言走。
    只是,段正淳剧烈咳嗽几声,想要撑起身子,却脚下虚浮。
    凤凰儿眼中那抹久违的柔情。
    二十年前未曾见过的眼神。
    如今竟投向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自己的女人,竟要被这和尚一个接一个的夺走?!
    先是他的宝宝,接著是凤凰儿!
    段正淳怒极反笑。
    没有刀白凤又如何?阮星竹、秦红、李青萝,哪个不是绝色?
    他猛然想起曼陀山庄也在受邀之列,当即命褚万里去寻。
    李青萝本就显眼,很快被引至台上。
    她盈盈一礼,见过眾位大佬,乖巧落座於段正淳身后。
    有李青萝作陪,段正淳得意地警向刀白凤,却见她专注擂台,玉手始终按压在脖颈深处,连眼角余光都未施捨。
    段正淳碰了一鼻子灰,好在他也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旧情人,两人相视汕笑,马上低声敘起旧情台下群雄窃窃私语。
    谁人不知王夫人与段正淳的风流事?
    只是没料到二十年过去,二人竟仍这般亲密,当著天下英雄的面开始咬耳,说起了悄悄话。
    比武接著进行,种师道独战段氏三护卫,掌法诡难测。
    其招式似掌非掌,似爪非爪,竟將般若掌的雄浑与龙爪手的凌厉融会贯通,不出三十招便令三大护卫败下阵来。
    段正淳见猎心喜,欲在两位红顏面前一展身手,当即长身而起,向种师道邀战。
    可此时,种师道已经连战三场未尝败绩,扬王便提议,先让种师道的护卫王庆与段正淳交手。
    这样也公平。
    毕竟,前面段正淳的三护卫先和种师道交过手了。
    擂台之上,
    王庆挺棍而立,一袭劲装,眼中寒光如电。
    对面,段正淳负手而来,白衣飘飘,剑出如风。
    二人对视片刻,杀意四伏。
    战起!
    王庆脚下一点,齐眉棍横扫而出,劲风如雷。
    段正淳不退反进,段家剑法虚实相生,剑光若雪。
    棍剑交击,鏗鏘作响,惊落四野竹叶。
    十招过后,王庆以棍为墙,封死对手去路。
    段正淳剑转一线,忽又落空。
    王庆眼神一黯,脚步微乱,似力竭形困。
    段正淳趁势逼近,长剑一点,直指王庆咽喉。
    王庆低头避让,棍势顿缓,步步后撤。
    “承让。”
    段正淳朗声一笑,长剑归鞘,意气风发。
    “皇爷剑法出神入化,不才甘拜下风。”王庆拱手低声,似是心服口服。
    王夫人眼若桃,站起来鼓掌称讚,眾人皆惊:“段郎剑法,当真无双!”
    段正淳负手而立,目光扫过眾人,傲然而立。
    这时,扬王拍手赞道:“二位高手,果然不凡!王护卫一身少林棍法,雄浑如山。段皇爷剑法飘逸脱俗,皆可称绝!”
    段正淳朗声道:“王护卫高义,王爷谬讚。”
    鳩摩智忽笑,笑中藏讽:“王护卫一身少林棍法,岂会败於此?不过是·顾全皇爷顏面罢了四座寂然,段正淳脸色骤变,手指微颤,低声道:“大师何意?”
    鳩摩智淡然:“以他之力,三十招可破你。真动杀机,百招你命休矣。小僧若出手,便是你二人联手,也挡我不得。”
    段正淳脸如金纸,强笑难掩羞怒。
    王庆低眉不语,默默退下,仿佛胜负从未入眼。
    段正淳面色灰白,心道在刀白凤面前又失了先机,转头望向刀白凤。
    却见她目光清冷,无喜无悲,既无嘲笑,也无怜惜,仿佛他不过风中一片叶,飘来飘去,与己无关。
    段正淳心中不服,转身看向上座,拱手道:“敢问种帅,既为军中名將,不知武艺几何?段某技痒,愿討教一二。”
    种师道淡淡一笑,未语。
    鳩摩智心直口快,再次开口:“段瞧爷莫要妄自尊大。那个瞧庆与你绢起来,再绢上你那三个护卫,也不是种帅的对手。”
    眾人色变,段正淳面如铁青。
    鳩摩智话锋一转,微笑道:
    “不过嘛—若是种师道与丹僧单手相斗,也不是没有胜算。”
    此语一出,如惊雷炸响,满座譁然段正淳强作镇定,手仆紧握,指节泛白。
    种师道低眉垂首,神色如常,笑道:“明瞧金言极是。”
    鳩摩智见种师道遇到如此挑畔,仍神情如常,波澜不惊,喜怒不形於色,不愧是能镇守一方的帅才!
    见气氛僵住,扬瞧马上站出来张罗下一场l武,便在此时,擂台下传来喧譁。
    “何人在此放肆?”
    马上有管家上来报告,“稟瞧爷,是姑苏慕容復。他们来晚了,按规不得入內,但他们还是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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