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傅隨安被踹飞
孟听晚还没走进去,就被暗卫一脚踹了出来。孟听晚始料未及,整个人躺在玉兰的身上,捂著肚子,脸上一片惨白。
如果不是玉兰正好在她身后,后果不堪设想。
孟听晚万分难过,她的夫婿为了別的女子踹她?
“傅隨安,你不是人。”
孟听晚一嗓子,炸出不少人,有几人站在走廊上,踮著脚尖看过来。
傅隨安和孟承见状,四目圆瞪,互相对视一眼,快步上前。
“听晚。”
孟听晚闻言,侧头看向脸色惊慌的二人,再抬眼看向屋中,脑子一片空白。
她就是再蠢,也知道惹祸了,怕不是傅隨安约的谢清若,而是端王。
端王乃皇室血脉,断不能传出半点不好的风声,尤其是与女子暗中苟合这等名声,傅隨安在端王手底下办事,应当只是用了傅隨安的名头。
“听晚,你太让我失望了。”
傅隨安上前,还要指责两句,看见屋內一脸严肃的端王,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好险,好在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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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隨安惊出一身冷汗,狠狠回头瞪了甘於一眼,他都不敢想像,如果他说出姦夫二字,会有怎样的下场。
孟承直接跪了下来,目瞪口呆,偷人?
孟承看了一眼傅隨安,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孟听晚。
完蛋了!
孟承脑中只有三个字,听晚坏了端王的好事,扰了端王的閒情,傅隨安好像也脱不了关係。
孟承两眼一翻,他想晕过去,可孟听晚比他快一步。
“孟大人,你將人带回去。”
端王冷声开口,声音能滴出冰,如果不是碍於在人前,孟听晚这会已经断气了。
孟承重重叩头,说话都结巴了。
“微臣遵命!”
“傅隨安。”
傅隨安后背起了一身冷汗,手脚並用爬到端王的面前,雅间的门被合上。
“殿下,都是微臣的错,微臣不知贱內会在此处。”
傅隨安其实已经反应过来,有人想借他给端王找不痛快。
“啪!”
傅隨安话没说完,端王合起摺扇,用力一拨,装著滚烫茶水的茶盏朝傅隨安飞过去。
正打在傅隨安的心口,茶盏落地,热水溅起,傅隨安倒吸凉气,紧抿下唇。
胸口一片火辣辣的疼,傅隨安不敢喊出声,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涨红。
谢清若站在一旁,不觉露出两分心疼,手中的帕子搅在一块。
“殿下消气,都是微臣的错,微臣回府定好好约束贱內。”
端王深吸一口气,抬脚將人踹飞。
“本王给过你好几次机会,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王的?”
若不是傅隨安將谢鹤鸣阳奉阴违的证据给他,替他解决一个祸事,傅隨安早就是死人了。
思及此,端王抬眼看向谢清若,將谢清若的神態尽收眼底。
只是端王並未多想,他只当谢清若看到傅隨安受伤想起谢鹤鸣。
这就心疼了?若是知道傅隨安踩著谢鹤鸣攀上他,谢清若不得拿把刀將傅隨安捅死?
端王突然来了点兴趣,制衡之道,掣肘利用。
“微臣错了,微臣听到消息急忙赶来,可还是晚了一步。”
“殿下放心,微臣会向外说。”
“你想说什么?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
看到他的人不多,傅隨安上赶著解释,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殿下说要怎么做,微臣都听殿下的。”
“滚,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傅隨安连滚带爬,走到门口还摔了一跤,好巧不巧,面朝地摔下去,正好压到胸口的烫伤。
“嘶!”
傅隨安脸色唰白,艰难撑著地板起来。
什么都完了。
傅隨安面如死灰,跌跌撞撞朝楼下走去,都怪孟听晚。
端王烦躁地横了谢清若一眼。
谢清若咬牙跪下,她知端王又將今日的事算到了她的头上,可无甚要解释的。
谢清若只能收敛心神,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
“臣女斗胆,猜测殿下所求,还请殿下恕罪,只要殿下许臣女进府,臣女不会让殿下失望。”
谢清若低著头叫人分辨不出情绪,端王用摺扇挑起谢清若的下巴。
“確实有一副好顏色,脑子也灵活,你倒是比谢鹤鸣厉害。”
端王声音很冷。
“滚吧。”
京云走进来。
“公子,傅隨安走路摇摇晃晃,端王殿下也已经离开茶香楼了。”
京云细无巨细,將他看到的都说了一遍。
苏珩嘴角微勾,朝著偏厅走过去。
偏厅,太子坐在上首,傅知砚夫妇坐在下首。
“一切按照计划,孟听晚被踹飞,晕了过去,傅隨安脸色死白。”
苏珩著重讲傅隨安的倒霉,笑呵呵的看著傅知砚。
傅知砚也看向萧玦。
“殿下,接下来,可都安排好了?”
萧玦点头,感激地看向谢南笙。
“安排好了,你就算不信孤,也该信你夫人,她的点子。”
谢南笙轻轻点头,今日一出跟傅隨安姦情暴露那一出异曲同工,点子不在多,当用就行。
“她的点子自然没问题,我就是担心你安排不好,白瞎了她的心思。”
萧玦笑著摇头。
“有人成亲后,话都多了些。”
萧玦和苏珩互相看了一眼,揶揄轻笑。
“赵御史近来正愁没有新鲜的事参奏,孤转头就给他送了一个好消息,还让他看了一齣好戏,想来他会感念孤。”
“不过都是南笙的点子,傅隨安姦情败露之时,赵御史的夫人可发了不少力。”
上次是王氏口述,这次赵御史亲见了,王氏或许会认错人,可赵御史上盯著父皇,下盯著各位大臣,天天能见到萧齐,萧齐想要辩驳都无处开口。
“南笙,你还想要什么?孤回去跟太子妃说。”
谢南笙莞尔,轻轻摇头。
“我虽帮了殿下,可殿下也帮了我。”
言外之意,互相帮助的事,不敢邀功。
“阿珩,若你有心仪的女子,定要让孤跟阿砚帮你掌眼,我们二人眼光好,你眼光不行。”
苏珩收住笑,略显无语。
“太子表兄,表嫂本就颖悟绝伦,你少让自己脸上贴金。”
萧玦举起扇柄,给了苏珩一下。
“没大没小,在朝,孤是君,在堂,孤是长,小心孤告诉姑母。”
苏珩捂著脑袋,鄙夷地看著萧玦。
“太子表兄,你二十有二了,不是十二,更不是两岁,莫要成日只想著告状。”
萧玦摇头。
“孤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计较。”
谢南笙推著傅知砚走出来,萧玦和苏珩的声音越来越远。
“阿砚,护城河上有几艘船,听说晚上挺热闹,我们去赏月如何?”
正是月中,月亮最圆的时候。
有人醉心赏月,有人愁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