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签番张卖身契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周龙涛正在盯梢，忽然手机里面传出来了来电铃声，符合他一个中年男人的品味。
別看这歌老，当时他年轻的时候，那条街没放过？
一看手机，是老婆打来的，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声音：“喂，爸爸，你在干嘛呀。”
周龙涛的心瞬间就融化了，女儿现在正上小学，正是可爱的年纪：“爸爸在外面，在工作呢。”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都好几天不在家了，我们今天音乐课老师教给我们一首钢琴曲，我想弹给你听，妈妈说我弹的可好了。”
“是嘛，那你可太厉害了，那你就在电话里弹，爸爸听著好不好啊。”周龙涛的脸上洋溢著为人父的笑容。
“好啊，你听好哦！”
很快，电话里面就传来了普通电钢琴的敲击声，声音当然跟机械钢琴没得比，全都是廉价的塑料感，而且女儿弹的也非常生疏，基本上完全没有节奏。
可是在周龙涛的耳朵里，这似乎就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
酸臭味夹杂著泡麵味瀰漫的车內，周龙涛靠在座椅上，眼睛盯著电脑的监控视频，耳朵里听著女儿弹奏钢琴的声音，忽然本来幸福的笑容一下子就垮塌了下来。
只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
他何尝不想回到家里搂著女儿弹琴，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是好几个月都没业绩了，要是这陈汉文身上再挖不出来猛料，恐怕连工作都要没了。
“唉。”他长长地嘆了口气。
这日子，可真他妈累啊。
······
······
酒店里。
陈汉文已经拿出了一沓纸，开始用笔设计起了整个节目的流程。
留给他的时间不算太多，必须在两天內把整个节目设计完成，然后跟导演管人杰交流，最后进行彩排，这才能够保证演出的顺利进行。
好在他的脑子里面，已经有了大致的框架，接下来要做的无非就是按部就班罢了。
然而这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
接起来听，对面传来了韩莎莎的声音：“陈先生，这几天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的回覆呢，那份合同你估计几十遍也能看下来吧，怎么样，作出决定了吗？要不要加入我们公司啊？”
陈汉文笑道：“哟，是我们的韩製作人啊，合同我看了，说实话这无非就是一份贵一点儿的卖身契，如果我签了合同就要听从你们的安排，万一你们要雪藏我，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呢。”
“哈哈，你多虑了，像你这么优秀的艺人，现在所有公司都在爭抢著要呢，我们怎么捨得签下你结果把你雪藏呢，你放心吧。”韩莎莎笑得有些虚假。
陈汉文道：“不好意思，我可不太相信口头上的承诺，不如等这一次节目完成，我们再商量一下合同的细节？”
听到这话，对面沉默了好几秒。
“陈先生，我们公司並不缺艺人，也不可能为了你特殊对待，这一份合同，要么你就签，接下来的比赛你会顺风顺水，要么你拒绝签署，那么下一场比赛，你可能就没有机会再得到那么高的票数了。”
“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吧！签，还是不签？”
韩莎莎的语气里，终於露出了隱藏已久的杀气，此时几乎完全实在威逼了。
陈汉文的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我的回答很简单，这种卖身契，我不会签。”
“如果不和你们签约，就不能继续比赛，那你们可以宣布把我开除。”
韩莎莎冷笑：“放心吧，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开除选手的，毕竟你现在可是红人，谁又敢得罪你呢。”
“不过我要提醒你，在娱乐圈，每天都有新人冒出来，没有资本的加持，你很快就有过气的那天。”
“到时候，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还有没有现在这么硬气，我只能说，你做了一个完全错误的选择。”
“再见！”
“啪”的一声，韩莎莎愤怒地掛断了电话。
陈汉文也放下了手机：“这女的，也太没有礼貌了，看样子，下一场比赛他们是准备上一些手段了啊。”
陈汉文的心里倒並不算十分紧张，只要能够顺利演出，完成感动观眾的任务，能不能晋级已经无所谓了。
现在哪怕他隨便找个夜店唱一晚，也远比以前一年的收入都多。
很多夜店，在私信里给陈汉文的开价已经足够让人惊诧了。
要不是因为贏了柳若南一大笔钱，陈汉文现在还真的有点儿想接下来试试。
掛了电话，陈汉文又开始继续编排著自己的节目，然后在客房里一遍遍来来回回地彩排，爭取把每一个动作都做到最好。
他此时，不仅仅要考虑自己的表演，还要考虑摄像机的角度，以及灯光效果的安排。
可以说，其他选手拥有一整个包装团队，从编曲製作，到舞蹈排练，以及化妆等等。
而陈汉文只能依靠自己，每一个项目都必须亲自完成。
好在有著系统的加持，这些事情他每做一遍，熟练度就会有一点的提升，因此整个节目排练几次之后，也开始越来越熟练。
他的节目编排並不复杂，但是颇有创意，就是將许多首歌做一个串烧，然后根据一个人的成长，从无忧无虑的童年，一直唱到青春，再唱到老年。
从“池塘边的榕树下开始”，情绪一点点地递进，直到中年的无奈，离別的痛苦，到最后一切都已过去，只剩下一把吉他，一个平静如水的声音唱著：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这一首歌下来，涵盖面从青年一直到老年，想要把人给唱哭还不是轻轻鬆鬆的。
別说观眾了，就是排练的时候，听到“越过山丘，才发现白了头”，连视频监控他的周龙涛都“哇”的一声嚎了出来。
要不是生活所迫，周龙涛还真不想爆陈汉文的黑料。
甚至他都快成为粉丝了。
就算是死忠粉，也没像他这样，用微型摄像头监视偶像生活的。
陈汉文就这样一直排练到了晚上。
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准备出门找家麵馆对付几口，可是转念一想，万一被人认出来又是麻烦事，就只能点外卖了。
正拿起手机，忽然门铃一下响了起来：“叮咚，叮咚。”
“谁啊？”陈汉文疑惑，站起身走过去开门，一拉开门正准备开口，忽然“嗖”的一下，一道娇小的身影一下子就顺著门打开的缝隙钻进了屋子。
像只小猫一样，嚇了陈汉文一跳。
紧跟著的，他的鼻子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
一回头，发现屋子里面已经多出了一个小姑娘，穿著一身黑色的酒店工作服，梳著短髮，一张脸看起来乾净整洁，像是个十八岁出头的单纯小姑娘。
而此时，这小姑娘正紧张地捏著手，一脸兴奋地看著他。
一副遇见了偶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