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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书库 > 都市言情 > 入狱五年后,全家跪求我原谅 > 第2章 既然想我,为何不来监狱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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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既然想我,为何不来监狱看我?

    她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陆沉曾经是她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如今,也是她最憎恶最不想面对的人。
    与其面对陆沉,她寧愿退而求其次,选择跟林彦书走。
    至少,林彦书从始至终都是厌恶她的。
    第一天进入林家,林彦书就警告她,“就算你和我有血缘,在我心里我的妹妹也只有婉儿一个,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被我发现你欺负婉儿,我不会放过你。”
    他从不给她希望,她也就不会太过失望,在林彦书面前,她所遭受的心理创伤能降到最低。
    总好过,被最亲的人伤害的体无完肤。
    监狱教会她一个道理。
    当你无权无势无依无靠时,唯有想方设法降低伤害才能相对安全的活下去。
    所以,狱友们戏耍她,让她在毁容和扇耳光之间做选择时,她选择扇耳光。
    在挨打和下跪之间做选择,她选择下跪。
    在喝马桶水和学狗叫之间做选择,她选择学狗叫。
    她也曾拼命反抗过,可越是反抗,被打的越惨;为了活命她放下自尊,任人驱使。
    看吧,就算被丟到穷凶极恶的罪犯堆里,她依旧靠著“趋利避害”的本事,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林浅走向林彦书的黑色宾利。
    与陆沉擦身而过时,她始终神色淡淡,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宽大的t恤划过陆沉指尖,那空荡荡的触感,不像穿在人的身上,倒像是套在了衣架子上。
    陆沉的手僵在半空,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指尖那冰冷又空洞的触感。
    他的眸中闪过痛楚与落寞,心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隨著钝痛。
    曾经,她的目光总是追隨著他,里面满是信任与依赖。
    他们两个在孤儿院相互扶持著长大,每当他呼唤浅浅,她都会一脸笑意的回他,“陆哥哥,我在这呢。”
    时过境迁,如今,她却视他如无物,连一个眼神的交匯都吝嗇给予。
    陆沉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林浅上了车坐在后排,目之所及,儘是女人留下的痕跡。
    副驾驶的座椅套著毛茸茸的粉色坐垫,中控台上摆放著一整排的可爱草莓熊,后视镜吊饰中的女人比五年前成熟了,也更显嫵媚。
    她笑的灿烂,一看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著长大的豪门千金。
    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像是在嘲笑林浅才是假千金。
    原以为自己可以满不在乎的面对这一切,可亲眼看到,还是会为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心酸。
    林浅收回目光,视线却又不经意落在了身边的手提袋上。
    里面装著一件纯白无瑕的礼服,哪怕看不到全貌,只从那上面满满的羽毛装饰就能猜到,这件礼服定是极好看的。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著粗糙的牛仔裤。
    车內的一切细节都在提醒她,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从头到脚加在一起,都没装著礼服的手提袋值钱。
    她看向车窗外,景物急速倒退。
    开车的林彦书,还不忘警告她,“爸妈这五年一直都很想你,为了你日日以泪洗面头髮都愁白了,回去后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与婉儿耍心机搞雌竞,做出让爸妈为难的事,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林家不会亏待你。”
    话音落下,好一阵沉默。
    没有得到回应,林彦书不悦的蹙眉,从后视镜看向林浅。
    “林浅,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林浅终於回眸看他,说出了出狱以后最长的一段话。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监狱法》第四十八条的规定,罪犯在监狱服刑期间,按照规定,可以会见亲属、监护人。”
    “罪犯会见一般每月1次,每次半小时至一小时。”
    “我在监狱服刑五年,共计六十个月,每月见亲属一次,我能见六十次,可我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你既然说你爸妈很想我,那为什么他们不来监狱探监呢?是太忙,每个月连半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她的声音很平淡,可字字句句都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破他的谎言。
    林彦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愧疚,原本想要继续呵斥的话语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林浅那平静却犀利的眼神,手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还......还不是因为你太难管教,爸妈不去看你是希望你在里面能够安心改掉一身坏毛病,爸妈也是为了你好。”
    好一个为她好。
    为她好就是让她替林婉儿顶罪,在监狱里受尽折磨。
    这样的好她可真是承受不起。
    林浅只觉得没劲透了,再也不想多看林彦书一眼,继续看向车窗外。
    很快,车子开进了林家別墅的车库。
    林彦书显得很高兴,他提起后座上的手提袋急速转身离去。
    没走多久,他似是忽然想起了林浅,身子一僵,转过身时脸上的尷尬还未尽数退去。
    “回去换身得体的礼服,去宴会厅。”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隔五年,这个家对林浅来说,还是那么陌生。
    她从未在这里感受到过一丝一毫属於家的温暖,这里的生活,还不如孤儿院。
    在孤儿院,她住的虽不是单人间,但也是向阳的集体宿舍。
    当太阳升起时,阳光洒满整间宿舍,异常温馨。
    彼时的她特別喜欢被阳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那会让她有种家的温暖感。
    只是,当她真的回到家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家不是被阳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而是阳光晒不到的潮湿的霉味。
    她推开门。
    不大的房间里,没有窗,堆满了杂物。
    整间房唯二的家具是一张单人摺叠床和一张旧书桌。
    这里是冬凉夏暖的杂物间,也是她在林家住了整整三年的臥室。
    林彦书说让她穿得体的礼服。
    可她何曾拥有过礼服。
    她一年四季只有一身高中校服,就连她身上这身t恤和牛仔裤,还是她用假期打工赚的钱在拼夕夕买的,两件加在一起三十九块九。
    她记得,当时自己欢欢喜喜穿著这身新衣服徵询林彦书意见时,林彦书的眉头仅仅拧在一起。
    “你穿的是什么东西啊,就不能学学婉儿穿著大方得体一些吗?赶快脱下来丟掉,別穿出去丟我们林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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