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打到失禁
大厅早已经变成训练场状態，空间宽阔到看不见尽头，在这里爆发的灵压，无论多么激烈都不会传到外面。白玉京双手拢在袖中，面色平静道：“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全力吧。”
“如你所愿。”
烛瓔眸中的血色曼陀罗纹一闪，“就让你见识一下巨灵神的威力！”
半透明的金色虚影迅速从她体內扩散而出。
与地下拍卖场时不同，这次出现的不仅是上半身，而是一个完整的巨灵神，高达十层楼，膀大腰圆，背著一把金灿灿的巨斧。
祂穿戴著金色盔甲，表面流转复杂的纹路，流露著神秘莫测的美感。
烛瓔在巨灵神的胸口若隱若现。
她心念一动，巨灵神抬起右手，握住背后的斧柄，隨即朝前踏出一步，地面瞬间龟裂，碎石飞溅。
双手持斧全力劈下。
“轰隆！”
空气在这一击之下被撕裂，斧刃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劈开。
这一斧霸道至极，带著毁天灭地的气势。
白玉京终於將右手从袖中抽出，握住剑柄，猛地拔剑格挡。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大厅內炸裂。
巨大的斧头被白玉京稳稳挡住，他脚下纹丝不动。
隨即，他手腕一抖，剑身朝上一盪。
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从斧刃传递到巨灵神，迫使祂后退了两步。
“这怎么可能？”
烛瓔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看著这一幕。
自从被天宝阁的人擒住，她在无比绝望的环境下，觉醒罗剎瞳。
死去的草大叔曾说过，哪怕罗剎瞳尚未进化到神之眼，在这个世界也无人能抗衡其力量。
可眼下，她的巨灵神居然被逼退了。
白玉京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对准前方挥出一剑。
灌入的强大灵压让这一剑形成无坚不摧的剑压。
轰！
巨灵神坚固的躯体在剑下如同豆腐般脆弱，轻易被劈开。
白玉京有意留烛瓔一命，所以这一剑没有將她从中劈成两半，只是瓦解巨灵神。
烛瓔直愣愣地掉在大厅地板上，冷艷的脸庞上满是惊愕。
她很清楚巨灵神的防御有多么坚硬，怎么可能被一击就摧毁？
“混蛋！”
烛瓔瞳孔瞪圆，眼中的血色曼陀罗纹急速旋转，罗剎瞳的第二瞳术瞬间发动。
“噗~”
一团纯白色的火焰从白玉京体表燃起，炽热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
烛瓔眼眸闪过一抹喜色，冷声道：“南明离火能够焚尽天下万物，被这火烧到，你必死无疑！”
白玉京的声音从火焰中传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我在你眼里有一点死相吗？”
话音未落，纯白色的火焰像是被泼了一桶汽油，猛然暴涨到两、三丈高。
火焰中，白玉京的身影逐渐清晰。
他右手持剑，步伐不紧不慢，朝著烛瓔逼近。
那跳动的火焰在他周身繚绕，竟宛如一件由浓雾凝聚而成的羽衣，轻盈却充满压迫感。
轰！
无与伦比的恐怖灵压在这一刻爆发。
烛瓔只觉眼前一黑，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山岳压在她的灵魂上。
她的瞳孔猛然收缩，血色曼陀罗纹的光芒瞬间黯淡。
仅是一眼，她所有的斗志和杀意便被强行击溃，仿佛螻蚁面对苍穹，连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
汗水如雨般从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
她的瞳孔变得涣散，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露出一副完全崩坏的顏艺。
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双腿无力地颤抖著。
“不行……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烛瓔的脑海反覆迴荡这个想法，“这是什么怪物啊？”
白玉京停下脚步，灵衣化作几乎是实质般的火焰形態，连南明离火在这股灵压之火面前都是那么的脆弱。
这是灵衣的究极形態，但却並非全力。
白玉京从未將自己的灵压完全释放，因为在他完全释放之前，敌人便已经被碾碎。
他收起剑，周身的灵衣瞬间消失，恐怖的威压也隨之消失。
烛瓔依旧呆呆地看著他，身下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一滩液体缓缓扩散。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
白玉京挠了挠头，低声自语道：“好像有点做得过分了。”
他转身將大厅的状態恢復原样，隨后离开这里。
白玉京离开大厅后，使用空鸣前往服装店。
他挑了一套简单的衣服，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阔腿裤。
回到青云门，他將衣服丟在地上道：“你先去洗澡，浴室在大厅右侧第一个房间。”
说完，他转身离开，给烛瓔留出私人空间。
烛瓔呆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白玉京离开，她才缓缓抬起头，看著地上的衣服，眼眸闪过一丝疑惑。
“为什么他不杀我？”
她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不解。
可身下的黏稠还是让她迅速起身，拿起衣服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著她的身体，洗去那股令人不適的粘稠感。
换上白色t恤后，她发现衣服有些不合身，胸口过於丰满，导致t恤绷得紧紧的，让泰迪熊扭曲变形，从儿童风格转变成克苏鲁风。
阔腿裤倒是勉强合適。
烛瓔披著湿漉漉的鲜红色长髮走出大厅。
月光下，白玉京正站在庭院中，背对著她。
“你为什么不杀我？”
白玉京转过身，解释道：“以你这样的天赋，若是因为他人的歧视和欲望，走上邪路，无疑是令人惋惜的事情。”
“我走的道路才是最適合人类的正道。”
烛瓔打断他的话，面色冰冷道：“这个世界的国家、人类乃至於妖族，都需要一个共同的强大敌人。
只有在足以毁灭世界的危机下，他们才会选择团结，才会迎来和平。”
“你想要背负世界的所有憎恨吗？”
白玉京面色平静道：“可你没有那样的实力。”
这句实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烛瓔的心头。
她抿了抿嘴，没有反驳。
白玉京继续道：“在你没有那样的实力之前，就老老实实成为我青云门的弟子。
你隨时都可以对我动手，以各种方法，偷袭也好，暗杀也好。
但在杀死我之前，你绝对不能隨意对无辜的人动手，不然，我会让你体验刚才的恐怖。”
“好。”
烛瓔冷冷地答应。
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杀死面前这个男人，自己就无法成为世界公敌，背负所有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