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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书库 > 奇幻玄幻 > 抱歉,有实力的宗主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 第33章 司空家最为深沉的痛苦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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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司空家最为深沉的痛苦和黑暗

    “天啊,这真的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速度吗?”
    “不知道啊,但我总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修炼都像是修炼到狗身上去了。”
    “別这么羞辱狗,就算是狗修炼了这么些年,实力肯定也不算弱了吧。”
    台下喧囂四起,人声鼎沸,却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丝毫未能侵扰到台上正激烈交锋的小女孩与那头威风凛凛的牛妖之间。
    此刻,牛大力彻底陷入了狂暴之境,它疯狂地挥舞著那对锋利如刀的牛角,速度快得惊人,於空中划出一道道令人眼繚乱的残影,宛如狂风骤雨,势不可挡。
    然而,古铃儿却如同林间跳跃的精灵,身姿轻盈,步伐灵动。
    她在这密集的攻势中左挪右闪,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將那些足以致命的攻击一一化解,儼然成为了一名技艺高超的小小斗牛士,在这方寸之间演绎著惊心动魄的舞蹈。
    赵燁静立於一侧,目光深邃地注视著这场紧张的战斗,心中波澜不惊。
    就在这时,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来自台下的另一道视线——
    司空迪正默默注视著他,那眼神中藏著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乎在无声地诉说著什么。
    他慧眼独具,一眼便看中了古铃儿那超乎寻常的资质。
    儘管这孩童年仅五岁,但在战斗经验上,却仿佛已步入深邃之境,令人惊嘆。
    更令人称奇的是,她在战斗中的那些敏捷反应,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流淌在她的血脉之中。
    面对强敌,她的反应之快,甚至超越了那些狡猾的野兽与凶猛的妖兽,总能在牛大力的攻击尚未触及她分毫之时,便已巧妙地闪身避开。
    只见她手中紧握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的银光,如同流星划过空中,每一次挥击都精准无比,將面前那庞大的牛大力劈得皮开肉绽,血肉四溅。
    一块块被精准切割下来的肉片,在空中翻飞。
    仿佛是在一头活生生的壮牛躯体上,利刃无情地切割开来,那份痛楚,对人类而言,无异於古代最为残酷的凌迟之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然而,妖兽之躯,气血之旺盛,超乎想像。
    若伤口未能深及要害,它们甚至不会引发如人类般汹涌的大出血,只会让鲜血短暂喷涌后,便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般迅速收敛,隨后伤口缓缓闭合,仿佛时间在那一刻为它们按下了修復的加速键。
    但这等惊人恢復力,在牛大力对付古铃儿时,却成了他最无奈的尷尬。
    对於古铃儿而言,牛大每一次力的攻击,不过是为她提供了源源不绝的“牛肉盛宴”。
    那看似致命的伤口让,一切在她伤害面前都不过是化转瞬即逝作了的虚无幻影。,
    她脸上的光芒越发洋溢出幸福的色彩,赵燁看著一地散落的鲜血淋漓的牛肉块。
    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这小丫头会不会,现在正在解剖的,是这个月青羽圣殿的食材了吧。
    这么多的妖兽肉片,怕是拿去卖,肯定也能赚一大笔的钱吧。
    前提是,这头妖兽背后不要有人,尤其是麻烦的傢伙就好。
    就在这一刻,牛大力的双眸仿佛被烈焰点燃,赤红得骇人,它竟摒弃了四蹄著地的常態,模仿起人类的姿態,双腿挺立,前蹄在半空中胡乱挥舞,口中鲜血淋漓,呢喃著似是而非、难以辨识的言语,平添了几分诡异与紧迫。
    恰在此时,台下的司空焕猛然一声大喝,声音中饱含著焦急与紧迫:“这傢伙要使出压箱底的手段了!小傢伙,快撤!”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牛大力的背后,佛光乍现,璀璨夺目,赤金色的光芒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瀰漫了整个擂台,將一切笼罩在一片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光辉之中。
    空中悠悠扬扬地飘荡起佛家深沉的梵唱,那旋律中带著一抹难以言喻的诡譎,缓缓地向四周蔓延,仿佛要將每一寸空间都浸染上神秘的色彩。
    古铃儿静静地抬起头,目光穿透层层光芒,直视著那几乎耀眼得令人双目失明的佛光,它如同天穹崩塌般朝她压顶而来。
    她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是不动声色地將那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插回了腰间朴素的刀鞘之中。
    紧接著,她的双手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猛然间拍击在一起,动作迅疾而精准,指尖翻飞间迅速结成一个又一个繁复的印记。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著赵燁那从容不迫、抬手结印的身影,每一个细节都铭记於心。
    这一幕,恰好落入了赵燁的眼中,他不由得心头一震,目光中闪过一抹讶异。
    单从外表来看,古铃儿此刻的举止,竟隱隱透出一种与他平日里沉稳风范相契合的气息,仿佛在这一刻,两人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共鸣。
    並且,甚至连带自己先前体內运转的灵气脉络都差不了多少,几乎一模一样,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模仿出来的。
    下一刻,古铃儿大喝一声!
    “不过偽佛而已!看我,一掌翻天!”
    娇嫩的奶娃之声,此刻竟奇蹟般地融入了霸道无匹的恐怖威压,令人心悸。
    那股汹涌澎湃、直逼而来的血色佛光,竟在剎那间颤抖起来,仿佛遭遇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隨著一声轰鸣,宛如天际炸响的惊雷,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翻天印腾空而起,於半空中急剧翻转,瞬息间化作一只笼罩在金色神圣光辉中的巨手,带著不可一世的威能,狠狠朝著下方拍击而下。
    牛大力浑身妖力沸腾,匯聚到了极致,发出了一声宛如悲壮绝唱般的不甘咆哮,那声音中蕴含著无尽的愤怒与绝望。
    他鼓足最后的勇气,扬起两只前蹄,携著风雷之势,朝著那如山岳般压落的大手印猛力砸去。
    就在他身后,佛光再度凝聚力量,蓄势待发,意图迎击那自天而降、气势汹汹的翻天印。
    恰在此时,一股汹涌澎湃的水流之声猛然炸响於他的眼前,水汽瞬间瀰漫,將四周笼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一只看似娇嫩的拳头,此刻却仿佛承载著万钧之力,不偏不倚,正对著他那宽阔如山的胸口狠狠击去。
    剎那间,一抹血光骤然闪现,紧接著,牛头背后竟诡异地浮现出一尊牛首人身的菩萨虚影,盘膝而坐,庄严而神秘。
    与此同时,牛大力的胸口处,一朵血色印记骤然亮起,如同火焰般炽烈,將他那雄壮的身躯映衬得愈发威猛,却又带著一丝不祥之兆。
    “施主,何必动了杀心,不过只是一次简单的擂台比武罢了,看你如此有杀心,不如入我小雷音寺,好好修一修禪道佛法……”
    那尊牛首人身的菩萨方启朱唇,欲吐真言,却陡觉一股令人脊背发凉的目光如芒在背,直刺心魂。
    他猛地昂首,面上原有的平和与慈祥瞬间瓦解,仿佛被冬日的寒风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恐惧与紧张,他的目光如炬,死死锁定在不远处缓缓逼近的赵燁身上。
    “呵,打了小的,老的便跳出来撑腰吗?小的无能也就罢了,老的……同样不中用。小雷音寺,我赵燁算是记住了。”
    赵燁轻轻抬手,语气中带著几分戏謔,几分不屑,直指那虚幻的牛菩萨,仿佛要將整个小雷音寺的威名都踩在脚下。
    在一声沉闷而突兀的砰响中,那尊牛首人身、脑后佛光熠熠的菩萨雕像,突然间佛光摇曳不定,仿佛遭受了无形的衝击,整个身躯也隨之踉蹌摇摆,意识陷入了一片混沌与迷离。
    它如同置身於梦境边缘,手脚不自觉地触碰著周遭的一切,动作中带著几分茫然与迟钝。
    在这摸索的过程中,它的嘴角竟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傻笑,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仿佛在向虚无縹緲的存在倾诉:“嘿,那娇俏的人族小娘子,你何必惊慌失措地奔逃呢?终归是要落入我等腹中的,不过是迟早之事……安心吧,你定会先行一步,踏入那所谓的极乐净土。为了成就我等修行路上的阶梯,你们的牺牲,乃是命中注定,无可逃避……”
    如此言语,带著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冷漠,却又在混沌之中透出一丝诡异的温柔,仿佛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魘,悄然铺展在这虚幻与现实交织的空间里。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台下的眾人眼神骤变,冷漠如霜,甚至隱隱透露出敌意与仇恨的光芒,仿佛一切异族皆是心怀不轨,不容於人道的界限之外。
    正如预料之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样的信念在人心中根深蒂固,对於那些不同於自己的存在,总是带著不容置疑的排斥与警觉。
    赵燁缓缓抬手,指尖再次凝聚力量,准確无误地指向那尊牛首人身、虚幻縹緲的菩萨影像。
    这一刻,他的意识仿佛从迷雾中挣脱,逐渐清晰,但方才的言语,每一个字都刻骨铭心,迴响不绝。
    剎那间,那牛头虚影的面容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惨白而空洞,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离了生机。
    紧接著,赵燁轻轻一探手,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锁链被牵引,他所向之处,似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涌动,隔空摄取,目標直指那虚幻之中的某个未知之物,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却又充满了不可言喻的奥秘。
    明明自己留在牛大力体內的,不过是一缕源自本体躯壳的分身印记,微弱而不起眼。
    为何此人竟能凭藉这抹微不足道的印记,横跨虚空,如探囊取物般摄取自己本体的魂魄?
    更令人心惊的是,自己魂魄之后,那曾经熠熠生辉、纯净无垢的佛光已然杳无踪跡。
    取而代之的是浓郁得几乎凝为实质的戾气与怨气,它们如蛇般蜿蜒纠缠在脑后,仿佛被某种诡譎功法牢牢禁錮,无法挣脱,亦无法消散於无形。
    “如此深重的怨气,这些表面光鲜、內心齷齪之辈,究竟……”
    台下立刻有人惊呼,似乎是专门了解元神魂魄这一道的。
    对於这些屠杀了无辜之人,利用无辜之人作为丹药修炼的妖修,都是报以极为不齿的態度的。
    而这个牛首人身的菩萨魂魄一阵颤抖,想要挣脱开赵燁的手臂,却发现自己被一股力量牢牢压制住。
    赵燁的眼眸里倒映著几道特殊的符籙,完全將他的气息镇压了下来。
    让他是逃也逃不了,声音也完全发挥不出来一点。
    只能任由赵燁摆布,就像是个被操控的人偶一样。
    “虽然你的元神很强,到现在还能保留自我意识,不过,我对你这种魂魄没有利用的兴趣,杀了你反而更好,不是么?”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位牛菩萨,又看了看附近已经要撑不住的牛大力,缓缓转身,说道。
    “铃儿,给他个痛快的,送他上路!”
    “遵命,赵大哥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古铃儿身形陡然拔高,宛如离弦之箭,瞬间跃至半空,方才被金莲之力震退的身形此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新赋予动能。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紧握的刀身驀地绽放出一抹淡金光辉,璀璨而神秘。
    那套被她练至炉火纯青的奇妙刀法,在这一刻被激发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刀锋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一分为二,轻鬆自如地没入了牛大力的胸膛,宛如热刀切割软脂,毫无滯涩。
    “噗嗤”一声轻响,刀刃自牛大力心臟背后穿透而出,带著一抹触目惊心的猩红,喷洒而出的鲜血如同绽放的恶之,將周遭的土地染上了一层诡譎的緋红。
    牛大力,那位曾硬撼金莲神掌的壮汉,此刻也终於到了强弩之末,双腿颤抖,缓缓弯下了不屈的脊樑,跪倒在了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生命之火逐渐熄灭。
    古铃儿几步跳开,缓缓的吐出口中一口气,回过头,又看了一眼赵燁。
    赵燁的手里此时还提著那个菩萨的元神,看古铃儿乾脆利落的解决了战斗,满意的点了点头后,抬起手一捏。
    噗的一声闷响之中,那颗牛首人身的菩萨虚影晃动几下,瞬间炸成了万千道破碎的碎片。
    却在这时朝著四面八方的虚空钻了过去。
    “赵大哥,它跑了——”
    “没事,让他走,我故意的,现在的它只要敢凝聚回来,它那脑后的怨气和煞气就会一口气爆发,就算是神,也救不了它的。”
    赵燁自信满满的说著,古铃儿自然也不再怀疑。
    他的目光並未停留於当下的纷扰,而是越过人群,落在了不远处,那里,牛大力的身躯无力地倒在地上,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他轻轻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然而,就在他这片刻的沉思间,嘴角不经意间溢出的口水却出卖了他內心的真实想法。
    她索性不再掩饰,二话不说,从腰间的储物袋中迅速抽出一个粗麻布袋,动作麻利地开始了一场“特別”的收集工作。
    在这片战场上,散落著一块块还算完整的牛肉,以及零星分布的牛肉片,这些都是来自妖修的珍贵身躯。
    与那些寻常魔兽的肉不同,这些妖修之肉蕴含著淡淡的灵体气息,对修行之人而言,无疑是大有裨益的。它们远非山中那些普通畜牧所能比擬,其內蕴藏的灵力,是修行路上难得的滋补。
    台下的眾人,目睹这一幕,皆是瞠目结舌,心中暗嘆此人行事之独特与大胆。
    但想到了这个小丫头不俗的战斗力,一个个又不那么敢笑出声来。
    不久,三名女孩匆匆跟进,加入到古铃儿的行列中,一同细致地收集起散落一地的肉块与骨骼,这番景象,莫名地透出几分和谐与默契。
    此刻,周遭眾人皆暗自掂量,无人再轻言上前挑衅。
    那对立面的少年,举手投足间尽显名门之后的风采,小小年纪便已拥有如此骇人的天赋,令人嘆为观止。
    更不必提,先前那尊威压十足的菩萨像,竟被他家中长辈轻易降服,隨手一挥,便令其魂飞魄散,不復存在。
    如此强横的背景与实力,一时间,场下的散修们皆噤若寒蝉,无人再敢轻举妄动,贸然插手这场纷爭。
    但那裁判官是不乐意了,他可是遵从老爷的命令做这些事情的。
    如果没能召集到足够的散修,到时候挨骂降职的人可就是他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把葫芦作为奖品送给古铃儿,暂时让这几位姑奶奶先下去,別妨碍他们做事情才行。
    没办法,人家也是要做事情的,赵燁在听了来龙去脉之后,倒也没多为难他。
    拿了宝丹葫芦之后,便带著眾人一起离开了擂台。
    “嘿嘿,公孙可姐姐,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一下擂台,古铃儿立刻將葫芦递给了面前的公孙可,乐呵呵的笑著说道。
    表情那叫一个天然纯真,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
    公孙可想著原本要推脱什么的,却看到赵燁和自己四目相对之后,忽然明白了这位大哥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不再推脱什么,而是將其拿了过来。
    “谢谢你,铃儿,这份礼物我会好好使用的,作为大师姐,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公孙可重新摆出了一副骄傲的姿態。
    不过看起来,怎么就那么有点骄傲过头的感觉了呢?
    等眾人刚回到街道上,司空迪立刻跑了过来,明明实力不弱,却装作了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赵,赵宗主,你家的弟子可真是厉害,不亏是,是少年出英雄啊。”
    “別说我家是少年出英雄,她们都不过是小孩子而已,都还没成长起来,不过如果你要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位弟子,第一次我当你痴人说梦,第二次——”
    周遭空气顿时凝固,虽然只是一瞬,但从赵燁撇过来的视线中,这位在人情世故摸爬滚打了不知多少年的司空迪立刻会意。
    那杀意並不浓烈,但无比的纯粹,像是一把利刃,隨时都可能割去他的脖子一样。
    “赵兄哪里的话,我不过是对贵宗派的几位弟子很好奇而已,她们,真的不是从什么世家大族而来的?”
    “都不是,只能说我运气好,遇上了她们。”
    赵燁的话语间流露出的谦逊之情,引得身旁四位女孩瞬间围聚而来。
    她们心中明镜似的,深知这一切並非赵燁的好运所致,反倒是她们自己,命运之轮因他而逆转。
    试想,若未曾邂逅赵燁,她们的人生轨跡恐怕早已沉沦於无尽的黑暗与苦难之中,能否苟延残喘至今日,皆是未知之数。
    而今,她们各自觉醒了超凡脱俗的天赋,心中首要之念,便是要倾尽所能,回报赵燁的点滴恩情。
    这份报答之心,不仅是对赵燁无私栽培与庇护的感激,更是对自己良心的一份交代。若不然,怎对得起他那份深沉而细腻的关怀与付出?
    “好了,这个话题先就此打住,司空公子若是暂时没其他的事情,我们就暂时去其他地方逛逛了,至於城主府的生日宴,我们有时间自然会去。”
    赵燁与那位司空迪分开,带著眾人朝著街道的另一头走了过去。
    司空迪面色不变,只是看著赵燁远去的方向后,又有些忍不住的嘆了口气。
    “看来,对方还是很警觉,不过时间紧迫,父亲已经要压制不住那头邪兽的气息了,而如今作为献祭的那些家主都已经到场……”
    “接下来,就是趁著晚宴的功夫,把这些人全部一网打尽了……希望到时候能一切顺利吧,至少,也要让父亲成功这一次……”
    “哪怕需要的最后一个祭品是我自己的生命——”
    他低著头慢慢的朝著反方向走了出去,沿途的士兵都被他忽略了过去。
    在他的眼里,这座城市早已被判处了死刑,赵燁的出现,不过只是一次特殊的实验罢了。
    事实证明,赵燁或许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强大,那么无需担心,一位【开天境】的饕餮牛蛟,绝对是足以轻易镇杀一切存在的邪兽。
    只要父亲能控制得住,整个东荒,將会是他们司空家的囊中之物了。
    接下来,就是占据整个东荒,將其化作一体的圣地。
    成为他司空家唯一的一个宗派,而不是继续变成散乱的东荒。
    ——
    夜幕低垂,银辉倾洒,万籟俱寂之中,一轮皓月如明珠般镶嵌於幽邃的天幕,將柔和而清冷的光辉播撒在空旷的街道上。
    赵燁孤影徜徉,只因家中那三个活泼的小傢伙已沉入梦乡,唯余雪儿仍保持著一份难能可贵的清醒,它伏於窗欞之上,琥珀色的眼眸警觉地扫视著周遭的一切,宛如忠诚的守卫。
    今夜,石龙城被喜悦的浪潮席捲,城中心,司空焕——这位德高望重的城主,迎来了他的寿辰。
    为此,全城上下,无论贵贱,皆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仿佛要將这份庆典的火,燃遍每一个角落。
    街道两旁,彩灯高悬,流光溢彩,將夜色装点得如梦似幻,直至深夜,喧囂才渐渐归於平息,留下一抹温馨而寧静的余韵。
    赵燁漫步在这近乎空旷的街道上,每一步都踏在了月光与影子的交错之中,仿佛游离於尘世的喧囂之外,独自品味著这份难得的静謐。
    然而,他骤然间转过身,手臂一挥,路边原本倚墙而立的三人仿佛被无形之力捲走,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他们猛然从恍惚中惊醒,却愕然发现自己已置身於一个幽暗的角落,四周一片沉寂,唯有心跳声在耳畔迴响。
    “你们三个,这已经是我们驛站旁第五次『偶遇』了,別以为换了身行头,调整了气息就能瞒天过海。”赵燁的话语冷冽如寒风,他抬手间,一股力量汹涌而出,重重轰击在其中一人的胸口。
    沉闷的声响在空气中炸开,那人身形一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周身的气势瞬间萎靡,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量。
    而原本覆盖身体表面的变身神通也彻底消失不见,再也没有了分毫掩藏自身的可能。
    三个人惊恐的看著赵燁,就怕赵燁伸手就拽走他们三人的魂魄,然后同样捏的粉身碎骨。
    其中一位红色头髮的青年立刻和身边两人撇清关係一样,直接上前拱手抱拳道。
    “抱歉,打扰赵公子您了,不过我和他们不是一队的人,我是天禄商行的一位僱佣的修行者,是想问……”
    “不卖。”赵燁的回答冰冷而坚决,仿佛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直刺对方心骨。
    他早已洞悉了对方未竟之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休想用任何甜头来诱我鬆口,我亲手抚养大的孩子,岂是隨意可卖的?你莫非真以为,我会为了区区利益,捨弃她?”
    那人顿时语塞,原本欲出口的话语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確实抱有与赵燁相似的念头,只是总觉得赵燁的態度太过决绝,不留丝毫余地。
    “天禄商行,”对方试图再次游说,“拥有全大陆最为广博的修炼资源,那孩子,正值青春年华,却只掌握了这么些皮毛法术,实属可惜。我认为,她理应拥有一个更为广阔的天空,一个能让她翱翔的舞台……”
    “她是否拥有更好的未来,”赵燁冷冷地打断了他,眼中闪烁著不容置疑的光芒,“我自会判断,无需你多言。我的孩子,我自会为她铺设最適合她的道路,无需假手於人。”
    赵燁浑身气势瞬间肃穆起来,一股让人不寒而慄的感觉再次席捲他们的全身。
    就在此时,另外两人忽然看到了街道口走过的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著绿色长袍,在黑夜中都无比显眼的男子。
    对方伸手轻轻一点,像是翘起了兰指一样,但却似乎传递出某种独特的信息。
    就在此时,赵燁的身影忽然闪烁了出去,一把抓住了那人,朝著驛站的方向看了过去。
    原本安然趴在窗台上,目光锐利地警觉著下方动静的雪里,剎那间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掀飞,身影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不远处。
    周身迸溅出朵朵血,对她这等皮坚肉厚的身躯而言,这等伤势不过如同蚊虫叮咬,微不足道。
    毕竟,雪里的体魄强健异常,即便是与那些以肉身强悍著称的妖修相较,亦不遑多让。
    与此同时,在那灯火通明的酒店內部,一件散发著幽幽符文光芒、透著诡异气息的流星锤,宛如天际坠落的彗星,带著无可匹敌的威势,笔直地朝前方的赵燁轰击而去。
    那流星锤的每一次旋转,都似乎在诉说著持有者的决心——定要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给予赵燁致命一击,终结这场较量。
    然而——
    “哼,区区螻蚁,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赵燁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剎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骤然凝固,厚重的灵力波动汹涌澎湃,几乎要將这片空间彻底吞噬,连呼吸都隨之变得沉重而艰难。
    那流星锤在空中灵巧地翻转,带著一股不可阻挡的势头,直取向雪中头顶要害。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赵燁出手如电,掌心微微一沉,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竟硬生生地將隱匿於房间暗处的偷袭者拽了出来。
    一名身著黑衣、面容被面罩遮掩得严严实实的身影,踉蹌著自半空坠落。
    他抬眼望向赵燁,只见后者双拳紧握,肌肉紧绷,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正在体內汹涌,而周遭的灵力波动更是如同实质,將空间牢牢锁定。
    她骤然间仿佛溃堤般,於半空中发出悽厉的呼喊,言辞中带著恳求的痕跡。
    “司空焕!是司空家族派我们前来,意在掳走你身边的几位亲人,至於其他细节——”
    可惜,她的言辞尚未及完全展开,便有一柄流星锤裹挟著凌厉的风声,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过,剎那间將那道悬浮的身影撕成了碎片,场面残忍而决绝。
    没有一丝犹豫与迟疑,取人性命於他而言,仿佛只是举手之劳,平淡如水。
    赵燁的这一击,仿佛让整个城市的喧囂骤然凝固,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分了三条路,生怕我追不上,你留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
    赵燁轻轻拍了拍雪里的肩头,身形犹如鬼魅,倏地一闪即逝,瞬息间,脚下的地砖仿佛脆弱的纸片,被他踏得四分五裂,唯余一道凌厉的破风声,在寒空中迴响。
    紧接著,城市的三个角落几乎同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待雪里从这突如其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赵燁已如影隨形,重立於她身旁,怀中还抱著三个已陷入沉睡的小傢伙。
    若非今夜雪里辗转难眠,这份静謐的夜里,即便是这三个稚嫩的生命悄然被黑暗之手掳走,恐怕也难以逃脱赵燁敏锐感知的捕捉。
    赵燁撇了他们一眼,让那个天禄商行的傢伙离开之后,反手便直接碾碎了那两人的身躯,直接给他们当场杀的魂飞魄散,就连肉体也被碾成了齏粉。
    “哼,看来这傢伙已经不想忍了,雪里,我送你们出城,你们去城外等我一会儿。”
    说著,他伸手连续敲打几下身边的几个小姑娘。
    被下了迷魂香的三个小姑娘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纷纷的从赵燁怀中甦醒,还有些茫然。
    不过很快,赵燁拉著四个人一起迅速回到了城区之外后,又看向了附近的一片虚空。
    “嘿嘿,宗主,我们到了,听到接下来石龙城可能要发生大事,我们就来了。”
    就在这时,凌鎩和慕雪来到了这里,两人都有些困惑和不解,看向了夜幕笼罩的石龙城,整个石龙城都是寂静无声的。
    然而就在赵燁离开城內没一会儿的功夫,城墙之上瞬间亮起了一道道璀璨的红光。
    红光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那是阵旗带来的光芒,將整个数万里范围的石龙城完全笼罩了起来。
    “是结界,而且是境界极高的结界。”
    慕雪抬起头,凝视著那片红光,神色肃穆的说著。
    “境界极高?能有多高?”
    “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不到这个结界的上限,已经突破我的感知极限了。”
    慕雪抬起头来,目中有些严肃,也有些不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此刻,在城主府那庄严而深沉的大堂中,城主之位赫然坐著一位身躯凛凛的大汉,司空焕。
    他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稳稳地扎根於大堂的正中央,散发著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身高九尺,如同一棵歷经风霜却依然挺拔的古松。面容间透著一抹难以掩饰的憔悴,那是岁月与责任共同鐫刻的痕跡,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眉宇之间。
    他的双眼虽然略显疲惫,却依然闪烁著智慧与坚定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虚偽与真实。
    长须与长发皆已如冬日霜雪,覆上了一层纯白,这不仅象徵著岁月的流逝,更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仙风道骨之感。
    儘管年岁已高,他那身壮硕的肌肉依旧如铁铸般鼓盪,每一寸肌肤都蕴含著无穷的力量。
    他的胸膛起伏有力,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带动周围空气的流动,彰显出他体內那依旧澎湃的生命力。
    气血之旺盛,仿佛能衝破岁月的枷锁,让人丝毫感受不到暮年的沉寂与苍老。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隨时都能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力量。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精致的锦袍,上面绣著繁复而神秘的图案,彰显出他高贵的身份与不凡的品味。
    然而,在这华丽的装扮之下,却隱藏著一颗早已是千疮百孔的內心,憔悴不堪。
    司空焕的目光从满地狼藉中收回,那里,眾多修行者已纷纷倒下,失去了往日的英姿。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深邃的眼眸望向身后站立的儿子。
    “孩子,你的眼线確实敏锐。那位强者的离去,已为我们爭取到了一段宝贵的安寧时光。在这段期间,我们可暂且无忧。”
    “父亲……你知道的,需要唤醒这头邪兽,需要的,是我们司空家的血脉,妹妹她……”
    司空焕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而是沉默了良久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我司空一族,血脉之中流淌著不凡,即便是女儿身,亦是出类拔萃。她,以侠义为怀,足跡遍布四海,却不幸遭逢恩將仇报,被那些曾受她援手之人,反噬其身,香消玉殞。此等悲剧,非她之过,实乃世道炎凉,人心难测。”
    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此刻凝视著脚下早已精心布置的阵图,一道道血色纹路如同蜿蜒的河流,蔓延至每一位倒臥的修行者身上,將他们的身躯紧紧缠绕,隨后,缓缓牵引著这些不幸的灵魂,向著大地的怀抱沉去。
    仿佛是大地的巨口轻轻开启,將一切吞噬殆尽,他们就这样,化作了地底深处某个未知存在的养分,归於尘土,归於沉寂。
    此刻,在这对父子的耳畔,清晰可闻的是一头源自远古洪荒、透著诡譎之气的巨兽嘶吼,震颤著空气,久久不散。
    “哼,那些自詡为正道的宗派,竟妄图让我这位城主,一位父亲,以宽宏大量之名,置亲生骨肉的安危於不顾。那么今日,这座石龙城,便没有了继续存在的意义。”
    “乃至整个东荒大地,亦无需再留存。他们,必须付出代价,否则,小雪的牺牲,岂不成了无意义的枉死?”
    言罢,他缓缓自席位上站起,双眸凝视著下方,那被夕阳余暉染得如血般猩红的地面。
    脚步微抬,似乎正欲踏上一条不归之路,誓要將满腔悲愤,化作毁灭的力量,倾泻而出。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倏地超越了他,毅然决然地向下方疾冲而去。
    “父亲,既然您决心踏上这条举世皆非的道路,那么,孩儿便先行一步,为您探路了。”
    “孩儿满心期盼著父亲能够宏图大展,您的威名必將如风暴般席捲整个东荒,创下震古烁今的辉煌功绩。而我,没有父亲那般吞吐天地的雄心壮志,只愿化作您征途上的一块默默铺路的基石。”
    司空焕原本略显涣散的眼神在这一刻骤然凝聚,他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儿子朝著祭坛中心坠落,心中大骇,猛地一步跨出,伸手欲將他拽回。
    就在这一剎那,司空焕目睹了儿子幼小的身躯被无情地吞噬进那座祭坛的幽光之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猛然间拽入深渊。
    紧接著,一面无形的壁垒骤然拔地而起,冷酷地將他隔绝在外,只留下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束手无策。
    他的心,本就因丧女之痛而变得空洞无物,此刻更像是被寒风穿堂而过,空寂得令人窒息。
    復仇的火焰,曾是他心中唯一的光亮,为女儿小雪討回公道的念头,如同梦魘般日夜纠缠,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也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心魔。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他开玩笑,如今连他最珍视的儿子也步入了同样的命运轨跡。
    这一幕,让司空焕的心如刀绞,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无能为力,內心的绝望与无助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小雪自幼便是个温婉贤淑、乖巧懂事的孩子,她的眼神中总是闪烁著纯真与善良的光芒,仿佛能够照亮世间一切阴暗角落。
    她行侠仗义,从不吝嗇伸出援手,那份勇敢与无私,在她稚嫩的身躯里显得尤为耀眼。
    为人处世间,她总是落落大方,言谈举止间透露著一种超脱年龄的从容与优雅,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
    即便是面对路边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的乞丐,小雪也会毫不犹豫地停下脚步,从隨身携带的小包裹中取出乾粮或是一些零钱,轻声细语地递上前去,那温暖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乞丐心头的阴霾,给予他们一丝慰藉与希望。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善良之人。
    小雪虽心怀慈悲,却因在行善之时,偶有不慎,未能完全兼顾到所有人的利益,导致在某些细微之处略显偏颇。
    这本是人性中的难免之失,却在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煽风点火下,被无限放大,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无妄之灾。
    那日,夕阳如血,洒在空旷的街道上,小雪被一眾人无端围聚起来。这些人或是出於嫉妒,或是为了发泄生活中的不满,竟对这样一个无辜的少女痛下杀手。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冷漠与残忍,每一拳、每一脚都毫不留情地落在小雪柔弱的身躯上,直到她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生命之火渐渐熄灭。
    那一刻,街道上迴荡著的,只有无情的嘲笑与冷漠的旁观,人性的丑恶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而当这一切结束后,人群如潮水般散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又回到了各自的生活中,继续扮演著碌碌无为的角色,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承担这份罪责,更没有一人会为小雪的死感到丝毫的惋惜与愧疚。
    小雪的离去,就像是一阵风吹过,只在人们心中留下片刻的涟漪,隨后便归於平静,仿佛她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这不禁让人感嘆,世间之冷漠,竟至於斯。
    他,司空焕,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对这世界充满了无尽的恨意,恨透了这里的每一个人,更恨那赋予他们生命却又不公以待的苍天。
    他那平日里为爭取公正不懈奔走的女儿,竟因些许琐事,惨死於这群人之手,如同被狂风摧残的娇。
    这一刻,司空焕內心的防线轰然倒塌,所有的理智与克制瞬间化为乌有。
    以城主府为圆心,一抹耀眼的红光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迅速向四周蔓延,將整个城池紧紧包裹在一片朦朧而又炽热的赤色光环之下,仿佛在为这场即將到来的风暴做最后的预告。
    “既然你们甘愿沉沦於黑暗,沦为罪恶的傀儡,那我也不必再维持这虚偽的仁慈与善良。从今往后,我將以真实的自我,面对这世间的一切!”司空焕的声音在赤光中迴荡,带著决绝与悲凉,预示著一段新的征程即將开启。
    他的声音重新变得浑厚而又张扬,发出爆喝的瞬间,他猛然一掌拍在了面前的地面上。
    掌心中喷涌的血液瞬间撒遍了周围,却如同有生命一般,开始朝著四处游动开来。
    “甦醒吧,上古吞噬天地的凶兽——成为我的力量,这一次,我会带著你一起廝杀,吞噬这里的一切,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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