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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书库 > 都市言情 > 陆总请矜持,夫人喊你做婚检了 > 第42章 一炮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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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炮泯恩仇

    简书顏有时候真的很烦自己的泪失禁体质。
    她其实不想哭的,但就是控制不住。
    周竞隱忍克制的脸在眼前逐渐模糊,她想说点什么,结果抽抽噎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熟悉的气息笼罩全身,周竞鬆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將她紧紧抱住,声音在抖,身体也在抖。
    他咬牙切齿,又气愤又委屈,“简书顏,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在你心里我周竞就是这样的人吗?”
    简书顏放声大哭,一路走来的回忆像老电影似的,自动在脑海里播放。
    俩人相识於一场校际友谊运动会,那会儿简书顏准备留校考研,周竞已经开始初选实习单位。
    参加运动会实属意外,交大这边报名女子一千五长跑的女同学在上一场比赛里摔伤了腿,跑不了了,负责后勤打杂的简书顏就这么被强行抓了壮丁。
    结果跑到一半,眼冒金星,脚下打偏,衝著跑道旁的周竞就去了,直接扎人怀里扑倒。
    这一扑,给周竞后脑勺磕出个鸡蛋大的包,也扑出一段羡煞旁人的美好姻缘。
    两人都忙,但总能挤出来时间见面,实在见不上的时候,互为对方点个外卖,遇到有趣的事物拍照分享,又或是深夜互相鼓励打气的鸡汤,都是鐫刻在记忆里无法磨灭的美好。
    让简书顏下定决心非周竞不可的,是她去玉城参加一个待她很好的大学老师的退休宴,刚好是周末,周竞就陪著一起去了。
    两人住了一晚,准备返程的早上,玉城发生了地震。
    地震发生时简书顏正在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民宿床品有卫生问题,她睡醒起来身上长了很多红点,又痛又痒,就想著冲个澡洗洗看看能不能有所缓解。
    正准备擦乾,突然间天摇地动。
    外面有人在尖叫,所有人都在往外跑。
    木质楼房因晃动发出让人惊恐的吱嘎声,浴室里用来遮挡的竹帘甩起来把玻璃拍得啪啪响。
    简书顏从来没经歷过地震,极度惊恐之下,手抖得连浴袍都穿不利索。
    就是这个时候,周竞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他一直呼喊她的名字,等她出来,俩人跑到外面空旷处,抱在一起控制不住的发抖。
    地震级別不高,据说只是震塌了一个菜市场的围墙,並未造成太大危害。
    但是对简书顏来说,地震来临的时刻,原本住在靠楼梯位置的周竞没有独自逃生,而是逆行过来找她,光是这一点,就坚定了她要与之共度余生的想法。
    两年后,简书顏顺利拿到交大硕士学位,同年,二人迈入婚姻殿堂。
    简书顏爸妈就这么一个女儿,捨不得她,就跟女儿女婿商量,希望俩人能留在江城。
    周竞说他听简书顏的,简书顏自然是愿意留在父母身边。
    为此,简书顏爸妈给小两口买了车,置了房,简爸还靠自己的人脉给周竞安排了工作。
    周竞因为不適应辞了,后来凭自己的专业实力应聘上现在这家公司,一路做到如今项目组长的职位,也算是事业有成。
    在今天之前,简书顏一直觉得自己是人生贏家,原生家庭幸福,夫妻感情深厚,虽然缺个孩子,可是她还年轻,才二十六,以后有的是机会。
    看来是她高兴得太早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婚姻的酸甜苦辣,没有人能躲得过。
    这一抱一哭,简书顏心里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开车回家,房门一锁,一炮泯恩仇。
    只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人就会不受控制的疑神疑鬼。
    趁周竞去洗澡,简书顏拿起他的手机用指纹解开。
    没错,周竞的手机录了她的指纹,她的手机也录了他的。
    俩人都没有翻对方手机的习惯,算是互相坦诚的一个象徵。
    这次,简书顏把所有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
    半点可疑都没找到。
    她把手机放回原位,一边想会不会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一边又怀疑周竞会不会有別的手机。
    毕竟这年头手机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物,別说俩,有三四五个都不稀奇。
    周知航就有三个,一个日常用,一个工作用,还有一个放家里专门用来玩儿游戏。
    简书顏不敢往深了想,也不希望是这样,掩耳盗铃般的反覆给自己洗脑,找了无数理由来让今天的事变得合理。
    怎么说呢,效果有那么一丁点儿,但微乎其微。
    疑心生暗鬼,怀疑的种子一点种下,就一定会生根发芽,只是生长速度有快有慢罢了。
    园小区,姜寧强撑著冲了澡,一觉睡醒已经是深夜,房间里没开灯,黑漆漆的。
    身体好像更难受了,头重脚轻,身上摸著烫,又觉得冷。
    她张嘴喊陆骋,一出声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拉锯子似的一卡一卡的。
    陆骋还没睡,在客厅处理工作,听到声音马上推门进来。
    一开灯,看到姜寧脸上两坨不正常的暗红,就知道出问题了。
    拿温度计一量,已经烧到三十九度八。
    陆骋第一反应是去医院,把人扶起来坐著才想起来姜寧刚被注射过精神类药物,要是医生问起来不好说,不说又怕用药衝突给身体造成危害,最后没办法,只能又打电话把施家的家庭医生请过来。
    医生什么都没多问,照常诊治,该打针打针,该掛水掛水,只是在扎针时说了一句“可以的话,最好叫她的家人过来陪伴照顾一下。”
    对上医生意味深长的眼神,陆骋鲜少有这样张不开嘴的时候。
    他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一会儿还要取针,医生怕他弄不好,加上是施茉交待的,也不好怠慢,就没急著走,在客厅沙发坐著休息。
    姜寧输著液又睡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迷迷糊糊情绪激动的喊著“別走”。
    陆骋无从知晓她到底在挽留谁,也不想去探究那么多,看著她虚弱难受的躺在那里,恨不得能代她受过。
    他坐在床边,按著姜寧扎针的手以防她乱动回血,眼底堆叠著化不开的心疼。
    昨晚一直没合眼,今天也没补觉,虽然自视钢铁硬汉,但终究不是铁打的,陆骋就这么握著姜寧的手,靠在床头睡著了。
    医生来取针时叫醒他,把人叫到客厅再三叮嘱静养静养,陆骋硬著头皮听完,还得客客气气送人出门。
    天已经亮了,简单洗漱后,他又开始熬粥熬药。
    今天是周一,姜寧被闹钟吵醒,临时发信息请了三天病假。
    她发的语音,严重嘶哑的嗓音就是最好的证明。就她现在这情况,去了学校也上不了课。
    请完假就睡不著了,她披了件针织外套下床,循著声音走到厨房,静悄悄倚在门框上看陆骋一丝不苟的淘米,加水,开火,然后拿抹布把灶台擦得乾乾净净,不放过任何一个边边角角。
    被梦中情手握著,那条抹布都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姜寧心里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得满满当当,很温暖,又莫名想哭。
    自从爷爷奶奶走后,这个家就失去原有的温度,静悄悄冷冰冰。
    简书顏和周知航有时会来,来了又走,不会停留。
    也许有一天,陆骋也会走……
    姜寧强行把自己从哀怨悲凉的情绪里捞出来,哑著嗓子开口,“行了,一会儿把我家灶台蹭掉皮了。”
    陆骋闻声回头,正要说话,大门突然被人拍得震天响。
    陌生男人粗暴凶狠的声音传来,“开门开门,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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