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暗中护佑
老六彻底惊呆，他在后宫有眼线，知道姬衍和文妃被皇后陷害，也听说了高阳郡主的事。但不知道姬衍跟皇后还有一腿。
可这傢伙也太敢说了吧。
这可是在宗人府大堂上，所有的审问都会被记录在案的。
光是密谋造反一项罪名，就能让两人万劫不復。
“姬衍！你——你胡说！”
老六衝王大人喊道：“他胡说八道！他醉了，醉话不能当真！”
这句『醉』再次提醒了老王。
“嗯，姬兴所言不假，既然姬衍已经醉了，就明日再审问吧，带你们回去。”
回到牢房內，老六简直要抓狂。
“姬衍！你想死，你还拉上我垫背啊？！你忘记我对你的好了？！”
“別操蛋了，早点休息吧，我困了。”
“你！……”
……
宗人府王大人看了审讯记录，对笔录官小声吩咐了几句。
意思让他改一下內容。
“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多久，门外来了一声通报：“相国大人到！”
话音刚毕，丞相便龙行虎步的过来了。
王大人忙上去跪迎：“下官叩见丞相大人。”
“嗯，王大人，审讯的结果如何了？”
“这……”
见他有些迟疑，丞相眉头皱起：“嗯？莫非你还没审问？你是瀆职啊。”
“不不不！下官已经审问过，审讯记录在此，丞相请看。”
丞相找了个椅子坐下：“不用了，你直接说结果吧，定了什么罪。”
王大人浅浅作笑：“无法定罪。”
“嗯？放肆，你敢包庇反贼？”
“相国严重了，下官岂敢呢。只因二位殿下酒醉未醒，实在难以审问，所以推迟到明日了。”
听罢，丞相冷哼道：“你好大的胆子啊，囚犯的饭菜，你还敢给酒喝？你是故意的吧？”
“不敢！下官可是按照朝廷章法来办事的，律法规定，皇子在被定罪之前，饭食需按照原来的规格，下官绝不敢胡来。”
这个规矩，丞相岂能不知道。
当年的太子爷和二皇子，不也在这儿走过过场么。
可是，区区一罈子不烈的酒，能灌醉两个皇子么，没那么夸张吧。
“王大人，本相看你是有意包庇，你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么？”
既然两人被关到这儿来，皇帝肯定是想废掉他们的。
只是，有太上皇在暗中警示，王大人也不敢造次。
甚至不敢提太上皇的名號，相比而言，他寧愿得罪丞相，也不敢得罪太上皇啊。
“王大人，別忘了，你的官职是怎么来的。”
“下官不敢忘记相爷的恩德。”
“我能捧你，也能摔你，姬衍和姬兴，必须定罪流放，否则你知道后果。”
“这……”
说完这句话，丞相就离开了。
王大人哭笑不得：“踏马的，我这官当的真窝囊，两头难做人啊。”
笔录官疑惑问道：“大人，为何不听丞相的？他在朝中可是一手遮天啊，而且这件事又是陛下的意思。”
“你懂个……算了，本官不跟你说。”
……
皇宫大內，皇帝胆怯的站在太上皇身边。
事情，太上皇全部明晰。
他肯定这件事是虚构的，因为他有人暗中保护姬衍。
姬衍的一举一动，全在太上皇监视之下，他有没有豢养杀手，老爷子能不知道么。
说什么谋反，更是无稽之谈。
从姬衍的种种行为来看，全是明哲保身，甚至对皇储之位毫无兴趣。
这样一个人，才是大智若愚。
“昌兴。”
“儿……在。”
“放了他们吧。”
皇帝也有苦衷，文妃之事，早让他恨透了这个儿子。
哪有儿子给老子带绿帽子的，简直是万世的笑柄。
何况姬衍还在皇后寢宫的床上，衣衫不整，更让他感觉羞耻。
至於姬衍有没有谋反，他已经不在乎，就是想废了这个儿子。
最好赶到不毛之地去，让他自生自灭。
“父皇，您为什么如此看中姬衍呢？”
“因为他的才华在你之上。”
“……”
这句话，让加让皇帝本人不爽。
他的皇帝还没当够呢，可父皇言下之意，好像是打算让姬衍继位。
“父皇——”
“听著！”
“是……”
“玉门关一事，怎么样了？”
“回父皇，儿已让人领兵前去，有三十万大军呢，定能剿灭女国。”
“你能肯定？”
“应该……可以吧。”
哼，身为皇帝，说话一点底气都没有。
三十万占据地利，对付十万女兵，居然还说『应该』、『可以』。
这是一个君王该有的气度么。
皇帝主动说道：“父皇，姬衍、姬兴谋反一事，已交宗人府审问。此事满朝皆知，若现在放了，恐难以服眾啊。”
“呵，你在教我做事？”
“儿不敢，儿只是觉得，若他们是无辜的，必不会被冤枉。”
太上皇將姬衍对付女国的三个策略拿了出来，让皇帝自己过目。
上面是太上皇自己的笔记，他把姬衍说的话都给记录下来了。
这三个计策，的確很精彩，而且环环相扣，有理有节。
“父皇，您的计策真是上佳。”
“这不是我的，是姬衍的。”
“他？”
怎么可能呢，就姬衍那个荒淫无度的窝囊废，百无一用，就会往女人身上扎，他要能想出这计策来，猪都能上树了。
皇帝傻笑著：“父皇是在骗我吧？”
太上皇的眼神中，哪里有开玩笑的意思，反而很冷。
“你以为我三更半夜閒的没事做了，跑来跟你逗闷子？”
“这……”
“姬衍一案，不得再审，等玉门关一事有了结果再说吧。你自己注点意，每天晚上都跟女人打闹，当心自己的身子骨。”
一眨眼，二十多天过去了。
皇帝下令，不得对姬衍和姬兴审问，丞相也没办法。
因为两人被关在宗人府，下毒都没机会。
月末的这天，悦阳公主回到京城，先跟自己的妹妹高阳见了面。
“姐！你终於回来了。”
高阳是既高兴又不高兴，因为姐姐一回来，姬衍就不属於她一个人了。
而且姐姐脾气暴躁，很可能会因为这事跟她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