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2.9 建奴的目的是什么?
第117章 2.9 ?建奴的目的是什么?第二卷2.9建奴的目的是什么?
中刀的建奴还有轻微的挣扎,但只要看看地上流成一小滩的鲜红血液,以及完全染红的胸口衣物,没有谁会觉得他还有任何幸理。
原本的所有“围观群眾”已经全部跑光,只有掌柜的和小二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三个残余建奴一起围住某人,普商掌柜的脸色惨白,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你很厉害!”领头的建奴同样脸色苍白,左手捂在小腹上不断揉著,嘴里却一点儿都不让人,“如果我今天用的是虎枪,你会死!”
“碰上过一个比你还嘴硬的,挨了我一刀跑了,如果不是当时太混乱,他死定了。”谢鳞想起“上元之乱”时跑掉的头目,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边说边抽出佩刀,“就凭你这幅尊荣,也配和我谈?”
“哼!”领头的没有反驳,却吼了一句听不懂的话,身后两个建奴中,一个立刻上前与他並排,挡住虎视耽的某人,另一个却转身跑到门口,从怀里掏出一支圆柱体物事,
猛的拉下尾端长线。
“咻一—”一枚焰火拉著长音飞向半空。
谢鳞毫不犹豫的拔出长刀,合身扑向头目,三尺锋刃化作一道死亡银弧一闪而过,却从旁边的小兵胸口划过,把他惨叫著劈翻在地,顺便右脚踢出,与脸色铁青的头目对拼一脚,撞得他连续后退倒在倒在地上,也將放焰火后扑上来的另一名小兵露出来。
刚刚劈出后尚未收回的长刀已经变为前刺,轻鬆將刚刚亮出短刀的小兵胸口贯穿,他没理会战果,而是赶紧一脚端在户体上,顺势抽回佩刀一一埋鞘环首刀没有护手,如果碰上狠角儿,说不定会被人家任凭穿透扑上来,拉著自已做垫背。
这都是鲜血换来的“经验”
领队那个表情扭曲瘫在地上,因为刚才的对拼,他的右腿已经被踢断,再加上一开始小腹的一脚,將他踢得嘴角溢出鲜血,眼看著已经失去战斗力。
“老实听话,说出我们想要的,可以保住一条命。”谢鳞没再上前,谨防他再有什么杀手,“或者我现在杀了你,死的毫无价值。”
“我死的不冤,可以说出身份吗?”建奴头目没接茬。
“五城兵马司百户官,谢鳞,到了阎王爷那里別记错了。”谢鳞立刻明白,眼前的敌人已经毫无价值,提看长刀就要结果他。
“大金铁骑会为我报仇!”没想到头目大吼一声,將短刀刺在自己的胸口上,当场自尽。
谢鳞脚下一顿,看著依然在挣扎的户体无奈嘆气。
“大......大人,他们真是建奴?”客来香掌柜说话都哆嗦。
“你不是看见了?”谢鳞上去用长刀挑开四具尸体的髮髻,却见他们全都是大部分光头、后脑勺一根能够穿过方孔钱髮辫,也就是所谓的“金钱鼠尾”,“怪不得他们的头髮这么整齐,原来是用內衬撑起来的假髮。”
“大人,他呢?”掌柜的指向地上瘫著的普商傻傻问道。
“你是现在死,还是准备想办法换回自己的命?”谢鳞没觉得这人有多少价值一一被利用的杂鱼罢了,真正的大鱼,怎么可能会跑到前线去?
带队衝锋的大毛將军:你说什么?
咳咳,这里是华夏,“身先士卒”也是说的將领,不是掌柜。
“大人想知道什么?”晋商掌柜立刻来了精神。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谢鳞已经干掉四个建奴,功劳拿够了,脑子进水才会继续深入参与,“等一下会有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带走你,不想死就聪明点儿,提醒一句,建奴是朝廷的禁忌,不论审问你的人是谁,都不会有太多耐心。”
“大人放心,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普商掌柜急忙磕头,“大人,刚才放出去那个焰火....”
“別说,我也不想知道。”谢鳞立刻打断他,“告诉需要的人。”
能干上掌柜的都不傻,立刻闭嘴不言。
“大人,您看这一—”客来香掌柜的急忙过来。
“找个清净的地方给他,別死了。”谢鳞淡淡提醒,“提个醒,如果让他死在你的酒楼,不论你后面是谁,不论將来到底怎么收场,都不可能费心思保住你的命,只会把你扔出去顶缸,我说的够明白了?”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客来香掌柜脸色惨白。
谢鳞没再哗哗,就在大门旁边的桌上坐下,叫了几个现成小菜和一壶老酒,慢慢的吃起来,垫肚子,顺便等人。
原本热闹的酒楼,此时已经基本跑光,不论客人是什么样的身份、或高或低,刚才那句“建奴”也足以保证清空,但凡是稍有身份的人都知道,建奴的事情很麻烦,能不沾就绝对不要沾。
包括谢鳞,他其实也不想多管閒事,问题是,既然一个带路的汉奸再加四个精兵已经到自己地头上,他不论装的有多好,將来一旦爆开就別想脱身,还不如直接点破,弄个“首发”趁机脱罪。
“你小子真能给我添麻烦!”足足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裘良终於带著人赶过来,一看他的样子就差点儿爆发,“要不是这事儿发生在京城里,四个建奴的脑袋,足够让你官升半级了。”
“裘大哥都知道了?”谢鳞笑著指指里面,“有个....:
“已经有人和我说了。”裘良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拉著他一起进入关押的包间,顺便把所有不相干的人清空,“有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没顺手干掉,省去下面的麻烦?
这事儿可不见的是功劳。”
普商掌柜顿时嚇得脸色惨白。
自太上皇的一场“北伐之役”惨败后,建奴就成了禁忌。
那以后,仿佛这场惨烈的大战从未发生过,朝堂上没有一个人再提,这么多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大家就这么关起门当驼鸟。
甚至到目前为止,战事的损失还是一笔烂帐,根本连个准確统计都没有,死伤、歼敌等等,什么都没人管,仿佛当初没回来的数万精兵从未存在,又或是大乾王朝从来没有过將近二十万青壮民夫。
这一晃就是十多年,除了少数人,有的人也许真的忘了。
谁也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有建奴混进京城,不管什么原因都要有人担上,偏偏整个朝廷都知道,这件事情属於典型的“吃力不討好”,成了不一定有功,没成绝对要挨收拾。
“裘大哥,事情不会因为你装看不见就消失。”谢鳞很无奈的提醒,“不管怎么说,
他们都混入京城了,你脱不开官司,十里街是小弟的辖下,我也跑不了;还有一点別忘了,现在和当年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
太上皇越来越老,安泰帝越来越稳,很多事情都要改变。
没错,太上皇依靠当年的威望和“孝道”的压制,如今依然占著上风,压得安泰帝非常难受,可他真的太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是铁律,耄还有几年好活?哪怕是他最铁桿的手下,比如说江南甄家,如今都在考虑后路。
还不准备,等著將来“山林崩”的时候,一起跟著“伺候”吗?
再说了,裘良真就这么干净?
前些天他说过,京城的皇城司“自太宗皇帝后就没怎么用过”,那他是干什么的?安泰帝最亲信的手下之一,只靠五城兵马司的一群杂鱼,能坐稳位置吗?
朝廷公认,五城兵马司的地位高於顺天府衙门,凭什么?
更何况,谢鳞好岁也跟了三年,还能不知道这位的情况?他不止一次的表现出来“知道很多”,绝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而是另有信息来源。
哪里?
以前他不知道,现在既然了解皇城司,还会猜不出来吗?
再一点,他身上的“皇城司千户”官身,真就这么简单吗?
就算京城皇城司真的已经废弃,金陵皇城司依然运行良好,两边实际上就是一个部门,理论上人员是可以互相调动的,很多时候只要有“理论”,就算不执行也脱不乾净。
不要说封建时代,哪怕是现代社会,情报类身份一旦沾上,以后想脱开都难,勉强脱身后,各种麻烦以及限制也有一大堆,这些规矩別人可能不懂,十二侯四家的家主还能不懂?
说穿了,他这个“二房子弟”依然没逃脱“大户规矩”,嫡脉正支肯定是要光鲜亮丽的,有什么脏活儿需要安排时,就让庶出旁支顶上去,哪怕是有麻烦,也只需要拋弃一支而已,不稀罕。
这些事情谢鳞懂,也能接受,但不代表他心里就没有想法。
“你的意思呢?”裘良皱眉问道。
“我没啥意思,这种事情轮不到我说话;只是提醒一句,建奴精兵潜入京城,绝不是因为想要趁著过年的工夫散心,最大的可能是提前侦查。”谢鳞冷静提醒,“裘大哥,京城的安危分属於好几个衙门,你这里最突出。”
“我特么还不明白?到现在这么长时间,消息早传开了,可是至今就来我一个,难道还不够清楚吗?”裘良恼火的骂了出来,“鳞兄弟,你也別藏著掖著,建奴的目的是什么?再拖延板子就要下来了。”
“他们可能有大动作。”这方面谢鳞仅能提醒一句。
“我还能连这点儿事情都猜不出来?”裘良已经显露出明显的不耐烦,“去岁酷寒刚刚开始,兵部的牛伯父就提醒过,可是到目前为止,户部依然在拖延,没有拨付任何额外粮,陛下多次督促也没用,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谢鳞没说话,扭头看了看墙角只剩下哆嗦的普商掌柜。
“滚出去,自已找个地方待著。”裘良冷著脸起身,上去一把拽住他的领口,拖到门口一脚端出去,“来人,十步之內不要留一个喘气儿的一一现在说吧。”
“这种特么的事情,我们急有屁用?”没了外人,谢鳞说话都懒得控制,“牵扯到建奴的事情,归根结底要看朝廷和天家到底怎么想一一你先別急著发火,我知道报上去也麻烦,关键就看你怎么说。”
“我们解决不了就赶紧上报。”裘良要是还反应不过来,他也混不到现在,“把事情搞大?”
“能多危险就说多危险,照著亡国灭种的方向吹。”谢鳞一点儿都没客气,“什么十万铁骑、危在旦夕之类,说就完了;摺子可以晚点儿上,事情必须儘快说,我的意思,你和三位兄长现在就入宫面见陛下,绝对保证下次小朝会前定下调子,然后一起討论。”
“不错,这天下毕竟姓周。”裘良缓缓点头。
“將来无事发生,你们只是心有国事,一旦有任何沾边的麻烦出来,你们都是提前警示过,没解决肯定赖不到身上。”谢鳞很清楚这些“规矩”,“还有太上皇那里,也要有个支应,军中大事必然逃不过这位。”
“我都有点儿后悔让你去江南了。”裘良点点头,也不知是夸奖还是什么,“这里没你的事儿了,我安排好那个掌柜就进宫。”
“一定要注意,这个人说什么、死不死都无所谓,但必须要搞清楚他到底是哪个晋商大家的。”谢鳞最后提醒一句。
“还特么用你教?”裘良踢他一脚走人。
为什么要搞清楚哪家晋商?
“挣钱嘛,不寒。”(.jpg)
两灶香后,谢家二房院,正院东厢房。
“把这些送到厨房切了,收拾一下送过来。”谢鳞將一包滷肉滷味塞给晴雯,又將袭人揽入怀中,“今天没事儿吧?”
没想到某“爆炭”不仅没走,还嘴瞪著两人。
“死蹄子,我的醋都吃。”袭人笑骂一句將她推出房门,这才向某人答道,“门房收到一堆帖子,我挑出来放在里间床头;上午的时候,麝月过来说话;临近中午,素云说二爷要是有空,就去趟后面院子;午饭后司棋过来看了看,见你不在又走了。”
“哦?”谢鳞没急著看帖子,反正里面大部分都不用搭理,也没管司棋,估计是想要投喂,反而是素云上午过来,按照李紈的脾气,不是大事肯定不会派人到家里,“素云没说什么事情吗?”
“好像是说,李家那边的二老爷有事。”袭人想了想答道。
“这样吗?”谢鳞明白过来,定然是李守义想要交代什么,“看来我要去一趟才行。”
“二爷又要去哪里?”正说著,门口传来晴雯的抱怨,却见她端著一只托盘进门放下,刚刚送去的一包滷肉滷菜已经切好后稍作凉调,看起来更加诱人,“家里这么多人,
外面还要.::”
“小蹄子,反天了你!”谢鳞搂过来就是一顿巴掌,“打”的美目如水,“难不成我还要学学隔壁那位宝二爷,一天到晚没別的事情,连个大门都不出一一额,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句话竟让两个丫鬟一起脸色发白。
“那位一一”袭人赶紧摆手,脑袋摇的像是触了电,“二爷学什么不好,可千万別拿这个嚇唬我们。”
“又怎么了?”谢鳞有些不解。
“麝月姐姐哭的眼都肿了,说那位宝二爷....:”晴雯一脸噁心。
“梅秀才,还有茗烟。”袭人只说了两个名字就不愿再提谢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