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2.32 林黛玉:也不知他少时如何努力
第140章 2.32 ?林黛玉:也不知他少时如何努力第二卷2.32林黛玉:也不知他少时如何努力“见过鳞二爷!”已经许久没见的“丫鬟”躬身行礼。
“是你?”谢鳞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两人会在这种时机、这样的地方再次相见,表情不自觉的严肃起来,“不知今日有何要事?”
他现在已经確认,眼前的“丫鬟”出身皇宫、至少和宫里有很深的联繫,偏偏这座院子是戴权的地盘,无论如何都必须小心,更別说他刚才就已经决定,今后再也不来这里。
在安泰帝正值春秋鼎盛之年、义忠亲王之乱距离不远、宫中“二圣”人脑子打成狗脑子的情况下,盲目介入、而且是以武勛身份介入“夺嫡”之爭,就是纯粹的脑袋进水,有百害而无一利,甚至会搭上性命。
武勛家族最重要的是传承和圈子,“从龙之功”並非必须,別说依然在“台上”的十二侯四家、四王八公中还在任职的几家,哪怕是以早就败落的贾家人智商,至今都没有公开表示过任何形式的站队一一默认存在、“两边下注”的问题另说。
这样的前提下,戴权一方面在他的手里埋钉子,另一方面又帮忙“介绍贵人”,紧接著就是“丫鬟”出场,谢鳞就是神经再粗再大,此时也深深的怀疑起来。
戴权,当然还有眼前的“丫鬟”,在“夺嫡”中扮演什么角色?
那位有过一夕之缘、至今再也未见的“夫人”呢?
身处的这座“小院”,究竟代表什么,又属於哪家?
他是不是暴露什么了?
一切的一切都有些太过扑朔迷离,偏偏不能有任何的马虎。
一个不慎,代价可能是自己的命。
“鳞二爷请!”丫鬟却没有答话,默默將院门关好、门死之后才转过身,招呼一句向客厅走去,边走还没忘了交代,“放心吧,这里虽然是戴总管置办,今天却是他最后一次过来说话,今后绝对不会再出现。”
嗯?
一个太监、一个明显年龄偏大却依然处子的丫鬟,哪里不对?
还有那位端庄贵重却在床第之间堪称“丝滑”的“夫人”一“你们是戴权的『內眷”?”想到这里,他心中没来由的噁心。
眾所周知,太监是一群生理性別男、却早已被“去功能”的特殊群体,因为身体的残缺,他们绝大多数都有缺陷甚至变態,这指的不单单是性格,其他各种正常人该有的需求,他们其实也有、或者说更想表现的“正常”。
比如,女人。
宫中但凡是有身份的大太监,绝大多数在宫外都有“宅邸”以及“內眷”,不仅是戴权如此,夏守忠也一样,身份不够高的太监也许没这么大模大样,但也会用其他方式来表现,最常见的就是和宫女们“对食”。
问题是,太监没功能啊,要女人干什么?
对比各种“工具”类传说吧,他们只会更多、更有想法。
所以,某人的问题一出口,正在前方行走的“丫鬟”立刻僵住。
“鳞二爷就是这么看奴婢的吗?”她的语气充满噁心与讽刺。
“我想不出有哪个正常男人会捨得放过身边的你。”谢鳞的理由很充分,就像他“买下”袭人的当晚就没忍住一样,没得吃和有吃的不动是两回事,“也许,只有太监能做到吧?”
“我们“夫人”是戴权的主子。”“丫鬟”的回答让某人脸色巨变,”“夫人”吩咐的事情,戴权一定会做,而且会做到最好。”
“你们夫人是..:...宫妃?”哪怕是早就有过这样的猜测,谢鳞说话时依然觉得浑身冰冷,“不,不可能,宫妃怎么会隨意出宫行走,而且还自称是王掌院家的..:..不可能!”
京城皆知,翰林院掌院学士王奋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当朝皇后。
“你还真敢想。”“丫鬟”表情猛变,语气明显急促起来,“不要用你的想法去考虑宫中,里面的关係不是你能乱想的,你只要知道,有些事情决不允许有一个字传出去,戴公公、这座院子、我这奴婢,更別说是我们夫人和大殿下,否则,你和定城侯府的所有人都要死。”
这一次,谢鳞再怎么大胆都没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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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对儿主僕的身份太过超出预期。
“你..::.到底是谁?”良久,他压著声音问道。
“奴婢本是宫中女官,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名字你还是別问了。”“丫鬟”的语气无比复杂,“若是鳞二爷喜欢,称呼我『大丫头”便是,当初没有入宫的时候,家祖母都是这么叫的。”
“大丫头?你是武勛出身?”谢鳞並不是完全不懂宫中的规矩。
如果以眼前丫鬟的突出资质、却始终没有“上位”的话,要么是宫中女性的顏值修养都和她平齐或者更高,让她没有出头的机会,这根本不可能,要么就是她的身份不合適,
根本没办法封妃。
饶是如此,他也没敢追问“丫鬟”出身哪家一一武勛的圈子没这么大,各家之间就算关係谈不上亲密,平日里也少不了来往,一旦问出来,她不说让人不高兴,她说了可能没法收场。
“鳞二爷明白就好。”丫鬟鬆了口气,明白两人已经达成默契。
“你刚才说,这里今后是你的地盘?”既然已经排掉一些不该有的隔阁,谢鳞的语气终於恢復轻鬆,一边看她收拾吃剩的残席一边坐下,“是不是你就住下了?”
“只在需要时回这里,鳞二爷若是当真有事,可以让人送消息过来。”丫鬟摇摇头,
將碗碟简单收入一个大號食盒,“奴婢並非想要隱瞒什么,只是身份原因不便多说,还请放心,虽说那晚分属意外,奴婢也不会忘了『不適二夫”的规矩。”
“乖女孩!”既然没了隔阁,谢鳞当然不会再矫情,接过食盒放到院中,回来后揽著她一起坐下,“这里还有其他人收拾吧?”
“鳞二爷放心..:.:”丫鬟刚说半句就被堵住。
“你是我的丫头,以后叫我『二爷”就好。”半响,谢鳞含笑放开她,“意思是这里还会安排后手?那好,我住哪里你知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派人送消息过去,能做的我一定做;还有,若是你自己想去的话一—”
“奴婢哪里敢!”丫鬟急忙摇头,良久才犹豫著说道,“我毕竟出身世家,虽说入宫多年、与家人久已不见,却很难说会不会被谁认出来,一旦出事必死无疑;这处院子虽在宫外,其实和宫里没什么两样,一般人过不来,里面的人不敢说。”
“隨你吧。”谢鳞现在的身份还行,却也没能耐插手皇宫的事务,只能以后补偿,“我记得宫里有规矩,宫女过了..::.多少来著?”
“二十五岁即可出宫,奴婢確实快了。”丫鬟脸上全是嚮往之色,“一旦离了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奴婢..:::.隨二爷处置,更不会再有丝毫的隱瞒!”
“皇宫啊,到你嘴里愣是成了『见不得人的地方”。”谢鳞哑然失笑,“虽说我也听说过,这世上有两处地方最脏,一个是窑子一个是皇宫,你永远猜不到角落里的枯並內会理谁,但是以你的出身来说,应该不至於这么危险吧?”
嗯?见不得人的地方?他总觉得哪里听到过。
“不过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差別,哪里就安全了。”丫鬟露出慌乱的神色,却也很快敛去,“二爷,奴婢今日来此,是带著娘娘的口諭,希望你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大殿下做些事情。”
“娘娘?口諭?”谢鳞皱了皱眉,这年月的称呼和名词可不能乱用,“皇后娘娘?”
“能为大殿下如此费心的,自然只有皇后娘娘。”说到这里的时候,丫鬟表情有些古怪,“二爷,陛下如今只有两位皇子,二殿下的外祖又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吴大人,歷来与武勛不慕,虽说现在谈什么“从龙』为时太早,其实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再说吧。”谢鳞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你这里呢?”
“我?”丫鬟一脸茫然,良久才摇摇头,“不论是宫中大事还是朝堂大人,哪里轮得到奴婢说话?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隨著皇后娘娘而已。”
“罢了,我们都一样,真到关键时刻,根本没有选择站队的权力。”这个问题,谢鳞同样只能摇头,“对了,你是哪个宫一一我还是不问了。”
“二爷放心,奴婢正常是隨皇后娘娘的。”丫鬟白他一眼,“这次你南下扬州,娘娘虽说很想帮忙,却没有什么能做,但你只要能够趁机立下功劳,她还是能对將来的封赏说几句话的。”
“將来的事情吗?”谢鳞哑然失笑,用力將她抱起来就向內间走去,“还是將来再说吧,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我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餵饱我的大丫头一一这里不会再有外人过来,对吧?”
“二爷,奴婢只要明早天亮前回宫就好。”丫鬟的面颊泛起红晕。
扬州,林府,书房。
林如海放下手中的几张信纸,慢慢起身走到门口,仰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半响才摇了摇头,转身回到房內,將信纸重新捡起,塞入信封后扔到一边,表情阴沉的捡起一本书册,胡乱翻几下又扔回桌上。
“爹爹,今天不是没什么公务吗?”正烦躁间,门口的女声让他重新露出笑容,“这么晚,是不是该休息了?”
“玉儿来了?”林如海转过头,看向扶著雪雁进门的女儿,“確实没什么公务,只是有件事正想和你商量?”
“何事需要和女儿商量?”林黛玉疑惑的问道。
“是你京城外祖母的来信。”林如海摆了摆手,示意雪雁先出去,“信中言道,我们这里的事情她已知悉,过段日子南下的谢鳞也是荣国府老亲出身,她会动用家中人情全力协助,除了给我这里来信之外,还给金陵的奉圣夫人送信了。”
“当真?”林黛玉面露喜色,“如此一来,不论是爹爹还是將要过来的鳞二哥,都能省去不少麻烦。”
“確实如此,只是一一”林如海稍一犹豫,还是將信纸重新取出来递给女儿,“你外祖母在信中说,考虑到扬州局势紧张,已经安排大舅兄的长子、你的大表哥贾璉,带著你的二表姐一起过来,一方面是看望你母亲,另一方面是希望回去时带你一起。”
“带我一起?”林黛玉面露茫然之色,接过信纸后一目十行扫完就摇摇头,“女儿不要,爹爹和娘亲都在扬州,正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女儿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一个人进京。”
“这也是为父犹豫的地方。”林如海也很无奈,“你外祖母说的很对,扬州这边確实危险些,万一有什么一”
“爹爹多虑了,定城侯府的鳞二哥不是很快就过来吗?”林黛玉著嘴打断老爹,“女儿记得,你和京中叔伯的信件来往中,多次提到过他的能耐,听说除了头脑了得之外,还是个身高八尺开外的威武男子,有万夫不当之勇。”
“小丫头,又偷看为父的信件!”林如海爱怜的轻轻敲一下女儿脑袋,“不错,为父也没想到,这位谢家贤侄竟有如此能耐,我原以为他能有如今的身份,一靠家中照顾二靠安泰炉有功,没想到他前两年竟是全靠廝杀,硬生生抢下百户之职。”
“当真?”林黛玉美目一亮,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
“京中..::..不太安稳。”林如海並未细说,“前些年爆出过不少大案,每次有五城兵马司参与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立功最多的都是他,一口宝刀杀出赫赫威名,要不然,
我的同年好友也不会给出『万夫不当之勇”的评价。”
“若是当真如此,爹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林黛玉笑著安慰。
“.::.鬼丫头!”林如海没好气的轻点女儿额头,“罢了,你大表哥和二表姐隨著谢家贤侄一起过来,横竖都要见见面,不如到时候再看吧,若他当真如我那好友所说,我就答应不送你去京城。”
“多谢爹爹!”林黛玉扬首送上笑脸,“说起来,女儿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位“鳞二哥”,也不知他少时如何努力,才有今日风采。”
“少时?”林如海表情一抽,余光扫一眼女儿,见她確实一脸好奇才鬆口气,暗暗决定要给自己的私人信件柜再加把锁,“正所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如今有能耐的人,小时候也不见得都很厉害。”
“爹爹说的是。”林黛玉並未反驳,“到底如何,还要见面再说。”
“不错!”林如海点点头。
“如此一来,我们是不是要做些准备?”林黛玉好心建议,“爹爹不是说,鳞二哥也是家中老亲么?既然要来扬州,总不好安排在外面住著吧?”
“不用了。”林如海表情一暗,“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十二侯虽说还有祖上『老亲”的交情,林家却已经太长时间没有直接来往,关係怕是..::.难说啊!”
“爹爹,此次多亏他们出手,京城才有支援前来,应该不至於一一”林黛玉很是惊讶。
“罢了,但愿是我枉做小人!”林如海摇摇头,“还是见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