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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2.56 梅娘子:谢家確实有些太出头了

    第164章 2.56 ?梅娘子:谢家確实有些太出头了
    第二卷2.56梅娘子:谢家確实有些太出头了当晚,户部尚书温家院子。
    如果只看这座住处,哪怕是最挑剔的人,也不得不夸讚一句“两袖清风”,
    院子不大,只有两进,正房三间带东、西耳房,户部尚书温远温守仁身边只有一妻一妾,膝下一子两女,长子已婚、长女已嫁,但就算只討论剩下的人员,这样的住处也有些紧张。
    更何况,他身为户部尚书、六部中实权第二的阁老,必然少不了各种交际,
    这样的宅子很明显已经不太够,不论是哪个方面,比如今晚的宴席,甚至因为下人不够用,只能在族人中找人帮忙,而且这种事情早就不止一次。
    但是,只要对大乾各大世家稍有了解的都知道,温家乃是累世大族,歷史甚至比朝廷还要长的多,嫡脉至今威震江南,名下拥有良田万顷、商铺门面更是不计其数,各支族人不论远近,加起来绝对超过两千。
    温远正是嫡脉,但不是长子,一直住在这里,从未更换住处。
    安於贫寒?安步当车?还是立人设、打样子?
    谁又说得清呢?
    此时的温家后宅中一片忙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各有分工,有条不的完成著宴会的各项准备一一其实不算麻烦,有资格参加户部尚书宴会的人没几个,满打满算也就十几桌,大部分是前院的男席,少部分、准確说是五桌女席,
    自然在后院。
    终於,临近酉正(十八点),一切准备就绪,院子里安静下来。
    “芸娘,还不过来!”后宅正厅中传出一声招呼,一个面目慈爱的妇人边说边摆手,“各位老姐妹,这是我们老爷本家的姑娘,今天家里事情多,辛苦她来帮忙,我都记不清第几次,只记得她做的非常好,每次有这种事情,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她!”
    客厅中一帮贵妇人不管信不信,都露出善意的笑容。
    “夫人说笑了,我哪里敢当?”温芸娘不论心里怎么想,脸上也只能保持谦虚,嘴里更是小心推脱,“还不是阁老清正,不想让家里人太多?横竖也不过是偶尔过来帮忙,哪里就辛苦了?”
    “你呀,一张巧嘴就是会说话。”温夫人哑然失笑,竟是伸手示意她到身边坐下,这才揽住说道,“如今你看看这家里,你大姐姐难得回来一次,你二妹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眼看著许多老姐妹都在一起,要是招待不好,可怎么得了?”
    “夫人言重了!”温芸娘急忙站起来,表情非常紧张,“我哪敢和两位小姐比?不过是做的多些,这才知道的多点儿,各位夫人太太大部分都见过,再伺候时不至於手忙脚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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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这不是没说什么吗?”温夫人一脸慈爱的指指身后,令人搬来一把高凳,“现在都忙完了,你也好好歇歇,跟著一起吃点儿喝点儿,省的让人说,我们老爷只找人干活,不愿意管饭。”
    一桌人全都跟著赔笑不已。
    “多谢夫人赏饭!”温芸娘还能说什么?
    一时间僕妇下人顺次进门,各类珍佳肴陆续上桌,各位夫人太太优雅开饭,温夫人时不时开口说话,大家各自陪聊,客厅中一片祥和温暖。
    什么?还有四桌?內宅东西厢房的客厅內各两桌,温家二小姐和大少奶奶各管一处,温夫人再抽时间过去露个面说说话,顺便招呼几句“吃好喝好”之类,
    一贯如此。
    “要说现在朝廷中,最有福气的还得是谢家。”正当温芸娘帮忙给温夫人布菜倒酒时,一位太太感慨的放下筷子,“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罢了,兄弟俩齐齐得了恩典,不仅恢復祖上的位置,就连早已败落的二房都起了势,真真是好运道。”
    “运道是好,也得有本事接住。”另一个太太笑道。
    “可不是?”温夫人表情复杂,“定城侯府有谢爵爷当家,如今已是团营军头,放在半年前谁敢信?还有二房的小子,我虽然没见过他,这半年可没少听说,正五品呢,哪怕是虚衔,京中各家的年轻人有几个比得了?
    还好,这次陛下选他南下公务,为的又是盐商的案子,怕是非常头疼,若能成当然最好,若是稍有差池,不只是他,连他那个哥哥都少不了掛落,我听老爷提起,江南那边已经风起云涌,私底下一堆人不满呢。”
    “夫人言重了,几个盐商还能掀起多大风浪?”温芸娘故意装无知,“谢二公子再怎么说,都是朝廷武官,还能解决不了?”
    饭桌上一片鬨笑。
    “你呀,还是见得少了。”温夫人含笑摇头,“江南那是天下一等一的富庶之地,朝廷財税的三分之一要靠这里,关联的岂止区区几个盐商?就说我们老爷,在外面好像管著朝廷银钱,一旦江南那边出乱子,他第一个就不答应。”
    “动几个盐商.....还会起乱子?”温芸娘一脸不解。
    “地方上的世家,哪一个不是联络有亲、互相帮扶?”一位太太满脸无奈,“都不说什么江南,太大了,我们老爷当初在下面从县令干到知府,每年的粮餉钱税收取,哪一次能少了乡老豪杰的帮衬协助?那些百姓知道什么?”
    “前几天,老爷在前院接待过几次没见过的客人。”温夫人一脸感慨,“我虽然没跟著见面,也听犬子回报过,多数都是来自江南的老交情,有两个还拿著大伯(温家族长)的帖子,老爷见了都要给几分情面。”
    “难道朝中各位阁老都是如此?”温芸娘“难以置信”。
    “可不是?”另一个太太无比感慨,“光是我听说的,除去兵部的牛阁老,
    其他五位都有江南来客上门,不说什么照顾,只要这五位不说话,朝廷中谁能越过去?”
    “那倒也不至於。”温夫人语气寡淡,桌上其他人齐齐闭嘴,“都是为皇家、为朝廷效力,该帮衬的自然要帮衬,难不成会使绊子?”
    “天下之事少不了银钱,朝廷之事少不了户部,这户部之事嘛,自然有阁老做主。”温芸娘陪笑著恭维,“好比今日宴席,我虽然没资格去见前院的老爷们,也知道六部大员,大半都在桌上。”
    “我们老爷平日里喜好交往,有事时自然朋友多。”温夫人说的轻鬆,表情中的傲然怎么都掩饰不住,“就好比这次,十二侯四家的四位爵爷一起向陛下上书言事,陛下隨后召集三位阁老商量,御书房中只留这七个,真是皇恩浩荡呢。”
    这一次,桌上其他人全都没敢说话,齐齐露出羡慕的神色。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竟要如此郑重?”温芸娘“难以置信”,“夫人怒罪,我也就是隨便......”
    “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倒也没什么不能说。”温夫人少有的露出严肃神色,“我也不知道具体如何,只是听老爷感慨说,去岁落下一大笔亏空,今年刚开年又要支出大笔钱粮,他还不敢直接拒绝,因为事关朝廷大事。”
    “朝廷的大事多了,我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少不了银子销,至於说哪个先、哪个推后,还不是阁老决定?”温芸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没想到其他人也跟著点头,“只是这次有陛下亲自开口,確实有些严重的样子。”
    “这些日子,十二侯四家弄出的事情有些太多了。”温夫人的语气明显冷淡许多,“虽说国之大事,唯祀与戎,那也要朝廷决定之后再说,可这朝廷之事在宫中,在六部,唯独不该由几个武人说话。”
    “说的是呢!”桌上的女眷都出身文官之家,对这话当然没什么反对,一个太太甚至不屑的开口,“若是连武人都懂治国,岂不是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
    桌上眾人全都笑出来。
    望著眼前不断嘲笑武勛的一眾夫人太太,温芸娘心底压抑。
    “如此说来,谢家確实有些太出头了。”良久,她故意摆出不屑的表情,“治国理政是各位阁老的事情,他们一群武勛掺和什么?”
    温夫人没有说话,只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们家二公子要去江南?”一个夫人突然说道。
    “听说是呢。”温芸娘急忙接话。
    “我们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哪家没有江南的老亲老宅?”那夫人一脸惯慨,“若是这位谢二公子没弄出事情就罢了,真要弄出什么麻烦,看我不告诉我们老爷,让他好好参上一本。”
    温芸娘赶紧低头,掩饰住脸上的担忧之色。
    “好了,朝廷大事自有前院的老爷们做主,我们妇道人家,还是要吃点儿喝点儿,管这么多劳什子做什么?”眼看跑题有些严重,温夫人摆摆手拉回话题,“芸娘,还不给各位倒酒?”
    “看我,光顾著担心老爷的公务,连正事儿都忘了。”温芸娘急忙抬起头,
    故意在脸上轻轻拍一下,然后在一眾夫人太太的笑声中上前倒酒。
    桌上再没人谈过朝廷之事。
    谢家二房院,外书房。
    一桌晚餐已经摆好,很简单的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因为没什么外人,谢鳞懒得搞规矩,就拉著两个丫头一起吃饭。
    也不是完全没有,薛宝琴望著饭菜,拿著筷子一脸纠结。
    不对吧?她没走?
    下午歇完中觉后起来不久,惜春就开口告辞,袭人亲自將她送到荣国府西侧门;淑寧郡主周璇和淑慧公主周玥也一样,原本她俩准备吃过晚饭,借著夜色离开,还是经过某人提点,由孙伯驾车送去十里街,方便且保密,两个皇家妹子稍一考虑就答应了。
    这不是谢鳞想要攀人,而是为妹子们考虑。
    晚上再怎么掩饰,其实都有暴露的风险,大乾延续了歷朝歷代都有的宵禁制度,一般在夜色下来后都会有人巡街,五城兵马司那边当然没问题,某人的名帖能够轻鬆解决,但还有锦衣军和御林军方面的人手呢。
    万一遇上怎么办?亮出宫里的腰牌?
    只要留下痕跡,肯定会有人追查,最后必然会导致两个妹子的身份暴露,虽说不会真有什么麻烦,到底名声上有碍,能省事儿的不费事。
    惜春更不用说,正事商量完了,离家几步路,肯定要回去的。
    薛宝琴是主动留下,虽说理由是衣服不合適,其实也就糊弄一下外行,比如,周玥直接穿看晴雯的衣服离开,根本没在乎,惜春是晴雯去找探春拿的衣服,难道不能给其他人多拿两件吗?
    显然,这妹子有事安排,那还多问什么?
    “怎么,不合口味?”谢鳞看出她的迟疑。
    “鳞二哥平时就吃这些?”薛宝琴乾脆放下筷子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谢鳞奇怪的指指餐桌,一盆燉鸡、一盆燉鱼、一个蒜黄炒鸡蛋,再加一个凉拌野菜杂拼盘,“你在家吃什么?”
    “小妹还以为能跟著打打牙祭呢。”薛宝琴无语的白他一眼,抄起筷子夹一口凉拌野菜,没嚼两下就露出苦瓜脸,“鳞二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薺菜、蒲公英、苦苦菜再加上一点儿野葱。”谢鳞理所当然的回答,“別嫌弃了,要不是你在,我们一般俩菜有汤就行。”
    “啊?”这一次,薛宝琴明显惊住了,“鳞二哥何必如此?小妹听说定城侯府的生意很大,光是安泰炉和蜂窝煤就有大笔进帐,就算谢爵爷没怎么分润,那也不至於如此......清贫一一哎呀!”
    “说什么呢?”谢鳞象徵性的敲她一下,“有酒有肉,有菜有饭还叫清贫?
    你在家都吃什么?酒池肉林、龙肝凤脑?”
    “就算鳞二哥找不到好厨子,那也要多几个菜品才是。”薛宝琴委屈巴巴的瞪著某人,“世家一贯讲究『食不厌精膾不厌细”,看桌上的东西,怕是做熟就算吧一一不对,还有一个是生的。”
    “过日子哪有你那样的?就算不讲究『勤俭持家”,好歹也不至於浪费吧?
    我告诉你..::.算了。”谢鳞无奈的摆摆手,放弃了给她讲明白的想法,因为根本不是几句话的事情,这年月的总体风气就这样,比如贾家的茄子,“这个有空再说,你留下有什么事?”
    “嘻嘻,鳞二哥看出来了?”薛宝琴一点儿都没奇怪。
    她一个没出门的姑娘,主动要在第一次上门、只有一个男丁的家中留宿,要说没目的,那纯粹是在侮辱智商,成年人都知道,这种做法有很大的危险性。
    付出代价为了什么?
    好处。
    所以,谢鳞懒得答话,只是扬了扬手中的筷子。
    “琴姑娘不如先用些。”袭人笑著起身留汤。
    “听说鳞二哥后日就要去江南公务?”薛宝琴接过汤碗抿一口,心中暗暗鬆口气,味道还行,“不知可曾安排好水路?”
    “哦?”谢鳞表情一动,这才想起来薛家二房的水运生意。
    不是他迟钝,而是和人家基本没交情,同时也没啥来往,根本没往这方面考虑,薛家二房的根基在金陵,难道他还为了省点儿运输费用,再写信千里迢迢去要船吗?
    多少银子需要他这么消耗人情?通州又不是找不到。
    “不瞒鳞二哥,小妹和大哥这次北来,主要是为了生意,一起带来的还有一支共十艘的船队。”薛宝琴笑眯眯的介绍,“多了不敢说,只要你去江南不是带上一个镇抚,小妹的船队应该够用了。”
    “十艘?”谢鳞很是惊讶,这年月能拿出十艘內河货船,放眼天下都得算中型体量吧?“琴妹妹有心了,我不需要带多少人,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再说,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妨说来听听。”
    人情交往中,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听淑慧殿下提起,淑寧殿下是奉圣夫人的外孙女?”薛宝琴没有绕圈子。
    “你倒是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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