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黄木然
侯有才因自己的鲁莽行径被徐文峰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犹如一道利刃,瞬间让侯有才打了个寒颤。他赶忙闭上了嘴,身体微微颤抖著,不敢再有丝毫言语,就像一只被主人呵斥后乖巧的宠物,大气都不敢出。
徐文峰隨后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把黄木然带下去,並严肃地叮嘱其他人。
“这个小姑娘是我女儿的同学,没必要把事情做绝,毕竟只是一群孩子罢了,完全没必要搞得如此难堪。况且我们也不清楚这小姑娘究竟什么时候来的,按常理来说,她应该不可能听明白咱们所说的事情。行了,把人带走吧,这件事情就先这样处理。”
黄木然被带到了別的房间里,房间里给她留了水和些许吃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別之处。
由於有徐文峰的明確交代,周围的人谁也不敢擅自行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徐文峰,给自己招来祸端,一个个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守著各自的职责。
巧的是,这一天刚好是礼拜一,对於学生们而言,这是新一周学习生活的开始,所有人都匆忙地准备去上课,而且第一节课通常都非常重要,关乎著一周学习的开端与节奏。
早上,徐柔柔和黄旭以及高杰像往常一样结伴去食堂吃早餐,然而,奇怪的是,黄木然竟然没有出现。
高杰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满脸疑惑地问道。
“这人跑哪去了?按说吃完饭就该上课了,现在还不见人影,不会是跑到什么地方偷著玩去了吧?你从早上就没看见黄木然吗?”
徐柔柔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中也带著一丝疑惑。
“从我睡醒之后就没看见她人,也不知道这人跑到哪里去了。我问了其他同学,大家都表示不知道,总之就是很奇怪。不过我觉得你们也別多想,黄木然这个傢伙向来如此,平时就像神龙见首不见尾。”
“有时候她会猫在图书馆里头看书,有时又会去附近的咖啡厅静静地呆著,总之这傢伙神秘得很。”
徐柔柔在心里暗自觉得没必要再把这件事情过於放在心上,她总认为这小妮子或许就是找到了別的有趣地方去玩耍了。
毕竟一直以来黄木然都是这样特立独行的行事风格,又何必为此事过度纠结担忧呢。
然而,高杰却隱隱约约觉得事情並非如此简单,毕竟他们此前经歷了那么多复杂且危险的事情,如今黄木然毫无徵兆地失踪,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我总觉得不对劲,咱们先上课,等下课之后马上去找。”
好在这堂课的內容相对比较简单,知识点也通俗易懂,大家没有太多需要记录的重点內容。
等到下课铃声一响,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赶紧冲了出去,仿佛一场紧张的竞赛。
徐柔柔在中途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似乎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她帮忙,於是她便被匆匆叫走了。
黄旭看著高杰,脸上露出一脸奇怪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现在就剩咱俩了,怎么办呀?咱们俩还要不要去找人啊?要我说咱俩不行就找个地方呆著去吧,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呢。”
高杰的眉头就像打了结一般,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上都挤出了几道深深的纹路,他的心中像是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著,一种强烈的不安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地往上涌。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绝非表面那么简单,恐怕和侯有才、徐文峰之间有著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联繫。
只是那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样讳莫如深的秘密,他们却如同置身於茫茫的黑暗之中,完全摸不著头脑。
黄木然此刻到底身在何方呢?
她是不是已经遭遇了危险?
这些疑问如同重重叠叠、浓得化不开的迷雾,沉甸甸地笼罩在他们心头,让他们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著,满是担忧与焦急。
“既然事情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了,咱们要是不去把人找回来,肯定是不行的呀,既然如此的话,那咱们也別愣著了,马上去找人。”
高杰咬了咬牙,语气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坚决。
“儘快把人找回来才是正道,多耽搁一分钟,黄木然可能就多一分危险啊。”
黄旭在一旁也是心急如焚,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二人二话不说,拔腿就往校外跑去。
那脚步急促得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一般,他们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心里只想著儘快赶到那可能藏著黄木然下落的地方。
出了校园,他们迅速来到路边,好在没一会儿,一辆计程车就缓缓停在了他们面前。
二人赶忙拉开车门,一头钻了进去,衝著司机大喊一声目的地,那计程车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般朝著城外那座充满神秘与危险气息的別墅疾驰而去。
一路上,高杰和黄旭的目光始终紧盯著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心里全是汗水,他们的心里既是紧张又是忐忑,不知道等待著他们的將会是什么。
而此时,在那別墅外的庭院中,侯有才就宛如一头髮狂失控的野兽一般,正处於盛怒之中,那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满是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
只见他对著两名保鏢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每一拳每一脚都带著十足的狠劲,伴隨著“砰砰”的沉闷声响,保鏢们的惨叫声也此起彼伏。
那凶狠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不寒而慄,仿佛置身於恐怖片的场景之中。
两名保鏢被他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身体不停地抽搐,连想要挣扎著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助地躺在那里,任由侯有才发泄著怒火。
侯有才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著,像是破旧的风箱一般,发出“呼呼”的声响。
他那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一颗接著一颗,顺著脸颊不停地滚落,把他的衣服都浸湿了一大片。
他像是被那怒火炙烤得快要燃烧起来一般,急需降温,於是一把抓起旁边一瓶价值 200联盟幣的天然雪水。
这水平日里珍贵无比,一般人都捨不得喝上一口,可他此刻全然顾不上这些了,直接將瓶口对准自己的脑袋,猛地把水从头浇下。
隨著那“哗啦”一声,清凉的水倾泻而下,顺著他的头髮、脸颊流淌而下,打湿了他的领口,也带走了些许他身上的热气,让他那燥热的情绪稍微平復了一些。
等脸上的汗水消退得差不多了,他才缓缓地喘了几口气,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绪,隨后转身,伸手用力地打开了门,抬眼便看到高杰和黄旭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
侯有才瞧见他们,脸上原本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表情並没有改变,依旧是那副极为不悦、阴沉沉的样子,仿佛暴风雨刚刚停歇,却又有新的乌云在聚集,隨时可能再次爆发。
“我说你们两个人怎么又找上来了?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呀?昨天已经给过你们生路了,现在又来了,难不成还是打算寻找死路啊?”
侯有才恶狠狠地瞪著他们,声音中充满了警告与威胁。
“我警告你们,你们这两个年轻人不要以为有人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不要以为认识徐小姐,你们就可以把事情做得很大,懂不懂?咱们之间可是有很重的仇恨,如果我发了脾气,你们两个可就完了。说吧,你们两个过来搞什么鬼来了?”
高杰看著侯有才这副囂张跋扈的样子,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心中满是厌恶与警惕。
而一旁的黄旭则是气得满脸通红,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句话此刻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黄旭怎么也没想到,侯有才竟然会如此囂张地对自己动手,而且上次那一顿毒打,差点就把自己给活活打死,那痛苦的经歷至今仍歷歷在目,让他如何能不愤怒。
侯有才看了黄旭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小子,我看你好像还是有点不服的样子呀,什么意思?你们俩是不是打算跟我再打一场啊?”
黄旭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侯有才这挑衅的话语,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立刻擼起胳膊挽起袖子,向前迈了几步,大声说道。
“高杰,我把你当哥们儿,你现在让我今天必须和这个老东西好好打两下,我看他今天就是找揍了,竟然还敢挑战我上次的仇,我还没报呢,正好今天新仇旧恨一起解决。”
高杰见状,赶紧上前阻拦,劝说道。
“算了吧,黄旭。你看刚才我们一进来的时候,地上就躺著两个保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早就听说侯有才好像精通侯家拳,虽然不知道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有句话叫信以为真嘛。只要相信了,就说明此事必定有几分厉害之处,那还有什么可莽撞的?”
然而黄旭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高杰的劝告,执意要找侯有才算帐,非要和这老傢伙对抗到底,坚决表示一定要动手。
高杰看著他这执拗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也有些无语,最后乾脆鬆开了拉住黄旭的手,让他自己去试试。
“你去试试吧,这傢伙刚才打拳的样子,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而且是个老练家子,你要不信的话,你现在就挑战他一下。我可提醒你一下啊,我看他出拳的样子很不简单,极有可能是內炼拳法,总之你自求多福吧。”
就在黄旭准备衝上去动手之际,侯有才忽然弯下腰,抓起旁边一个瓶子,只见他轻轻一用力,那看似坚固的瓶子就在他手中瞬间被捏碎,玻璃渣子纷纷散落一地。
侯有才冷冷地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囂张,仿佛在向黄旭示威,又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说吧,你想怎么跟我打呀?咱们是换个地方,还是就在这里啊?”
侯有才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挑衅与戏謔,那副囂张的模样仿佛已经篤定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这个人特別好说话,你要是不喜欢这里的话,咱们隨时可以换个地方,你看好吗?”
他一边说著,一边活动著自己的手腕,关节处发出“咔咔”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威慑。
侯有才的这番话,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彻底把满腔怒火的黄旭给镇住了。
刚刚还气势汹汹、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和对方大打一场的他,此刻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不再吭声了。
黄旭的目光躲闪著,不敢再与侯有才对视,隨后藉口说要去看看別的地方。
便灰溜溜地转身走到了一旁,假装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只是那略显侷促的背影还是透露出了他此刻的心虚与不安。
高杰看著两人的情绪逐渐平息下来,这才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直直地盯著侯有才,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我来这里不想跟你废话,我只想跟你谈谈相关的问题,希望在这里能有一个答案。”
高杰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在空气中迴荡著,彰显著他的决心。
“我再说一次,我来这里是找人的,你是不是把黄木然给抓起来了?”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进一步加重了语气。
“你儿子的事情都是他自作自受,你怪不了任何人,但是你抓了我朋友,这就是你不对!”
说到这里,高杰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对侯有才的不满与质问。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从侯有才这里问出黄木然的下落。
绝不能让自己的朋友陷入危险之中而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