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车上参禪,也是一样的
第234章 车上参禪,也是一样的李崇在写这封信之时,贾元春含笑不语,只是警了一眼李崇,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愈发古怪。
而林黛玉和薛宝釵二人,却被李崇这封信给惊到了。
妙玉是个什么人,又是个什么性情,林黛玉和薛宝釵即便不深知,也该听说过一些。
她心性高洁,为人孤傲,颇有些不合时宜。
而且她是出家之人,陛下竟然邀请她同泡温泉?
再有便是这封信,什么师太入浴,什么榻上参禪,什么附赠玉一枚,可缩云鬢。
这些话是正经话吗?
这些话,是能与出家比丘尼说的吗?
毫不客气的说,这些话几乎与调戏无异,妙玉怎么可能会答应?
若是妙玉恼了,甚至有可能找上门来,指著李崇的鼻子,叱骂其为好色昏君大不了一死了之,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依著妙玉的性子,是能干出这种事的。
故而林黛玉和薛宝釵,纷纷说妙玉绝无可能答应,极其隱晦的劝说李崇,莫要將这封信给送出去。
妙玉毕竟是太子妃的闺阁密友,若是她恼了,闹得彼此太过难堪,还会因此伤了太子妃的顏面。
不料,李崇哈哈一笑,並不理会,转头便让孙继祖去送信了。
林黛玉和薛宝釵彼此互视一眼,都不由得暗暗眉,心说陛下过於自信了。
在女人这方面,陛下可谓无往而不利,今儿竟然將主意打在比丘尼身上?
也该是让陛下明白明白,这世上的女人,不是谁都像她们似的,都对陛下一见倾心,情根深种。
待会妙玉拒绝了你,或是找上门来骂你昏君,看你羞是不羞?看你尷尬不尷尬?
林黛玉和薛宝釵心里这么想著,索性也不回储秀宫和翊坤宫,便坐在乾清宫里等。
若是妙玉待会真的找上门来骂,她们也能提前一步劝说妙玉,让她莫要冒犯天顏,指斥乘舆,犯下欺君之死罪。
等了大半个时辰,妙玉本人没来,却遣了一位从姑苏之时,便跟著她的心腹丫鬟前来。
林黛玉和薛宝釵见状,纷纷鬆了一口气,看来妙玉虽然气恼,却还没有失去理智。
便在此时,只见那名丫鬟跪地行礼之后,竟然將一封书信,双手捧著递与李崇。
而李崇接过那封书信,展开看了几眼,便眉尖一挑,满脸的笑意盈盈,他又警了一眼林黛玉和薛宝釵,满脸的得意之色。
林黛玉和薛宝釵见状,急忙去看妙玉的那封回信。
等看了信中內容,林黛玉和薛宝釵先是一惊,旋即美目圆睁,难以置信的看著李崇。
妙玉竟然答应了,明天隨李崇一起去泡温泉。
这,这怎么可能!?
出家女尼和男人一起去泡温泉?
林黛玉和薛宝釵面面相,不知道是自己见识浅陋,还是这个世界,越来越荒诞不经了。
而李崇则看著林黛玉和薛宝釵,他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好似在说,看朕牛逼不牛逼?
再说妙玉,自从那夜梦魔之后,便不再礼佛诵经,每日里枯坐望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子妃张嫣已然猜出妙玉沾染红尘,起了情思慾念,而那个罪魁祸首,便是她的小叔子一一李崇。
张嫣有心劝说妙玉,要么慧剑斩情丝,要么乾脆还俗算了。
以妙玉的人品容貌,她若是愿意自荐枕席,陛下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到时候陛下的后宫之中,自然也有她妙玉的一席之地。
可张嫣立誓为太子守丧,这些情情爱爱之事,她实在是不能想,也不能说啊!
日子便一天一天的过去,李崇或贾元春,再未邀请妙玉前去论经,或是榻上参禪,而妙玉也神思不寧,日渐消瘦。
妙玉甚至都有些怀疑,她那日是不是会错了意,其实陛下並没有那层意思,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单相思,都只是慾念作祟,都只是她的幻想罢了。
要不然陛下说好了的沐浴更衣,邀她榻上参禪,怎么过了这么些日子,却了无音讯了呢?
这一节,妙玉却是冤枉李崇了。
这些日子以来,李崇忙著为南征大军筹备粮草军械,一天天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別说她妙玉,就是一早便答应了李紈,每隔几日为其治病,李崇都给忙得顾不上了。
这一日,下了一夜的雪,至今未停,妙玉不思饮食,只是隨便喝了两口汤,
算是应付了一下五臟庙,便坐在窗前观雪。
自己也像那雪一般,被风吹到何处,便落在何处。
正应了陛下那日的那句话:妙玉禪师的去处,只怕妙玉禪师自己,也不甚清楚吧!
妙玉正在伤感之时,只听得有人求见,等那人进来之后,妙玉一瞧,竟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大监孙继祖。
好没来由,妙玉心中竟然有了些期待,甚至是喜悦,
接著,她便看到了李崇写给她的那封信。
等將此信看完,妙玉不由得面红耳赤,眼耳热,心中更如小鹿乱撞,七上八下,浑然不是滋味。
与此同时,好没来由,妙玉心中竟然涌起一阵柔情蜜意。
原来她没有会错意,她那夜做的那种羞死人的梦,也不是她生性放浪所致,
而是陛下撩拨了她,勾引了她。
而现在,陛下竟然邀请她去同泡汤泉,如此的离经叛道,如此的骇人听闻。
难道陛下不知道,她是出家之人,她是一心向佛的比丘尼吗?
陛下这人是真坏啊!
然而陛下的这种坏,却並不让人厌恶,反而让她有点心生窃喜,甚至是有些期待。
想至此处,妙玉幽幽然暗嘆一声,看来陛下確实是她命中注定,要来坏她修行的天魔星,看来她是真的修行不成了。
而陛下信中所言,什么师太入浴,这是要亲眼瞧瞧她的身子吗?
什么榻上参禪,其中深意她已然参透,不就是共赴巫山,同行云雨,参那欢喜禪么?
而附赠玉一枚,可缩云鬢,看到这句话,妙玉不觉心中一暖。
女子沐浴之时,为了不弄湿头髮,肯定是要用髮簪盘起云鬢的。
妙玉將那枚羊脂玉雕琢的髮簪握於掌中,不停的摩抚摸著,好似她抚摸的不是什么玉,而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天魔星。
这枚玉簪,莫不是陛下送给她的定情之物?
想至此处,妙玉愈发的心荡神摇,愈发的不能自已。
便在此时,妙玉察觉有异,她首微抬,便瞧见太子妃张嫣,正美目圆睁盯著她看。
妙玉心里一慌,想要將信藏起来,想了想,又递与太子妃。
“嫣妹妹,你帮我拿个主意吧?”
张嫣接过书信一瞧,也不由得羞红了脸颊。
她这个小叔子,乃少年英雄,一代圣君,哪哪都好,唯独在女人这方面,太过於纵情声色,肆无忌惮了。
竟然邀请女尼一起去泡温泉,亏他怎么想得出来?
张嫣將书信递还给妙玉,柔声问道。
“你怎么想的?”
妙玉檀口微张,欲言又止,旋即幽幽嘆息一声。
“我,我不知道。”
张嫣上上下下打量著妙玉,只见她面色配红,艷若桃李一般,眉宇之间媚態横生,那双眸子里更是满含春水,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媚態,张嫣对镜自怜之时,也曾在菱镜里见过。
她思念太子之时,便是这副模样。
而妙玉现在这副娇娃媚態,她思念的又是谁?
还能是谁,她那个小叔子,皇帝陛下唄!
既然你都如此情根深种了,还来问我作甚?
难道你还放不下出家人的脸面吗?
想至此处,张嫣嘆息一声。
“你本是带髮修行,並未受戒,不如回信一封,明儿隨陛下同去,便就此还俗吧!”
妙玉没有说话,只是瞬间红了眼圈,不自觉落下泪来。
张嫣將她一把搂住,温言劝慰著。
“你这性子长伴青灯古佛,守不住是迟早的事儿,人生有了归宿,你该高兴才对,莫要哭了,若是哭肿了眼睛,陛下该不喜欢了。”
妙玉点点头,又默默流泪了一会,这才展开洒金信笺,笔走龙蛇,写下一封回信,將自己的终身幸福,彻底的交託到李崇手中。
一夜无话,仍是飘雪不止。
翌日,紫禁城宫门之外,车辆纷纷,人马簇簇,停了大大小小上百辆车。
除了皇帝陛下乘坐的御攀,贾元春,林黛玉,薛宝釵三位贵妃乘坐的四望翠霞承凤攀,其他大小后宫嬪妃们,清一色乘坐的是翠盖珠缨八宝车。
而那些服侍主子们的丫鬟宫女,则是清一色的朱轮华盖车。
至於那些伺候主子的太监,则人人执鞭,个个骑马。
贾元春,林黛玉,薛宝釵,李紈,秦可卿,史湘云,贾探春,薛姨妈,薛宝琴,如此多的女眷,贴身服侍她们的太监宫女,以及其他服侍之人,拢共加一块最少也得上百人。
这还是因为薛氏別院占地不广,容不下那么多人,故而有很多人都没带了一起去,要不然这隨行伺候的人数,最少还得再翻上两番才行。
哦,对了,还有妙玉,以及她从苏州便带著的两个心腹丫鬟。
这么多人,而且大多都是年轻女子,大家聚拢在宫门之外,那种咭咭呱呱,
不绝於耳的说笑声,使得原本肃穆庄严的宫门处,一瞬间好似闹市一般。
这个说:“我不同你在一处”,那个说“你压了我们娘娘的包袱”。
那边车上说:“你蹭歪了我的儿”,这边车上又说:“你弄皱了我的衣裳”。
太监张咏见状,命人说了三四次,方才好了一些,可是过了没一会,嘰嘰喳嗑又说笑起来了。
张咏以手扶额,只觉好生无奈,顿时便对那些读书人经常掛在嘴边的那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心中生出无限认同,只觉於我心有戚戚焉!
便在这时,只听得宫门剩內响乍鞭响,那是陛出行,响鞭清道的声音。
一瞬间,原本嘈杂的宫门外,变得鸦雀无声,那些个嘰嘰喳喳,说笑不停的斗鬟宫女们,一个个疆欠变成了哑巴,尽皆闭口不言。
亏过了疆一会,伶瞧见了皇帝出行的鑾驾。
隨后,李崇,贾元春等人乘坐抬舆,浩浩荡荡一行人,络绎不绝出了宫门。
等李崇上了龙,贾元春,林黛玉,薛宝釵三位贵妃上了四望翠霞承凤,
李紈,秦可卿,史湘云,贾探春,薛姨妈,薛宝琴等人上了翠盖珠缨八宝车。
那些跟著去伺候的习鬟宫女们,伶纷纷上了样轮华盖车。
而那些同亜跟了去的太监们,也纷纷翻身上马,紧紧跟隨在车驾左右。
从宫城门外作也两里外的皇城大门,这边已经坐车去了老远,宫门外还有人尚未上车。
作也李崇的龙出了紫禁城,乳清宫宫门剩外,所有的习鬟宫女伶一个不亏全都上了车。
除了这些太监宫女,另有一百名龙禁尉,三千名侍卫亲军隨行,一行人浩浩荡荡,逕往城郊薛氏別院而去。
李崇乘坐的御极大,里面坐七八个人都不觉得拥挤,故而每次出行,李崇要么詔几名大臣同乘。
要么唤来几位后宫嬪妃,在御攀剩內做些小游戏,藉以打发路上的无聊时光。
著儿因为妙玉隨行的缘故,贾元春早早的便知会了后宫一眾嬪妃。
故而今日龙之內,除了李崇之外,便只有妙玉,以及近前伺候的晴雯茜雪二人。
妙玉似乎还有些放不开,坐在首,首低垂,脸上的红霞越来越浓,久久未曾消散。
李崇斜倚在软垫上,上上乱甩打量著妙玉。
“身子可大疆了?”
妙玉温言,首微微抬乍,看了一眼李崇,旋即亏低头去。
“稟陛,贫,我,我,臣妾身子並无大碍,著儿已然疆多了。”
李崇微微一笑,道:“伸出手来,朕帮你把把脉。”
妙玉一惊,抬乍头来看著李崇,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想想也是,李崇不过十来岁,尚未加冠,还是个束髮少年,亏不是自幼元医的医学,他怎么可能精通医术呢?
可妙玉还是將白玉一般的手臂,递也李崇近前。
李崇假模假式诊了一番脉,摇头晃脑道。
“哪里是疆多了?这分明是越来越重了啊!”
妙玉蛾眉微,似乎有些不大信。
便在此时,只见李崇嘿嘿笑道。
“不过没事,朕能医剩。”
“啊!?陛真会医治?”妙玉美目圆睁,“陛下,该如何治?”
李崇嘿嘿一笑:“心病还得心药医,榻上“禪即可。”
说著,李崇手腕微微用力,便將妙玉拽也自己怀中。
妙玉自幼出家修行,男人都没有见过几个,连手都没有被男人摸过,又何曾想过,她著日竟然被男人楼在怀里?
妙玉不由得羞万怯,万是害臊不已,身子猛地一颤,只觉骨软筋酥,软缺一团。
说来也怪,妙玉心中並不气恼,而是觉得如醉如痴,疆似身处云端,空性般若。
李崇低头瞧著怀中的妙玉,只见她眉目如画,面色红,娇媚无双,疆似山中红梅,傲寒独自开,清冷而又美艷。
尤其是她眉宇间渐渐晕开的那种媚意,真真是仞仞可怜,我见犹怜。
李崇意有所动,低头便朝妙玉的樱唇吻去。
妙玉想偏头去躲,不料却没躲开,丰润的红唇一下便被李崇住。
妙玉檀口微张,呼吸不畅,含糊不清的说道。
“陛,车里怎么能行,不是说疆了榻上“禪吗?”
李崇一边吻著,一边嘻嘻笑道。
“佛家讲究率性隨缘,车上榻上亏有什么区別?
车上|禪,也是一亜的!”